洛軒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們人呢?」
「回王上,張夫人她們已經離宮了。」
「什麼時候的事?」
「一個時辰以前。」
洛軒額頭的青筋跳動。
張子清因為有事處理,比洛軒晚一步來到如翠宮,看著洛軒難看的臉色,再看看翠紅:「夫人該不會離開了吧?」
「回大人,夫人一個時辰前走了。」
張子清凌亂了,這個女人可這麼沒良心,竟然把他一人扔下受罪,瞄到洛軒陰沉的臉,張子清直呼冤枉!!!
洛軒無奈的直歎氣,「你過來,我有話給你說。」
張子清要哭了,有什麼事兒,你們兩個當面說清楚就好,不要讓我夾在中間為難的說。
只是當張子清在書房聽完洛軒的話,不再夾在中間為難,而是氣憤難平。
「你,你」張子清氣的臉色發青,指著洛軒說不出話來,看看他聽到什麼驚人的消息,原以為他失手傷了念慈,沒想到竟然是他故意的。
「我已經知道錯了,你就不要說了。」洛軒一臉的自責。
「說實話,要我是德拉,也會這麼做。」
「我當時不知道她們是我的孩子,如果知道。」
「停停停,這不是理由。」張子清打住:「要是你的孩子你就會收手,不是你的孩子你就可以棄之不顧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話裡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張子清真的很生氣,「不管是不是你的孩子,都是你的子民,你怎麼會這麼糊塗啊。」
洛軒自知理虧,沉默不再開口。
張子清看他愧疚苦惱的樣子,不忍心再打擊他:「現在你想怎麼辦?」
「他們是我的孩子,我要把他們接到身邊。」短短半個月的親密相處,他發現他真的放不開手。
「那德拉呢?」張子清很關心田德拉的去向。
「不知道,或許我會把她接進宮。」洛軒很想挽留她,可是她曾經的身份成為她最大的阻礙。
張子清失望的搖頭:「希望你考慮清楚。還有我提醒你,德拉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宮裡太複雜,不適合她;再者,即使進了宮,她也不會喜歡和那麼多女人一起伺候一個男人。」
洛軒皺眉:「能讓她進宮,這是本王最大的讓步了。」
張子清搖頭:「王上的讓步卻是她的災難。」
洛軒聽了很不高興,沉著臉低聲吼:「張子清。」
「如果你有那麼一點點喜歡她,就請多瞭解她的想法。」知道多說無益,張子清留下這麼一句話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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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田德拉一出宮,就活蹦亂跳跟個兔子似的,「還是外面好啊,走走走,我們先去逛一會兒。」
可憐了馬金玉、葉城和姜秋水,三個帶刀侍衛,卻拎著大大小小的包袱跟在後面。
看著三人的苦瓜臉,田德拉不好意思的撓頭,讓人找了個馬車,把包袱往上一扔,讓馬金玉先趕著馬車回府了。
田德拉一邊牽一個,飄飄看著洛庭,帶著兩個侍衛一邊玩兒,一邊朝「不服不行」走去。
「姐姐!!!」邊彩蝶剛走出店門,看見田德拉就朝她撲過來,「可想死我了。」
「嗯,我也想你。」
「我看看,聽說你和南蠻國公主打架來著,受傷沒?」邊彩蝶上下打量。
田德拉凌亂了,這消息傳的也太快了吧?現在該不會朔月城都知道這件事吧?
「彩蝶你聽誰說的?」
「說書的啊。」邊彩蝶一跺腳,「姐姐一會兒是不是要去滿香樓吃紅燒獅子頭?」
「必須的,好多天沒吃,快饞死我了。」田德拉一想到香噴噴的美食,什麼煩惱都沒了。
「我們快走,晚了就沒位置了。」說著邊彩蝶拉著田德拉風風火火的往外跑,搞的幾個人一頭霧水。
時間尚早,滿香樓卻來了很多人,田德拉疑惑:今天是什麼節日嗎?
掌櫃的看見田德拉,眉開眼笑的把她領到二樓。田德拉則心裡發毛,這人咋怪怪的呢?
二樓還剩下一張空桌,位子不大好,但好歹有地方吃飯。
田德拉用筷子插了一個獅子頭,念慈一口,思飛一口,然後她再咬一口,母子三人吃的不亦樂乎。
「來了···來了···終於來了···」一陣嘈雜聲響起,只見一說書的老頭兒走上來。
「老頭兒,昨個講到張夫人大戰南蠻國四公主,後來怎麼樣了?到底誰贏了?」有人問道。
「咳、咳。」田德拉正在啃獅子頭,聽這話,連嚼都沒有嚼,就整塊嚥下去了,噎的她好難受啊。
「客官,莫要著急,喝杯茶,聽小老兒緩緩道來。」老頭兒擺好傢伙,就開始說道:「話說這四公主乃是金枝玉葉,平時嬌生慣養的,挨了張夫人兩個耳刮子,那裡受的了這個氣,於是乎······」
這老頭兒說的飛沫橫飛,田德拉越聽越覺得這聲音熟悉,仔細想了很久,才發現,這可不就是張子清和洛軒的師傅邱真人嘛。這老頭,一年多沒見了,貌似很閒啊,竟然有功夫在這裡說三道四了。
「後來呢?南蠻國到底有沒有送五個城池給我們朔月啊?」下面的人七嘴八舌的問道。
「欲聽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小老頭收拾東西,準備離開,田德拉示意葉城把他人請過來。
「哎,你這不是吊人胃口嗎?」不滿聲響起,卻也拿老頭無可奈何。
甲:「你說這張夫人也夠厲害的,連四公主都敢打。」
乙:「誰讓這公主這麼狠毒,這麼狠毒的招兒都能試出來。」
丙:「就是,這事兒擱誰身上都生氣。」
丁:「就你?有那個膽量打公主嗎?嘿嘿,我說,這張大人不會是懼內吧?」
戊:「這事兒誰知道呢,不過,這張夫人雖然彪悍,但也算給我們朔月國張臉了。」
·······
聽著眾人的議論聲,田德拉哭笑不得,她的形象由一個帶著拖油瓶的高攀張家的寡婦,上升為悍婦和為國爭光的女巾幗了。但不變的,是她仍舊是眾人八卦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