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情?」
「能不能尋個名目把德拉送走,現在雖然關在破屋裡,但我還是不放心,你知道的,查不出那個男人,奶娘不會罷休的。」
「那你覺得那裡安全呢?」洛軒反問:「恐怕事情沒那麼簡單,最近巧合的事情太多了。」
張子清想了想:「的確如此。」
突然,腦子一亮:「那個男人該不會馬金玉?」
洛軒點頭,「應該是他。」
張子清不置信:「一個這麼的高高再上,一個這麼這樣?他們怎麼會?」
張子清雖然不會以貌取人,但兩人在一起太不搭調了。
「我也不相信,可很明顯某個中間環節出了問題。」洛軒道。
「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剛才冷宮裡文妃說過,她想害人,卻害了自己。」
「這個不是問題的關鍵。」洛軒道:「御花園裡的黑衣人,還有出宮那天,你們遇到的黑衣人,不似針對洛庭的。」
「的確,的確不像。」
「還有那天晚上,那封引我去御花園的信。按說奶娘這段時間不會下山,為什麼突然下山,還那麼巧的遇到兩人?」
一次或許是偶然,那麼這麼多巧合就是有人刻意安排了。
「很明顯,這個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所以一直針對馬金玉,想把事情嫁禍給唐雅詩,試圖挑起矛盾。只可惜,那晚田德拉突然出現在御花園,還倒戈幫她做偽證。」
張子清接過話:「所以兩人在山上被捉了現行,乾脆一網打盡。」
他看著洛軒:「那個人會是奶娘嗎?」
洛軒搖頭:「不敢斷言。」
「那和下藥的是同一人嗎?」
「毒藥是事已有線索,很快就可以查到的。」
張子清依舊不解:「可這和德拉什麼關係,充其量她就是丞相的兒媳,御史夫人而已,宮裡的事兒為什麼要扯上她?」
「或者借此挑起事端,讓後宮起火。」洛軒頓了頓,「又或者是因為她本身。」
「不懂。」
「你知道兩個孩子的父親是誰嗎?」
張子清搖頭。
「其實我和她,兩年前在江城就認識。」洛軒說起兩年前的那段事情。
「你們竟然、竟然還裝作不認識。」張子清總覺得兩人之間有古怪,卻不曾料想竟是這樣的關係。
「再相見,她已嫁入張家,所以我們說好各走各的路,忘記以前的事情。後來得知你們的真實關係,所以我懷疑。」洛軒凝重的看著張子清。
「懷疑念慈和思飛是你的孩子?」張子清咽嚥口水。
洛軒點頭。
「怪不得,她不說孩子的父親是誰。」
這個消息太過震驚,張子清一時緩不過來,拚命猛灌幾口水,才慢慢的接受這個現實。
「得知你們的真實關係後,我問過她,可她否認了。為此還一度懷疑她和唐朝有關係。」
「唐朝?」張子清更凌亂了,怎麼又扯上唐朝。」有天晚上我在湖邊遇到她和唐朝,聽見唐朝說道:我是你的未婚夫。所以我以為她是南蠻國的細作。」
「這不可能吧?」他越說張子清越亂,發生這麼多事,他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隔天你發現窗戶上有洞,懷疑有人來偷窺,當時我思索這是他做的,就是想窺探你們的關係。可後來發現誤會了,唐朝的未婚妻靜雲兩年前病逝,那時她正好在朔月城。而她和靜雲長的十分相像,所以才錯認她。」
「因為她一直否認,所以我不得不放開這個問題,直到有一天,有人給我說:父子哪有不像的!!!」
張子清盯著洛軒,腦子裡映出念慈和思飛的臉,「的確很像。」天天對著他們的臉,因為太過熟悉,才忽略掉的吧。
「你想怎麼辦?」如果孩子是洛軒的,必定是要認祖歸宗的,可是德拉怎麼辦?
雖然幾人心裡清楚,他、洛庭、洛軒和德拉的真實關係,可世人眼中,她仍舊是個寡婦,一個以寡婦身份嫁入張家的女人。
「我的孩子,必定要冠我的姓。」洛軒看著張子清,輕描淡寫的說了這麼一句。
「拜託,別這麼看著我。」張子清撇嘴歎氣:「原來便宜不好撿。」
「現成的爹當了這麼久,該知足了。」洛軒拍他的肩膀。他一直沒要孩子,現在突然兩個這麼大的孩子,他興奮之餘,還有些恐慌,不知道如何去當這個父親。
兩人相視而笑,張子清道:「恐怕事情沒那麼簡單。」
頓了片刻,理好思路,張子清道:「一、綁架洛軒的人還沒線索;二,下毒人是誰;三,誰是那個偷窺者;四、在御花園和街上的黑衣人是一撥的,他們是誰派來的?五、那封告密信誰放的?六、奶娘是碰巧抓到兩人,還是故意的?」
洛軒道:「綁架洛庭的應該是一方,下毒、偷窺、黑衣人還有告密信應該是一方,最後一項關於奶娘,我不敢斷言。」
張子清很能理解洛軒,先王后和奶娘情同姐妹,洛軒一直把她親人看,所以不想往壞處去想。
「事情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張子清持中立態度。
「最近國事繁忙,這件事交給你去辦。」
張子清點表示明白,洛軒怕查出來和奶娘有關,所以不想去面對。
可是他還有三個問題,很想知道答案,「馬金玉你怎麼處置?」
因為馬金捨命救過洛庭,還廢掉右手,田德拉很感激他,加上大家認識這麼久,早就當一家人看了,所以田德拉才這麼費勁護著馬金玉,以至鬧出這麼大的事端。所以,如果洛軒要處置馬金玉,恐怕德拉會鬧翻天。
「還沒想好。」馬金玉救過洛庭一命,他很感激,可他和妃子有染,理應處死,所以他還沒拿定主意怎麼辦。
「那,那個孩子呢?」張子清小心翼翼的問。
「這是污點。」洛軒冷冷說出四個字。
張子清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可為田德拉感到氣憤:「既然這樣,你為什麼要德拉二選一?」
「這不關你的事。」
聽他說這話,張子清更氣憤:「你要把德拉置於什麼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