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就是為整個朔月宮茶餘飯後的空擋提供了免費的八卦,而且料很足的那種。
最囂張的就是春露宮的賈柔和秋霜宮的歐湘琴,好不容易逮到機會,兩人可了勁對唐雅詩奚落一番。
唐雅詩是南蠻國的公主,雖不把那些嘲弄放心上,可畢竟是心高氣傲的人,這麼一鬧,胃口就不好,連日來有些憔悴。
田德拉無所謂的,本來關於她的留言就多,所以現在是糟糕加糟糕等於更糟糕,反正你們說你們的,我權當空氣,聽不見,聽、不、見!!!
除了田德拉外,如翠宮的那些人那個叫急啊,恨不得把那些嚼舌根的人嘴巴縫上。
而田德拉因為念慈完全康復,心情大好,天天是吃嘛嘛香,一段時間下來,竟然圓潤了不好。
只是美好的日子,總是很短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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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雅詩最近胃口一直不好,還老是反胃。
這天,她又反胃,唐雅歌見狀,問道:「姐姐,你是不是懷孕了?」
唐雅詩神色一頓,隨即道:「王上好久沒臨幸,怎麼可能懷孕。」
「是哦。」唐雅歌想想也對,朔月國最近發生很多事,南部水澇,北部乾旱,災民暴亂,國庫不足,朝堂結黨**,等等。聽說朔王每天忙到深夜,壓根沒時間理會後宮。
「姐姐你也真是的,找誰不好,竟然找那個寡婦,現在鬧這麼大笑話,就是王上再寵你,心裡也會有疙瘩。」唐雅歌道,現在宮裡傳的沸沸揚揚,弄的她也抬不起頭。
「哎,我也不想啊。」提起那事兒,唐雅詩心情更不好,「我不過是想早些懷上孩子,保住地位,哪曾想會出事。」
「姐姐,不是我說你,那個王寡婦。」她開始編排田德拉的不是。
「好了,我身體不舒服,想休息會,你出去吧。」唐雅詩半靠在軟榻上,緩緩的合上眼。
「好吧,姐姐休息吧,我晚些時候過來。」唐雅歌本來還想和她說張子清的事,可她神色真的不好,只能改天說了。
唐雅詩見妹妹離開,猛的從軟榻上站起來。
那件事已過去一個多月,因為半夜被抓包的事,她一直煩心著,也就沒注意,現在算算,她的月事已經推遲好久了。
王上有兩個月沒有臨幸她,她根本不可能懷孕,這可怎麼辦。如果讓人發現,她就真的沒有活路了。
怎麼辦?怎麼辦?
這個孩子留不得,所以她必須打掉。對,要打掉,馬上叫人去拿藥!!!
她剛要張口喊採蓮,可想想不行,就算賄賂太醫拿到打胎藥,不可避免的身邊的人要知道。
最近她只顧著自己的心情,都忘記想那天是誰告的密。清楚她行蹤的人,除了田德拉和馬金玉就只有身邊的宮女。所以她不得不懷疑夏清宮裡有內賊。
田德拉很護短,馬金玉的事,就相當於她的事,所以現在三人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這麼一想,唐雅詩心中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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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孩子午休醒來後,母子四人在院子裡玩耍,田德拉在表演她的拿手好戲:踢毽子。旁邊一群人幫忙數數。
「···三十七、三十八···七十一、七十二···九十八、九十九、一百···一百二十一···」
「哇,夫人好厲害。」一群人尖叫。
飄飄看著這群人,再看看洛庭三兄妹跟個野孩子似的上躥下跳,著實凌亂啊···
「飄飄,該你了。」田德拉把毽子丟給她。
「好,看我的。」劉飄飄歎氣,你看,她自己也被同化了。
一幫人玩的高興,沒注意到唐雅詩什麼時候過來。
等大家注意到她時,貌似她已經長了很長時間。
為啥這麼說呢?因為她身後的宮女採蓮和詠荷臉色不大好。
「免了吧。」見眾人行禮,唐雅詩手一揮,走到田德拉身邊,「本宮找你有事。」
唐雅詩拉著她走進屋裡,關上門。看她表情凝重,田德拉心思一頓。
「我們出去說。」
唐雅詩不解的看著她。
「小心隔牆有耳。」田德拉解釋,「最好找處空曠的地方,就是有人想偷聽也聽不了。」
唐雅詩抬起眼,不由的佩服她的謹慎。
兩人來到鳳棲湖岸邊,這裡很開闊,十米之內都不可能藏人。
唐雅詩沉默片刻,一咬牙:「我可能懷孕了!」
懷孕?
田德拉的大腦當機,老半天開口:「你、你再說一遍。」
「我可能懷孕了!」
天啊!!!
田德拉一屁股坐在石凳上,咽嚥口水,「馬、馬金玉的?」
唐雅詩點頭。
她用力的猛拍胸口:「什麼都別說,讓我好好消化消化。」
這個消息,彷彿一道晴空霹靂,把田德拉炸的外焦內黑,腦子徹底的短路,懷孕兩個字在腦海裡來迴盪,來迴盪,她感覺頭重腳輕,四周也一片迷茫。
一次命中的概率很小,可還是該死的出現了,就像當初的她一樣。
很久很久,田德拉平靜下來,她看著唐雅詩:「你想怎麼辦?」
其實這句話是多問,唐雅詩是王上的女人,要是被發現了,只有死路一條,所以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打掉孩子。
可是她不明白,唐雅詩找她的目的是什麼?
「打掉它。」唐雅詩冷道,她很喜歡孩子,很像有一個自己孩子,現在好不容易懷孕,孩子卻不是王上的。
雖然猜她會這麼說,田德拉還是倒吸一口冷氣:這太殘忍了!
「你要幫我。」唐雅詩道。
「幫你?」田德拉不解:「你想打胎就打啊,我能幫什麼忙。」
再說,那可是親手扼殺一個小生命,當初她就是不願這樣,才留下念慈和思飛的。她竟然要她幫忙,她怎麼可能下的了手啊。
「你忘了那個告密者?」唐雅詩道:「我信不過身邊的人,你要知道,你、我,還有那個侍衛,我們三人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