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綁架洛庭的人,和那些黑衣人是一路的嗎?」
「綁架洛庭的那些人我沒見過,不確定。御花園的那些黑衣人,應該不是,他們的套路和南平王的人不一樣,應該是另一撥。」
田德拉徹底抽了:「我真的沒得罪過什麼人的,真滴!」
「這些人對宮裡的地形很熟悉,明顯是宮裡的人。至今仍猜不透這些人的意欲。」張子清皺著眉:「反正你以後小心點,把三個孩子看緊了。」
不管怎麼說,她還是相信張子清的,所以他的話她信了大半。
真的是宮裡的人???
難道說是唐雅詩派來的,要殺馬金玉滅口?
可是這樣真的說不過去,要殺人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動手豈不是更好,沒必要大白天的,擋著那麼多人的面下手?
「在想什麼?」
「沒、沒什麼。」田德拉兩眼睜的圓鼓鼓的,一看就知道在撒謊。
「最好不要瞞著我,否則出了事,自己負責。」
「哦,我知道了。」
「不過,話說回來,洛庭和王上真的很像,連我都忍不住誤認是二王子。」
「二王子不是已經死了嗎?」
「是啊,不過戴在二王子身上的玉珮卻不見了,那是一塊上好的虎形羊脂玉,上面刻著二王子的名字:洛庭。」
羊脂玉,虎形,洛庭!
田德拉咽嚥口水,怎麼和洛庭身上的那塊那麼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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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子清端著杯子喝水,貌似漫不經心的把她的變化收入眼底。
他找玉珮找了很久,所以剛說事情時候,略略保留,要她乖乖拿出玉珮。
「南蠻國的使者還要些日子才回去,恐怕你還要在宮裡待很長一段時間,明天你出宮,回家收拾幾件衣服吧,不要老穿那兩件,天天跟沒換過衣服似的。」
「什麼叫跟沒換過衣服似的?我有天天換洗的,再說了,我只帶了兩件衣服,還不都是為了你們,我這樣,容易嗎?」田德拉不滿的瞪著他。
「好了好了,欠你的人情,會還給你的。」真是的,小氣吧啦的,一點都不可愛。
「那還差不多。」
知道洛軒不會害洛庭,她大大送了一口氣,同時為過去對他懷疑還生出點愧疚。
只是那晚馬金玉和唐雅詩陰差陽錯xxoo的事情要不要告訴張子清啊???
這個事兒,關乎大家的安危,也關乎唐雅詩的名譽,╮(╯▽╰)╭,真的很糾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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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吃過早飯,田德拉一行人就興高采烈的出宮。飄飄被留在宮裡,照顧念慈。
「哎呀,還是外面爽,想幹啥幹啥。」田德拉大搖大擺的走在大街上,深深的呼吸空氣,感覺比朔月宮的新鮮多了。
跟在後面的幾個人笑了。
幾個人先去店裡,然後吃飯、聊天、逛街,最後才走進御史府。
變了裝的文幍跟在幾個人後面,累的氣喘吁吁,這女人太恐怖了,怎麼這麼多精力,跟了她大半天,比練劍都累!
田德拉大略收拾了一下,然後到幽蘭居找洛庭。
「小老頭,你身上那塊玉珮放哪兒了?拿出來我看看。」張子清說二王子七年前就死了,可洛庭身上的玉卻和他描述的一樣,所以她想再次慎重的確認一下。
洛庭放下手中的包袱,和她一起來到後院的小木屋。洛庭的書架上搗鼓了一陣,小心翼翼從夾層中取出玉珮遞給她。
羊脂玉,虎形,洛庭!
果然和張子清描述的一樣,田德拉的手有點抖。
這、這到底什麼情況?
這玉一般人摘不下來,所以她敢肯定是洛庭的,難道有兩塊相似的玉?還是說二王子根本沒死?
糟糕,上當!
二王子根本就沒死,張子清在詐她,就是想讓她拿出玉珮。
田德拉慌忙收起玉珮,可還是慢了一步,一道影子閃過,手中的玉珮沒了。
「我的玉珮!」洛庭急道,這可是爹爹留給他唯一的一件東西。
「張子清!」田德拉怒喊。
「別叫這麼大聲,聽見啦。」張子清笑吟吟的走進來,看著怒火中燒的田德拉,早知道這招這麼好使,玉珮早到手了。
「竟然用這招。」田德拉冷哼一聲,「卑鄙!」
「願者上鉤。」
「其實你告訴我實情,我就拿給你了,用得著這樣嘛。」
「隔牆有耳,我在宮裡那敢亂說?再說了,你敢說你百分百信任我?」
「反正你就是小人。」田德拉很不服氣,她當時腦袋一定讓驢踢了,所以才一不小心上當的,一定是這樣的。
「我不進宮了,走走,去把念慈接回家,我再也不進宮了。」
「娘不進宮了嗎?」洛庭插話進來,「太好了。」
可惜沒人理他。
「你無理取鬧。」
「我就是無理取鬧,誰讓你耍我。」
「拜託,我都被你耍過多少次啦?」被他耍了那麼多次,他脾氣好,一次都沒有計較過,這女人擺明了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點燈,張子清瞪她:「小肚雞腸。」
「我就是小肚雞腸,怎麼啦?。」
這女人耍起賴真不是蓋的,張子清沒辦法,只好低下頭來哄她。
老半天,這斯才老大不願的點頭收拾東西進宮。
逸軒殿內,文韜把玉珮交給王上。
洛軒把玉珮攤在手心,心狂跳不已,臉上也因為興奮燃起一片紅潮。
他真的是弟弟,父王母后,孩兒終於找弟弟,可告慰你們的在天之靈。
他壓抑著激動的心情,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握緊玉珮,把它貼在左心房,感受心的雀躍。
「來人,更衣。」他要去祠堂,稟告父王和母后這個好消息。
更衣的時候,衣袖被撩起,露出一截胳膊,一條長長的疤痕露出。這是洛庭上次砍的,他的力氣很大,傷口很長很深。可洛軒去覺得很有紀念意義,這可是弟弟在他身上烙下的痕跡。
另一隻胳膊,也有一條刀疤,是那天夜裡田德拉用匕首劃傷的,很淺很淺的一條,現在只剩一條淡淡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