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是有什麼難處,才出來偷東西的,所以我把東西交給他,想考驗他一下。」
「可那匹布很值錢的,我怕你收不回來,到時候要自己賠錢給張夫人。」
姐妹做久了,田德拉的脾性她是知道的,「姐姐會贊成我這麼做的。」
春桃嘟囔:「我可沒小姐這麼樂觀。」
「好了好了,我們到這家店裡吃點東西,順便等那個孩子回來。」
「小姐不去找仇公子了?」
「不、不去了。」纏了他這麼久,他都沒正眼看過她,她現在有些膽怯,不知要怎麼繼續下去。
主僕二人消失在飯館內。
街道某處仇磊從陰暗處走出來,剛剛他看見是她,便躲起來,這些天她天天過來纏的他頭暈腦脹,心底認定她是個刁蠻無理的千金小姐,竟沒想到看到她的另一面,看來他的認知有嚴重的偏差。
那個孩子到底會不會把東西送到呢?他也很想知道。
半柱香後,一個瘦小的人影在街上疾跑,朝從飯館出來的邊彩蝶迎上去。兩人又說了些什麼,邊彩蝶把打包好的飯菜遞給他,小男孩接過東西,道謝離開了。
那個孩子真的回來了,隱在一旁的仇磊把看的一清二楚,還聽見她說要那孩子到店裡幫忙送東西,她會付工錢。
她真的不一樣。
李嬌娘說,人心都是惡的,都是自私的,所以她從來沒有用單純的心思去看待別人,而他久經商場,看人性的自私,當時憐惜她的出身,並不覺得這樣的想法有什麼不對。
所有的一切都是有徵兆的,她的想法注定後來悲劇的發生。而他卻選擇逃避和遠離,獨自活在自己的小天地。
但從今夜,不管對邊彩蝶還是仇磊,一切開始變的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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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月宮裡,張子清走到哪裡,田德拉帶著三個孩子、飄飄、葉城和馬金玉等人就跟到那裡,一大群人呼呼啦啦的,甚是壯觀。所以唐雅歌逮不到絲毫時間與張子清獨處,心裡甚是火大。
唐雅詩那天本是要下藥給張子清,然後讓他和妹妹生米煮成熟飯,一國公主不可能嫁入丞相府做小,所以到時候利用南蠻國施加壓力,讓張子清休了田德拉。這樣一來,可娶妹妹過門,二來,把休掉的田德拉逼走,因為她看的出來,朔王對她是不一樣的。
沒想到的是她竟誤飲那杯酒,和田德拉身邊的那個侍衛發生關係,想起那張恐怖的臉,她一陣陣噁心。
三天過去了,不管唐雅歌如何在耳邊嘮叨,她都沒心思聽,總是小心翼翼的擔心那天的事被人發現。
「姐,姐,你有沒有在聽啊?」唐雅歌晃她的胳膊,這兩天姐姐神情恍惚,總是魂不守舍的。
「啊?你說什麼?」唐雅詩不敢直視妹妹,側臉問她。
「姐,你怎麼了?」姐姐這兩天心神恍惚,吃的不多,睡的也不好,好像有什麼心事。
「沒事,身體有點不舒服。」唐雅詩做咳嗽狀,「我累了,休息一會兒,你先出去吧。」
唐雅歌還想說些什麼,但見她精神的確不好,只好先出去。
唐雅詩把宮女支走後,無力的坐在床榻上,內心慌亂無比。她是一國的公主,過著眾星捧月的日子,難免心高氣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