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的張子清不經意的回頭,竟發現窗戶上手指頭大的洞,他眼眸一沉,陰厲盡顯。
早朝後,張子清來到洛軒的書房。
書房裡,洛軒神情恍惚拿著奏折,心思不知道跑到那裡了。張子清連聲請安,卻沒反應。
「洛軒。」張子清有些火,從早上發現窗戶上的洞開始,他的心情就非常不好。
「你來了,」書房裡只有他們兩個人,便你我稱呼起來,「有心事?」
張子清便把無意中發現窗戶上有洞的事情說了出來,「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麼人,有何目的?」
洛軒聽完,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幾秒,「或許你料想不到的人。」
洛軒的猜測裡,唐朝就是那個窺探的人,只有他有窺探兩人是否假戲真做的動機。
兩人洞察到好友龍陽之好,利用這點田德拉順利加入御史府,以此來掩人耳目,暗地裡和南蠻國通信。
「哦?你是不是發現什麼?」
「沒。」子清非常信任田德拉,這件事說出來他未必會相信,再者這是他和南蠻國的私人恩怨,就讓他自己親手來結束這一切。父王、母后,相信兒臣,一定要殺害你們的人血債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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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起來了,娘。」洛庭喊了老半天,只見娘皺皺眉,朝床裡面一翻身繼續睡。
「娘,念慈和思飛餓了。」
「啊?來、來,娘帶寶貝吃東西。」田德拉坐起伸出兩隻手,眼卻還閉著。
「娘,好偏心啊。只疼弟弟妹妹,都不管我了。」洛庭哀怨的說道。
田德拉猛的睜開眼,「小老頭,竟耍我。」說著就揪洛庭的耳朵。
「宮裡不好玩,我們回家好不好?」
「才待一天就膩味了?兒子,你手上的傷怎麼回事?」拉起他的小手,田德拉滿臉的心疼。
「不小心碰的。」洛庭撒謊不打草稿。
「你有幾斤幾兩,我還不清楚,說實話?」不大點,竟然對她撒謊了。
「和人打架弄的。」
「和誰?」
「南蠻王的王孫——唐盛業。」
「說清楚點。」
洛庭昂起頭,一臉的倔強,「他說娘的壞話,還說我是野種。」
那才多大的點的孩子,能說這樣的話,八成和身邊的大人有關。可他們是南蠻國的使者,田德拉即使不滿,也不能當面找他們去理論。
她手指一曲,賞他一個爆栗。
「娘,頭打爆了。」
「打爆活該,三言兩語就被激的去打架,就不怕人家抓你的小辮子,也不想想,人家是南蠻王的金孫,萬一他有心害你,你十張嘴也說不清。」
洛庭委屈的低下頭:「可是,他們。」
「沒有可是,下次遇到這種事想清楚點」
「嗯,孩兒記住了。」
「知道就好,記住,別給差勁的人計較,要不別人會分不清誰是差勁的那個。」
「我知道了。」話是這麼說,可洛庭心裡還是不服。
「好餓啊,走吃飯去。」田德拉不理會他委屈的臉色,逕自下床。
母子二人用過早飯,坐在房門的台階等張子清下朝一起回去。
張子清回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有些凝重,他不說她也不問,三人便一起坐馬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