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人。」馬金玉看見張子清朝這邊走過來,苦著一張臉迎上去。
張子清聽完馬金玉的話,臉沉了下來,鬢角的太陽穴開始泛痛,這個女人真會給人找麻煩。「多派幾個人,再去找找。」
朔月宮裡大家找的翻天覆地,她卻在房間裡睡的翻天覆地,這也不能怪他,昨天喝了那麼多酒,大半夜的還被人轟出房間,好不容易找到舒服的地方,怎麼說也要飽飽的睡上一覺。
太陽西下,餘暉映照著整個朔月宮,像是鍍了一層金光,可眾人卻無心欣賞。因為找人把整個朔月宮搞的沸沸揚揚,洛軒也知道了這件事,還加派了人手,要把整個朔月宮搜閣底朝天。
「都搜過了?」
「回王上,都搜過了。」太監趙賢答道。
「不可能啊。」洛軒低喃道,她昨晚還在,不可能一夜之間消失。
「還有一個地方,奴才不知當說不當說。」趙賢神色緊張,怕一不小心說錯話。
「說。」
「就是先後的飛雪閣。」趙賢小心翼翼的說道。
洛軒一臉的平淡,目光望著遠方,一副若有所思的摸樣,讓人看不出是氣還是怒。
一旁的張子清心中萬分的忐忑,飛雪閣是洛軒母后的宮殿,自從先王后遇害後,此處便成了禁地,任何人未經允許不准入內,否則格殺勿論。這個田德拉,千萬不要在裡面啊,要不然天上的神仙也救不了她。
「哇,睡的好爽啊。」田德拉懶洋洋的伸個懶腰,打著哈欠從床上爬起來,習慣性走向桌子倒水喝。
「咦?怎麼沒水?」她晃晃水壺,不對,她的水壺上面沒青花啊。
原來這是她晚上摸進來的房間,田德拉四處打量了一圈,把床上的被子疊好,才轉身出去。
「吱扭」一聲,飛雪閣的大門被打開了,正在慌張找人的太監和宮女,齊刷刷看過去。
「張夫人?您、您怎麼在這裡?」趙賢七上八下的心有最初的吃驚轉為恐慌。
「趙公公,你不舒服嗎?怎麼臉發白啊。」田德拉關心的問道。
趙賢額頭的皺紋深陷,這個張夫人大難臨頭了還不自知,「哎喲,我的張夫人,您。」
「誰允你進去的!」一聲怒喝聲打斷趙賢,趙賢的嘴巴張了又張,最終對田德拉深歎一口去,滿臉的同情。
「來人,把她押入天牢。」洛軒凜冽道。
田德拉看著周圍人的恐慌表情不解,洛軒繃緊一張臉,劍眉微蹙,一雙深邃的雙眼彷彿要迸出火花,他身後子清一臉著急。
「喂,你發神經啊,幹什麼押我去天牢,快放開我,快放開。」兩個侍衛拖著她,她用盡全力也沒掙開。
「王上,內人生性魯莽·」張子清想為田德拉洛軒求情,可是洛軒卻一拂袖,走進飛雪閣,張子清站在門外等了好久也沒見他出來,想他一時半會不會消氣,便先回去了。再著,也怪德
拉太莽撞,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讓她在牢裡吃吃苦頭也好。
不過,擅闖飛雪閣,這個錯可大可小。往小來說,她是丞相的兒媳婦,又是他的妻,還手把手的洛庭養大,雖然現在還不確定洛庭的真實身份;往大來說,飛雪閣是禁地,擅入者格殺勿論,夏清宮的前任女主人張雅靜——左丞相之女就是最好的例子。張子清有些煩躁,先讓她在天牢待一晚上吧,明天再去洛軒那裡求情。
天牢裡,田德拉抓著門欄,對著裡面獄卒大喊,直到精疲力盡也沒人打理她,也沒人告訴她被關進天牢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