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是叫王淑兒,可落水後失憶了,以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你知道對不對,能不能告訴我啊?」田德拉跑上去拽著馮睿棋,滿臉陌生的摸樣輕輕的祈求他。
「你失憶了?對不起,都是我害的,對不起。」馮睿棋的聲音透著厚厚在自責和愧疚。卻弄的田德拉一頭霧水,鬧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馮將軍和張夫人久別重逢,真是可喜可賀,此地不宜說話,如不嫌棄,可到小王的宮殿一坐。」南平王上前道。
漸漸走遠的洛軒臉色越來越凝重,對跟在身後的趙賢使眼色。
「張夫人,引娘是要陪著娘娘的,還請夫人趕去夏清宮。」看王上的不悅臉色,趙賢疑惑,這婦人撞了王上,竟沒被責罰,看來對王上意義不凡。只是她的身份是張夫人。
田德拉皺眉,她這個賊噶亮的大燈泡掛在那裡,也太礙事了。該不會兩人嘿咻的時候她也要在吧?想到這裡,她的臉陰了下去。無奈這是規矩,她只能領命。
和馮睿棋約好下次見面的時間,她跟著趙賢匆匆離去,馮睿棋望著她消失的背影,難掩心中的喜悅和興奮。
「王爺,可知淑兒所嫁何人?」
「右丞相之子,御史大夫張子清。」
「是他。」他多年未入朝,對張子清的摸樣還停留在十五六歲的摸樣,如今在朝廷上見面的機會多了起來,對他的印象還不錯。可張夫人不是姓田嗎?怎麼和淑兒是同一人?
他入城後,就聽到關於張夫人-田寡婦的各種說法,儼然是朔月城茶餘飯後不可或缺的人物,只是沒想到竟然就是淑兒。
不過,閒言碎語這麼多,張子清真的不介意淑兒的過去,給淑兒帶來幸福嗎?
夏清宮裡。
洛軒和唐雅詩相依而坐,在兩人對面,賜了一個座給她。唐雅詩滿腔的怒氣卻不得發洩,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坐下。
不用看她也知道,唐雅詩和下面侍女的眼刀在她身上飄。她心裡歎了一口氣,拿起筷子斯斯文文的吃起來。
娘的,飯菜太可口了,她正想大快朵頤,可在王上面前又不敢放肆,丟張子清的臉,只能小口下口的往下嚥,那種感覺真痛苦啊!
「啟稟王上,娘娘,臣婦有些胃痛,想下去休息,請恩准。」她緊咬這嘴唇,一手緊緊的捂在胃上。
「哎呀,張夫人怎麼不早說,來,快喝口熱茶,暖暖胃。」唐雅詩很慇勤的給她倒了一杯茶。
「謝娘娘,臣婦這是老毛病了,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下去吧。」洛軒緩緩開口。田德拉聞言退了出來,採蓮把她領到夏清宮的偏房,放下一壺熱茶出去。
看採蓮掩門出去,田德拉從床上跳起來,奶奶的,為求逼真餓一頓不說,還要咬自己的嘴巴,這會兒嘴巴咬紫了,損失可大了去說。
夜半,約莫著大家都熟睡,田德拉躡手躡腳的從房間裡走出來,這個唐雅詩八成是故意的,明知道她鬧胃痛沒吃幾口飯,竟然連點心都沒給她備。她這會兒實在是太餓,餓的翻來覆去睡不著,只好爬起來自己去找吃的。
宮裡到處是巡邏的侍衛,她循著白天的記憶,左躲右閃的來到御膳房。咦,門沒鎖!嘎嘎,真是天助我也。田德拉樂滋滋的推開門。
哇,好多好吃的,田德拉的饞蟲都出來了,也顧不得乾淨衛生,拿起來就吃。
咦,這是什麼,田德拉摸摸身上的小肉粒,她吃的是雞肉,怎麼掉在身上的是牛肉沫。她緩緩的抬起頭,看見房樑上坐著一個人,正拿著一大塊牛肉,大口大口的啃著。
「大膽賊人,竟然夜闖王宮。」田德拉正氣凜然的指著她,壓根忘記了自己也是一個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