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姐姐,你快看。」
田德拉聞言抬頭,看見了洛庭後面馬金玉和馬跳跳。
「夫人,我、我們回來了。」馬跳跳激動的兩手不知放在何處,兩眼淚花花道。
田德拉不可置信的看著馬金玉和馬跳跳,片刻終於綻開笑顏,心中對洛軒的好感直線上升,原來他不是無情的帝王。
「來人,吩咐廚房,多做幾個菜,今晚大家不醉不歸。」田德拉扯開嗓門大喊。
田德拉雙手抱著昏沉沉的腦袋走回房間,意識不清的倒在床上,朦朧的雙眼不經意看向窗外,月光不甚明瞭,一道昏昏的影子投進眼底,以為自己看錯了,她用力揉揉眼睛,的確有個影子。
田德拉瞬間警覺起來。
「誰在那裡?」
影子慢慢的周過來,田德拉睜大雙眼用力砍,終於看清此人面目。
「哎呀,你回來了,快、快過來讓我看看,幾天不在,我可想死你了!」田德拉調戲張子清,並一搖三晃的走上去,往他人身上撲去。
「哎,不要鬧了,快放開我。」張子清嫌棄的推她,滿身的酒味,可真難聞。
「相公,你不想娘子我嗎?」田德拉摸著他的胸膛,對著他發嗲。
「呵呵,不要開玩笑了,快放手。」張子清僵硬的笑著掙扎著,要是別的女人他早就動手了,當下這個他下不了手。
「哼,一點不好玩。」鬆開他,田德拉轉身把自己扔在床上。
「這幾天你都忙什麼了?」張子清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涼茶,無意中看到她兩手手腕處,都是淤青,他皺著眉頭問道:「你手上怎麼弄的?」
「喂,喂。」聽到她模模糊糊的回答,張子清用手去搖她,卻發現她已經睡著了,見狀,張子清只好無奈的搖頭,出去找藥膏。
三天前他南下潯州,一是為了躲避她的糾纏;二是見雲在潯州,他過去找機會和解。
事情本來挺順利的,今早上他無意提到德拉,兩人竟因此大吵起來,張子清實在想不明白,見雲知道他二人的真是關係,為什麼就不能體諒他一下,也試著進一步瞭解德拉呢?
在潯州,兩人不歡而散,他一人日落時分回到朔月城,卻在御史門前看到進門的馬金玉和馬跳跳。
他大吃一驚,今日午時不是要被處斬嗎,為什麼兩人還活生生的站在這裡?後來府上的家丁告訴他,只斬了一個李滿堂,其他的說是抓錯就放人了。
他想來想去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麼只處斬了一個人,其餘的人呢,都放了嗎?不是執意借此機會滅平南王的威風嗎,怎麼又改變主意了??
晚飯後,把兩個孩子哄睡著,她便到幽蘭居裡看洛庭。
「今天學什麼了?」
「古文。」洛庭不快的看著她。
「怎麼了,不喜歡?」聽到古文她就頭疼,別說六歲大的孩子了。
「娘,能不能不上孫先生的課?」
「為什麼?」
「他人很古板,老逼我背古文,我不背他就打我手心。」洛庭說的滿臉委屈。
「他打你了?」田德拉拉開他的手心,紅紅的有些微腫。
「疼嗎?」田德拉手指輕輕地撫摸他的手心。
「嘶······不,不疼。」洛庭抽回自己的小手,他的表情誇張,故意讓田德拉心疼。
「來,娘給你吹吹。」田德拉對他的手心呼著熱氣,洛庭是個聰明可愛體貼孝順的好孩子,雖然有時固執調皮些,但她從沒動過手指頭,這個孫老頭竟然動她的寶貝。
「小老頭,怎麼不早跟娘說呢。」
「娘太忙了,我不想娘擔心。」
「傻孩子,你也是娘的寶貝哦,以後有事要告訴我哦。」
「嗯。」
「快睡吧,明天不用上課了。」
「真的嗎?」
「真的,快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