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田德拉對著眾人擠出一個笑容。不用猜她也知道,眾人對她指指點點說的是些什麼。
今日和張子清走在一起,正式的宣示她的存在,眾人也得以見到掀起滿城風雨的寡婦真面目。
「是啊,都在看我,指指點點的說著什麼呢?」田德拉對他假笑著說道。
「說你雍容典雅,溫婉高貴。」張子清笑著打哈哈。
「是嗎?我都聽到了。」眾人七嘴八舌的指點著,時不時的傳來某個大嗓門的大嬸或阿婆的聲音,她想聽不到都難。
「是她啊?」
「人不咋地啊!」
「我看長的還行!」
「我看骨子裡媚著呢,要不怎麼會迷倒張大人!」
「就是,就是······眾人一片附和聲。
「啊······忽聽身後眾人的尖叫聲。
田德拉和張子清同時轉過頭來,只見馬金玉手拿一把大刀,滿臉怒氣的對著眾人。他面目本來就挺嚇人的,臉這麼一黑,手又拿一把刀,眾人縮著脖子耷拉著腦袋不敢說話。
「馬護衛,不得無禮!」田德拉柔聲呵道。眾人說什麼她心裡有數,可她不在乎。不管他們是什麼關係,眾人眼裡她都是名副其實的張夫人,她們可以誹謗她、鄙視她,但是她現在是張夫人,得到了很多女人夢寐以求的位子,和並和眾女子虎視眈眈的張子清明證言順的站在一起。她們嫉妒她,但卻也不得不尊重她。
馬金玉聞言扭過頭看著她,又看看洛庭,背著田德拉的洛庭示意他收回刀。只聽「哧啦」一聲,馬金玉把刀放進了刀鞘。
一行人繼續往前走,路過一家當鋪的時候,張子清白著臉止住步,田德拉也跟著停了下來。順著張子清的目光,田德拉看見賈見雲正站的當鋪門口和一男子講話。
賈見雲也看見了張子清,略微楞了一下,然後繼續和那名男子親密交談。田德拉小走兩步,微微的靠在張子清身上,一手穿過腋下,圈住他的胳膊。只聽四下裡一陣噓噓聲。
「子清,我們去前面看看吧!」田德拉指著前面的書店。
張子清收回黏在賈見雲身上的目光,木然的笑笑,任田德拉拖著往前走。
為了給洛庭慶生,張祖名請了幾個朔月城有名的大廚在丞相府設宴。眾人在丞相府用過晚膳,從丞相府回到御史府已經很晚。慈慈和飛經睡著了,洛庭也靠著她昏昏欲睡,田德拉吃力的
把他抱回幽蘭居。再回到臥室的時,桌子旁已經沒了張子清的影子。田德拉打開暗門,穿到書房。書房裡一片漆黑,田德拉掏出懷裡的火折子想點亮燭台。
「不要點燈。」張子清輕聲說道。
循著他的聲音,田德拉走了過去,慢慢適應黑暗的她,看見了書桌旁邊的張子清。
「去找他吧!」
「來得及嗎?」看見他和別的男子如此親密,心痛的要命。
「一定來得及。」白天她挽著張子清的胳膊時,可沒忽略見雲心痛的眼神。
「呵呵,」張子清痛苦的輕笑一聲,「他已經不需要我了。」
「不需要?拜託,大哥,你不要自暴自棄好不好,對彼此要有信心,去找他吧,要不你會後悔一輩子的。」田德拉拍他的肩膀。
張子清不說話,木然的看著田德拉。田德拉歎口氣,從暗門走出去。
夜半十分,田德拉忐忑不安的睡不著。
飄飄說她晚上忙見鼻比出血表示有麻。前兩天她的確是有了點麻煩,但總覺得那不算是真正的麻煩,隱隱約約感覺更麻煩事要出現,而且是很棘手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