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除了身體虛弱外,田德拉神采飛揚,和昨日頹廢萎靡的神態相差甚遠,感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活力,御史府也變的分外熱鬧。
把洛軒徹底放下心頭的她,格外的輕鬆,身體復原的也特別快,半個月時間已調理到懷孕前的狀態。
這日陽光燦爛,田德拉和婆婆一人抱一個,到御史府裡花園裡轉,大半個月沒出門,此刻和家人一起徜徉在滿園的美色中,田德拉感到一陣陣的滿足和幸福。
「娘,你看。」洛庭指著小湖道。
田德拉這才注意到,本來和路緊挨的人工湖,此刻卻離路有兩米遠,路還是原來曲折蜿蜒的方式,只是靠右挪了兩米,路和湖之間種滿了半人高的萬年青。看著情形,就是她硬往裡跳,也要費番功夫了。
田德拉無言的咧嘴大笑:這、這也太誇張了吧!
「這是我和爹的主意哦!」洛庭歪著腦袋說道。
「呵呵,好主意。」田德拉無奈的誇獎他,額頭上浮現三道線,這分明是在她落水的地方立了一個碑,上面寫著:田德拉在此落水。
這可真夠丟人的。但想到是洛庭和子清的一片好意,她也只能哭笑不得的接受。
不遠處,張子清緩緩的走過來,一臉的憂鬱,走到她們面前的時候又換了一副模樣,轉變之快讓田德拉愣住了。
「娘。」張子清接過飛飛,抱在手裡舉高高,小傢伙樂的哈哈笑。
「事情都處理好了?」王瑤道。
張子清答:「嗯,三人安排在幽蘭居的西廂房了。」
「馬跳跳什麼時候過來?」田德拉道。
「一家人說什麼客氣話,」王瑤道,「不過,聽清兒說那個馬跳跳年小輕拳腳功夫也不好,怎麼也招進來了?」
「馬跳跳心善踏實,人也挺機靈,再者洛庭平時沒什麼玩伴,我想找個年紀小點的陪他。」田德拉瞎掰道。
「他明天過來。」子清說著把飛飛遞給王瑤,轉而舉著洛庭,洛庭大聲尖叫著:「舉高點,再高點。」
有句話說得好,愛人眼裡揉不得沙子,賈見雲也是如此。他和張子清的戀情不得世人認可,只能偷偷摸摸的幽會,原以為有人當擋箭牌,兩人在一起的機會多些,只是沒想到,張子清竟在田德拉身上花那麼多的時間和精力,子清說他有做戲的成分在裡面,可是他們一家人站在一起是那麼的和諧和美好,而他更像毫無關係的旁觀者,這種感覺折磨了他好久,他實在是不願再看下去了。
剛開始他一直相信子清會來找他,可是他最近的種種表現,快把他心頭最後一點希望澆滅了。所以最近,他一直都在刻意躲避張子清,想看他是否會為自己慌亂。昨天他到碼頭未尋到自己,獨立離開時那落魄孤單的背影讓賈見雲一陣心痛。
賈見雲輾轉反側想了一晚上,今天鼓足勇氣,來到御史府見,他想當面把心底的話說清楚,解開自己的心結。
「喜子,你家公子在哪裡?」
「在花園裡,我給賈公子帶路。」
「不用了,我自己過去就好。」賈見雲獨自邁著步子來到後花園。
還沒看見人影,就聽見花園裡傳來嬉笑的聲音,賈見雲頓下步子,像蹲雕像似地立在那裡,終於他緩緩的移動步伐,走到通往花園的拱形門邊。
只見張子清雙手把興奮的洛庭舉過頭頂,旁邊在石桌旁坐著丞相夫人和田德拉,兩人一人抱一個嬰兒,在旁邊加油助威,一家人吵吵鬧鬧的好不幸福。
這畫面一**的衝擊著賈見雲的視覺神經,他的臉瞬間蒼白如紙,腳步慢慢的向後退,消失在拱門外。
感覺有道目光在注視著自己,張子清四處打量,卻沒發現什麼人,心想是自己多疑了,繼續逗著三個孩子玩。
接連兩個晚上,田德拉都夢見自己鼻子出血了,無意中跟飄飄提起這事。
「這怕是有麻煩事了!」劉飄飄皺著眉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