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挽楓劍眉微蹙,轉身看向一旁的爺爺席博海,「爺爺,您誠心的?他倆胡鬧也就算了,您也跟著攙和?」
「哪有。」無辜的抖了抖肩膀,席博海沖孫子笑,「再說,今天這事的確是你不對。你說小夜在家裡帶孩子多辛苦,這麼好的媳婦上哪裡找去,你倒還,還跟別的女人糾纏不清。」
「我哪有跟別的女人糾纏不清,說了那只是普通同學而已。」席挽楓扶了扶額頭,一副頭疼的樣子。
一看孫子是真的著急了,席博海趕緊推了推他,「挽楓,你真的跟那個女人沒什麼?」
「真的,我發誓?」沒轍的舉起右手發誓,席挽楓只覺得快被這一老倆小弄瘋了,「我承認那個莎朗是喜歡我,但是我跟她說了我已經結婚了,而且我告訴她我很愛小夜。她後來抓住我的手是因為看我要走了,估計有點著急。曦曦如果不出現,我會果斷的跟她說清楚的。」
跟爺爺解釋完,席挽楓又一臉委屈的質問對面的晨晨和曦曦,「再說了,我看你們倆也不是偷聽一兩句了,我說了什麼我就不信你們沒聽見。」
「這個……」想起剛剛爸爸對那個外國女人說的話,晨晨忽然覺得有點對不起爸爸了,忍不住抱歉的衝他笑起來。
海道後以。「爺爺您看,這小子明明聽到了。」隔空做了個敲打兒子腦袋的動作,席挽楓氣憤的瞪了晨晨一眼。
「好,就算你說的對,可是之前我們在外面看到你們聊得好開心,那這個又怎麼解釋?」曦曦想了想,語氣比剛剛柔和了不少,但還是覺得爸爸好過分。
抓狂的撓撓頭,席挽楓覺得自己就跟個受審的犯人一樣,「我親愛的女兒,爸爸跟那個阿姨從畢業到現在七八年沒見了,突然在賣場裡遇到,能不開心麼?等你們以後長大了,你們就會明白若干年以後跟老同學重逢是一件多麼令人開心的事情。()」
「曦曦,這倒是真的。爺爺現在要是偶爾遇到一個老同學,都會激動的不得了,你們還太小,不能理解這個。」說到這個,席博海也忍不住替孫子說起了好話,「你們爸爸的為人你們應該瞭解,我想可能真是我們誤會他了。你們倆也別鬧了,趕緊吃完披薩我們好回家,不然你們媽媽真該著急了。」
「那……爸爸你以後還會這樣麼?」看了一眼盆子裡太爺爺幫自己切的披薩,曦曦還是有些不確定的看向爸爸席挽楓。
晨晨也點點頭,向爸爸要個保證,「就是,我不管,你要發誓不可以再有下一次,那樣我們會覺得媽媽好可憐?」sxkt。
沒轍的搖搖頭,席挽楓當著兒女和爺爺的面無奈的發起了誓,「ok,我發誓,以後我絕不再單獨見除你們媽媽以外的女人,更不會跟那些女人糾纏不清,我的心裡只會裝有你們媽媽一個女人,如果我違背誓言的話……」
在席挽楓挖空心思的想著後面的話的時候,嘴快的曦曦揚起下巴,義正言辭的替他說道,「如果你違背誓言的話,就別想我們再認你這個爸爸?」
「沒問題,如果我違背誓言,你們都別認我算了。」
席挽楓的手一放下,晨晨就囑咐爸爸道,「爸爸,這可是你自己發的誓,你要記住啊?」
「知道了,囉嗦?」無語的白了兒子一眼,席挽楓一臉的委屈。
事情解決完了,一看時間也不早了,席博海趕緊督促兩個孩子吃東西,「好了好了,你們倆也鬧夠了,趕緊吃東西,這不是你們倆最喜歡吃的披薩麼,再不吃就冷了。」
「嗯。」晨晨和曦曦滿意的沖對方笑了笑,各自拿起手邊的工具開動起來。
「欸,你們倆給我記住了,千萬別把這件事告訴你們的媽媽,不然她又該多想了,知道了沒?」單手撐著下巴,席挽楓忍不住囑咐對面兩個狼吞虎嚥的小傢伙。
「看你的表現咯?」美滋滋的吃著披薩,曦曦挑釁的看了他一眼。
「你這個丫頭?」握緊拳頭,席挽楓咬牙切齒的瞪著女兒。
爸爸抓狂的樣子讓晨晨忍俊不禁,笑了笑,他偷偷對他做了個『ok』的手勢,意思是說不會告訴媽媽的。
感激的沖兒子眨了眨眼,席挽楓幫爺爺夾了一塊披薩,自己也吃了起來——
地下停車場裡,待爺爺和兩個孩子都坐進去之後,席挽楓正準備發動引擎,手機突然在這個時候響了。
以為是妻子夏夜的電話,席挽楓趕緊拿過手機準備接。
結果一看並不是妻子的電話,屏幕上顯示的是一串陌生的號碼。
疑惑的蹙了蹙眉,又跟後面的家人做了個手勢,席挽楓這才接起電話。
接完電話,緩緩將手機從耳邊移開,席挽楓的臉色變得異常凝重,握著手機的那隻手裡不斷的沁出冷汗。
一看他神情不對,坐在後面的席博海不免擔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怎麼了,挽楓,誰的電話?」
慢慢轉過身來看向爺爺,席挽楓眼裡流露出一股淡淡的憂傷。
苦澀的搖了搖頭,他的聲音略顯蒼涼,「是監獄打來的。」
「監獄?」濃眉微蹙,席博海不免感到有些疑惑。
「嗯。」點了點頭,席挽楓歎氣道,「司徒皓謙死了。」
「啊?」席博海不敢置信的看著孫子,一臉的驚訝。
「聽說這一年多他在獄中過得並不好,一直被獄友們欺負,可能是他仇家太多了,很多想整他的人故意買通了一些犯人想對他下手。據剛剛那個警官說,他們昨晚又發現司徒皓謙被人揍個半死,可是同宿舍的沒人承認,又沒證據,加上那些混混背景不簡單,他們也不敢貿然行動。今天早上他們帶被打斷了幾根肋骨的司徒皓謙去醫院做詳細的檢查,到達醫院下車的時候,司徒皓謙突然推開那些警務人員,衝向了馬路中央,被一輛經過的卡車給撞了,就在剛剛,手術終於結束了,可惜人還是沒搶救過來。」
聽完兒子的陳述,席博海痛苦的歎起了氣,「哎雖然他這個人壞透了,可是我相信他入獄前應該有所悔改了,怎麼就這麼死了呢。」
「是啊,我也沒想到結局會是這樣。」慢慢發動引擎,席挽楓心裡也不是滋味,「以前我也盼著他死,可是在聽到他的死訊時,我突然覺得我好像並沒有預期的那麼開心。」
「怎麼都是一條命啊?」席博海點頭,眉宇間竟是惋惜。
晨晨和曦曦不明就裡的看著爸爸和爺爺,他們雖然不知道他們說的那個人是誰,但是看他們那麼傷心,兩個小傢伙也就變得很安靜,沒敢打擾他們——
回到家之後,席挽楓把司徒皓謙的死訊告訴了妻子夏夜,她也是一臉的震驚。
「哎,他是十惡不赦,可是也罪不至死,畢竟我爸媽還活著。」和丈夫一起幫兒子梓皓換著尿布,夏夜難過的直歎氣。
「可能這就是命,所以有句話說的很對,人在做,天在看,看來人真的不能做壞事。」換好尿布,席挽楓幫兒子把褲子穿好,忍不住感歎道。
「司徒晴天呢,她的精神狀況不知道好些沒?」把睡著的兒子抱進嬰兒床裡,夏夜突然想起來很久沒去精神病院看司徒晴天。
「前幾天我打電話問了一下,好像還沒有。」一提到司徒晴天,席挽楓眼裡就難言一份自責。
「說實話,我真的覺得挺對不起她的。」和丈夫一起在床邊落座,夏夜輕輕靠在他肩上,忍不住自責起來,「要不是當初你給她找那麼多男人,她也不會因為受不了刺激瘋了。當然,我也不是怪你的意思,只是覺得我們這樣是不是太狠了點,怎麼說她也不是很壞。」
「或許是有點,當時我急著幫你們家報仇,也沒有想那麼多,剛好又知道了是她在背後慫恿冉染和瞳瞳推你下樓,而且冉染會變成植物人也跟她脫不了干係。」
握緊妻子的手,席挽楓一樣深陷在自責裡。
「算了,過去的事情過去就算了。等我做完月子,咱們一起去看看她。不管用什麼方法,我們一定要把她的病治好。現在她爸也不在了,我們怎麼也算是她的朋友,其實她也夠可憐了。」
抬手摸了摸丈夫的臉,夏夜笑著對他說。
「嗯,你說的很對。」席挽楓點點頭,伸手將妻子擁入懷裡——
明天可能是全文大結局,我也不確定,但是應該沒問題的。不做保證,盡量結局哈,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