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逸只想快點讓海棠和乾媽詠薇離開這裡,也就懶得管海棠的話,只管敷衍她道,「知道了,你快帶乾媽走!」
海棠點頭,隨即繞過車頭往駕駛座走。
結果她剛準備上車,就看見才走沒多遠的席挽楓和藍斯從後門慢慢的退了出來,那個樣子就好像被人脅迫一樣。
果然,當她和龍逸還有邵然一起望過去的時候,就看見司徒皓謙那槍指著席偉銘的頭從後門口徐徐走出來。
人他們身後還跟著一臉怒氣穿著婚紗的司徒晴天,以及拿著手槍互指著對方不敢輕舉妄動的兩方人馬。
「想走,沒那麼容易!」挾持席偉銘來到車子跟前,司徒皓謙鷹隼的冷眸裡閃爍著駭人的光芒,「把我的妻子給我交出來!」
席挽楓一看父親被司徒皓謙脅迫著,剛想上前跟司徒皓謙理論,卻被董邵然一把攔下。
不急不慢的脫掉身上肥大的清潔工的行頭,邵然一邊優雅的捲起白襯衣的袖管,一邊勾著一臉處變不驚的笑朝司徒皓謙走過去。
起先他站在那裡,司徒皓謙並沒有認出他,以為只是幫他們救詠薇的一個清潔工,卻沒想到原來是那天那個在拍賣會耍了他的男人。
唇邊扯出一抹興致盎然的笑,司徒皓謙目光緊鎖漸漸朝他走過來的邵然,「你也在,那真是太好了,正好我也有筆帳想跟你算算。能在我司徒皓謙的眼皮子地下耍我的人目前來說就你一個,有種的就把真名報上來,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聖!」
席偉銘一看邵然氣定神閒的往這邊來,知道他是要準備自報家門了,他趕緊沖龍逸和席挽楓吼,「挽楓龍逸,你們在做什麼,趕緊把表叔拉上車先走啊!」
「偉銘,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如果你再敢說一個字,可別怪我不顧及兄弟之情了。」一個冷眼朝席偉銘射過去,司徒皓謙稍稍扣動了一下班機以示懲戒。
席挽楓到底是年少輕狂,加上被脅迫的人是自己的齊聲父親,他頓時氣的青筋直冒,扯著嗓子就沖司徒皓謙吼,「司徒皓謙,有種你衝我來,放我我爸!」
他不開口還好,一開口頓時讓憋了一肚子氣的司徒晴天發怒了。
提著婚紗來到父親身旁,司徒晴天惱怒的瞪向席挽楓,「席挽楓,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了,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不是像我爸說的根本就是為了救夏夜那個賤女人的母親?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嗯?」
「請你把嘴巴放乾淨一點,小夜她一點都不賤,賤的是你!」一聽她罵妻子夏夜是賤女人,席挽楓就火大。
既然都已經撕破臉了,席挽楓也沒什麼好怕的了,他扯唇就是一陣冷笑,毫不避諱的承認自己的目的,「沒錯,你爸他說的對,我接近你為了救我岳母,不然你以為呢?司徒晴天,告訴你,我從來沒愛過你,一分一秒都沒愛過,在我心裡從來都只有一個女人,她的名字叫夏夜,不叫司徒晴天。」
「你!」司徒晴天氣的眼淚直逼,她奪過身後一個手下手裡的槍就對準席挽楓,她一邊咬唇,一般不敢置信的問他,「你騙人,你說的不是真的,你要是不愛我會跟做那麼親密的事情麼?昨晚我們還躺在一起,難道你忘了嗎?你怎麼能這樣耍我,我對你怎樣你難道看不到嗎?」
席挽楓冷笑,並沒有覺得自己做的有多過分,「昨晚?很抱歉,昨晚你跟男人上床的時候我回去見我老婆了。」
「什麼意思?」司徒晴天不理解,淚水迷濛的質問席挽楓。
事到如今,席挽楓也不想再跟她糾纏下去,索性決定徹底跟這個女人攤牌,「什麼意思,還不懂嗎?這幾年以來,跟你上床的從來都不是我!我那麼愛小夜,怎麼可能碰別的女人,何況你還是他們家仇人的女兒,我就算是再飢不擇食也不會碰你!」
「不是你那是誰?」司徒晴天有些不明白席挽楓說的話,握住手槍的手指下意識的顫抖起來。
「太多了,我記不清楚。待會兒我問問我的手下幫你統計一下,你到底跟幾個做過。估計有好幾十個吧!」席挽楓笑得雲淡風輕,絲毫不畏懼她手裡的那把槍。
反正父親都被人挾持了,他害怕什麼,就算是死他也要跟這個女人把關係徹底的撇清。
「席挽楓,你這個混蛋,你居然讓你的手下**我,我一槍崩了你!」在知道真相之後,司徒晴天徹底崩潰,雙手握緊手裡的槍,她恨不得立馬一槍崩了這個該死的男人,可是那雙手就是使不上力。
看她崩潰成那樣,席挽楓忽然覺得自己的確是過得有些過分,他隨即一臉歉意的勾勾唇,但是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晴天,很抱歉,我也不想這樣,但是這一招是你爸教我的。這麼多年,他就是這樣對我岳母的,給她下藥,凌辱她,抹掉她的記憶……」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你憑什麼這麼對我!」發瘋一樣的沖席挽楓吼,司徒晴天痛苦萬分。
席挽楓無所謂的冷哼一聲,鄙視的看了一眼司徒皓謙,冷笑著對司徒晴天說道,「別告訴我當初不是你慫恿瞳瞳推夏夜下樓,別告訴我不是你害得冉染變成了植物人!司徒晴天,人在做,天在看,不要覺得你有多委屈,這是你自找的,你們司徒家父女倆都不是什麼善類!」
「我殺了你!」一股莫大的恥辱湧上心頭,司徒晴天說著就準備扣動扳機,卻被司徒皓謙一聲怒吼呵斥住,「晴天,你先冷靜一下,爸爸知道你委屈,這筆賬我會跟他算的,先把槍放下。」
「爸,你要幫我做主啊……」不甘心的放下槍,司徒晴天頓時淚如泉湧。
「我知道,敢這麼傷害我的女兒,我一定讓他不得好死!」司徒皓謙點頭安慰女兒,犀利的目光直逼席挽楓眼底。
車裡,詠薇看見席偉銘被司徒皓謙脅迫,又見這群孩子也身處險境,她趕緊拉開車門跳下車,沖司徒皓謙喊道,「你放他們走,我跟你回去!」
邵然一見詠薇下了車,趕緊給龍逸使了個顏色,龍逸會意,和海棠一起攔住了詠薇。
事已至此,司徒皓謙也猜到了詠薇已經恢復了記憶。
如果她沒有回復記憶,席挽楓他們不可能知道他對她進行了催眠,而且也不會待在車裡好一會兒才下車,這說明她很早就回復記憶了,而且也知道了她的女兒是董夏夜那個啞巴,不然她也不會跟席挽楓串通一氣了。
但是,因為她是詠薇,是他司徒皓謙傾其一生都想得到的女人,他不介意她這一次的背叛,只要她乖乖跟他回去繼續做他司徒皓謙的太太,對於她今天的行為,他可以網開一面既往不咎。
「詠薇,沒想到你的演技這麼好,連我都被你騙了!」深深的看著哭得一塌糊塗的女人,司徒皓謙只有跟她說話的時候才會變得那樣溫柔,「過來,你是我的女人,不該站錯隊伍,念在你是初犯,我不是怪你。詠薇,我愛你都來不及,怎麼捨得傷害你。」
一聽他這番可恥的話,邵然突然勾唇笑起來,眼裡透著對他深惡痛絕的恨和鄙夷,「司徒皓謙,你也配說愛?我以為你有多大本事,原來也不過如此。看來你愛人的方式還真是聽特別啊,先弄得她家破人亡,再霸佔他們家的財產,驅趕他們的女兒,居然還對體格手無寸鐵的女人下藥催眠。你這種人,連畜生都你強!詠薇她是你的嗎,她是你不折手段強來的,她的心從來都不屬於你,就算你機關算盡也只是得到她的軀殼而已,人活到你這個份上真是悲哀!」
邵然的一番話徹底的激怒了司徒皓謙,他萬萬沒想到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男人居然敢當著這麼多年的面教訓他,他頓時氣的七竅生煙,剛準備質問他是誰,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為什麼這個男人會對他對董家做的那些事那麼清楚,是席偉銘告訴他的,還是他是……
「董邵然,你是董邵然!」驀然頓悟,司徒皓謙驚起了一身的冷汗,「你……你不是死了嗎?」
邵然冷冷的笑,只覺得這個男人真是傻得可笑,「現在才猜到是我,司徒皓謙,你的智商還真是高啊!」
笑了幾聲,邵然冷冽的眸繼續射向司徒皓謙,「挽楓有句話說的對,人在做天在看,你不要以為你當初做的天衣無縫,看清楚了,我就是董邵然,哪怕毀了容,瘸了一條腿但是我還好好的活著。上天憐憫,讓我活著就是來收拾你的。司徒皓謙,識趣的就乖乖束手就擒,我說不定可以留你一個全屍!」
沒想到董邵然居然還活著,司徒皓謙起初一直在不停的搖頭,他不敢相信一個死了那麼多年的人居然會死而復生,這太不可思議了,但是回想這幾年慕容集團處處與他作對的動機,他相信這個人應該是沒撒謊。
何況他眼裡的恨那麼明顯,不是董邵然還會是誰!
「好,很好,你還真是命大,居然還能遇難呈祥。」冷靜下來,司徒皓謙不以為然的勾起一抹冷笑,對於邵然的威脅和挑釁,他絲毫不在乎,反而調侃的笑道,「董邵然,別得意,就算當初你命大逃過了一劫,但是今天你未必會那麼幸運!我的人已經將這裡包圍了,我就不信你們能逃出去!」
說完,司徒皓謙就把視線落在身旁被他拿槍指著的席偉銘身上,「偉銘,偉銘兄弟一場,沒想到你居然會暗中幫人害我。告訴我,是不是你把警察的視線轉移到我身上來的?」
席偉銘不以為然的笑,似乎不畏懼頭上的槍口,「沒錯,是我做的。皓謙,如果你現在迷途知返還來得及。放了詠薇和浩然他們吧,我們不能一錯再錯了。蓉兒的死是徹底讓我看明白了,冤冤相報何時了,是我們兩個人太執迷不悟了。詠薇愛的是邵然,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你難道不懂嗎?十幾年了,你把人困在身邊十幾年,她愛上你了嗎?還不是一樣沒有,我相信也許再過十年二十年甚至是一輩子的時間,在詠薇的心裡,她愛的人還是邵然而不是你!」
「住口!在我司徒皓謙的字典裡,從來就沒有認輸這兩個字!詠薇他是我的,是我的女人!」
咬牙切齒的說完,司徒皓謙一邊扣動扳機一邊對後面的手下命令,「除了夫人,一個不留!」
「爸,我不允許你傷害挽楓,就算是要殺他,也得由我來,他的命是我的,我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司徒晴天一聽父親要殺對面的一群人,她一邊滿含恨意的看向席挽楓,一邊忍不住哀求父親。
拿女兒沒轍,司徒皓謙點頭允諾,繼續扣動手裡的扳機,與此同時,他身後的手下一部分已經制服了海棠和席挽楓的手下,畢竟他們帶的人並不多,而另外一批司徒皓謙的手下則在司徒皓謙的授意下拿槍對準了他們。
席挽楓一看司徒皓謙要殺父親,正欲要衝上去救父親,結果耳邊突然響起了一陣警笛,緊接著數輛警車就朝這邊開了過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車上據衝下來一批武裝特種,個個受傷都拿著衝鋒鎗,為首的督查拿著高音喇叭沖這邊喊話,「司徒皓謙,放下武器,乖乖束手就擒!」。
沒料到警察居然會趕到,司徒皓謙趕到棘手的同時並不打算棄械投降,而是對身後那些畏首畏尾的手下怒吼道,「愣著做什麼,開槍啊,難道你們想坐牢?不要相信警察的話,就算我們放下武器,他們一樣不會放過我們,還不如殺出一條血路來,我司徒皓謙保你們富貴一生!」
眾人一想也是,隨即紛紛扣動手裡的扳機,反正他們其中不少參與了走私軍火和販毒的買賣,放下武器也是死路一條。
彷彿已經快要聽到子彈出膛的聲音,席偉銘並不害怕,倒是有些不捨的看向兒子席挽楓,正想交代遺言,邵然突然衝上來奪司徒皓謙的槍。
在邵然和司徒皓謙奪槍支的一刻,只聽得砰砰砰的幾聲,司徒皓謙身後那些正準備朝龍逸和席挽楓他們開槍的手下紛紛應聲而倒。
詠薇看到慘狀嚇得臉色發白,海棠趕緊把她的臉埋進自己胸口裡,不讓她受到驚嚇。
司徒皓謙的手下很快就被警察擊斃,而負隅頑抗的司徒皓謙啊還在跟邵然奪槍,席偉銘擔心邵然有事,也幫他一起去奪司徒皓謙手裡的槍。
見警察趕來了,席挽楓和龍逸趕緊上前幫邵然和席偉銘,奈何司徒皓謙已經猩紅了雙眼,只見他手裡那把槍的槍口在邵然,席偉銘和司徒皓謙之間來回的游移,怕誤傷了邵然和席偉銘,警察也不敢逼近司徒皓謙。
只聽得一聲槍響,眾人紛紛一驚,特別是詠薇,以為邵然出事了,從海棠懷裡掙脫出來就衝上前,來到邵然身後,她掩唇一臉驚慌的問,「邵然,邵然,你還好嗎?」
那聲槍響驚得邵然一聲冷汗,一度他也以為是自己,可是他一點疼痛感都沒感覺到,他方才確定自己沒事。
來不及回答詠薇,邵然就扶住了漸漸朝地上倒下去的席偉銘,看見他胸前的血窟窿,他當即就急的直驚呼,「偉銘!」
席挽楓還以為受傷的是司徒皓謙,直到父親捂著胸口倒了下去,看見他胸前的衣服被被鮮血染紅了一大半,他方才確定原來剛剛那一槍中槍的是父親席偉銘!
「爸……爸你別嚇我,爸……」衝上去扶住父親,席挽楓整個人都出於崩潰狀態。
一手握住邵然的手,另一隻握住兒子席挽楓的,躺在邵然懷裡的席偉銘一邊咳著血,一邊衝他們無所謂的笑。
「邵然,對不起,雖然……雖然我知道你原諒我了,但是……但是我還是要跟你道歉,也許……也許這就是我的報應……」
「偉銘,你不要說話,我們馬上帶你去醫院,你不會有事的!」邵然俯身就要抱席偉銘起來,卻被他要有制止了。
抬頭看向詠薇,席偉銘眼裡透著悔恨和歉意,「詠薇,我也對不起你,要不是我……是我助紂為虐,你們一家人不會這麼慘。對不起……」
在邵然旁邊蹲下,詠薇流著眼淚直搖頭,「不怨你,偉銘,我真的沒恨過你。你不要說話,我們去醫院,好嗎?」
席偉銘感激的沖詠薇笑,虛掩著眼簾鬆開兒子席挽楓的手,一雙手將詠薇和邵然的手吃力的合在一起,他祈求般的看向詠薇,「詠薇,如果……如果你不怪我,那我求你一件事……」
「什麼事,你說,只要我辦得到一定答應你!」看著席偉銘胸口裡淌出的血越來越多,詠薇難過的直咬唇。
深吸了一口氣,席偉銘吃力的笑著,「你做得到,絕對做得到。答應我,別跟邵然鬧了,好好跟他過日子,給小夜……小夜和楓兒一個溫暖的家。我……我知道你覺得自己髒,有輕生的念頭,但是我求你……求你看在邵然苦了這麼多年的份上,不要再折磨他了。答應我,詠薇……你去跟邵然一起白頭到老,嗯?」
沒料到他都這樣了,居然還在為自己和詠薇操心,邵然頓時感動的不知道說什麼。
詠薇無措的看了看席偉銘,又抬頭望向身旁朝她看過來的邵然,她不知道要怎麼回答,直到看到席偉銘口裡咳出來的血越來越多,她無奈之下只得點頭答應,「好,我答應你,我會跟邵然好好過日子的,但是你也要好起來!」
終於在臨死前幫邵然重新獲得了詠薇,席偉銘感開心的笑了。
轉身,看向身旁一直在幫他擦著嘴角的血漬並急的兩雙猩紅的兒子席挽楓,席偉銘抱歉的握住兒子的手,笑著對他說,「孩子,你長大了,可以自在的翱翔了,爸其實真的很想陪你走下去,可是我……我更想下去陪你媽。你有小夜,有岳母岳母和這麼多的好朋友。可是你媽……你媽她一個人在下面太孤獨,我要去陪她。所以,不要傷心,這是爸期盼的結果。只是不能看著晨晨曦曦長大,爸覺得遺憾……楓兒,爺爺和這一大家子我交給你了,你要擔起責任,我的兒子是最棒的!」
「爸,不要再說了,您不會有事的!」抱緊父親,席挽楓哭得淚流滿面。
「不要這樣,男兒有淚不輕彈,楓兒……不要再動不動就流眼淚。對不起兒子,我不是個稱職的父親,但是我真的很愛你,你是我這一生最大的驕傲……」
「爸,您才是我的驕傲,我求您了,撐下去好不好。我和小夜還要好好孝順您,您不能就這麼走了。何況……何況爺爺他還在,您怎麼能讓白髮人送黑髮人呢!」
「爺爺就交給你了,爸只能做個不孝子了……」
說著,席偉銘隨即將視線落在邵然身後的龍逸身上,他伸手想要抓住他,然而隔得太遠他抓不住。
邵然見狀,趕緊把龍逸往前推,小聲在他耳邊說,「快叫叔叔,不然來不及了……」
蹲下身,龍逸猶豫的握住席偉銘滿是鮮血的手,抿了抿唇,一聲叔叔還是叫出了口,「叔叔,您要撐下去!」
聽到他那聲叔叔,席偉銘頓時激動的熱淚盈眶,握住他的手,席偉銘只想了卻最後一樁心願,「逸兒,你這一聲叔叔真是彌足珍貴啊。答應我,盡快去醫院跟爺爺相認,爺爺他……他的病情很不樂觀,你是他的一塊心病,爺爺他其實真的是個好人,就因為……因為他自己的婚姻做不了主,所以……所以他才一直支持我和楓兒去尋找我們的真愛,沒能跟你奶奶白頭到老,那是他的遺憾啊!逸兒,答應叔叔,你會認爺爺,會跟挽楓一起撐起席家,是不是?」
說完,席偉銘就把兒子席挽楓和侄子龍逸的手握在了一起,他撐著最後一口氣望著龍逸,就是在等他的答覆。
愣了幾秒,經過了短暫的痛苦掙扎,龍逸終究還是點頭答應了,「我知道,晚點兒我和楓弟一起去看爺爺,我不會再恨他了。您放心,以後這個家我會頂著,我會照顧好這一大家子的。」
「好……謝謝你,逸兒……」感激的握緊侄子的手,席偉銘再看了一眼兒子席挽楓,終於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爸……爸……你醒醒!」
「叔叔……」
「偉銘……」
「伯父……」
頓時,現場哀嚎聲不斷。
而目睹老友席偉銘死去的司徒皓謙在被警察帶走之前也流下了一滴熱淚,他搖頭痛苦的笑著,終於在最後一刻醒悟,只是一切都為時已晚,「偉銘啊,你不該這樣走,該死的是我,是我啊!」
看見父親被警察帶走,司徒晴天剛想追上去,結果一副手銬也已經戴在了她的手上,「司徒小姐,我們查到你揮霍的金錢當中很大一部分來自於你父親走私軍火和販賣毒品所得的黑錢,而且有人向我們檢舉說你曾經教唆殺人,請跟我們回警局一趟!」
「販賣軍火,走私?這些我都不知道,我何罪之有?」司徒晴天完全沒料到父親居然背地裡還幹了這種勾搭,不整個人完全懵了,「還有,我根本沒有教唆殺人,到底是誰在亂嚼舌根!」
「人證物證俱在,由不得你不承認。冉染小姐你應該認識吧?」為首的警司不耐煩的一聲冷笑,隨即對手下的人說,「帶走!」
被兩個警察推著往囚車的方向走,司徒晴天原本不慎配合,但是在聽到冉染的名字之後,她整個人頓時一僵,「冉染?冉染她醒了?」
「沒錯,就是她檢舉你的。」說完,那位督查隨即朝沉浸在痛苦之中的席挽楓等人走過去。
看了一眼地上嚥氣的人,他愛莫能助的歎了口氣,安慰眾人道,「抱歉,是我們沒有及時趕到,還請你們節哀。」
說著,他從身上掏出一封信,走到海棠面前,問道,「請問你是董夏夜小姐嗎?這裡有封信是一個叫冉染的小姐讓我交給你的。」
海棠沒料到冉染居然醒了,不免有些意外,不過醒了總比一輩子躺在床上當植物人好。spiv。
「我不是董小姐,但是我可以幫你帶給她。」結果督查遞過來的信,海棠跟他道了聲謝。
機場,冉染俯身幫女兒瞳瞳整理著身上的裙子,瞳瞳笑著問母親,「媽媽,我們真的要去你的家鄉喔?還有,你在信裡跟媽咪寫了什麼?」
「嗯,媽媽要帶瞳瞳回家鄉過嶄新的生活。」笑著摸了摸女兒的臉,冉染一邊牽著女兒往登機口走,一邊跟她解釋,「媽媽做錯了事總要跟人道歉,雖然我知道你媽咪不會怪我,但是我還是想跟她說聲對不起,當然了,也感謝她幫媽媽照顧了瞳瞳這麼久。」
「媽媽,以後我想媽咪、弟弟妹妹還有挽楓叔叔和藍斯爹地了,你會帶我來看他們嗎?」
「當然,他們永遠都是我們的親人。」
……
完】——
正文終於完結了,不知道這個結局親們滿意否,不滿意咱們在番外裡面彌補遺憾哈。
長達五個多月的陪伴,謝謝親們一路陪淺淺走過來。
這幾天在買房子,有點忙,要跑的手續很多,休息幾天開始更新番外,想看誰的一律滿足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