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料到妻子會突然做這樣一個夢,更沒想到她會問他這麼一個令他感到措手不及的問題,司徒皓謙深幽裡的黑眸裡頓時就是一陣風雲變幻,若不是他掩藏的極好,他想他眼裡的那股害怕一定會被妻子看到。
惶恐不安的盯著懷裡那張沒的美得出神入化的臉,司徒皓謙縝密的頭腦開始高速運轉。
他在想,是不是這陣子沒給她服用那位印度催眠師開的催眠藥,所以她的記憶開始有恢復的跡象了。
剛剛她說的那個夢,那根本就是真實存在的,認識她的時候她就已經結婚了,還跟那個讓他嫉妒了一輩子的男人有一個女兒。
那不是一個簡單的夢,是母女之間的心有靈犀,肯定是她那個女兒在某處呼喚她,所以她的母性和記憶才會差點被喚醒。qtex。
伸手撫摸著妻子絕美的臉龐,司徒皓謙雖然心裡被一股巨大的害怕籠罩著,但是臉上依舊綻放著一抹不露痕跡的溫柔笑意,他低頭親吻她額頭上的冷汗,想了想,他決定編個謊言騙她。
摟緊妻子,司徒皓謙眼裡倏然浮現了一抹前所未有的自責,他說,「貞兒,既然你都夢到了,那我實話跟你說。其實前些年我們的確有過一個女兒,只是那孩子命薄,沒活幾歲就得病去了。就因為這件事給你造成的打擊太大,你才會因為悲傷過度而失去了記憶,忘記了以前所有的事。這些年我看你就算沒了記憶也過得很好,我想這樣也挺好的,免得你想起那個可憐的孩子又會傷心,也就沒告訴你。」
聽了他的講訴,慧貞才明白了為什麼她會做那麼奇怪的夢了,原來他們真的有過一個可愛的女兒。
「真的嗎?皓謙你是說我們有過一個女兒,但是她在很小的時候就生病去世了,是不是?」
伏在司徒皓謙懷裡,慧貞都著唇瓣不敢置信的問她,一想到自己曾經當過母親,又想起那個可憐的孩子,她的眼淚頓時就止不住的往下掉,「怎麼會這樣,她得的什麼病啊,怎麼就去了呢?」
本來是想不讓她胡思亂想,卻沒想到把懷裡的人弄錯了,司徒皓謙頓時用盡全力的抱緊她,一邊幫她擦著臉上的眼淚,一邊心疼的跟她道歉,
「對不起,貞兒你別難過,你這樣我會心疼的。那孩子得的是先天性的心臟病,可能在你肚子裡的時候沒發育好,都是我不好,一直忙著工作沒照顧好你。對不起啊,貞兒……」
故意擠出了幾滴淚,司徒皓謙將一個失去女兒的慈父和深愛妻子的丈夫這兩個雙重角色演繹到了極致,他一邊裝出非常傷心自責的樣子,一邊偷偷的觀察著妻子的一舉一動。
他在想,是不是當初就不該心軟的留下她和邵然生下的那個孽種,不然她也不會在失去記憶的情況下潛意識裡記掛著她那個女兒。
原以為那個該死的小丫頭也會死在那場車禍裡,哪知道她命大,居然沒死。
樣麼下人。本來他是不想侵吞他們家的財產的,可是一想到那個該死的邵然在他前面認識了這麼美好的詠薇,還跟她孩子都生了,他就想做的絕一點,所以才會暗中搗鬼,借用邵然那幾個不成氣候的兄弟姐妹把他們家的房產地契連同公司通通納入了囊中,他還暗自唆使他們趕走了他們的遺孤,就是想讓那孩子自生自滅。
如果不這麼做,那孩子將會繼承很大一筆遺產,那麼一旦她長大了,肯定會羽翼豐滿的來找他報仇,這倒是其次,他司徒皓謙在商場上翻雲覆雨一輩子,怎可能懼怕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只是他不想讓她來認母,不想讓她來打擾他和重生後的詠薇幸福的生活。
不用想就知道那個小女孩應該從小就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司徒皓謙常常想起來就想笑,他在想邵然若是在地下看到自己的女兒生活窘迫該有多心疼,那個孩子過得越是淒慘,他司徒皓謙就越開心,這也就是他為什麼留下她的小命而沒解決掉她的原因,他就是要讓她受苦,因為她是邵然跟他心愛的女人生下的孽種。
以為讓那個孽種活著遭受貧苦生活的煎熬要比讓她死了強,卻沒想到她就算不知道在哪裡還是陰魂不散,居然想利用母女間的那份天性喚醒他的詠薇,她做夢!
司徒皓謙暗自發誓,最好別讓他碰到那個該死的小孽種,不然他整不死她。
見他滿臉自責的跟自己道起了歉,眼睛裡更是一片濕潤,慧貞雖然是有點氣他不告訴她這一切,但是一想到這些年他對自己的寵愛,她就不忍心怪他,也自然是對他說的話深信不疑的。
伸手摸了摸司徒皓謙的臉,慧貞眼裡溢滿了心疼,「皓謙,你別這麼說,我不怪你的,我知道女兒不在了你肯定比我還難過。好了,我們不想這件事了,我想女兒在天上會過得很好的。」
感激的沖善解人意的妻子笑了笑,司徒皓謙摟著她順勢滑進了被子裡,他關上檯燈,整個人就大力的欺了上來。
火熱的大掌隔著真絲睡衣在她玲瓏有致的曲線上遊走,他滾燙的唇如雨點般落在她的唇角、鎖骨,沿著她長長的脖頸一路下滑,
「貞兒,既然你想讓人叫你媽媽,趁我們都不老,我們生一個怎麼樣?你是我的,這一輩子都只能是我的,我要你只為我生兒育女,我要你永遠呆在我身邊……」
感覺身上的衣物在被他的魔掌一件件除去,人到中年的慧貞有些羞澀的抗拒起來,而且她覺得他今天說的那些話好奇怪,雖然這些年的相處下來,她早就知道他是個佔有慾極強的男人,但是還是不明白他那番話是什麼意思。
身上的溫度被他點燃,他的魔掌已經伸向了她的私密地帶,慧貞來不及多想,她趕緊按住他的肩胛,哀求他放過她,「皓謙,你別這樣……昨晚才要了的,你能不能饒我幾天,我有點吃不消……何況你白天還要去參加婚禮,別耽誤了……」
慧貞的話還沒說完,那張誘人的小嘴就被司徒皓謙霸道的吻吮進了口裡。
他蓄滿怒氣的眸子裡燃燒著男人最原始的佔有慾,他絕對不允許她有任何記起那個男人的可能,她從頭到腳都是他司徒皓謙的。
他要她陪著他白頭到老,除了他司徒皓謙誰都別想擁有她,就像這麼多年,除了席偉銘和女兒晴天,沒人知道他再婚了而且金屋藏嬌的事情一樣,他只許她活動在這棟別墅裡,誰也別想搶走她,就算是她生下的那個孽種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