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酒吧的包廂裡,剛剛跟人談完生意的海棠慵懶的靠在沙發上,她閉著眼睛,纖纖玉指半撐在太陽穴。
一襲黑色皮質長衣長褲的她看起來妖嬈美麗又不乏那麼一絲幹練,那一頭海藻般的長髮隨意披在肩上也足夠嫵媚。
她大半張白皙的臉蛋都被鼻樑上那副黑色的大墨鏡所遮住,但是依舊能從她娟秀的眉骨,挺翹的鼻樑和那張微微翕動著的紅唇看出來墨鏡的那張臉絕對有著傾國傾城的資本。
「海棠姐,近來看你氣色不好,要不要幫你叫個帥哥過來?我聽說這間酒吧來了幾個新帥哥,要不要試試?」見他們老大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一旁的一個手下趕緊走上前向她建議道。
冷冷的勾唇笑了笑,墨鏡吼的那雙美眸漸漸睜開,海棠瞇了瞇眼,便衝他擺手道,「不用了,姐最近沒心情。你們自己去好好放鬆放鬆,讓酒保給我送幾瓶好酒過來就可以了。不要讓人打擾我,我現在很煩,有事會叫你們。」
「您稍等,屬下這就讓他們送酒過來。」一看他們老大心情不對,男人趕緊帶著一眾手下退出了包廂。
門關上之後,海棠才坐起身,依舊保持著長腿疊加的姿勢。
伸手摘掉臉上的墨鏡,海棠伸手就端起了茶几上那半杯還沒喝完的紅酒。
塗著丹蔻的手指輕輕搖曳著杯中的紅酒,眼前不自覺的又浮現了上次那張凶神惡煞的臉,還有那個男人趴在地上用頭撞地板的樣子這些天也是一直不斷的盤旋在她腦海裡。
不就是一個有過一夜情緣的男人麼,海棠也搞不清楚自己怎麼會突然那麼想見到那張帥氣又乾淨的臉,而且還如此的想念他那種狠戾的像狼一樣的眼神。
想到那天他對她冷漠近乎不客氣的態度,還有他看她的那種淡而無味的眼神,海棠還是會氣的想砍人。
長這麼大就沒人這麼對過她,但凡她走到哪兒都是眾人圍觀的焦點,可那個男人居然連多看她一眼都不願意,這口氣她嚥不下去。
龍逸,他叫龍逸,這是她的手下第二天就查到的。
而且資料上還顯示,他是孤兒,但是卻與一個叫夏夜的女孩子以兄妹的名義生活在一起,手下還打聽到那個女孩子就是他以前的小姐。
難怪那天在知道自己被她強了之後那麼難過,痛哭流涕的樣子真是我見猶憐,原來那小子偷偷喜歡自己名義上的妹妹。
「龍逸……」輕啜了一口杯中的紅酒,海棠在口裡細細咀嚼著這個名字。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叩門聲,接著就傳來一個陽剛的聲音,「您好,您要的酒,我可以進來嗎?」
男人的聲音渾厚有力,聽起來也很乾淨,海棠下意識的朝那扇門望過去。
總覺得這聲音有那麼一絲的熟悉,但是又想不起來再哪裡聽過。
不過從他充滿磁性的嗓音來看,海棠猜想這個男人興許長得不錯,讓她倒是有些期待。
薄唇輕啟,海棠衝著門口的方向說道,「進來。」
得到裡面可人的允許,門外的龍逸下意識的緊了緊手裡的托盤,單手握住門把扭動了幾下,他便端著一盤子上好的紅酒朝包廂裡走去。
以為一進去會看見一屋子的人,畢竟這間豪華的包廂可以容下數十人,但是沒想到進去了才發現包廂裡就只坐了那麼一個女人。
雖然有些吃驚,不過龍逸並沒有多看,一來是除了他們家小姐他對其他的女人沒興趣,長得再漂亮的女人在他眼裡也是抵不過他們家小姐的,二來是他現在很忙,送完這個包廂還得送下一個。
把盤子裡的酒拿出來一瓶一瓶的擱在女人面前,龍逸抱著托盤禮貌的衝她行了一個禮,接著便問她,「小姐,請問打開嗎?」
坐在沙發上的海棠慵懶的點了點頭,示意他打開。
本來從他一進來,海棠就發現了這個男人長得還真是那麼回事兒,身材挺拔高大,看上去也很健壯,只不過包廂裡的光線有些暗淡,她看不太清楚他的長相,不過她感覺那應該是一張相當帥氣的臉。
只是再帥氣的一張臉,現在也挑不起她的興趣了,要換在平時,她早把這男人弄到自己床上去了,只可惜她腦子裡現在跟中毒一樣只想見到那天那張劍拔弩張的臉。
龍逸把手裡的托盤往腋下一夾,俯身便拿起桌上開紅酒的工具幫她擰開了一瓶。
雙手捧著酒瓶,龍逸服務周到的幫她把面前那只已經空了的酒瓶裡斟上了酒液。
他湊過來的一刻,海棠才發現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很好聞,聞起來不像是香水的味道,反而更像是一種很普通的洗髮水的味道。
魅惑的眸子微微抬起,海棠慢慢打量起了眼前這個正幫她倒著酒的男人。
透過包廂裡昏黃的燈光,海棠突然發現這個男人背光的輪廓長得有點像那天落荒而逃的那個,眼中隨即劃過一絲驚喜。qdym。
姐在開發。趁著他還沒來得及起身,海棠一個伸手就捏住了龍逸的下顎,她拱起身體湊近一些,將他的臉轉到對光的方向,結果一看還真是他,她不免妖嬈的一笑,心想著他怎麼會在這兒。
突然被人捏著下巴,尤其還是個女人,雖然之前也經常被一些有錢女人揩油,但是龍逸還是很反感眼下女人蠻橫甚至是有些粗魯的行為,如果換做是一個男人捏著女人的下巴他還可以理解,但是現在好像是角色互換了吧。
對於一個只有小學學歷的他來說,能找到一份工作不容易,能找到一份薪水不錯的工作就更不容易了,這間酒吧雖不及之前席挽楓的那間純色酒吧,但是也是本市數一數二的,酒保的薪水還不錯,龍逸氣歸氣,可捨不得再丟掉飯碗了,畢竟他還要攢錢幫他們家小姐買回莊園的。
壓下心底的怒氣,龍逸伸手就移開了海棠作用在自己下巴上的手指,接著就是一記冷硬卻又不失禮貌的警告,「小姐,還請你自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