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清楚她的全名之後,席挽楓突然掩鼻大笑了起來,整個人站在那裡笑得前仰後合的,看得夏夜一頭的霧水。
她不明就裡的抬起頭來看向對面這個讓她看不明白也猜不透的男人,不懂他怎麼那麼喜歡笑,從剛剛到現在他就一直盯著她笑,好像她臉上有東西似的。
再說了,她的名字有那麼好笑麼?
見他一直笑個不停,夏夜很不自在的伸手摸了摸臉,以為臉上沾著什麼東西,所以眼前這個男人才會笑得命都快沒了,可是摸完臉之後她發現手上什麼東西都沒有,就不明白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了。
席挽楓被她的樣子逗樂了,手臂再次往牆壁上一撐,另一手很溫柔的攫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往上揚了揚,他俯下身眉眼含笑的對上她那雙清澈又溢滿害怕的眼神,薄眸微瞇的笑道,
「小夜,你說我們是不是天生的一對兒呢?你叫夏夜,而我叫挽楓,我們倆在一起那不就成了夏夜裡的一場晚風了嗎,你說是不是很有意思?」
席挽楓未經允許的一聲小夜讓夏夜很不高興,她正準備用眼神警告他讓他別叫她叫的那麼親熱,小夜這個名字只有哥哥龍逸才能叫,她跟他又不是很熟,他不能這麼叫,最多也只能叫她的全名,夏夜。
只是他那番話讓她覺得好難為情,加上他那溫柔又深諳不明的眼神一直盯著她看,這讓她頓時尷尬的不知所措起來,白皙的小臉上倏地就飛上了兩片紅霞。
她眨著眼睫捂著胸口拚命喘氣的樣子讓席挽楓眼底的笑意變得越發的深了,他低頭一點一點的逼近他,薄唇裡噴出的熱氣有預謀的吐在了她顫動的長睫之上,嚇得她整個人更加緊張,一雙眸子撲閃撲閃的眨動起來,讓她看起來就像一隻洋娃娃,可愛極了。
男人如同神祇般的臉龐越來越逼近,夏夜惶恐的偏過頭,雙手無力的撐在兩側的牆壁上,她秉著呼吸小心翼翼的吞吐著氣息。
不知道為什麼,夏夜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跳搏動的好快,尤其當男人灼熱的氣息不懷好意的噴在她臉上的時候,那顆心臟更是像要從胸腔裡跳出來了一般,簡直誇張的有些嚇人。
與此同時,她的腦子裡也會冒出來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這個男人到底要做什麼?是覺得欺負她一個啞巴很好玩麼,還是真的想要非禮她?
如果是單純的想要欺負她,她可以忍受,畢竟哥哥的生死掌握在他的手上,她不介意這會兒讓他把她當猴耍,只要他肯鬆口放她和哥哥離開,要她扮小丑都行。
但是如果他是真的想要輕薄她,那她想告訴他,他找錯人了。
她和哥哥龍逸雖然日子過得清貧,可是窮人也是有尊嚴的,雖然那點尊嚴值不了幾個錢,但她絕不出賣**。
而且她是一個啞巴,說白了就是殘疾人,他應該不會對一個殘疾人感興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