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零六十三章奪走所有
趙恆跟娃娃相處了不短的日子,從莫斯科一戰到現在幾乎跟在趙恆身邊,雖然娃娃只是擔任他跟阿道夫家族的聯絡人和保護者,但一個多月相處下來,趙恆對這個年輕女孩還是有特別的情感。
當然,這種情感跟男女情愛無關,趙恆也相信,娃娃這一生只會愛著死去的阿道夫,心裡不會有其餘男人的位置,趙恆只是欣賞這女孩的堅韌、果斷以及忠誠,同時還有一抹代為照顧的憐惜。
凡爾賽宮一戰,趙恆跟阿道夫毫不留情的生死相磕,可是他對後者卻沒有太多的恨意,相反對那個瘋子有著惺惺相惜,也對阿道夫的死有著一股遺憾,因此娃娃的喜怒哀樂也會牽扯趙恆神經。
「發生什麼事了?」
在把娃娃拉到走廊盡頭,趙恆讓娃娃坐在長椅上,隨後發問,娃娃在阿道夫死去後,心境提升了數倍,對很多事情早已經泰然處之,但她剛才接電話卻不受控制失態,趙恆清楚怕是遇上難題。
娃娃低聲一句:「一點小事,我可以擺平!」
趙恆的目光湧現一股真摯:「娃娃,咱們相處一個多月,也有打過數次交道,我清楚你的性格,你也該知道我的作風,我早已把你當成了朋友,有什麼難於過不去的坎,你應該把它說出來。」
他扯開一個領子吹拂冷風:「看看我能否幫忙,不是我想要顯示自己的能耐,也不是不相信阿道夫家族的實力,只是大家合作這麼久,未來還會繼續攜手下去,坦誠相待遠比蠅頭小利實在。」
娃娃神情猶豫一下,隨後歎息一句:「少爺組建的一個俱樂部,今晚遭遇昔日死對頭掃場子,六十多名好手全部被撂翻,對方不僅公然佔據場子,還趁機收攏俱樂部會員,可謂是損失慘重。」
她隨即又解釋一句:「其實損失錢財倒沒什麼要緊,六十多名好手被撂翻能接受,只是場子這樣被佔據有點難受,畢竟它耗費了少爺不少心血建立,精心打理三年,才有今天的規模和成就。」
她幽幽一歎:「少爺活著的時候,這個俱樂部就是他在德國的大本營,有空沒空都會呆在那裡廣交朋友,算是少爺在柏林的象徵,它被蘭德那混蛋野蠻奪走,意味著少爺影響再也不復存在。」
趙恆微微皺眉,感覺蘭德兩字有點熟悉。
娃娃沒有捕捉到趙恆的神態,只是依然低聲開口:「少爺本來就不在了,如今最後一抹氣息也消失,都是我不好,少爺死後只會自艾自怨,沒有耗費心血打理,不僅運營低下,人心也散了!」
趙恆輕拍她的胳膊:「不關你事!」隨即趙恆話鋒一轉:「對方如此囂張上門踢館,究竟是什麼來頭?難道不怕阿道夫家族的報復?為了一個俱樂部和人才,得罪阿道夫家族不是划算的事。」
娃娃語氣平淡回道:「霍亨蘭德,意大利血統,祖輩早年來德國柏林發展,經過一個世紀的打拼和運作,如今在德國也算是一大世家,雖然比不上阿道夫家族,但跺跺腳也能左右柏林風向!」
「霍亨蘭德是一個紈褲子弟!」
她把知道的事情告知趙恆:「欺男霸女,家常便飯,還常常說自己流淌著墨索里尼的血液,他跟少爺在柏林也算是一大名人,雙方圈子免不了碰撞和衝突,霍亨蘭德不止一次跟少爺對著幹。」
說到這裡,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戲謔開口:「只是每次都被少爺抽得滿地找牙,他還玩了不少陰險手段算計少爺,少爺不勝其煩就在某個夜晚揍了他一頓,還丟入海裡泡了五個小時當作教訓。」
在趙恆安靜的聆聽中,娃娃又補充上一句:「那次事件之後,霍亨蘭德不僅收斂了昔日德性,主動上門向少爺道歉,還願意歸順少爺做個馬前卒,少爺為了展示自己的能人肚量就收下了他。」
「當然,這也是不想兩家鬧僵的要因。」
娃娃咬了一下嘴唇:「只是少爺一直跟我說,霍亨蘭德就是一個人渣,有機會一定要兵不血刃把他弄死,免得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只是還沒把這個人渣拔掉,阿道夫少爺就死在巴黎。」
她的眼裡閃爍一抹光芒:「正如阿道夫少爺所料,蘭德是一個反骨仔,少爺橫死之後,蘭德就馬上拉著一大批人離開,不僅自立門戶喊著他是德國第一少,還把跟少爺有過關係的女人收了。」
他幽幽一歎:「少爺雖然不喜歡女色,但也是有幾個紅顏,蘭德一個個找上門去,威迫利誘要人家跟隨,那些女人沒有少爺做靠山,又無法對抗蘭德的手段,再加上後者也確實砸了不少錢。」
「所以跟少爺有關的五個女孩,最終四個跟了霍亨蘭德!」
她臉上的神情多了幾分複雜:「因為我清楚霍亨蘭德的德性,所以也沒有對她們怪責,有一人更是讓我感慨和歎服,那就是柏林大學之花的傑茜卡,家境貧寒,卻始終不曾向霍亨蘭德低頭。」
趙恆淡淡開口:「看來他對阿道夫還真是恨之入骨啊!」他揉揉有些疼痛的腦袋,念叨蘭德兩字讓記憶清晰,隨後想起籃球場的耳環青年他們,眼裡頓時多了一抹亮光:莫非蘭德就是那混蛋?
此時,娃娃正艱難擠出一句:「確實恨之入骨,他自立門戶以及收編少爺紅顏後,就開始叫囂要把少爺產業一一奪取,達斯勒先生沒有搭理這些事情,除了少爺橫死讓他有點心灰意冷之外、」
她苦笑一聲:「再有就是少爺當年籌建的東西,在家族眼裡都是過家家玩藝,家族走的是軍火機械線路,談的都是百億千億大生意,所以沒有太多人願意耗費心血守住少爺的東西,除了我!」
她
的眼神變得無比堅定:「雖然少爺留下的家當不入家裡法眼,但我絕不能眼睜睜看著它被外人奪走,以前是自艾自怨讓霍亨蘭德鑽了空子,現在我要重新振作起來,把那些同伴凝聚起來、」
「守住少爺的東西。」
趙恆伸手一握她的手:「還有我!」他的眼裡湧現出一股真摯,目光炯炯的看著娃娃:「我跟茜茜不算朋友,但跟你卻經歷過不少生死,你放手去對付霍亨蘭德,需要我出手時候儘管吱聲。」
「我保證阿道夫的家當不會被人奪走!」
娃娃流露一股感激:「謝謝恆少,看來少爺當初真沒有說錯,他此生最大成就,就是跟你在巴黎做了兄弟,最大遺憾,就是跟你成為至死方休的敵人,只是無論朋友或敵人,他都甘之如飴!」
趙恆歎息一聲:「他高看我了!」
隨即他不再糾纏霍亨蘭德的來歷,轉而問起今晚俱樂部的事情:「阿道夫雖然不在了,但他留下的班底應該不會太差,能夠堅持到現在而不散去更是死忠,怎會被霍亨蘭德擊潰六十多人呢?」
娃娃呼出一口長氣,把俱樂部傳來的消息告知趙恆:「恆少猜得不錯,少爺雖然死了,但還是有一批死忠,且個個戰鬥力不差,對抗霍亨蘭德也不吃力,但不知道後者今晚從哪裡找來一人。」
她用心一絲凝重:「一個毀容的華裔老人,他的戰鬥力相當驚人,聽說是一人一手,把六十多名好手全部撂翻,雖然他也受了傷,但屹立不倒,華裔老頭威懾全場,也把蘭德聲望推到高峰。」
她拳頭微微攢緊:「也不知蘭德哪裡找的人!」
「華裔老頭?毀容?」
趙恆眼睛微微瞇起,想起在柏林醫院見到的背影,儘管這個念頭稍縱即逝,但他還是向娃娃淡淡開口:「把俱樂部的錄像弄出來,讓我看看這老頭的戰鬥力,必要的時候,我親自會一會他!」
娃娃忙張口回應:「明白!」
從娃娃嘴裡問出東西的趙恆緩緩起身,一邊跟娃娃閒聊一邊向電梯走去,要進去之時與兩個穿白大褂戴口罩的年輕護士擦肩而過,趙恆下意識皺眉,回頭,這是無數次徘徊生死線練就的嗅覺。
有點不對!
看著徑直向茜茜病房走去的年輕護士,趙恆停滯走入電梯的腳步,雖然兩人巧笑倩兮給人一種善良陽光的態勢,但趙恆目光還是敏銳鎖定其中一人鞋子,鞋子沒有問題,但邊緣血跡卻有端倪。
不明顯,卻清晰留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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