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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千零二十章 臣不得不反 文 / 一起成功

    第三千零二十章臣不得不反

    「砰!」

    中午,阿布斯基一腳踹翻喀秋莎的房內桌子,此時房間已經一派狼籍,四分五裂的窗簾,破碎的瓷瓶,斷裂的玻璃,還有翻倒在地上的椅子,亂扔的被子,整個屋子就跟剛遭到強盜洗劫一般。

    兩個傭人臉色發青神身軀發抖站得遠遠的不敢言聲,在她們的旁邊,還站著十多個聽到動靜趕來的護衛,一樣沉著臉說不出話來,這些人的眼神都是一樣的,像是受驚的小兔子般充滿了驚恐。

    阿布先生發飆了,後果很嚴重,摔倒門口鼻青臉腫的一個親信,也佐證了阿布斯基心裡蘊含的憤怒,不過誰都知道他的發火理所當然,在這風雨飄搖殺機起伏之際,喀秋莎卻活活從房中消失。

    是的,喀秋莎不見了!

    臨近十一點的時候,一名傭人端著飯菜走入喀秋莎臥室,給活動範圍限制的大小姐送飯,可是推開房門的時候,她卻發現喀秋莎不見影子,外面守衛也不知道她的出入,找遍莊園也沒見到她。

    喀秋莎的硬生生消失,讓莊園兩百號人慌了手腳,他們一邊守住各個出入口,一邊重新翻找各個角落,同時給阿布斯基打電話,他們一度以為喀秋莎賭氣捉迷藏,以此發洩對父親的軟禁不滿。

    可是直到阿布斯基回來,喀秋莎也不見影子,

    阿布斯基開始也以為女兒躲在莊園某個角落,畢竟自己早就下個指令不得讓她外出,守衛是絕對不敢放她離開的,何況她身上還帶著槍傷,可是親自組織兩遍搜尋沒有結果後,他徹底意識到:

    喀秋莎真的不見了!

    這讓阿布斯基變得憤怒起來,兩百守衛,層層把守,卻沒有見到喀秋莎蹤跡,在不滿女兒離開莊園之餘,他也一腳踩碎一個大花瓶,看著門口守衛低吼不已:「一群廢物,你們全都是廢物。」

    阿布斯基拳頭止不住攢緊,他最是寵愛這個女兒了:「連一個受傷的人都看不住,讓她從莊園裡跑出去,最讓我失望的是,你們還不知道她怎麼離開?這是不是可以說,有人潛進來要我命、」

    「你們也無法發覺了?」

    看著阿布斯基不斷起伏的胸膛,大家都清楚他心裡堵著一口氣,他那粗獷的臉脹得通紅,圓圓的大眼睛瞪得跟銅鈴一般,上蹦下跳得好像渾身都上滿了發條:「你們如此無能,留你們何用?」

    聽到阿布斯基這些話,所有人都變得噤若寒蟬,不知道自家主子是不是起了殺機,尋思難道要搞出幾條人命?這時,一個荷槍實彈的護衛隊長上前道:「阿布先生,對不起,是我們的失職。」

    「我們沒有看好小姐,讓她偷偷離開莊園了!」

    阿布斯基吼出一句:「說這些有什麼用?她離開莊園至少兩個小時了,這個空檔,如果運氣不好的話,在外面足夠死上十次八次!我現在不奢望馬上找她出來,我只想要知道她是怎麼出去?」

    「誰能告訴我?」

    找尋數遍都不見女兒影子,阿布斯基已經開始接受她離開的事實,只是他想要知道喀秋莎是怎麼消失的,唯有知道她離開的途徑,他才可能有法子找她出來:「不要告訴我,她是飛出去的!」

    還是剛才的護衛隊長:「阿布先生,對不起,我們很想告訴你答案,但真不知道喀秋莎小姐如何出去,六道關卡都沒一人見到她離開,而且監控也顯示,今天離開莊園的,除了阿布先生外、」

    「還有就是拜訪的余小姐離開。」

    其餘護衛和傭人也都紛紛出聲附和,表示真沒見到她離開,聽到護衛隊長這一句話,阿布斯基的瞳孔瞬間凝聚成芒,上前一步揪住護衛隊長的衣領,一字一句喝道:「余小姐?哪個余小姐?」

    護衛隊長低聲回道:「余霖鈴!」

    阿布先生聞言神情一怔,張大的嘴巴瞬間停滯,足足可以塞入一個大雞蛋了,余霖鈴?臉色一變的他嗅到了危險,厲聲喝出一句:「她來莊園了?她來這裡幹什麼?誰放她進來的?誰放的?」

    護衛見到主子再度發飆,迅速告知事情:「她是來莊園探望喀秋莎小姐,也是喀秋莎小姐讓我們放她進去,我們見她是喀秋莎小姐的閨蜜,她又經常往來莊園,再加上余老橫死產生的同情。」

    他嘴角牽動一下,似乎也意識到一絲不對勁:「於是我們就放她進去了,小姐見到她出現也很高興,不過她們沒有閒聊太久,余小姐呆了半個小時就離開,但離開的時候帶走了一箱子書籍。」

    「一箱子書籍?」

    阿布斯基心裡微微咯登:「把監控給我調出來!」隨即又止不住攢緊拳頭,眼裡有著無盡擔憂,余天池下午就要進國家公墓了,余霖鈴應該呆在殯儀館才對,她怎麼會有心情來探望喀秋莎呢?

    一定是余霖鈴知道或發現什麼,所以趁著自己不在擄走女兒,阿布斯基的心頭轉動著念頭,難道對方知道自己跟喬家的關係?可這不足於余霖鈴撇下余天池,此刻對她最重要的是余天池瞑目。

    相比入土為安來說,能讓余天池徹底瞑目的就是找到兇手,而他跟喬家的關係於余天池生死沒多少意義,可是跟自己無關的話,余霖鈴為什麼要擄走喀秋莎?難道喀秋莎跟余天池的死有關係?

    阿布斯基臉上劃過一抹荒唐之意,別說女兒一直在自己監控下,直到今天才離開他們視野,就是女兒生龍活虎,她也傷害不了余天池,再說了,殺死余天池的兇手,鐵木金已經斷定是趙恆了。

    趙恆?

    阿布斯基忽然意識到什麼,臉色一變迅速摸出電話,聰慧的他已經猜到余霖鈴動機,敢情後者認為女兒跟趙恆有勾搭啊,而這個判斷怕是跟紅場一戰有關,阿布斯基憤怒神情如潮水一樣退去:

    五分鐘後,護衛調出的監控錄像,佐證了阿布斯基的猜測,余霖鈴用箱子運走了喀秋莎,雖然沒有見到人影,但箱子足夠容納女兒身子,而且出入莊園的只有餘霖鈴,阿布斯基眼裡閃爍寒意: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此時,護衛隊長踏前一步,低聲問道:「阿布先生,余霖鈴把喀秋莎小姐擄走了,十有**是要藉機對付你,咱們現在怎麼辦?要不要調動兄弟包圍余家向余霖鈴興師問罪,讓她交出小姐?」

    阿布斯基摸出一支雪茄,嘴角勾起了一抹戲謔:「老子夾著尾巴做孫子很多天了,一退再退卻依然無法保得全家安全,竟然他們不給我生路,我又何必念叨那點舊情?是時候展示我們獠牙。」

    臥室投射而下的燈光,使那張瘦削如刀的鷹臉光影斑駁色彩迷離,但眼中偶爾閃現的寒芒卻有著如雷似電威勢,那眼神就如蒼鷹在高空上盯視著地面上要撲捉的獵物,準備隨時發出凌厲一擊:

    「不需要興師問罪!」

    阿布斯基目光平和望了護衛一眼,聲線平緩而出:「換一身好衣服,收拾的乾淨一些,準時參加余天池的葬禮吧!」他還重重哼了一聲:「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君偪臣反,臣不得不反!」

    護衛齊齊回應:「是!」

    幾乎同個時刻,在北如逸療養的小房間裡,一身黑裝的趙恆正站在鏡子前面,細心的收拾著衣服和扣子,嘴角還揚起一絲笑容:「余天池的葬禮,比我想像中要快,還以為不拿兇手不下葬!」

    北如逸走了過來:「你沒有太多可用的力量,我和北將軍現在也幫不上忙,你去葬禮上對付余霖鈴,會不會太冒險一點?要不今天就不要去襲擊她了,待我們傷好了人手足點再下手,如何?」

    「機不可失!」

    趙恆依然綻放著燦爛的笑容,一握北如逸的肩膀開口:「余天池是紅色諜王,他的葬禮不敢說空前絕後,但絕對是屈指可數的厚葬,不僅餘家大小會送他最後一程,俄國各方權貴也會觀禮。」

    「余霖鈴更是百分百在葬禮上。」

    趙恆呼出一口長氣:「沒有人會想到我們跑去葬禮搗亂,更不會有人想到我們冒天下之大不韙,余霖鈴的身心也多在余天池上面,所以我們出手成功有很大概率,就算他們有戒備我也不怕、」

    「我自有法子要他們的命!」

    北如逸生出擔心:「這會不會鬧得太大?」

    趙恆拍拍身上的衣服,手指一摸北丫頭的俏臉:「大是大了一點,也會死一堆俄方權貴,可為了大局,為了共同敵人,俄方怎麼也要忍這口氣,你昨晚沒看新聞嗎?俄國油價下跌盧布貶值。」

    「這少不得要華國援手一把啊。」

    在北如逸輕輕點頭的時候,趙恆又補充上一句:「用余天池的話說,滴水之恩湧泉相報,俄國要靠華國來度過經濟危機,我殺他幾個人擾亂一場葬禮,又算得了什麼呢?華國做孫子數百年。」

    「現在該他們大局為重了!」

    ps:謝謝linjon打賞作品100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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