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九百五十二章事有湊巧
跟喬平庸在一個酒館喝酒吃肉後,趙恆就徑直回布萊爾山莊睡覺,林勝華,林崖後,越相一一死去,殘留的手尾和掀起的風浪難於估計,但趙恆都沒有耗費精力去打理,只是交給宮明月應付。
回到布萊爾山莊,早就聽到消息的卡米爾和露西,心有靈犀的亮著燈等待,但她們沒有過多詢問細節,只是給趙恆準備了熱水和大床,顯然都清楚這一戰耗費他不少心神,因此就沒追根究底。
第二天,難得下廚的卡米爾一反常態,早早起來給趙恆準備好了一頓豐盛早餐,很中式很用心,在吃飯的時候,卡米爾看著趙恆,輕聲細語看似不經意的詢問:「恆少,你今天有沒有時間?」
趙恆愣了一下,隨後點點頭:「有空。」
雖然趙恆不知道卡米爾想要幹什麼,但他看得出後者一臉期盼有空的答案,事實他暫時也還有一點空檔,在林家父子橫死事件激所有風險之前,趙恆有足夠的時間散心,梳理昨晚一戰始末。
見到趙恆毫不猶豫的答應,卡米爾的臉上也綻放燦爛笑意,翹起小嘴低聲開口:「有空就好,你今天陪我逛街。」她還拍拍自己的傷口:「傷勢好了不少,只是呆在園裡太久,想要走一走。」
「好!」
趙恆冒出一句:「把露西也叫上吧!」
卡米爾給趙恆倒上一杯豆漿,俏臉掠過一抹苦笑:「我早上就跟她說了,讓她一起逛逛,可是她說沒空,她有點事要處理,讓我們自己去逛就行,只是回來的時候,給她帶一份金槍魚壽司。」
趙恆接過滾燙的豆漿,眉頭輕輕皺了起來:「我好像有段時間沒見到她了,聽守衛說,她除了正常三餐和睡覺之外,其餘時間都耗費在車庫了,還不允許我進去查看,那小妞究竟在玩什麼?」
卡米爾猶豫了一下,隨後搖搖頭回應:「我知道她在幹什麼,可是我答應她不能說,你遲早會知道答案,放心,露西是一個做事有分寸的人,而且她已經十八歲是成年人了,你不用太擔心!」
趙恆咬下一個包子:「你們還真神秘!」
他向來也是一個乾脆利落的人,露西和卡米爾不讓自己探聽,他也不可能強行衝入車庫,只能等待兩女給自己答案了,一頓飯吃完後卡米爾就去換衣服,趙恆托著下巴,在思考今天逛街動機。
他也不會愚蠢到真認為卡米爾想逛街,林家父子橫死讓局勢變得混亂,不管手頭上的事還是潛在風險都會無形中擴大,趙恆無所謂敵人報復,但站在卡米爾的角度,她應該盡量減少外出才對。
所以,這次逛街怕有特殊含義,趙恆難免不會多想一點。想來想去也沒整理出個啥頭緒,趙恆索性隨機應變,口袋放了幾塊巧克力就等著卡米爾下樓,他向來隨意,也就沒換一身新衣服出去。
卡米爾的容貌和身材,在法國女人中絕對是無容置疑的出眾,漂亮,性感,大美女,所以出門也幾乎沒有化妝,素面朝天別有一番風韻,因此趙恆等待十分鐘不到,卡米爾就出現在趙恆面前。
巧笑倩兮!
簡單的牛仔褲,藍色毛衣,藍色帽子,簡單的穿著將她完美的身材勾勒的淋漓盡致,美女就是美女,怎麼搭配都有味道,趙恆眼露贊色,看著性感優的卡米爾,他恨不得抱在懷裡狠狠蹂躪。
不過他始終克制著自己。
香榭麗大街,雪花飄飛,優的卡米爾今天格外的安靜,她向來不是那種適合小鳥依人的娘們,但今天走在身邊,卻真的像是一個小女人一般,在店面裡四處閒逛,飾,皮包,衣服,絲巾。
卡米爾一一審視還詢問趙恆意見,但最後都是只看不買,標準的小女人購物只過眼癮的架勢,趙恆雙手放在口袋,懶散陪女人逛著一間間店舖,今天雖然還下著雪,但溫度相比昨天高了兩度。
所以趙恆權當自己也散心。
趙恆沒帥氣到讓花癡尖叫的地步,但長得也算有個性,稜角分明,氣質懶散,在有心人眼裡,透著一種富家子弟的貴氣,所以跟卡米爾走在一起,也沒人說癩蛤蟆吃天鵝肉,更沒人招惹事端。
這個社會,色膽包天當街調戲美女的人還是極少數,不一定每次都能遇到,大部分都屬於那種有色心沒色膽的明人,而真正街頭惡霸或者混混,也因為昨晚事端下意識乖巧,避免引火燒身。
今天的卡米爾確實不一樣,以往的時候,這個女人再平淡再沉默,也會在不經意間露出鋒芒,讓人驚艷她的英姿,讓人覺得高不可攀,但今天的她卻有點恍惚,走在街道上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趙恆望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不引人注意出短信,隨後繼續陪著她來回轉悠,兩小時後,卡米爾拉著趙恆從盧浮宮庭院內,靠近塞納河一側的拱門出去,直接走到那一座世界聞名的藝術橋。
藝術橋是橫跨在塞納河上的三十七座橋之一,一端連著左岸的法蘭西學院,一端連著右岸的盧浮宮,它的歷史固然讓人感慨,但它最吸引人的還是橋上的鐵鎖,護欄上,掛著數不清的愛情鎖。
「還真是壯觀啊!」
走上藝術橋的趙恆掃視一眼,不同材質、不同形狀、不同顏色大大小小的同心鎖,密密麻麻掛滿了藝術橋欄杆,讓人無法一眼鎖定一個空地,卡米爾望了他一眼:「你知道橋上的掛鎖來歷?」
趙恆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掛愛情鎖的起源無從考究,但很多把它和意大利作家費代裡三十年前創作的小說《我需要你》聯繫在一起,小說中,一對如膠似膝戀人在一把鎖上刻下兩人
姓名。」
在卡米爾笑著聆聽時,趙恆悠悠拋出一句話:「然後兩人把鎖頭掛在羅馬北部米爾維奧橋的路燈柱上,接著就把鑰匙拋入台伯河,寓意兩人永不分離,這故事出來後,賣鎖商立刻大肆宣傳。」
「於是全世界都玩起同心鎖!」
卡米爾的笑容變得燦爛起來,神情猶豫了一會,隨後挽著趙恆的胳膊幽幽開口:「那你相不相信這寓意?如果同心鎖真的能讓兩人廝守,你願不願意跟喜歡的人掛一個?會為不分離努力嗎?」
趙恆能夠聽出女人言語中的憂傷,顯然卡米爾心裡清楚,林家父子相續橫死,孫家又處於穩定之後,自己就要離開巴黎回華國了,這一走,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所以卡米爾有一些惆悵。
「來,簽個名!」
趙恆沒有回應卡米爾的話,而是拉著她在旁邊買了一個小鎖頭,用一把小刀刻上自己名字,隨後遞給身邊的卡米爾道:「我過幾天確實要離開巴黎,這一走,我也的確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如果可以,你們隨時可去京城!」
趙恆摸摸卡米爾的秀:「恆門也是你和露西的家!」
卡米爾聞言微微一怔,隨後掩著小嘴無比感動,趙恆依然沒有明確的表態,可是這一句話足夠讓她溫暖,她拿過鎖頭迅刻上自己和露西的名字,隨後拉著趙恆在護欄上找了個空地小心鎖住。
下一秒,卡米爾雀躍著鑰匙丟入河裡。
趙恆輕笑著站在她的身邊,從脖子上取下一塊玉石,那是明月大師當初裝神弄鬼開過光的玩藝,在卡米爾一臉訝然看著趙恆時,他正把細小紅繩繫在卡米爾脖子上,聲音輕柔:「生日快樂。」
性感的女人嬌軀微微一震,一臉難於置信看著面前笑容燦爛的男人,似乎想努力記住在這一刻顯得格外溫馨的臉龐,但眸子中那張笑臉卻越來越模糊,卡米爾緊緊咬著嘴唇,忍著淚水不滑落。
趙恆捏著卡米爾的鼻子:「好好戴著!」
卡米爾使勁點頭,上前一步抱住趙恆,在這個讓自己感覺到安全感的懷抱裡又笑又哭,趙恆神情溫柔的將她摟在了懷裡,背對風雪,面朝河流,披滿雪花的藝術橋上,依偎的兩人流淌著暖意。
「亞洲仔,泡我們巴黎女人,有沒有問過我們啊!」
在卡米爾沉浸這難得的溫馨幸福時光時,一個沙啞挑釁的聲音從側邊響起,還帶著一股說不出的狠戾:「媽的!巴黎女人連我們都不夠用,你這個亞洲仔還來搶奪?趕緊給我們把錢交出來。」
在趙恆和卡米爾扭頭中,只見六個膀大腰圓的黑人半圍著自己,他們手裡還捏著幾個從橋上扯下來的同心鎖,此刻正桀驁不馴指著趙恆:「看什麼看,泡我們巴黎女人,你他媽的趕緊掏錢?」
卡米爾的俏臉湧現一抹狠戾,既有對他們敲詐勒索的不滿,也有自己曖昧時光被打斷的憤怒,只是還沒有等她說什麼,一個魁梧的黑人再度喝道:「在這裡上鎖,趕緊給錢,一個人一千塊。」
「不然我們把你丟、、、丟入河裡!」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不知不覺弱起來,因為他忽然見到四周多了十餘個黑裝男子,腰間很直接裸露著金屬光澤的槍械,還沒等卡米爾飆,趙恆很直接吐出一句:「把他們剝了,丟入河裡!」
「兄弟,這是、、誤會、、誤會、、」
六名黑人臉色齊齊一變,他們在這一帶橫行霸道多時,專門敲詐膽小怕事的小情侶,今天見到趙恆和卡米爾卿卿我我,馬上衝過來挑釁生事,誰知這一次踢到鐵板,因此換成笑臉向趙恆道歉。
只可惜,趙恆向來不是心軟之人,六名黑人被槍械頂著腦袋,不敢絲毫動彈也不敢反抗,隨後就被趙氏保鏢剝掉全部外衣,為了照顧卡米爾和其餘遊客眼球,他們才沒有把黑人的內褲也剝掉。
「咚咚咚!」
在風雪肆虐中,六名黑人還來不及哆嗦,就被趙氏保鏢踹入了河裡,傳來慘叫和咚咚聲響,也傳來周圍知情人的鼓掌,似乎對這些黑人受到懲罰很是高興,接著,他們的衣服也相續丟入河裡。
不過他們衣服裡面的東西全被掏了出來,七八部手機、十幾塊手錶,二十多張信用卡,趙恆掃過一眼,隨後向趙氏成員微微偏頭:「把這些東西交給路易八三,讓他看看這些黑人什麼來歷。」
「我不想見到他們在藝術橋勒索。」
趙氏成員撿起一部手機:「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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