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七百六十三章斷雙手
八號小院,燈火通明!
散去的司徒家族成員又重新聚集,只是相比兀長的家族會議來說,他們更喜歡此刻的狗血戲碼,趙恆趁著他們在開會的空檔,竟然偷偷跑去葉小倩臥室意圖不軌,獸行失敗還順手帶回內衣物。
看著桌子上洋洋灑灑的內衣和絲襪,再看看葉小倩羞怒難當的神情,雖然趙恆還沒有把事情承認下來,但人證物證確鑿的樣子,好像沒有什麼可以迴旋餘地,趙恆怕是要坐實登徒子的罪名了。
儘管趙恆對司徒家族有過恩義,救過司徒軒救過司徒夫人,還跟死去的司徒劍有點交情,但這依然不能遏制司徒家族骨幹的憤怒,司徒夫人熱吻趙恆已觸碰他們底線,如今又公然侵犯葉小倩?
葉小倩雖然還沒有什麼名分,但誰都知道她是司徒榮的女人,趙恆這樣胡作非為,完全是打司徒家族的臉啊,還不把司徒大少放在眼裡,所以他們望向趙恆的目光,多少帶著一絲不滿和慍怒。
尋思殺不了趙恆,也要給他一點教訓。
「究竟怎麼回事?」
在院內大廳擁擠數十人時,樂小冰和司徒榮也從門外走入進來,眾人忙向兩邊散開讓出一條路,還沒等樂小冰開口說話,司徒榮先喝出一句:「大晚上還不睡覺?鬧來鬧去要幹什麼?內訌?」
此時,司徒寒和司徒貴上前幾步,把事情簡單向兩人告知,趙恆瞄了葉小倩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譏嘲,他已經明白過來,司徒榮無法壓倒樂小冰奪回大權,就通過自己女人迂迴殺出一條血路。
當燕菲菲拋出杜夫人誘使他不成,他們就直接直接栽贓嫁禍,趙恆當然知道自己的房間沒有這些內衣物,十有**是燕菲菲進來亂竄時嫁禍,可現在人贓並獲,就算是趙恆口吐蓮花也難洗清。
此時,夾在人群中的燕菲菲望了趙恆一眼,臉上隱約有了一抹得意和傲然,十分明確向趙恆展示他們是一夥的,目的就是通過拿捏趙恆來向樂小冰施壓,讓她主動犧牲自己的權益來保全趙恆。
司徒貴望著樂小冰苦笑一聲,壓低聲音開口:「嫂子,我相信恆少不是那種人,可眼下人證物證都有,開會這麼久我腦袋又一團混亂,根本難於作出判定,嫂子,這事還是交給你們處理吧。」
樂小冰眉頭緊皺,似乎想著什麼。
這個空檔,葉小倩已經淚眼婆娑靠近司徒榮,一副極其委屈的樣子:「榮少,你要為我做主啊,趙恆實在欺人太甚,趁你們開會潛入我房間,不僅出言羞辱我,還想要侵犯我,更是弄傷我!」
她還下意識提起自己的裙子,白皙滑嫩的大腿頃刻露在眾人視野,只見大腿上有著四五個紅色痕跡,一看就是侵犯時興奮留下,當下對葉小倩的話又相信兩分,夥同燕菲菲等對趙恆怒目側視。
她輕輕擦掉臉上的淚水,咬著嘴唇向眾人哭訴:「我激烈反抗才把他嚇走,但他走的時候,還一把抱走我的內衣內褲,他身手很好,當司徒寒帶人衝到我臥室的時候,趙恆已經跳窗跑掉了。」
司徒寒適時站了出來,聲音宏亮附和一句:「我可以作證,確實有人從葉小姐窗戶跳下,身影跟趙恆極其相似,房間也一片狼藉,而且從窗戶破壞情況來看,對方是從沒有關緊的窗戶潛入。」
燕菲菲嬌喝一聲:「簡直就是畜生!」
身邊幾個漂亮少婦也義憤填膺,手指點著趙恆怒喝喪心病狂,無法無天,司徒榮揮手示意眾人安靜下來,隨後望著趙恆喝出一句:「趙恆,這件事,你一定要給我一個交待,否則生死相向。」
司徒寒也群情洶湧,引導著司徒骨幹向趙恆施壓,還不時吼出幾句殺掉趙恆的字眼,趙恆看著殺氣騰騰的場面,臉上卻沒有半點懼怕和慌亂,他坦然迎接司徒榮的目光:「交待?沒有交待!」
「沒有交待?」
司徒榮鬆開葉小倩,踏前一步湧現著凌厲:「你這是什麼意思?是承認這件事?還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你做出這等禽獸不如的事情,一句沒有交待就行?你覺得我們拿你恆大少沒有法子?」
「你未免太不把司徒家族放在眼裡。」
在趙恆聳聳肩膀毫不在乎的時候,司徒榮把目光轉到樂小冰的臉上道:「小冰,我知道你跟趙恆的親密關係,也知道你在遊樂園跟他激吻,但是作為多年的夫妻,我依然相信你的大公無私。」
「你現在還是主事人,這件事,就由你來主持公道!」
在眾人把目光望向司徒夫人的時候,樂小冰掃過趙恆和葉小倩一眼,聲音清冷而出:「主持公道很簡單,司徒花園監控多如牛毛,直接把趙恆到葉小倩臥室的視頻調出,就知道什麼是公道。」
她手指還一點葉小倩他們:「人,是會撒謊的,何況有恩怨的你們?所以葉小倩的指證可以聽,但不能當成鐵證,司徒寒也只是見到對方的背影極似趙恆,並沒有完全鎖定出對方就是趙恆。」
在眾人感覺司徒夫人有所偏袒趙恆時,樂小冰正吐字清晰拋出一句:「至於這些內衣,同樣存在栽贓陷害可能,所以,必須給我呈現鐵證,我才會判定趙恆罪行,不然,你們誰都不准動他。」
趙恆悠悠一笑,這確實是最簡單最有效的方式,司徒貴也點點頭,拿起電話叫守衛找出監控,司徒榮臉上也揚起冷笑,看著樂小冰淡淡開口:「好,就用視頻來說話,讓趙恆死個心服口服。」
「我告訴你,你再怎麼偏袒都沒有用!」
樂小冰沒有回應什麼,只是站在原處安靜等待,
趙恆看著司徒大少風輕雲淡微微皺眉,沒有兩分鐘,手機響起,司徒貴接聽片刻就臉色一變:「監控被人非法侵入,過去兩小時錄像全空白。」
「趙恆,你果然奸詐!」
司徒榮聽到這個結果,馬上踏前一步喝道:「禽獸不如的非禮小倩還不算,還敢侵入監控洗掉你的罪證,看來你是處心積慮要侵犯小倩啊,不過沒有視頻也不要緊,有苦主,有人證,物證。」
「容不得你狡辯!」
司徒榮指著桌子上的內衣物,隨後望著樂小冰低沉而出:「小冰,這件事不需要視頻作證,有小倩的控訴,有司徒寒的見證,還有老四讓人搜出來的內衣物,這些足夠釘死趙恆是登徒子了。」
「我請你馬上主持公道!」
司徒榮微微挺直自己的身軀,一字一句的補充:「我相信你會公平公正,不會因為趙恆身份毀掉家族規矩,亂棍打殘,還是斷一隻手,只要是你作出判決,我就不會有半點怨言,如你庇護、」
他的目光還迸射一抹光芒,聲音帶著一抹蕭殺道:「如你心疼趙恆庇護他,不讓他受到傷害,那就可不要怨我反你!當你處事不公的時候,你就沒有資格擔任家族主事人,這是家族的底線。」
樂小冰一笑:「教我做事?」
司徒榮冷哼一聲:「只是想要公道!」他還重重拋出一句:「我知道愛上小倩跟你離婚,有點對不起你,你也為司徒家族做了不少貢獻,可是我也足夠厚道,我有對你跟趙恆苟合不滿過嗎?」
「所以公事公辦,不要扯私人感情!」
隨著他這一句話喝出,司徒寒他們也都紛紛喊叫公事公辦,要求司徒夫人對趙恆作出懲罰決定,司徒貴眉頭皺了一下,想要開口說話卻最終閉嘴,隨後踢了兩下皮鞋,把鞋跟的濕泥抖了出去。
「當然要公事公辦!」
就在趙恆準備站出來擺平此事不讓司徒夫人為難時,一個低沉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進來,在眾人下意識分開的過道中,一個華衣男子緩緩進入趙恆視野:「誰破壞司徒家族的規則都必須嚴懲。」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
他淡淡開口:「什麼都可以亂,規矩不能亂!」
華衣男子四十多歲的年紀,身材結實面目粗獷,全身流淌草莽英雄的氣息,乍一看去跟猛張飛差不多,趙恆思維下意識中斷一秒,隨後馬上辨認出這是司徒三少司徒富,米國第二位華人州長。
事實也如他所料,司徒榮拍手喊道:「老三,你說得完全正確。」他踏前一步拍拍司徒富的肩膀:「怎麼現在才回來?如你早點出現,家裡就不會有這麼多事,更不會針鋒相對耗損這麼多。」
隨後,他冷眼看向樂小冰補充:「小冰,老三也說要照規矩做事,你還不趕緊給趙恆定罪?雖然他身份顯赫,得罪他會給司徒家族帶來麻煩,但相比司徒家族的規矩,一個趙恆就不算什麼。」
他喝出一句:「把趙恆抓起來!」
「慢!」
還沒等樂小冰出聲回應,華衣男子又沉聲而出:「要對趙恆定罪,就要讓他輸的心服口服,怎麼說恆少也是華國第一少,為了將來可以對趙氏和華國作出交待,也讓大嫂不再袒護一個色狼。」
司徒富微微挺直身子,瞇起眼睛看著平靜的趙恆:「更為了司徒家族不因外人生出內訌,咱們要讓趙恆再無狡辯可能,人證可以撒謊,衣物也存在栽贓可能,要釘死趙恆就要最嚴謹的證據。」
司徒榮眉頭一皺:「監控被趙恆刪了!」
華衣男子淡淡一笑:「監控是不是趙恆侵入刪掉,這個先不用過早下結論,咱們是法治國家,不能隨便定性;而且有沒有監控依然不會妨礙其餘鐵證,我剛才進入院子的時候踩了不少濕泥。」
他抬起自己的左腳,皮鞋下面有一層白色濕泥:「我想在場每一個人也都會沾上,這個院子曾經是我讀書的地方,當時為了種一些與眾不同的樹,還特意讓人在院子四周運來這種白色泥土。」
其餘人下意識抬腳,腳底有著一樣的泥土。
司徒富環看了眾人一眼,補充上一句:「結果樹沒有活下來,這泥土還嚴重蓄水,四周看起來平坦,踩下卻是深陷其中,而且黏稠性相當強,沾上就很難弄乾淨,既然葉小姐說恆少非禮他、」
他幽幽一笑:「那麼趙恆進出院子總不可能飛去。」
「他的雙腳百分百會踩到白泥。」
葉小倩警覺喊道:「他回來可以換洗的!」
司徒富揚起一抹笑意,輕聲接過話題:「葉小姐反應挺快啊,可惜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當然知道趙恆回來可以換洗,所以我不會檢查趙恆的鞋底,他的鞋底沒有白泥不能證明沒去過你臥室。」
趙恆笑著展示自己鞋底,赫然可見一圈白泥,司徒富瞄了一眼笑道:「何況他進來的時候肯定也沾染到了,鞋底真沒有白泥的話,倒顯得他作賊心虛了,判斷趙恆的鞋底有沒有白泥沒意義。」
「但是他從這裡去到你房間,總不會洗個澡換雙鞋再非禮吧?」
在司徒榮眼睛下意識跳動時,司徒富淡淡開口:「所以只要趙恆出現過葉小姐臥室,地板就一定有他的足印,即使沒有足印,也一定有這院子前後的白泥,只要找出來,化驗一番就可判定。」
司徒富的眼睛變得凌厲起來,聲音也無形中變得低沉:「如果葉小姐臥室有趙恆足印和這裡的濕泥,那就表示趙
恆一定到過房間做過禽獸事情,到時我支持大哥對趙恆採取措施,不惜代價。」
葉小倩心神一顫:「如果沒有呢?」
司徒富猛然轉身,目光呈現一抹殺機:「沒有?那就是葉小姐撒謊,那就是葉小姐挑撥司徒家族跟趙氏的關係,你要破壞我們兩家的聯盟,根據司徒家族規矩,罪大惡極的誣陷者,斷雙手。」
「斷雙手?」
葉小倩臉色瞬間慘白,直接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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