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三百六十七章圍魏救趙
窗外,細雨依然不斷紛飛。
趙恆此時已經走到走廊的窗戶旁邊,赫然見到酒樓門口亂停七輛豪車,寶馬、奔馳、保時捷和悍馬都有,趙恆掃過車牌號一眼,頓時知道這怕是廂房對面那批公子哥,除了他們沒誰這樣張揚。
趙恆踩了踩走廊角落一箱酒瓶,隨後又向趙思清發出一個指令:「你不要去動路易,但也不能讓他靠近黑人王!」他拿起一個酒瓶在手中把玩:「我自認閱人無數,唯獨猜不透他心裡所想。」
趙思清歎息一聲:「明白。」
掛完電話的趙恆穿過走廊,正要推門走入廂房的時候,他聽到對面廂房傳來一陣喧雜,側頭順著沒關緊的木門望去,正見招呼客人的瑤姐突然被人抓住了手,滿臉通紅的耳環男人嬉皮笑臉道:
「老闆娘別急著走啊,來喝一杯。」
他玩味一笑:「兄弟們給你捧場,總得意思意思不是?
瑤姐神色依舊平靜,輕聲開口:「放手。」
耳環青年笑容不變,倒了一大杯酒遞給瑤姐,笑容越發旺盛:「放手可以啊,老闆娘來喝了這杯酒,你做生意的,我們來吃飯的,老闆跟客人,總得打好關係不是,顧客是上帝,你說對不?」
在趙恆微微瞇起眼睛的時候,瑤姐深深呼了一口氣,接過起碼三兩的酒杯,眉頭輕輕皺了一下,但還是仰著頭一口幹掉,隨後放下杯子就走,耳環青年卻給臉不要臉,又拉住瑤姐另外一隻手。
他手指一點中間一名青年,後者腦袋頭髮雕成足球形:「老闆娘,你跟我喝了,可是你還沒有跟包少喝啊,這可是京城副市長的公子啊,是草原騰飛的一隻雄鷹,老闆娘也是天穹下的卓瑪。」
「卓瑪遇見雄鷹,這一杯酒怎麼也該喝吧?」
趙恆拳頭微微攢緊,但隨後又鬆開。
一群人轟然響應,嬉笑個不停,包括包大公子,看著瑤姐,眼神戲謔,唯有丁玲玲咬著嘴唇沒有太多表情,偶爾笑意也是強顏歡笑,耳環青年還補充一句:「老闆娘,你乾脆一邊喝一邊跳。」
在瑤姐臉色一變的時候,耳環青年又拋出幾句:「你可千萬不要說不會唱歌,草原老人說,嬰兒還睡在搖籃的時候,母親就天天對著孩子的唱歌,久而久之孩子長大了,哪有不會唱歌的呢!」
與此同時,桌上另一名胸部豐滿身穿一襲范思哲的女子,直接把一瓶酒戳到桌子上:「老闆娘,你今天的羊排很合我們胃口,大家都是草原兒女,痛快一點,把這只酒喝了,今天飯錢翻倍。」
她站了起來,帶著醉意的臉頰發燙:「而且大家以後就是朋友,我們可以向你保證,即使不能讓你這間酒樓日進斗金,但一月賺十萬八萬不是問題,有什麼麻煩,包少還會替你搞定,如何?」
「放手!」
瑤姐很平靜開口:「我不是妓.女,我不賣笑!」
此話一出,耳環青年他們的臉色全都陰沉下來,被稱呼為包少的青年更是狠戾了眼神,伸手再拿一隻五百毫升的藥酒:「把這瓶酒也給我吹了,我當作剛才沒聽到你的話,希望老闆娘賞臉。」
「或許我該告訴你,我最恨人不賞臉!」
瑤姐聲音依然清冷:「放手!」
就在包公子臉色一沉準備潑出杯中藥酒時,只聽外面傳來沉悶卻巨大的聲響,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房門就被人砰的一聲撞開,露出趙恆一張焦慮的臉:「老闆娘,門口的保時捷和悍馬、、」
「不知被什麼人撞了,對方往市區方向跑了!」
包公子和耳環青年等人臉色微變,隨後就向外面湧了出去,心愛座駕可是剛買沒兩天,就這樣被人無緣無故撞了,心裡怎麼都不好受,最重要的是,對方撞擊他們的車輛,可是無視他們權威。
諾大廂房很快只剩下丁玲玲、趙恆和瑤姐,瑤姐晃動一下手腕,她看了趙恆一眼微微點頭,眼神帶著一抹由衷的感激,顯然清楚是趙恆圍魏救趙,所以在擦身而過的時候,紅唇輕啟吐出一句:
「謝謝!」
趙恆點點頭沒有說些什麼,有些事情能做不能說,他很滿意自己為瑤姐解決事端的手法,只是要面對丁玲玲讓他終究覺得無奈,或許這就是古人常說的上天注定,所以避無可避就主動一笑道:
「你好!」
聽到外面喧雜的聲音以及奔下樓的身影,丁玲玲就知道包公子他們車子撞擊不小,她聽到趙恆向自己打招呼,臉上劃過一抹苦笑道:「這事應該是你做的吧?圍魏救趙,你跟老闆娘很熟嗎?」
今天的丁玲玲一副成熟裝扮,上衣穿著短袖的白色襯衫,下面穿著粉藍色格子迷你裙,雙腿修長優美,長髮披肩,臉上淡淡的妝粉、淡藍色的眼影、嘴上畫著粉紅色的唇膏,散發著青春氣息。
趙恆看得出,她今天死經過精心打扮的!
隨後,丁玲玲又不待趙恆回應什麼,幽幽一歎補充:「你做事手段比起以前溫和多了,換成華海時作風,你百分百是大打出手,哪會只砸幾輛車了事,看來生活改變你很多,這是一件好事。」
趙恆猶豫一下問道:「還好嗎?」
見到趙恆臉上再也沒有華海時候的勢不兩立和咄咄迫人,丁玲玲有些不太習慣,但隨後變成一聲歎息:「丁家的氣運早就被你破壞,一天不如一天了,只是我們知道不能恨你,也恨不起你。」
丁玲玲一撩額頭的秀髮,露出還算精緻的臉蛋:「我們早就不是同一個圈子的人,無論我們過得好不好,日子終究是需要過的,對不?」她拿起手袋站起來:「我該走,恆少,向子顏問好。」
說到杜子顏的時候,她的神情多了一抹苦楚,昔日的閨蜜,如今的陌生,以前擁有的時候不認為它多麼寶貴,但失去之後才知道再也找不回情誼,十幾年的相伴,最終因為她的貪念煙消雲散。
「如果可以,少跟那些人來往!」
在丁玲玲跟趙恆擦肩而過的時候,趙恆幽幽一歎低聲一句:「跟什麼人來往是你的自由,可是那些傢伙不太靠譜,作風惡劣,一不小心就會萬劫不復。」丁玲玲微微停滯腳步,隨後吐出一句:
「你今天沒動他們,是可憐我給我面子?」
趙恆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丁玲玲也不再追問離去。
就在趙恆望著她的背影在視野中消失時,魚玄機的電話打入了進來,語氣帶著一絲凝重開口:「恆少,總統今天本來要在大禮堂演講民主與自由,但中午臨時決定進行陣亡將士國葬禮演說。」
在趙恆豎起耳朵聆聽的時候,魚玄機又補充上一句:「雖然總統臨時改變活動,可以擾亂南悍死士部署,但是從大禮堂變成露天的墓園,也讓危險多了一抹變數,畢竟敵人周旋空間太大了。」
在趙恆思慮著英雄墓園和環境時,魚玄機壓低聲音道:「我們還收到一個消息,總統早上在酒樓遭遇到襲擊,十三名不明勢力的傢伙被斬殺,不過總統出於民心穩定,就暫時沒有宣告出來。」
「有沒有南悍人具體消息?」
趙恆淡淡開口:「我想先下手為強。」
「沒有南悍人消息,倒是發現總統多幫手、、、」
魚玄機拋出一句:「西安來了一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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