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二百四十二章艱難選擇
「你們要幹什麼?」
聽到金將軍輕描淡寫卻蘊含寒意的要求,原本保持平靜甚至準備用半副身家作為代價的錢唐江,聞言卻是瞬間僵直了身體,他一臉震驚的看著金將軍:「你們要黃河大壩的構造圖幹什麼嗎?」
錢唐江在黃河民生集團打滾十多年,還是掌控大壩機密的核心人員之一,自然清楚黃河大壩在華國的重要性,望著深不可測的金將軍和楊華強,下意識冒出一句:「你們要對黃河大壩下手?」
「錢董事長,你多慮了!」
金將軍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打破有點沉悶的氣氛開口:「黃河大壩是世界矚目的工程,它的功績價值千秋萬代,我只是想要學習點技術,待將來回到金三角,也在湄公河搞一個相似工程。」
金將軍揮手邀請錢子鼎在桌子坐下來,還拿起一瓶紅酒給他倒上一杯,緩和著錢唐江的緊張情緒:「而且你我和楊老闆是朋友,朋友之間相互幫助,不能相互拆台,不然就稱不上皮膚兩字。」
在楊華強拉著錢唐江坐下時,金將軍有補充上一句:「我怎麼會對錢董的黃河大壩下手?所以錢董事長完全是杞人憂天,我純粹是是學習點技術,而且請你放心,我用生命保證絕對不洩密。」
「錢董事長,這應該沒問題吧?」
金將軍低頭抿入一口紅酒,呈現一抹平易近人道:「你只要給我幾張圖紙,我不惜代價為你幹掉西門慶和趙恆,還讓西門慶的婚禮都無法進行,無論事情成敗都不牽連到你身上,何等划算?」
在錢唐江嘴角微微牽動的時候,金將軍又循循善誘開口:「而且你也不用擔心我那批兄弟無所作為,他們全是我一等一近衛軍,你面前還有四十名沉澱華國多年的棋子,再加上我親自指揮。」
「不敢說血洗迪拜酒店,要西門慶的命還是沒問題。」
此時,楊華強也捏著透明的高腳杯,笑著附和金將軍的話:「錢董啊,金將軍可是一個好朋友,做事還非常有誠意,接下交易就先表示誠意,昨晚和早上兩起示威,可以看出金將軍為人吧?」
楊華強呼出一口長氣:「還有,金將軍為了讓事情能夠成功,不惜冒著生命風險來到華國,中午在香巷跟你見面,晚上就要飛去京城督戰,金將軍這麼有誠意,區區幾張圖紙又算得了什麼?」
「不要把我當傻子!」
錢唐江也是一個久經江湖的主,面對兩人連哄帶騙小恩小惠的態勢,他散去震驚勾起一抹淡淡戲謔,端起酒杯拋出一句:「金將軍,楊老闆,大家既然是朋友,那就沒必要說哄小孩子的話。」
錢唐江低頭抿入一口紅酒,目光炯炯看著面前兩人:「你們要結構圖紙絕非拿去學習,再說區區湄公河又哪裡用得上它?你們肯定是想要對黃河大壩做手腳,說吧,是要爆破,還是要下毒?」
老錢不知道金將軍的真正意圖,但是能夠感覺得出他們敵意,環視四周更是能嗅得出危險,怪不得金將軍帶人親自來華國,也怪不得他們會跟趙恆和西門慶死磕,原來是蘊藏一個驚天大陰謀。
楊華強忙擺手:「你言重了,金將軍怎會、、」
「如果要爆破,我告訴你們,沒意義!」
不待楊華強替金將軍辯解,錢唐江就毫不客氣打斷:「黃河大壩是一座堅固的混凝土重力壩,大壩由三千萬噸混凝土外加三十萬噸鋼筋、四十萬噸鋼材組成,壩高兩百米,底寬一百二十米。」
「壩高和壩寬都超過一百米!」
錢唐江極其老道和專業拋出一句:「還有,黃河大壩是重力壩,重力壩的意思就是每一個壩塊都可以依靠自身的重力來保證自己的穩定,常規武器對黃河大壩的破壞性,是沒有什麼作用的。」
他看著保持平靜的兩人開口:「除非是發生核戰爭才可能摧毀,但那對於整個人類都是毀滅性打擊,且戰爭一般都有預警,黃河大壩可提前把水庫的水放干,核武器的破壞作用也就有限了。」
金將軍一笑:「錢董事長果然專業!」
錢唐江已經從震驚中恢復了平靜,一字一句打擊著兩人:「不要妄想著把它作為軍事目標,華國有天網,大壩又地處華國內陸,任何兵力兵器要想突破華國多層次密不透風的立體防禦體系。」
他把杯中的紅酒一口喝完,嘴角勾起一抹淡淡戲謔:「偷襲黃河大壩都屬於白日做夢,至於人背肩扛的常規小炸彈和**,對極端堅固的黃河大壩只能是隔靴搔癢,所以你還是打消念頭吧。」
錢唐江微微坐直自己的身子,目光銳利的看著金將軍開口:「我不知你們真正意圖,也不知道你們背後還有沒有人,只是想要告訴你們,別打黃河大壩的主意,你們能想到的華軍早已想到。」
「錢董事長,不愧是黃河大壩的主事人啊!」
金將軍聞言發出一陣笑聲,隨後又給他倒上一杯酒開口:「你很專業,只是你都分析給我們聽,無法對黃河大壩進行襲擊,這不就說明我們什麼都做不了嗎?又何必擔心圖紙落到我們手裡?」
他保持著一抹人畜無害的笑容:「黃河大壩固若金湯,錢董事長心裡應該淡定才對,我們破壞不了黃河大壩又不可能佔為己有,這說明我們要圖紙純粹是參考,所以錢董不要惡意揣測我們。」
錢唐江微微語塞,隨後想起什麼冷冷開口:「沒錯,你們正常情況下確實動不了黃河大壩,你們就是綁**撲上去也沒用,但是如果有大壩的構造圖,你們就能找出建築薄弱點,事半功倍。」
楊華強再度一笑:「你想多了!」
錢唐江捏著酒杯看著兩人,臉上帶著一抹凝重:「不是我想得太多,而是我感覺到你們的居心,別說我難於搞到內部結構圖,就算真給你們找來,你們就敢對黃河大壩下手?不怕千夫所指?」
金將軍微微坐直龐大身軀道:「會不會下手,敢不敢下手,這就是我們的事了,錢董事長何必襙心呢?你只是動動手指,給我們幾張圖紙,換來你最痛恨的人橫死,於你是絕對划算的買賣。」
錢唐江冷冷拋出一句:
「可是大壩出問題,我隨時會死的!」
金將軍發出一陣哈哈大笑,嘴角勾起一抹戲謔:「大壩不出問題,你依然日子難過!趙恆是無法無天的人,你和錢子鼎得罪了他,以為他會輕易放過錢家?別傻了,趙恆向來講究斬草除根。」
金將軍一指他戴有手套的手:「前天斷你手指,昨天廢你侄子,明天就是趕你出華國,後天就是血洗錢家了,錢董,你以為戴個手套就可遮掩恥辱?就可以忘記斷指之痛?你這不過是鴕鳥。」
在錢唐江臉色微變時,楊華強也附和一句:「連金將軍的兒子金帥氣、趙恆都蠻橫的斷指,區區錢家又算得了什麼?你級別高怎樣?資歷深又如何?他還不是在成千上萬的人面前落你的臉?」
「現在金將軍願意替你剷除,你還有什麼顧慮呢?」
錢唐江深深呼吸一口長氣,看著自己戴有手套的左手,又想到金將軍類似的遭遇,聲音平靜而出:「我不是顧慮,只是有點擔心,如果換成錢財的話,錢某人絕不會皺眉,可是黃河大壩、、」
楊華強冷哼一聲:「怎麼?擔心成民族罪人?或者想要蓋國旗?錢唐江,你就別幼稚,在你要幹掉南長壽的時候,你就永遠蓋不了國旗,而且你覺得自己正義一把,趙恆他們就會放過你嗎?」
「不會!」
楊華強譏嘲而出:「他只會把你和錢家踩死。」
「你不要天真以為自己能夠圓滿到老!」
錢唐江聽到他扯出南長壽的事情,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和難看,想要喝斥楊華強卻發現金將軍臉色平靜,顯然後者也知道他曾參與過長白山一事,心裡不由再度咯登,這意味著自己沒多少選擇。
楊華強無視錢唐江的表情:「就連金格格他們也不會庇護你,政治家永遠是權衡利益,為你得罪趙恆划不來,所以真等趙恆對你下手,金格格他們只會坐視你死亡,你的付出又有什麼意義?」
「他們不仁,你又何必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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