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一百六十三章有大魚
參拜事變經過媒體一番掩飾後放了出來。
東瀛官方對外告知是華國支持的恐怖分子來東倞襲擊,金色大廈的斬首示威,微型酒店的直升機轟炸,還有試圖擅闖神社的敵人,東瀛官方都一股腦推到華國身上,激起東瀛民眾對華的憤怒。
東瀛政府看似公開透明向民眾通告一連串事件,但實際隱去第五琴在神社內造成的破壞,沒有人透露死了多少警衛,也沒有人告知大長老和宮本一雄都出手,更沒有人公告阿部一郎差點遇難。
而風無天的出現徹底沒有痕跡。
在官方召開的記者招待會中,除了強烈譴責和抗議華國的恐怖行動之外,也就透露襲擊神社的激進分子剛剛露頭就被擊斃,接著就公佈了十多張看不出面目的屍體照片,指出這是襲擊者屍首。
東瀛官方隱去神社內的破壞程度和當時凶險,還丟出警衛屍體來擴大自己勝利成果,以此避免民眾指責他們的窩囊沒用,隨後宣佈東瀛進入一級戒備時期,安全部門將會徹查一系列襲擊事件。
至於東倞警局昨晚的槍擊案則被不著痕跡隱去,東瀛官方通報完三起事故後,就開始強烈譴責華國這些日子的暴戾行徑,從尖閣列島的導彈部署到襲擊神社事件,號召聯合國對華國進行制裁。
當天中午,東瀛還掀起一場針對華國的遊行。
「一群可愛的人!」
在金色大廈的山川義清辦公室,原本一個月出現一次的山川義清,今天又破天荒在這裡休息,忙碌一天一夜的他靠在沙發上,看著大屏幕上的遊行畫面淡淡開口:「只是這遊行沒半點意義。」
山川義清臉上帶著一抹疲憊,二十多個小時沒有睡覺,不是不想睡,而是睡不著,因此捏著一杯咖啡提神:「遊行能讓華國懼怕的話,首相早就天天組織民眾抗議,華國更是用遊行滅敵了。」
他低頭抿入一口咖啡,讓精神振奮一些:「對華國制裁也是一句廢話,華國本就是安理會五大流氓頭子之一,它自己都捏著一票否決的權利,何況不少西方國家的名企都被它的經濟綁住了。」
「想要合法把它撂倒天方夜譚。」
在他話音落下的時候,一個身穿白色襯衫黑色短裙的女子從後面走過來,手裡有著一個精緻的木製托盤,上面放了一碗熱乎乎的拉麵:「哥,你先不要管這麼多,來,先吃一碗拉麵填肚子。」
短裙女子把他面前的香煙收起,隨後又把他手中咖啡杯拿走:「你抽了一個晚上的煙,喝了一大上午的咖啡,現在事情告一段落你也該休息了,吃點東西吧,不然你的身體扛不住這種耗損。」
「好,聽妹妹的話!」
山川義清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扯過一張濕紙巾擦拭一下臉龐:「是該填一下肚子了,該死的宮本一雄,殺掉第五琴向首相匯報完畢後就拍拍屁股跑回皇宮睡大覺,所有手尾都丟給我處理。」
他調笑著埋怨了宮本一雄一句,隨即腦海裡又閃過白衣男子的儒雅風範,宮本一雄把白衣男子放走,阿部一郎不僅沒埋怨和發火,反而讓山川義清全面配合他,不得公佈白衣劍手的任何情況。
這個變故讓山川義清更加詫異白衣男子的身份,究竟是什麼來歷可以讓他不受追查也不受追殺,甚至連全面通緝的指令都沒有,換成他山川義清這樣擅闖神社殺人,只怕也沒有這種免責待遇。
只是他心裡儘管好奇和納悶,但涵養和禮儀還是讓他沒有去查探,山川義清心裡清楚得很,如果是自己可以知道的事情,阿部一郎他們必定會告知,如今沒有向他透露,他最好也不要去追查。
免得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因此見到東瀛記者會上隻字未提白衣男子,山川義清搖搖頭之餘徹底壓下念頭,此時,山川法子正把一些小食擺在他的面前,聲音輕柔而出:「哥,除了第五琴之外,其餘兇手有沒有線索?」
山川義清拿起一個木製湯匙,舀了一勺微辣的麵湯入嘴開口:「沒有!這批襲擊敵人太狡猾了,不僅身手彪悍攜帶重武器,還極其熟悉東倞附近地形,警方原本在直升機爆炸後鎖定了他們。」
「結果被他們硬生生殺出一條血路。」
他眼裡閃爍著一抹光芒:「警方調動精銳警員前後夾擊,數千人圍追堵截硬是沒逮到他們,隨後又因為阿部一郎面臨危險,警方只能分出大批警力撤回神社保護首相,免得中了調虎離山計。」
他低頭喝著**辣的麵湯:「也就在警方慌亂撤回神社時,數名匪徒忽然不見了蹤影,也不知道是躲入民居或山間,還是穿上制服假裝警察,總之殘留的數百名警察折騰四個小時無功而返。」
「這些人還真是狡猾,行動步步為營。」
山川法子臉上掠過一抹蕭殺,坐在兄長對面幽幽開口:「斬首示威鬆懈你們戒備,轟掉直升機引開警察,第五琴趁機潛入神社,如非你和宮本一雄在場,阿部一郎這次就是不死也要吃苦頭。」
她憤怒之餘也流露一絲歎服,只是怎麼也不會想到,趙恆和第五琴的行動完全就是**分開,雙方能形成默契也純粹是巧合,不過這注定不會有人知道,在山川他們眼裡這就是有預謀的襲擊。
她心裡還無意識閃過一個念頭,如果不是趙恆墜機入海生死不明,看到這種狀況她百分百會認定是趙恆,畢竟在我的眼裡,只有那混蛋才天不怕地不怕,可惜他至今沒有消息,怕是屍沉大海。
「這是華國的報復。」
山川義清把一口麵條送入嘴裡,隨後淡淡出聲:「我們殺掉了南長壽和戰破軍,華國也就作出部署連續報復,尖閣列島的導彈危機、東瀛神社的系列襲擊,都是華國政府暗中安排或者授意。」
他還指出其中一個關鍵:「而且也不知華國使了什麼手段,竟然把第五琴這樣的叛徒聚攏起來做事,所以儘管我們幹掉了第五琴,也無法底氣十足向華國表示憤怒,畢竟第五琴是華國叛徒。」
山川義清捏著筷子淡淡補充:「一年前的通緝令就足夠華國跟第五琴早就割裂關係,所以想要在聯合國打壓華國很難做到,因此只能不公佈她的身份咬定華國,這樣還能贏取一點輿論支持。」
「華國政府確實狡猾。」
山川法子紅唇輕啟:「咱們接下來該幹嗎?」
山川義清看著近在遲尺的妹妹,知道她一直想要展示自己才能,思慮一會笑了笑:「接下來能幹嗎?當務之急是要穩定東瀛局面,凝聚民眾怒意做靠山,然後追殺兇手和瓦解尖閣列島危機。」
他又往嘴裡送入一口拉麵:「至於報復華國那是以後的事了,相比國內好戰分子來說,我始終不主張東瀛跟華國武力硬碰,因為那樣吃虧的肯定是東瀛,我更傾向借他人的刀慢慢擾亂華國。」
山川義清的眼裡掠過一抹遺憾,相比聯合各國打壓華國,她覺得內部攻破堡壘更容易,這次襲擊殺南長壽本來也是想挑起華國跟南悍死磕,誰知橫山他們卻出現意外,導致東瀛也被扯上戰船。
山川法子忽然冒出一句:「哥,二郎有消息了嗎?」
聽到妹妹這一句問話以及流露出來的擔心,山川義清吃麵的動作微微停滯,隨後綻放出一抹笑容道:「放心,我有安排,他不會有事的,我已經讓人去解救他了,最多一個禮拜就能見到他。」
在山川法子呼出一口長氣時,山川義清又猶豫著拋出一句:「法子,有個案子你去跟一下,洪門安鎮南昨晚在警局問話完畢後,走出大門時被狙擊手打中,肋骨斷了兩根,至今還處於昏迷。」
他捏著銀色筷子補充:「洪門跟清水的失蹤有點關係,雖然清水未必是安鎮南唆使人綁架,但終究是洪門地盤被人帶走,隨後清水就被敵人斬首示眾,警方也是基於這點對安鎮南反覆盤查。」
他的聲音變得低沉:「根據口供,安鎮南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但狙擊手對他的下手卻讓人詫異,警方懷疑狙擊手是殺人滅口,也就是說安鎮南雖沒有參與恐怖行動,但很可能知道一點什麼。」
「這事你去跟一下,看看有沒有新線索。」
山川義清還笑著拋出一句:「說不定洪門有大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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