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七十二章轉機?危機?
數千名荷槍實彈的政府軍讓出了一大塊空地,直升機盤旋著在巴達村莊的門口停下,螺旋槳發出的聲響,不僅震撼著每個人的耳朵,還捲起一地落葉飛揚,讓巴達村莊上空多了一股渾濁的氣流。
落葉在風中翻滾,撩起趙恆追隨的目光。
他並沒有在意政府軍的舉動也沒有詫異吉娜的到來,他饒有興趣的望著十幾片在空中飄遠盤旋的落葉,不知道漸行漸遠的它們究竟要飄去哪裡,但趙恆知道它最後歸宿必然是漸冷漸濕的泥土。
他的臉上劃過一抹說不出的落寞,人生如葉,任何人的最後也是埋入泥土,而自己的最後說不定會是今天,悲觀情緒稍縱即逝,隨後又揚起微笑凝視遠方,茜茜也站直了身子,眼裡綻放光芒:
「情報組長?太好了!」
一身迷彩服的女人喃喃自語:「總算來了一個理性的人,我們有救了!」她的眼裡又多了一抹生存的希望,似乎覺得這總統紅人會給她帶來好運,不過出於安全考慮,這次沒有傻乎乎的上前。
此時,南系精銳把所有火箭筒搬出來安置在各個角落,隨時準備來一場最後的焰火,珈藍也握著四顆手雷衝到趙恆面前,壓低聲音問道:「恆少,那個女人要找你談判?你說他們要幹嗎呢?」
「不知道,不過應該不是壞事!」
趙恆臉上揚起一抹笑意,直立身軀望著停下的直升機道:「至少不會比死亡更糟,畢竟咱們現在沒有什麼籌碼了,對方來一個集團式炮轟,咱們十有**都會橫死,他們不需要來什麼誘敵。」
菩薩呼出一口長氣,手裡提著一個槍榴彈過來:「是啊,政府軍這種陣勢足夠毀掉我們十次八次了,咱們撐死也就是臨死前開一炮的機會,估計是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所以對方過來聊幾句。」
南清婉也站在趙恆的身邊,聲音輕柔開口:「也可能是要我們低頭認錯,把我們丟入監獄打華國的臉,以此作為條件來給我們一條生路,相比殺掉我們發洩,踐踏我們和華國的尊嚴更重要。」
「可惜信號全被干涉。」
菩薩苦笑一聲道:「不然就能知道對方想什麼。」他微微偏頭看了趙恆一眼:「菲國政府高層有我們的人,相信總統的用意已經傳到南少手裡,只是電話無法打通,所以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珈藍臉色微微難看,咬咬嘴唇冷哼一聲:「巴達村莊也是南系扶持的力量。」這一句拋出來,菩薩和趙恆都神情一怔,隨後相視一眼無奈苦笑,事到如今,誰都清楚他們怕是被南長壽出賣了。
南清婉看著遠處的政府軍,紅唇一啟歎道:「不管對方跟我們談什麼,我們結果都不會太好,殺了這麼多人,還把巴達村莊屠了個乾淨,菲國如果不對我們進行殘酷打壓,顏面往哪裡放呢?」
「一邊戒備,一邊談談。」
趙恆看了一下沒信號的手機,掐算著自己想要的時間,最後決定跟對方虛與委蛇,幾乎伴隨他的話落下,直升機洞開鑽出一個中年女子,黑色西褲白色衣衫,把她的精明能幹襯托的淋漓盡致。
而且衣服裁剪的很合身,把她該細的部位纖細的恰到好處,該豐滿的地方沒少一絲肉,一張不苟言笑的的鵝蛋臉,在冷冷的陽光中,展露威懾人心的高傲,不愧是在菲總統身邊打拼多年的紅人。
南系精銳目光微收,但還是高度戒備。
在中年女子遮擋著螺旋槳捲來的熱風時,機艙又一位非常魁梧的年輕男子,身材修長目光有神,大概在一米八左右,一身黑色軍服,步伐沉重,略顯張揚,給人一種非常果斷非常殺伐的氣質。
目光躍過南系精銳,落在遠處的村莊門口。
隨著兩人從車裡出來,又有五六名相似黑色軍服的男子處理,他們像像是鐵塔屹立中年女子和青年後面,身上氣勢不怒而威,接著就跟隨中年女子向村莊門口走去,距離二十米的時候從容站定。
中年女子示意他們和年輕男子原地等待,自己拍拍雙手上前十多米,隨後站在一個不引人誤會也不讓自己危險的距離,她掃視階梯的屍體一眼,微微皺眉政府軍的不堪一擊,隨後又繼續靠前。
珈藍和菩薩齊齊喝道:「站住!」
中年女子看著如臨大敵的珈藍和菩薩,無視兩人端起來的槍械開口:「告訴趙恆,我是菲國情報組長吉娜,我是代表總統過來跟他對話的,我知道他在裡面,請他放心,我絕對不會傷害他!」
「如要傷害他,這村莊已不復存在。」
這句話倒是實情,炮彈齊轟,趙恆他們必死無疑,趙恆拍拍南清婉的手示意她安心,隨後站在破裂的大門後面,就著一條裂縫望向中年女子:「我是趙恆,不過我跟你不認識,找我什麼事?」
中年女子瞇起眼睛掃視了趙恆一眼,確認是自己的目標人物後開口:「我是按照菲總統指令過來的,他跟杜總統已經有了協議,允許你安全無恙離開菲國境內,我會親自把你送到兩國公海。」
「離開?」
趙恆和南清婉他們聞言都齊齊一震,全都難於置信的看著中年女子,根本沒有想到對方是來帶趙恆離開,還以為要踐踏他們尊嚴來換取生機,趙恆目光炯炯的看著對方:「我憑什麼相信你?」
中年女子早就預料到趙恆疑問,臉上湧起一抹玩味笑容:「其實這種環境下,你除了相信我還有其餘法子嗎?我只要勾勾手指就能讓你葬身火海,我用得著把多此一舉把你誘騙出來擊殺嗎?」
「如果你不信的話,你還可以跟杜總統對話!」
中年女子摸出一部手機丟給珈藍,神情保持著一股傲然:「你可以問問他,我是不是帶你離開的人?不過你只能跟他詢問此事,不得透露其餘情況,如果你們談話敏感,我會隨時掐斷通訊。」
珈藍細心的檢查了手機一遍,發現沒有端倪後就丟給菩薩,後者也是審視了兩分鐘,最後確認沒什麼玄機才丟給趙恆,在趙恆剛剛握上的時候,電話就進行了自動撥打,沙沙幾聲後就接通了。
「喂,是趙恆嗎?」
還沒有等趙恆出聲回應什麼,電話另端馬上傳來一個聲音,趙恆他們微微一愣,正是杜天雄渾厚低沉的聲音,不過趙恆還是保持著一抹警惕,一字一句的問道:「你如何證明自己是杜老闆?」
杜天雄也早就猜到趙恆這個疑慮,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雄鷹展翅,還記得你在華海時的畫鷹點睛嗎?你我可是那時認識的,還有,恆門二字,也是我在飛機上跟你提起的,細節夠不夠?」
趙恆呼出一口長氣:「杜叔!」
杜天雄一笑開口:「好了,廢話不多說,免得耽擱你我團聚吃飯的時間,前去帶你離開的人足夠安全和可靠,她會把你完好無損帶到我面前,她是絕對不敢傷害你的,你可以放心跟她離開。」
趙恆心裡微動:「明白!」他捕捉到杜天雄這幾句話語氣有高有低,完好無損和不敢傷害都加重了語氣,向趙恆傳遞出一股強大的自信,似乎提醒他,菲國就是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對他下狠手。
「沙——」
也就在這時,兩人通話被中年女子一把掐斷,隨後她看著趙恆淡淡開口:「怎樣?相信我的誠意了吧?恆少,走吧,趁著天色還有點能見度,我把你送回兩國公海,杜總統也等著你吃晚飯。」
「他們呢?」
趙恆沒有傻乎乎的直接走出來,把電話拋回給對方後一指珈藍他們,中年女子臉色沒有半點情緒起伏,語氣很平淡的開口:「恆少,我只奉命來帶你離開,他們生死跟我無關,也跟你無關。」
南清婉和珈藍也從杜天雄的對話中冷靜下來,跟趙恆一樣儼然發現一個殘酷現實,那就是對方自始至終都只帶趙恆離開,完全沒有提及他們和人質,這讓他們心裡微微一揪,隨後又義無反顧:
「恆少,你先離開吧!」
南清婉上前一握趙恆的手,聲音帶著一股子堅定:「我不會有事的!你走吧!」珈藍和菩薩也都對趙恆重重點頭,雖然他們清楚自己留下的結果更多是戰死,但相比趙恆的安全來說已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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