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五十五章又起變故
裹著淡淡金黃餘暉的鹹濕晚風,徐徐吹拂著瑪利亞醫院的後園,趙恆他們坐在一個做工精緻的涼亭中,望著不遠處的西門慶和林曉麗,兩人各自躺在一張搖椅,身處花叢任由陽光傾瀉在身上。
兩人昨晚雖然遭受重擊,但都處於身體可承受範圍,林曉麗斷了兩根肋骨、左手骨折和腦震盪,西門慶雙手被割出兩道傷痕,腹部一處積血淤青,五臟六腑也有震傷,但是這些傷勢都不嚴重。
用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形容他們再適合不過。
沐浴著從烏雲中擠出來的陽光,身上泛起片片斑駁,兩個人臉上都露出迷醉神情,經歷風雨終究見得太陽,所以笑容格外柔和恬淡,讓咬著一根香蕉的蔣雯雯發出感慨:「好一對姦夫婬婦!」
「靠!怎麼說話的?」
陸猛一掌拍在她的腦袋上,狠狠瞪了蔣雯雯一眼:「那是老二和林曉麗,你怎麼用詞?再胡言亂語信不信我抽死你!」在蔣雯雯嘟起嘴巴做鬼臉時,陸猛也望著兩人感慨:「好一對狗男女。」
葉傾城正在低頭喝茶,聞言噗嗤一聲把茶水吐在草地,在趙恆和宋青官一臉無奈中,蔣雯雯正向陸猛做著鄙夷手勢:「猛哥,你文化水平太低了,跟你在一起真丟我臉,看來我要換男人了。」
陸猛毫不客氣喝道:「滾!」
一番打趣調笑之後,宋青官捏著茶水望向喬運財,隨後悠悠一笑開口:「恆哥,還是你厲害,懂得下重藥下狠手,如不是你導演生死見真情的戲碼,老二起碼要三五個月才會跟林曉麗坦白。」
李潮仁拿過一個蘋果,往空中輕拋兩下道:「沒錯,這招玩得痛快,你看西少聽到林曉麗橫死消息,眼睛紅得要殺人一樣,還不受控制喊出死了都要愛的心聲,曉麗如不棄,他必生死相依。」
葉傾城冒出一句:「我想他們會白頭偕老的!」
陸猛把一顆葡萄丟入嘴裡,淡淡開口:「在演這齣戲前,我和恆哥都跟林曉麗溝通了,相似手法搾取出她的心聲,她聽到喬運財被爆掉腦袋,眼淚那叫一個稀里嘩啦,流的淚跟流的血一樣。」
陸猛向他們告知著當時的場面:「那時我和恆哥趁熱打鐵追問,問她沒必要為一個胖子傷心,何況她已經連救他兩次了,現在死了也是天意難違,結果她哭得更加傷心,喊著自己是愛他的!」
陸猛歎息一聲:「如果不是恆哥及時告知老二活著,我估計林曉麗會哭死,不過這也可以看得出來,她對老二確實是真心的,還是一條心,靠!這真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鍤柳柳成蔭啊。」
「我們要做的,能做的已經做了!」
趙恆低頭喝入一口茶水:「剩下的就看他們兩個人,不過胖子竟然當著我們的面,宣告林曉麗是西系太子妃,那就表示他會認真對待這份感情,我相信他們能夠走好,也祝福他們白頭偕老。「
他微微坐直身軀,望著遠處兩人笑道:「我原本對黑摩利恨之入骨,可是看到他們兩個活得好好的還生死相戀,殺機又淡了兩三分,畢竟黑摩利的襲擊直接撮合兩個人在一起,一撞定乾坤。」
趙恆手指一揮:「胖子昨天還對女神念念不忘,我還擔心他掉在坑裡難於起來,特別是小笑告知女神炒作一事,我還想著如何勸服老二,誰知黑摩利一撞,女神煙消雲散,林曉麗佔據心扉。」
葉傾城一笑:「這就是緣分!」
此時,喬運財正側頭看著林曉麗,眼裡有著說不出的柔和,他拿著一張柔軟紙巾,輕輕擦拭掉女人臉上一根吹來的草屑:「林曉麗,你這輩子注定是我女人了,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了。」
林曉麗艱難的舉起右手,揉揉自己的腦袋:「可我被車撞了,腦袋到現在還暈暈沉沉的,我以前就是一個傻乎乎的人,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會更傻,一旦傻了,怕是連有台詞的嘍囉都沒得做。」
她似乎還難於從軍師的角色轉換到戀人,所以用調笑語氣來緩和氣氛補充:「如果我連小嘍囉都沒得做,怕是在娛樂圈難於混下去了,一個連打醬油能力都沒有的女人,你還會愛她寵她嗎?」
「愛!」
喬運財呼出一口長氣,很堅定的回道:「哪怕你連背景人物都做不了,我也會愛你寵你,我欠你太多太多了,先不說你不遺餘力幫我追求依伊,昨晚如果沒有你,我都怕見不到今天的太陽。」
他還湧現出一抹愧疚,伸手握住對方的手:「最讓我難過的是,我讓你跟著遭受牽連,如果不是我心裡激怒情緒失控,又怎會給對方撞我的機會?結果我沒被麵包車撞死,倒把你撞成這樣。」
「這跟你無關,你不要自責!」
林曉麗艱難的搖搖頭,善解人意的開口:「真要深究起來還是我的錯,如果我不唆使張依伊來香港,她就不會跟錢子鼎眉來眼去,你也就不會跟她分手,更不會被她的出軌刺激到情緒失控。」
喬運財臉上劃過一抹苦笑,看著這個善良女孩擺擺手:「好了,你我都不要自責,不要起碼要自責三天三夜,回望這些日子發生的事,只能用天意來形容,最根本就是老天要安排我們相愛。」
「正解!」
林曉麗綻放一抹燦爛笑容,隨後神情黯淡了兩分:「其實依伊本質不差,我跟她同個宿舍這麼多年,她一直助人為樂還堅持做人原則,相比妞妞她們珍惜自己十倍百倍,除了你幾乎沒緋聞。」
在喬運財保持著一抹平靜時,林曉麗又補充上一句:「誰知她會這樣待你,更沒有想到她見到錢子鼎就換了一個人似的,除了在大庭廣眾眉來眼去之外,還在我洗澡的時候跑去錢子鼎房間。」
「我真有點想不通。」
在林曉麗對閨蜜的認知裡,張依伊一直潔身自愛**自主,每年除了拍十幾支廣告支付學費生活費外,她並沒有太多的社會交際活動,也正因為張依伊經常宅在宿舍,她們兩個才會情同姐妹。
結果,香港之行讓林曉麗大跌眼鏡,張依伊做出的事情連妞妞都不屑,所以她有點茫然閨蜜什麼時候起變化,喬運財看著她迷茫的神情,淡淡一笑開口:「她一直在偽裝,她不是不好名利。」
「只是不在乎小名小利,她要的是一桿進洞。」
在林曉麗露出一抹訝然時,喬運財歎息一聲補充:「雨中餵飯,深夜披衣,這些都是張依伊的炒作,目的就是營造她一個真善美的正面形象,以此來打動我這樣的傻瓜,然後擇富擇貴而犧。」
「不得不說她的炒作很有迷惑性!」
他握著林曉麗的手,很平靜的說著往事:「至少我是一頭栽了進去,所幸我跟她交往的身份不是她想要,所以她一直對我若即若離,待見到錢子鼎這樣的金主,她自然踹開我改投他人懷抱。」
喬運財的笑容在陽光下很醇厚:「我曾經也跟你一樣不解,不相信真善美的女子會愛慕虛榮,直到我一名兄弟無意見到她在炒作,待他告訴我後,所有謎團就全部解開,我的心結也就散掉。」
林曉麗有些難過:
「想不到依伊是這樣,她活得不累嗎?」
喬運財發出一陣爽朗笑聲,十指緊扣回道:「偽裝很累,但她喜歡也就甘之如飴,就如我被她蒙蔽時,所有兄弟都覺得我很傻,可是我當時卻覺得很快樂,不過,從此之後我就不是傻瓜了。」
「因為有你!」
他側頭看著林曉麗補充:「你還有一個多月參加畢業典禮,還要忙著處理畢業論文等瑣事,這些日子行動不便就讓我來伺候你吧,我已經讓人在北影租下一套兩房一廳,過些日子就回去住。」
即使不回學校處理論文,喬運財也有十種八種法子讓林曉麗畢業,可是他清楚人生總是需要一個過程才會精彩,所以他願意陪著林曉麗把最後兩個月的學生生涯走完,也算是兩人的共同回憶。
林曉麗看著喬運財:「我不會煮飯。」
「我會!」
「我不會洗衣服!」
「我也會!」
在兩人幸福交談的時候,趙恆手機也輕輕響起,後者戴起耳麥剛剛接聽,就傳來南念佛的聲音:「恆少,有一件事需要知會你一聲,菲國沙巴州剛剛發生綁架案,二十多人被武裝分子帶走。」
「在現場的婉姨也失蹤了。」
趙恆聲音一冷:「什麼勢力所為?」
「蘇祿王朝,黑摩利親自帶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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