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六十九章暗波洶湧
東方發白,又是美好的一天。
睡了一覺起來的趙恆感覺全身舒服多了,他的身體恢復能力向來強於常人數倍,所以一夜休息不僅恢復了體力,連傷口疼痛都減少兩分,他看到窗外泛起天亮的白芒,於是就從床上起身洗漱。
三分鐘後趙恆輕輕推門出去,發現自己所處位置正是司徒花園,而且是司徒夫人寓居的院子,曾經來過這裡的他,制止守衛的呼喊就獨自走去湖邊,在房間睡了十幾個小時總要呼吸新鮮空氣。
剛剛站在還沾染露水的草地,趙恆就一眼望見晨起的司徒夫人,她跟上次相見時一樣,站在涼亭外面漫不經心的餵魚,白色淡雅的長衣長裙,深紫束腰,一襲淺色披肩,垂肩秀髮隨裙裾輕飛。
頭上紫色發衩在晨曦中瑩瑩生光。
雖然只是一個湖中餵食的側影,但那纖美修長的身形,如空山靈雨般秀麗的輪廓,不沾一絲人間凡俗的氣質,都讓站立的趙恆一時之間屏住氣息,風華絕代,總是在她的身上闡釋的淋漓盡致。
趙恆看著司徒夫人那半張令人難以相信的清麗臉容,感受著她那高貴而凜然不可侵犯的氣質,特別是對方隨後那雙回頭望向他的眼睛,如水沉靜,清澈無盡,彷彿蘊藏著難以言說的平靜深遠。
「醒了?」
司徒夫人把手中食物全部清掃進湖泊中,隨後在中年婦人端來的熱水中清洗雙手,她淡淡一笑道:「昨晚本來是想要給你熬點粥的,可是我回來的時候發現你熟睡中,所以就任由你休息了。」
她拿著白色毛巾擦拭手指,漫步向趙恆走了過來:「不過今天早上熬了一大鍋,你待會替我把它全部喝完。」她站起趙恆身邊伸出手指掀開他衣服,親自檢驗肩膀傷口狀況:「恢復的不錯。」
「謝謝夫人關心!」
或許已從命懸一線的擔心中走出,或許是老人昨晚的提醒,司徒夫人恢復了昔日高貴,趙恆在她的示意中走向涼亭桌子,隨後輕聲問道:「夫人昨晚出去,是不是找到尼古拉他們的落腳點?」
司徒夫人揮手讓趙恆坐下來,然後讓中年婦人去把熬好的粥端來:「是西伯利亞訓練營在紐約的一個據點,他對我們連續襲殺,我總是需要給他一點教訓,我帶人把據點剷平了,一個不留。」
「期間,他給了我電話!」
中年婦人很快把一鍋白粥端過來,還擺上了四五個小菜,司徒夫人給趙恆盛上一碗:「也不知道尼古拉受了什麼刺激,我已經表明司徒家族的態度,他還是執著要對你下手,遊戲剛剛開始!」
司徒夫人嘴角勾起一抹戲謔:「只是我要看看他的底氣,是否如他所說的話硬氣,從今天開始,我會把它所有在美國的據點都掃一遍,再派出殺手去其餘據點襲擊,我要看看他能承受多久!」
「夫人,這事還是我來處理吧!」
趙恆伸手端過滾燙的白粥,用湯匙輕輕攪拌著開口:「畢竟對方是衝著我來的,這份恩怨因我而起自然要因我而熄,何況不能讓司徒家族因為我豎立一個勁敵,這會讓我這個客人很愧疚的。」
司徒夫人目光平和的看著趙恆,把一碟小菜推到趙恆面前:「如果你在其餘地方遭遇襲擊,或許我可以不干涉,但你是在紐約還是跟我一起時被襲擊,我如果不幫你討回公道豈不顯得無能?」
「何況,你一天之內救了我兩次!」
趙恆聞言綻放出一抹笑容,想要說些什麼卻見女人神情堅定,此事確實多少涉及到司徒家族的顏面,司徒夫人出手也在情理之中,於是趙恆不再繼續這話題:「夫人,我準備今天就回京城。」
司徒夫人臉上劃過一抹訝然,看著臉色慘白的趙恆開口:「你昨天剛剛動完手術,傷勢又沒有好利索,還有尼古拉他們暗中窺探著,這時候回去怕是不太好,我想,你還是在這裡靜養幾天!」
「傷勢好點再回京城!
她的臉上還掠過一絲留戀,有點捨不得趙恆的意味,修長手指捏著湯匙轉動,把白粥熱氣慢慢散發出去:「在這裡有人保護你,還有我照顧你,遠比你回去京城勾心鬥角要好十倍,留下吧!」
趙恆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輕聲回應著她的話:「謝謝夫人的好意,我身體好多了,足夠撐著回去京城,至於尼古拉的危險,我並不放在眼裡,他連雷霆一擊都沒殺到我,以後就更難要我命!」
司徒夫人看著趙恆歎道:「京城有要事?」
趙恆呼出一口長氣,也沒有絲毫隱瞞回道:「確實有要事,後天就是江破浪的大婚日子,我可是他親自邀請的嘉賓之一,所以怎麼也要到趕回去給他祝賀,免得又被那幫老人說我狂妄自大。」
司徒夫人聞言輕笑了起來,隨後點點頭回道:「我都忘記他跟三小姐大婚了,你趕回去給她祝賀?」她意味深長的補充:「該是回去拆散人家吧,不過做事悠著點,周氏最注重顏面的東西。」
「否則也不會讓周柒柒嫁給你。」
司徒夫人臉上肅穆了兩分,看著趙恆叮囑上一句:「因此你想要拆散他們的話,手法最好做得乾淨利索點,免得被周氏尋到把柄,讓你們之間治標不治本的平靜破壞,到時又是至死方休了。」
趙恆臉上劃過一抹苦笑,低頭喝入一口白粥:「我真沒有拆散他們的意圖,三小姐又不是我的女人,江破浪娶了她也難於威脅我,我有什麼必要搗亂?我除了祝賀之外,也想看看周家高層。」
司徒夫人恍然大悟的點點頭,算是明白趙恆趕回去慘叫婚宴的原因:「也罷,既然你執意回去我也不強留你,我下午就派專機送你回京城,唯有這樣我才放心你的安危,回去記得給我電話。」
「保持聯繫!」
司徒夫人喃喃自語,神情罕見的惆悵,趙恆捕捉到她的臉色,聲音輕緩回道:「放心,我會經常給夫人電話的,怎麼說你也是我母親的知己,一直又無怨無悔的照顧我,趙恆心裡感激不盡。」
典雅女人沒有回應只是低頭喝著白粥,在趙恆吃完粥起身離開從她身邊走過時,司徒夫人下意識探出左手一握趙恆手指,十指緊扣,掌心溫暖著掌心,趙恆微微一震,隨後從她手裡抽出離去。
「兩個消息!」
下午兩點,在紐約飛回京城的專機上,葉長歌把收到的情報遞給趙恆:「魚玄機已經證實東歐殺手確實是西伯利亞訓練營的人,還打聽到他們對你下手的原因,那就是宗親會的三百億懸賞。」
趙恆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安靜聆聽葉長歌的匯報:「當然,巨額金錢只是一個方面,魚玄機還查到江中華跟尼姑拉有往來,但這次襲擊是不是江中華授意就不知道,她正在找人深挖此事。」
趙恆一笑:「宗親會還真成各方幌子啊!」
葉長歌臉上劃過一抹苦笑,也只有趙恆能夠淡然三百億的懸賞,換成其餘人怕是連覺都睡不著,隨後他又匯報第二件事:「宮明月已經從杜雅琪手裡拿走箱子,第一時間轉到了趙老的手裡。」
「很好!」
趙恆睜開眼睛:「差不多引蛇出洞了!」
葉長歌呼出一口長氣,隨後遲疑一下開口:「對了,金格格最近身體狀況極差,聽說是呼吸系統受感染,每次咳嗽都像死過一次,但醫院檢查下來又沒發現問題,不知會不會影響我們計劃?」
趙恆目光瞇起:「金格格有恙?」
他莫名想起了百狗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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