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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千七百九十章 凶機四現(三更求花) 文 / 一起成功

    第一千七百九十章凶機四現

    華西的早晨是從一聲雞叫開始的。

    比雞叫更早的是西門慶的腳步,早晨六點,西門慶已洗漱完畢鑽入車裡,比西門慶更早的是喬家大院的炊煙,早晨五點半,喬家大院的炊煙已經裊裊升起,龐大的喬家成員開始了一天的生活。

    早晨七點,泰源的太陽就像喬家大院的燒餅,烤紅的燒餅被誰胡亂地扔到山崗上,在山上恣意地移動著,放眼望去,泰源就像一個慵懶的老婦,正緩緩地伸著懶腰,從一個古老的夢境中醒來。

    當西門慶出現在喬不死的面前時,喬不死正指揮跟隨多年永遠戴有羞澀的老婦人做燒餅,發面、和面、揉面、擀面、打好餅子放入爐火烤制,一會兒功夫,一爐冒著熱氣香噴噴的餅子就出爐。

    「外公,燒餅好香啊!」

    三撥衛隊護送過來的西門慶鑽出車門就猛力嗅著,許久不見的垂涎親和笑容回到他的臉上,他扯開自己的西裝就往廚房鑽去,行進途中還捲起左右袖子,露出胖乎乎的肉手:「不愧燒餅王。」

    西門慶習慣大年初二來喬家大院,除了盡盡禮數和關懷年老的外公之外,他還對喬不死每年製造的燒餅充滿至死不悔的興趣,這不,喊出的聲音也帶著一抹顫抖道:「外公,多加點芝麻啊。」

    「放心,早給你做了一鍋。」

    幾乎是伴隨西門慶的聲音落下,喬不死推著輪椅出現在他面前,臉上洋溢著新春佳節的喜慶:「你跟往年一樣放開胃口吃,要多少有多少,而且待會趙恆也過來,你們兩兄弟可以邊吃邊聊。」

    像是彌勒佛的西門慶已經衝入廚房,見到旁邊擺著幾十個熱氣騰騰的燒餅,二話不說就抓起一個塞向嘴裡,只是聽到喬不死的話微微一愣開口:「恆哥過來?他前天才被我趕回京城去過年。」

    「我要他元宵後再回來,他怎麼這麼早回來?」

    就在這時,門口又大步流星走來一人:「在京城呆兩三天就行了,哪裡可能閒聊到正月十五?即使我有空,老爺子也沒時間,再說了,華英雄從南系花園跑出來了,我還是早點回華西為上。」

    來人正是一身淺色衣裳的趙恆,他遞給喬不死兩斤冬蟲草作禮物,隨後也拿起案板上一個燒餅:「華英雄現在是窮途末路,他在華國再也沒有立足之地,這個時候誰也難保他不會狗急跳牆。」

    「我擔心他對你下手,所以提前回來看看。」

    西門慶習慣性的跟趙恆來了一個重重擁抱,隨後露出一抹感激笑容道:「謝謝恆哥!」接著又歎息一聲:「我知道華英雄跑出了南系花園,卻沒有想到兩天都沒抓住,南少能力不該如此啊。」

    趙恆卡嚓一聲咬下一塊燒餅,又香又脆滿嘴流淌蔗糖氣息,心情隨之愉悅不少:「華英雄苦心經營多年肯定有自己的特殊渠道,南念佛雖然有能力有人手,但要在短時間把他拿下還是夠嗆。」

    「這老傢伙不死,我睡覺還真不踏實。」

    西門慶眼裡多了一抹凝重:「正如你剛才所說,他現在是窮途末路,沒有根基也沒有牽掛,一旦狗急跳牆會造成嚴重破壞!」他目光落在趙恆身上:「恆哥,你務必要小心,你是最大目標。」

    華家和華英雄落到今時今日的地步,趙恆至少有六成以上的功勞,所以西門慶擔心華英雄對趙恆下手:「哥,你這幾天要麼呆在外公這裡,要麼呆在西家大院,千萬不要四處走動給他機會。」

    喬不死開始沒有鍤入兩人的話題,只是用一根手指勾起燒餅慢慢吃著,臉上揚起和藹滿足笑容看著兩個外孫,此時聞言才淡淡一笑:「別擔心,我早散出殘軍布控,他如來,死無葬身之地。」

    在趙恆和西門慶心頭一暖的時候,喬不死把燒餅塞入嘴裡吃掉,隨後用手臂拍拍兩位外孫背部:「我很久沒享受這樣的天倫之樂,更是希望你們兩個平安長大,所以我不會讓人傷害到你們。」

    老人臉上流露一抹堅毅和鐵血:「華英雄再有能耐再身手彪悍,如想要你們性命,我必會拿命來保護你們,我已經沒有保護好你們母親,再讓你們兩個也受到傷害,我死後哪還有臉見她們?」

    「對了,我收到一個消息。」

    在趙恆和西門慶伸手一握老人肩膀展示相互扶持態勢時,喬不死語氣平靜吐出一句話:「聽說,南長壽正聯合數名華老邀請江中華回京城,美其名曰是指點工作,實際是利用他來平緩局面。」

    西門慶目光微微一瞇,握著燒餅的手一滯:「江中華?南長壽要請江中華回來?難道以前教訓還不夠嗎?找這樣一個倚老賣老的傢伙回來,豈不是給自己給政府添堵?何況請神容易送神難。」

    趙恆也是點點頭,接過話題附和:「是呀,東太白的教訓,江破浪的禍事,應該能讓南長壽認識到江中華不是善類,有機會一定會給江破浪上位,江中華雖然老了,但對權力從來眷戀不放。」

    趙恆臉上湧現一抹凝重,聲音輕緩而出:「我們好不容易把他趕出華國,南長壽又要請他回來,豈不是擺明自找苦吃?也是跟我們作對,在我記憶中,南長壽向來精打細算,怎會請他回來?」

    西門慶淡淡譏嘲:「人老糊塗?」

    喬不死意味深長的笑道:「南長壽能夠被大家稱為第一長老,肯定不是一個人老糊塗的傢伙,他心裡應該也清楚邀請江中華回來,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舉動,也會惡劣他跟南念佛的關係。」

    在趙恆和西門慶豎起耳朵聆聽的時候,喬不死神情肅穆拋出一句:「可他依然這樣做了,那就表示有比自損八百更嚴重的事,權衡之下他願意付出慘重代價,來保證更慘重的局面不會發生。」

    喬不死的話很拗口,可是趙恆和西門慶都聽懂了,趙恆早就想過這個問題,因此神情並沒有太多的驚訝,西門慶卻是身軀一震,脫口而出:「這是不是可以理解,他在準備得於善終的退路?」

    「精闢!」

    喬不死向西門慶投去讚許的目光,隨後聲音低沉補充:「我個人理解,南長壽是擔心自己將來被趙氏清算!」他看著趙恆開口:「你父母橫死、趙定天進入荒漠,還有壓搾東方雄杜天雄、、」

    「都有南長壽的影子!」

    喬不死還止不住歎息:「我的四肢被廢掉只剩一支手指,執行者是西門慶的爺爺西不落,但唆使者卻是南長壽這個老狐狸,當年西家一夜十三棺,原因就是趙定天手中掌握到一本賄賂賬本。」

    他微露一抹譏嘲:「賬本記載西家十三名成員貪贓枉法剋扣工錢,成本過低最終導致江河決堤,十三名成員橫死是罪有應得,但南長壽告知是我向老趙提供賬本,於是西不落要我給出交待。」

    「為了保全喬家上下,我任他砍了十三刀。」

    喬不死看著神情震驚的兩個外孫,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不要訝然我不申辯,當時整個華國都湧動著一股戾氣,沒幾個人願意靜心聆聽解釋,辯與不辯都是相似結果,我還不如痛快面對。」

    喬不死臉上流露一股堅毅,看著西門慶低聲開口:「我四肢廢掉喬家遭受打壓,不僅惡劣了喬西兩家的關係,也讓你母親憤怒離家出走,最終在一座寺廟鬱鬱寡歡而終,繼而讓你爺爺冷靜。」

    他告知當年歷史:「西不落當時之所以認定是我向趙定天提供賬本,是因西系成員的工程我多少有所涉及,算是半個知情人,最重要的是,西不落從一份賬本副本發現,字跡跟我相差無幾。」

    「所以盛怒之下找我算賬。」

    喬不死臉上沒有淒然,只有一份如水平靜:「後來,西不落詳查真相,發現始作俑者是南長壽,因為趙定天當時反腐矛頭已經指向南係數名要員,所以他就轉移目標提供賬本還栽到我頭上。」

    喬不死扯過紙巾擦拭雙手:「不,應該說,轉移目標之前,南長壽還派人去華江決堤,應該還能多撐三五個月的江堤,因為南長壽陰謀提前崩潰,他的手段很卑劣,但是轉移目標相當有效。」

    在趙恆和西門慶心頭一沉時,喬不死又輕聲歎道:「待趙定天憤怒民不聊生血洗西系蛀蟲完畢,把目光重新轉移到南系成員身上時,華樾之戰大規模爆發,又把趙定天目光牽扯到前線戰事。」

    「後來血河一戰讓趙定天進入荒漠。」

    喬不死臉上掠過一抹譏嘲,手指彈飛那一張紙巾:「南系雖然也被趙定天砍了不少人,但相比其餘派系來說忽略不計,只是一次端午節聚會後的意外車禍讓南系重創,橫死七八名精銳骨幹。」

    他話鋒偏轉看著西門慶:「這些事情是你爺爺臨走前幾天告知我的,他本來想要找南長壽算一算舊賬,但見你們跟南念佛交好又不想破壞你們情感,而且當年橫死的西系成員也是罪有應得。」

    「所以他最終作罷,還向我說了聲對不起。」

    喬不死忽然想起什麼,抬頭望著兩人開口:「不過有一事需要提醒你們,那一晚,西不落不小心提到外賓酒店事件也有南系影子,因為葉豪青前一晚跟東瀛人南韓人見過面,可惜沒有實證。」

    「外賓酒店?」

    趙恆和西門慶齊齊出聲:「葉豪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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