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四十一章行軍打仗
杜天雄喝完大半杯茶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此時可以不相信金格格也可以不相信我,但你對路叔應該有信心吧?實在連路叔杜不相信的話,你可以自己安排人去南韓找到報告來對比。」
他坐直身子補充:「樸泰斗壽命高達一百一十三歲,因身體原因進醫院的次數不計其數,你要搞到他的檢測報告絕對不難,如果你找到的檢測結果跟這份有假,杜叔願意隨時被你砍下腦袋。」
杜天雄流露出來的態勢不由趙恆不信,隨後他咬著嘴唇開口:「就是因為你們拿到這兩份檢測報告,所以你們最終推翻示警的決斷?難道你們就不能出於謹慎通告一下嗎?可以少死很多人!」
「趙恆,這是一個意外!」
杜天雄臉上湧起一抹苦楚:「當然,我也需要負很大責任,只是報告清晰顯示樸泰斗死了,那就意味韓軍不到生死存亡根本不堪一擊,我們都希望趁著樸泰斗死訊一鼓作氣攻下風寒島談判。」
他把茶水拋入自己的嘴裡,道出自己最真實的想法:「你傳來的報告已經被證實是錯誤,所以軍部根本就沒必要通告梅瞎子,那只會影響整個作戰部署,你該清楚耽誤戰機會造成更大損失。」
「杜叔確實有賭,但不是沒有底線的豪賭。」
杜天雄靠在沙發上開口:「我是基於一切證據作出的判斷,舉個例子,假如你是京城市長,某天子顏忽然跑到你的面前,告知京城很快就要被一場沙塵暴覆滅,讓你趕緊疏散京城民眾離開。」
「你會不會立刻疏散?」
杜天雄歎息一聲:「你肯定不會,你也會選擇證據進行判斷,看看子顏的推斷依據,再看看天氣和專家勘察結果,如果專家證據確鑿那一場沙塵暴遠離,你還會不會示警民眾可能有沙塵暴?」
在趙恆微微保持沉默怒氣散去小半時,杜天雄輕聲補充上一句:「肯定不會,沒有這必要嘛,戰場上戰機稍縱即逝,咱們不能用不存在的東西擾亂他們部署,要相信軍部作出的每一個決斷。」
趙恆淡淡開口:「相信他們決斷、、、結果梅家艦隊覆滅了!」趙恆理智上承認杜天雄說的有道理,在明確樸泰斗死亡之後,總理辦公室和軍部確實沒必要多此一舉示警,但情感上依然難受。
「所以這是一個意外!」
杜天雄呼出一口長氣:「誰能想到會有第二個樸泰斗出現?如果沒有他的出現,風寒島鐵定是囊中之物,樸泰斗制定的戰略再怎麼精密都好,沒有他這個人來周旋實行,韓軍就是一盤散沙。」
他指出關鍵:「韓軍的士氣韓軍的團結甚至美軍暗中協助,這全是樸泰斗一個人的功勞,如果不是他也在指揮艦隊上,風寒島根本聚不到三倍梅家的兵力,要知道,韓軍內部也是派系諸多。」
「我們這次被擺了一道!」
杜天雄抽出一支雪茄站了起來,頭腦前所未有的清晰:「真的樸泰斗已經死了,出現在指揮艦上的樸泰斗是假的,但是他假冒的跟真人幾乎一致,否則南韓官兵也不會認不出他的真實樣子。」
在趙恆心裡微微一動的時候,杜天雄又苦笑著補充:「我們堅信樸泰斗死了而冒進,南韓官兵堅信樸泰斗活著而凝聚,敵人這一招玩的真是爐火純青啊,只是天下怎會有如此相似的兩個人?」
杜天雄臉上流露一抹茫然,他已猜到樸泰斗前來京城時就給韓軍留了應對策略,隨後用自己橫死作為引子讓華軍冒進南韓,在華軍相信樸泰斗橫死驕兵冒進時,高仿樸泰斗橫空殺出鼓舞士氣。
這一招不僅狠狠打擊華軍的士氣,讓華軍質疑情報系統的無能之餘,也讓樸泰斗生前留下的策略不受南韓派係爭斗毫無水分的執行,令行禁止徹徹底底贏取了一場大勝,瓦解華軍的海上優勢。
「莫非是她?」
在杜天雄生出一抹惆悵的時候,趙恆心裡正劃過一個熟悉的名字,隨後又想到孤苦伶仃即將出京的華英雄,似乎能夠捕捉到各方的暗中交易,只可惜他沒有證據,更可惜事情已經無可挽回了。
此刻,杜天雄重新在沙發上坐下,捏起滾燙茶水低沉出聲:「我們誰也沒有想到被真假樸泰斗擺了一道,除了我自己之外我不會怪責任何一個人,我身為華國總理、、、我必須為此事負責。」
杜天雄忽然伸手拍拍趙恆的手臂,眼裡帶著一抹柔和:「趙恆,子顏到趙府小住幾天,你要好好照顧她的身體和安全!我不想她跟金格格生出衝突,而且我也不太放心她獨自在總理府養傷。」
杜子顏低聲問道:「爸,你要去哪裡?」
相比母親來說,杜子顏摯愛杜天雄多出十倍百倍,除了杜天雄一向順其性子之外,最重要的是,杜天雄是真把她當成女兒寵愛,當初『下嫁』趙恆就是最好例子,所以她有點擔心父親的負責。
在趙恆也相似目光看著杜天雄時,後者正扯開領子喝入滾燙茶水,隨後一丟杯子笑道:「我要去前線,死了九千八百名將士,我怎能安心坐在這裡扯淡?即使我沒有軍事才能指揮打一場仗。」
他的臉上呈現出一抹視死如歸:「但我坐在前線也可以鼓舞消沉的士氣,至少能夠抵消百勝將軍樸泰斗帶來的心理壓力,這是我此刻唯一能夠做的有用之事,也是我對梅家艦隊一點點告慰。」
「你們不用勸告我什麼!」
杜天雄制止趙恆和杜子顏出聲,大手一揮作出決定:「當年老爺子做總理還親自襙作艦隊跟鬼子火拚,趙子龍和東方雄更是站在第一線作戰,難不成我杜天雄就只能窩在京城誦經念佛保佑?」
他還清晰指出一點:「而且你們也不用擔心我橫死讓華國大亂,華國十八年來就不是中央集權,有沒有總理都不會影響華國運轉,所以我的安全沒有多少意義,但我出現前線就有巨大價值。」
美國有數十名二十歲以下的年輕市長,最小年齡甚至低達十一歲,在一些小城市,美國民眾還直接選舉山羊、獵狗、牛等動物作為市長,這種打破世人想像的顛覆,也開始在華國慢慢蔓延了。
南長壽他們掌管大權之餘,總理位置也就顯得廉價。
杜天雄把話說完之後就讓趙恆帶著杜子顏離開總理府邸,隨即又連續簽發兩道總理令,一是公佈樸泰斗已經橫死的消息,告知南韓現身老者是假冒替身,第二就是向全國宣告總理要御駕親征。
「杜天雄要上前線?」
當趙恆拉著杜子顏出現在趙氏府邸時,還沒從梅家艦隊覆滅陰影走出來的大金衣,就捏著一份報告遞給老爺子嘀咕:「看來他是想要彌補梅家艦隊覆滅的失誤,只是他出現前線沒多少作用。」
大金衣搖搖頭,歎息一聲:
「除了鼓舞士氣之外,他又沒打過仗!」
趙定天示意趙恆兩人在沙發坐下,翻看著報告的兩道總理令,瞬間明白杜天雄的心思:「天雄這是置之死地而後生,想要御駕親征討回公道討回失去的東西,也緩解民眾對華國高層的指責。」
他淡淡一笑:「這不僅可以贏回不少民心,還能讓華國高層感激天雄的擔當,畢竟沒有示警不是他一個人的決斷,南長壽他們全都有份參與,如今他一個人背黑鍋,常委對他肯定生出感激。」
「最重要的是,杜天雄沒打過仗、、」
趙定天歎息一聲:「不代表他不會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