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零五章有過的恥辱
趙恆除了處理亂七八糟的關係之外,還從兩件事中學到仙人跳,那就是馬父欠下馬鷹旗的百億和湯清衣母親被東瀛人的忽悠,所以看到屏幕上朱麗葉一擲千金的樣子,他不介意跟著無恥一回。(。純文字)
何文才對趙恆出乎意外的言聽計從,並沒有什麼地位被威脅的反感,聽到趙恆指令馬上拿起電話讓人做事,雖然京華賭場很少做殺雞取卵的勾當,但不代表何文才不熟悉原始積累的齷齪手段。
於是趙恆在屏幕上清晰見到一支紅酒送到朱麗葉面前,服務生熱情大方為她倒酒兌換籌碼,荷官更是讓她連贏三把引發貪婪,何文才看著視野中的性感女郎一笑:「賭場賭得越順越不會走。」
「她不走,精力耗得越多,我們就有機可乘。」
趙恆捏起面前的葡萄酒抿入一口,淡淡掃過何文才一眼開口:「過程是你們賭場的事,我只要拿到朱麗葉四百萬的欠條,如果能讓我在天亮前拿到借據,娘哥你可以在京華賭場繼續做下去。」
在何文才身軀微微一震時,趙恆又輕描淡寫補充:「如果連這任務都完成不了,你明天就可以卷包袱滾蛋,何子華可以因親戚關係養著你,我卻絕對不會豢養廢物,無論你是什麼身份來路。」
聽到趙恆毫不留情的話,何文才嘴角止不住牽動兩下,隨後擠出一抹熱情笑容:「恆少不愧是恆少,講話就是直接剛猛,娘、不,我衷心喜歡,不過請恆少放心,何文才絕對不是什麼廢物。」
他臉上綻放出一抹自信笑容:「當初何先生在這裡開設賭場,可謂困難重重坎坷不斷,除了美國法令對賭場開設有阻滯外,還要面對當地賭場的無情打壓,連黑惡勢力都有三批人收保護費。」
「我作為站穩腳跟和開拓市場的負責人。」
在趙恆漫不經心的聆聽中,何文才像是找到知音:「那段日子過得比狗還不如,我被人罵過打過還跪過,甚至鑽過女人的褲襠,哦,就是司徒家五小姐的褲襠,最終像孫子般建起這間賭場。」
隨後,何文才還拿過一部電腦,手指在上面輕輕點擊:「或許恆少你會看不起我,怎麼沒有一點骨氣呢?在何先生的眼裡,什麼是骨氣?錢才是骨氣,其餘羞辱純粹就是考驗,沒啥大不了。」
娘哥把電腦轉到趙恆面前:「做生意受氣受難是很正常的事,被人踐踏踩在腳底也沒啥大不了,只要能賺到錢,所有恥辱都會討回公道,當你腰纏萬貫富甲天下,打過你臉的人就該惶恐了。」
「恆少,請看,這是賭場這些年利潤。」
何文才臉上湧起一抹自豪,指著上面的曲線圖開口:「每年都有百分之十五的增長,別看這賭場規模小裝修差,葡京賭場的年增長率都不如它呢,如果讓我再折騰兩年,絕對可以飆上二十。」
趙恆掃過一眼確實如何文才所說,京華賭場利潤每年都在增長,可見這傢伙確實花了不少心思,但他還是毫不猶豫打擊著何文才道:「葡京賭場年增長率不如你,但人家一天利潤頂你一年。」
何文才笑容頓時停滯,臉上湧現一抹沮喪,趙恆這句話算是一刀刺在他的軟肋,規模小吐納賭客有限,所以京華賭場再怎麼增長利潤也比不上葡京賭場:「恆少所言甚是,但大家環境不同。」
「好了,我對這些報表暫時沒興趣。」
趙恆把電腦漫不經心的關了回去,隨後望著何文才淡淡開口:「我今晚只對朱麗葉有興趣,你把她搞定了,以後賭場依然由你負責,每年利潤我拿走七成,一成給職員分紅,兩成就留給你。」
何文才眼裡瞬間綻放光芒:「謝謝恆少。」
趙恆呼出一口長氣,向何文才交待著自己底線:「我這人做事向來分明,能者居之,換句話說就是有利用價值的留下,因此你剛才沒有必要告知你過去,你再怎麼卑微痛苦與我又有啥關係?」
他不置可否一笑:「難道我因為你的苦難就讓你多領點錢?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外面隨便揪出幾個乞丐都比你淒慘十倍百倍,他們斷指斷腿甚至雙眼瞎掉,那我是不是要給他們發十倍花紅?」
何文才看著趙恆的眼睛多了一抹清亮,如果說他剛才還對趙恆能力有所懷疑的話,那麼現在是絕對的心服口服,一個能夠不受情感蒙蔽保持鐵血冷靜的主,放眼天下還有幾個人能夠蒙蔽到他?
他輕聲回道:「明白。」
趙恆臉上湧現一抹讚許,這何文才果然是一個一點就透的聰明人,不過他沒有給予過多的讚賞,有些時候還是需要保留權威,隨後他想起一個問題:「娘哥,你說鑽過司徒燕的褲襠,何事?」
何文才神情掠過一抹尷尬,但終究還是低聲開口:「那是我剛來美國籌建賭場的時候,以為自己是何家子侄意氣風發,所以出門做事都殘留著銳利,錯的事情不做,對的事情會咬著牙堅持。」
每個人曾經都存留過正義感:「有一次出去做事恰好遇見一起車禍,事主是英國老太和司徒燕,真相是司徒燕強制超車導致兩車相撞,但因為那段道路沒有攝像頭,所以事情有點說不清楚。」
「我恰好在現場被老太太央求作證。」
在趙恆輕輕搖晃紅酒的時候,何文才苦笑著補充一句:「當時對司徒燕有兩分瞭解卻不太熟悉,於是在警察出現後就把我自己所見說出來,我覺得這只是一件小事,很簡單的交通事故而已。」
說到這裡,他歎息一聲:「結果司徒燕當著警察的面丟出幾萬美金,財大氣粗直接把英國老太的車買下,還沒等後者數完錢就開著自己的車把它撞爛,隨後還氣勢洶洶走過來警告我走著瞧。」
「我當時不以為然,畢竟我是何家子侄。」
他把一杯紅酒拋入嘴裡:「司徒燕能把我咋樣?我還就著撞車罵她沒品。」趙恆想到機場事件就淡淡一笑,靠在沙發上玩味開口:「司徒燕是睚眥必報的主,你這樣打她臉完全是自取滅亡。」
何文才呼出一口長氣:「第二天我的住所就被人槍擊,大門留下十幾個彈孔,搞得保安和傭人當天辭職,隨後賭場籌建遭遇各方刁難,我經過打聽得知是司徒燕搞鬼,於是就讓人擺和頭酒。」
他抿著嘴唇拋出一句:「和頭酒的時候,司徒燕說看在何家份上可以不再刁難京華賭場,但要我自扇十個耳光還從她牛仔褲下鑽過,如果不鑽,不僅賭場建立不了,連我的性命都岌岌可危。」
何文才看著趙恆道:「我當時一怒之下打給何先生。」他嘴角勾起一抹戲謔:「本以為會獲得靠山支持甚至扇回司徒燕耳光,結果何叔叔只說了一句,和氣生財!我頓時知道自己要做孫子。」
「那一刻我開竅了。」
何文才眼裡殘留著當年的絕望:「我回到數十人所在的大廳,當場向司徒燕下跪還扇自己二十個耳光,打得那是口鼻流血慘不忍睹,隨後我就在司徒燕得勝的冷笑中,從她兩腿中鑽了過去。」
「你就是那時候受到刺激,所以對女人絕望了?」
趙恆漫不經心拋出一句:「轉而對男人感興趣?」一直在旁邊聆聽還探前身子的宋青官,聞言嚇了一大跳遠離何文才,隨後恍然大悟這熱情過度的傢伙哪裡不對勁,感情何文才是背背山之流。
何文才給趙恆倒上一杯諂笑:「恆少英明!」
在他身子熱情似火的靠向自己時,趙恆一腳把他踹開:「滾!」何文才揉揉有些疼痛的胳膊不以為意笑笑,打是親罵是愛,只是還向靠近時卻見趙恆手指一點,示意他再上來就打個半身殘廢。
何文才這才停滯動作。
趙恆把目光從何文才身上移到屏幕,此時的朱麗葉手中已沒有多少籌碼,臉上神情也生出一抹進退猶豫,服務生趁機上前為她倒酒還輕笑幾句,朱麗葉馬上點點頭丟出籌碼,開始最後搏殺。
殘存的幾個籌碼很快輸掉,朱麗葉眉頭輕皺揮手叫過服務生低語幾句,沒有多久,服務生就端著一疊籌碼走了過來,旁邊還有一張等待簽名的借據,朱麗葉掃過數目一眼毫不猶豫的把它簽了。
籌碼又如流水一般輸掉。
也就在這時,李家小姐領著人出現在紐約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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