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三十六章爭鬥
北韓,金大胖!
全場聽到這個人出現的時候已經身軀巨震,在澳門沒有幾個人不知道金大胖的,更沒有人不知道這也是一個亡命徒,不過他的亡命檔次跟囂虎不一樣,囂虎背後只是數百名為錢財玩命的兇徒。
而金大胖背後是被信仰洗腦的整個北悍國度,用西方國家的話說,這是應下十八層地獄的流氓國家代表,所以作為特使的大胖在澳門無人敢惹,連馬鷹旗這樣的主欠下賭債都要絞盡腦汁償還。
因此他的出現讓全場氣氛微微一滯,誰都沒有想到他會在婚禮上出現,不知道他究竟是來祝福還是搗亂,何家子侄也是微微皺眉,金大胖告知只會參加今晚的酒宴,怎會提前半天來這現場呢?
同時,在場賓客也都被他的兩億震驚到死寂,原本就被喬運財他們炒到八千萬的無名素描,金大胖直接砸出兩個億勢在必得,不得不讓人心裡再度受到震撼和衝擊,湯母她們嘴巴都忘記合上。
何子華卻在金大胖出現時若有所思,見到他出重金要買這幅畫更是猜到其中乾坤,他扭頭四周環視似乎在捕捉什麼,只是七百多名賓客難於鎖定目標,轉了兩圈沒有發現就苦笑著站起來迎接。
「老何,待會再扯淡!」
金大胖叼著雪茄一副土匪樣子上前,揮手制止何子華的寒暄後迫視朱家雁:「你要定這幅畫,本少也要定這幅畫,我出兩個億,怎樣?紅門朱氏要不要拿錢砸我?來,出個讓本少驚悚的價。」
朱家雁雖然不認識金大胖本人,但早就清楚這是一個什麼人,只是聽到他惡聲惡氣向自己挑釁,俏臉就無形中冷艷兩分:「金少,現在是你拿兩億大我,你無端端鍤入我跟西門慶恩怨幹嗎?」
「鍤你妹啊。」
金大胖毫無徵兆噴出一口濃煙,嗆得朱家雁連連後退咳嗽,隨後就見金大胖指著朱家雁開口:「你們恩怨關我叉事,本少只是要這幅畫,廢話少說,要不要加價?不要我就開支票拿走這畫。」
喬運財本來惱怒半路殺出的程咬金,但見到金大胖猛踩囂張跋扈的朱家雁,心情就免不得好起來:「金少,算了,我剛才七千萬已經讓她掂量很久,八千萬是她能夠承受的極限,多了沒有。」
在朱元勳臉色巨變要拉住妹妹時,向來冷靜陰狠的女人踏前一步,狠狠掃過喬運財之後落在金大胖臉上:「你以為我不敢大你?兩個億?本小姐出三個億,不夠的話,再出一個億,四個億!」
朱家雁終究年少輕狂了一點,雖然知道喬運財在激怒和激將自己,但紅門朱氏和自己這樣被人當眾打臉,她心裡怎麼都難於克制情緒,這讓朱元勳的臉色相當難看,為爭一口氣就丟出四個億?
回去怎麼向家裡交待?兩兄妹怕是要被家裡面壁思過!朱元勳眉頭緊皺起來思慮對策,隨後掃過主席台上神情僵直的朱金靜,心裡微微一動只能出一個下策,他掏出手機撥給不遠處的朱金靜。
「四個億?好多啊!」
喬運財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隨後望著微微瞇起眼睛的金大胖開口:「金少,算了,出兩個億把畫拿走吧,朱小姐也就是開開空頭支票,她哪裡有兩個億大你?她在紅門朱氏又做不了主!」
「靠!沒錢你說個球啊!」
金大胖被喬運財一提醒立刻醒悟過來,望著捂著口鼻的朱家雁開口:「我知道紅門朱氏有錢,但你名下能拿個球四億啊?媽的,你是不是故意跟本少作對,搞空頭支票來抬高價格讓我出錢?」
在朱家雁臉色微微一變對喬運財恨之入骨時,金大胖踏前一步用雪茄點著對方腦袋:「小妞,機靈一點,你可要想清楚,跟本少玩花樣的人下場都很慘,我不會因你是什麼朱氏牛氏就客氣。」
「拿出四億,畫,讓給你!」
金大胖扯開自己的衣領,露出滿是胸毛和野性的胸膛,惡狠狠開口:「本少絕不加價,拿不出四億和信用憑證,那就是故意跟本少作對故意讓本少出冤枉錢,那你就是我金大胖的階級敵人。」
他一把掐滅手上雪茄,無視燙傷掌心時的焦灼疼痛,口鼻噴射出濃郁的野獸氣息,盯著朱家雁一字一句補充:「對於這種死硬分子,老子格殺勿論!誰的面子我都不會給!來,拿出你四億!」
朱家雁的陰冷神情瞬間停滯,老實說她參與競拍除了想要跟喬運財爭一口氣之外,也有讓勢在必得的喬胖子出冤枉錢念頭,只是沒有想到中途殺出金大胖,還直接把自己堵在進退兩難的境地。
出四個億,此時冷靜下來覺得這畫根本不值,而且自己身上確實沒有這麼多錢,不出這四個億,那就無形中得罪金大胖了,北悍人十有**會對自己放冷槍,無形中給紅門朱氏招惹一個勁敵。
喬胖子適時拋出一句:「金少,你難倒她了!」
朱家雁深深呼吸一口氣冷哼:「錢,我有,我身上有一本能夠開啟額度一億的支票,我們銀行卡上也有六千七百多萬,載我們過來的專機價值一點五億,還有那輛黑色勞斯萊斯價值一個億。」
喬運財雙手一攤:「你說值就值啊,萬一你的支票是空頭呢?萬一你的銀行卡掛失了呢?你那專機我看過,什麼一點五億,八千萬已經到頂了,勞斯萊斯有點價值,但還需要證明它的顏色。」
朱家雁冷喝一聲:「證明顏色幹嗎?」
喬運財呼吸一口長氣,輕笑著打擊這個老對手:「誰知道你是不是把銀色勞斯萊斯染成黑色,要知道兩者價格相差十倍,而且你把這些家當都抵押出來,可見你剛才喊四億完全就是空炮啊。」
朱家雁憤怒不堪:「西門慶!」
見到場面越來越混亂氣氛越來越凝重,何子華息事寧人的歎道:「各位,我可要保證朱小姐的錢物價值四個億,我甚至可以出這筆錢先把它們買下來,然後朱小姐再出四億換走這幅素描圖。」
在喬運財和金大胖表示信任的點頭中,朱家雁卻感覺到一陣揪心的疼痛,四個億,自己所能做主的四個億竟然換來這樣一幅素描,她感覺自己是前所未有的冤大頭,這怕是此生最弱智的投資。
可是現在又根本無法選擇,喬運財不溫不火的捅刀子,金大胖殺氣騰騰的虎視眈眈,再加上何家有意無意的中立,這都注定她要吞下這只死貓,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是朱家雁心裡的自嘲。
「趙恆,我今天很開心。」
在前排劍拔弩張爭搶著那幅成本幾毛的畫時,清姨看著不斷被刷新價格的素描,心裡早就無法用言語形容驚訝,柳婷婷她們更是前所未有的沉默,今日之後,她們原本俯視的湯清衣必將崛起。
她們多少有點陰暗心理,十年前的同學相聚難免會爭相比艷,面對生活不如自己的清姨,她們可以談笑風生之餘給予施捨般的同情,但是面對一炮走紅的同學,她們心裡又多少有點不是滋味。
希望你過得好、、但不希望你過得比我好啊!這就是柳婷婷和畢桂爾她們的心理,趙恆自然能夠捕捉到神韻,不著痕跡一笑掠過湯母,相比心機頗深的舊同學來說,愛財的湯母顯得單純很多。
她此刻一邊欣喜如狂接收著場上變故,一邊把拍攝的畫面傳給親朋好友,湯母從來不掩飾自己愛財如命也不遮掩要釣一個金龜婿,更不會假惺惺喊著淡泊名利,所以她把女兒的風光炫耀出去。
「清姨,我希望你把畫撤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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