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三十六章一物降一物
「一覺醒來不見你蹤影,還以為你偷偷跑了!」
還是在香山的峰頂上,小跑著上山的趙恆一眼見到魚玄機,嬌柔女人正長身而立站在獵獵風中,任由淡黃的陽光從她頭上傾瀉而下,飄動的衣服抖動著碎碎陽光,把女人身姿展現的淋漓盡致。
魚玄機扭頭向趙恆綻放出一抹笑容,三分恬淡七分自帶嫵媚:「天氣這麼好拿來睡覺豈不可惜?而且我習慣了早起沐浴晨風,怎樣,有沒有動用趙氏的力量鎖定樂神子?再不抓他怕要跑了。」
趙恆跳上岩石站在魚玄機身邊,伸手一捏她的衣服笑道:「他能從香港逃到京城又能從京城逃到台灣,雖然有江系東系渠道幫助他,但不可否認樂老頭有兩下子,換句話說他對自己也自信。」
趙恆淡淡補充:「我連續兩次失手沒逮住他,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或者嗅到危險,他不會從澳門跑掉的,而且他剛跑到澳門肯定匿藏隱秘,這時候搜捕他事倍功半,因此就內松外緊吊他幾天。」
於趙恆來說,自己兩次沒堵住樂神子必會讓他自大,覺得自己分分鐘可以從趙氏搜捕中離去,這就讓他不會過於頻繁換地方,最重要的是,樂神子身邊還帶著公月,於他來說能不走就是不走。
「看來你早就安排好了。」
魚玄機幽幽一笑:「那我也就不瞎擔心了。」接著她又補充上一句:「對了,樂神子去澳門很大可能是去要錢,他有一大筆資金卡在何家的帳上,對於資產被凍結的奇經門來說這是養老錢。」
趙恆淡淡問道:「何家?」
魚玄機聲音平淡的開口:「澳門賭王何子華!世界賭協會長,天機樓的情報顯示,大概有兩個億卡在何家賬上,可能是賭資借貸也可能是入股分紅,不過無論如何都好,這錢是真實存在的。」
說到這裡,她出聲解釋:「而樂神子需要這筆錢,他國內資產已被凍結國外資產也被監控,兩個億於他是救命稻草,這是我剛剛獲得的情報,比你早知道十分鐘,不是故意隱瞞到現在才說。」
趙恆恍然大悟的點點頭:「我現在算是明白他潛去澳門的緣故,本來還納悶這老頭是不是老糊塗了,有時間跑路竟然躲去澳門,隨便找個境外小國躲避也比澳門強,畢竟那也是華國的領土。」
「原來是討錢跑路。」
趙恆並沒有詫異樂神子去澳門討兩個億,而不是直接逃去美國找江中華資助,相比樂老頭心裡也清楚,奇經門還沒分崩離析的時候,他就是要二十個億都沒問題,但如今他幾乎沒有什麼價值。
別說是找江中華要兩千萬,就是兩百萬都成問題,所以樂老頭很識趣的去要回屬於自己的錢,趙恆淡淡一笑開口:「魚小姐,謝謝你的情報,開個友情價吧,我今天會讓人把錢轉入你戶頭。」
魚玄機伸出兩根手指:「兩千萬。」
趙恆沒有絲毫討價還價的點點頭,魚玄機的這個情報值得兩千萬,要知道樂神子的行蹤,還要知道他跟賭王的糾葛,這不是普通人力物力能夠調查出來的,這無形中讓趙恆把樂神子鎖得更死。
魚玄機冒出一句:「你接下來怎麼辦?」
趙恆摸一摸指尖上濕潤,神情平靜的回道:「先搞定周氏和江破浪,然後去參加蔣天軍的葬禮,最後就過海去澳門堵截樂神子,他手上沾染我那麼多兄弟性命,不幹掉他怎對得起死去的人?」
魚玄機幽幽一歎:「不要小看周七娘,這女人無論是心機還是身手都不簡單,為了救出江破浪她絕對會不擇手段,不管是官方施壓還是民間輿論,或者其餘見不得光的暗算,總之你要小心。」
「連周七娘都知道?」
趙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不愧是天機樓主事人!消息靈通無人能及,你放心,我會注意自己的安全,絕對不會給周七娘可趁之機,對了,不知道對於釋放江破浪一事,你有沒有什麼高見?」
魚玄機拋出兩字:「放人!」
趙恆臉上沒有半點情緒起伏,似乎早就料到千篇一律答案:「無論是敵是友都要我放人,看來這次對峙多半以我失敗而告終,不過無所謂了,盡人事聽天命吧,看看老天究竟是多愛誰一點。」
隨後,趙恆就轉身向山下走去,挪出數米後拋出一句:「以後對我盡量說實話,三更半夜偷跑出去不要解釋成早起爬山,你身上衣服的濕度絕非清晨所為,不過我也不會追問你昨晚幹什麼。」
「畢竟你我只是合作關係!」
魚玄機止不住地一怔,隨即苦笑著點點頭:「看來在你面前還是老實點好,我也不會向你過多解釋,只能告知我行為不會傷害到你,我的傷口已經好了不少,我該離開香山別墅去找韓兄了。」
趙恆揮揮手從容離去,臉上沒有半點疑問,同時心裡也劃過一抹笑意,前些日子沸沸揚揚的和氏璧,這時候竟然被各方遺忘個乾淨,魚玄機沒提,周七娘也沒提,似乎它已經變得完全不重要。
只是趙恆清楚,越是大家都沒有提及就表明大家心裡越在意,刻意的遺忘往往意味著刻骨銘心,所以趙恆思慮著待會要給牛空空電話,告知他最近不要出來招搖過市,另外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恆少,江破浪想要見你!」
在趙恆剛剛回到別墅吃早餐的時候,南念佛的電話打了過來,聲音玩味笑道:「江破浪讓監獄方面打來電話,想要見見你聊幾句,看來這小子在監獄呆得寂寞了,想要撩撥你受虐來解解悶。」
趙恆拿起早餐就向門口走去,對著耳麥毫不猶豫開口:「我這兩天受到的壓力太大,幾乎每個人都要我釋放江破浪,老爺子昨天差點被電話吵死,我為了避免被人堵在門口就跑來香山別墅。」
「此刻正想著找人發洩,這江破浪找虐自然不能放過。」
趙恆向南念佛拋出幾句後就迅速鑽入車裡,在車上一邊狼吞虎嚥著早餐,一邊思慮找什麼方式挑起戰火,趙恆現在迫切需要一個借口,一個能夠堵住眾人求情的借口,他實在不想放掉江破浪。
「恆少,早上好!」
半小時後,當趙恆出現在江破浪的面前,或許是知道自己能夠走出秦城監獄,江破浪整個人精神氣爽了很多,他站在監獄的欄杆前面笑道:「本來不想打擾恆少清修,可是我就快要離開了。」
江破浪手指拂一拂衣領,一如既往的優雅:「我尋思臨走前怎麼也要打個招呼,所以就讓人把你請過來聊兩句,畢竟你我下次見面不知道什麼時候,不,應該說我不知道是否還能再見到你。」
「你這個想法是好的!」
趙恆淡淡一笑揮手讓人搬來椅子,隨後還要了一杯熱茶喝著:「你很快就要跟著東老去荒漠呆個十年八年,也不知道你是否能夠忍受住那邊的寂寞,打個招呼告別也好,免得再見陰陽兩隔。」
江破浪的笑容微微停滯,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道:「趙恆,沒有必要說些爽話自我安慰,你心裡其實應該清楚,我百分百走出秦城監獄回美國,這次晚秋事件你贏了,但是我也沒有輸到底。」
他看著神情自若的趙恆:「東系這次輸得很慘,但只要有我在,它就不算徹底失敗,重耳尚且可以借兵搶回王位,給我江破浪一點時間,我一定可以重新殺到你面前,不,是把你踩在腳下。」
趙恆漫不經心的笑道:「江少,做人不要太囂張,先不說你沒多少機會走出去,就算有機會離開這裡,你這時候來惹我純粹增加自己風險,說不定我一怒之下把你滅了,到時你要死不瞑目。」
「趙恆,知道你我最大的區別嗎?」
江破浪指指趙恆又指指自己:「那就是我被關在秦城監獄,會有無數人活動來營救我;如果是你被關在秦城監獄,只怕二十四小時都有人來殺你,毫不誇張的說,我的人心人脈對你,完勝。」
「錯了,你我最大的區別是、、、」
趙恆保持著笑容:「你在裡面,我在外面。」接著他伸伸懶腰站了起來,端著茶水慢慢走到江破浪面前,用微不可聞的聲音開口:「青龍折騰不了你,我就不信吳夏國也能放過你,等著、、」
江破浪笑容瞬間停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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