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三十二章周氏威脅
周氏是什麼樣的底蘊和實力,在座的每個人心裡都很清楚,當年最擅於發動群眾搞路線鬥爭的開國領袖,不遺餘力十年打壓也只是把周氏家族趕出華國,讓華國再也沒有難於駕馭的龐然大物。
周氏家族最艱難的困境也只是離開故土,遠赴歐洲和美國重新發展自己,數百年過去,它不僅沒有因為華國當年的打壓分崩離析,相反呈現出一股欣欣向榮不可抵擋之勢,觸角再度遍及天下。
這些年來華國幾經滄桑變化,政壇領袖也是幾易其主,似乎擔心重蹈覆轍的周氏家族卻沒有在華國生根發芽,就連周氏發源地也只是每年派遣子孫低調拜祭,不驚動政府不大張旗鼓極盡低調。
它以特有的方式避免樹大招風。
但這不代表周氏家族對華國沒有影響力,華國這些年的經濟發展對於世界各國都是塊肥肉,周氏又怎會放過華國這個市場呢?所以它在華國政治寬鬆對周氏牴觸減弱時,就開始上下運作打點。
周氏家族向來懂得長遠戰略目光,因此跟華國生意來往或者合作都是盡量讓官方佔到便宜,自己喝口殘湯就心滿意足,而且它從來不讓華國方面吃虧,江中華當年支援非洲資金三成來自周氏。
誰都知道江中華的援非十有**肉包子打狗,純粹是贏取國際聲譽和掌聲,但周氏家族卻毫不猶豫資助江中華,讓原本反對江中華的聲音瞬間熄滅,也讓江中華的大手筆徹底贏得非洲人歡迎。
由此可見周氏家族對華國政府影響,華系、西系、南系跟它都有經濟來往,而且區區一個周氏代表就能出現在休息廳,就該知道周氏家族牽扯的利益有多大,所以趙恆打壓周氏威風生出沉寂。
「趙恆,五千年的華國文化,難道沒教你尊卑嗎?」
還沒等趙恆出聲回應以及其餘大佬圓場,黑裝女子又踏前一步,手指點著趙恆開口:「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我尊你爺爺為一聲趙老,你卻對我周七娘玩弄低俗把戲?」
「你不羞愧嗎?」
面對對方咄咄迫人的態勢還有流露出來的等級觀念,趙恆嘴角勾起一抹不置可否:「羞愧?我趙恆向來就是人人得而誅之的主,我做事從來不會後悔不會羞愧,倒是七娘你要注意自己言行。」
在周七娘目光一寒時,趙恆直接拋出一句:「這是什麼地方?這是華國權力中心是華國首府,出入這裡的都是華國高層,在你面前有一國之首華總理,還有外交部長南老,經濟部長西老、、」
「軍事終身顧問趙老等等。」
趙恆一臉強勢的站在對方面前,拇指豎起點點自己:「就連小弟也就是我趙恆,也掛著一個華海特派的名頭,這一屋子的都是華國官員,代表著華國政府數不清的公務員,而你是什麼身份?」
趙恆嘴角勾起一抹戲謔:「連華總理和南老都誇獎我這個連下二城的功臣,你卻對我破口大罵的指責,你的職位身份高過華老和南老?不然你拿什麼資格罵我這個揪出巨貪救回夫人的功臣?」
「七娘,你眼裡有沒有華老?有沒有華國政府?」
全場下意識的陷入了沉默,看著周七娘牽動的嘴角和無奈的神情,喬運財和南念佛就暗呼趙恆的厲害,一番話直接把周七娘套進去,還上綱上線把她推到大佬對面,用華國顏面迫使他們對抗。
南長壽也是低頭暗罵趙恆的陰險狡詐,本來想要打圓場的他現在出不了聲,趙恆已經把周七娘的喝罵轉到華國顏面,自己冒出來息事寧人就等於向世人告知:周七娘的地位遠高於他和華總理。
南長壽向來不做這種吃力不討好還被民眾責罵的事,當下捏著茶杯低頭搖晃,西不落則把喬運財拉到自己身邊,伸出枯瘦的手指為他捋直衣服,趙定天和杜天雄在可控範圍內則任由趙恆折騰。
其餘人的臉色雖然各異,或者難看或者不在乎,但其實人人心裡都有不舒服,雖然誰都知道周氏根深蒂固財力雄厚,但華國終究是自己的地盤,所謂打狗看主人,周七娘這樣對趙恆確實過了。
「華老、趙老、南老、西老、、對不起!」
周七娘能夠被周氏派來處理江破浪事件,自然是一個懂得為人處世的主,開始對趙恆咄咄迫人是想壓倒他的氣勢,現在見到被趙恆套了進去還引起各位大佬沉默,她就馬上鞠躬自己風韻身子:
「我只是過於擔心江少,畢竟他是三小姐的未婚夫。」
周七娘向各位大佬致於歉意,還拋出三小姐作擋箭牌:「所以無意中言急衝撞各位,還請各位長輩多多包涵,待江少事情處理完畢,七娘一定去各位老爺子府上拜訪,親自向你們表示歉意。」
她盡力讓自己的言語充滿恭敬態度變得謙卑,同時心裡怒罵趙恆是一個無恥之徒,幾句話就挑得她跟大佬之間生出隔閡,她心裡清楚這些大佬可以允許周氏影響華國,卻絕不允許它指手畫腳。
這是雙方都清楚的底線。
華總理適時的出來打圓場,發出一陣爽朗笑聲:「七娘也不算是陌生人了,在座同僚相信多少打過交道,應該清楚七娘心直口快的性格,她剛才對趙恆喝斥只是擔心破浪,本意沒什麼惡意。」
「她對華國向來是拳拳之心。」
聽到華總理的圓場以及周七娘的態度,在座不少人神情都緩和起來,只要周氏還保持謙卑態度擺正客卿的位置,他們就無所謂周氏的解釋,此時,趙恆卻坐在一張沙發上,捏起一杯茶水笑道:
「七娘的態度還是可以的!」
在周七娘凝聚目光望著趙恆的時候,他正抿入一口茶水補充:「看在華總理的面子上我原諒你一回,不過千萬不要在各位長輩面前玩花樣,對了,你說江破浪是三小姐的未婚夫,此事屬實?」
趙恆微微坐直身子,聲音平淡而出:「我怎麼聽韓花棠說,周氏已經解除了三小姐和江破浪婚約?周氏有幾個三小姐?怎麼你的信息跟韓花棠完全相反?」隨後他又看著目瞪口呆的各方補充:
「韓花棠是三小姐的心上人!」
在南長壽他們點頭消化這驚人消息時,趙恆又看著周七娘一笑:「莫非你要否認?七娘可不能為救人亂點鴛鴦,要不我打個電話給你和韓花棠對質,看看江破浪跟三小姐是否還有婚約關係?」
趙恆不忘記給周七娘添亂:「七娘要聽聽嗎?」
周七娘的目光徹底迸射出一抹殺機,她對趙恆絕對起了不可泯滅的殺心,她怎麼都沒想到,趙恆竟然知道周氏一直視為恥辱的周韓兩人相戀,更沒有想到趙恆能挖出韓花棠跟周氏的口頭承諾。
那麼隱秘的事情都被趙恆知道,這小子實在是可怕啊,周七娘還想到韓花棠的影子,眼神莫名溫柔了一下,對韓花棠洩露跟周氏的協議只有淡淡怨恨,卻沒有回去稟報家主斬殺韓花棠的打算。
不過她很快鬆弛了自己的拳頭,因為這是中南海她無法殺人滅口,而且對方是趙恆也殺不得,所以只能擠出古怪笑容:「不管江少未來是不是周氏姑爺,他終是周氏要的人也是江老的孫子。」
「趙恆,不要扯虛的了,放人吧。」
周七娘似乎有點疲倦跟趙恆鬥智鬥勇,眼前小子的言行總是出乎她意料,而且她不想扯出韓花棠和三小姐的事,因此開門見山的開口:「剛才我已經請示過華老他們,全都同意釋放江少爺。」
「不知道你意見如何?」
趙恆很乾淨利落的拋出兩字:「不放!」他語意鏗鏘的說道:「周氏為了救江破浪還派韓花棠來殺我,如非我有那麼兩下子的話,我現在已經被韓花棠一劍殺了,你說我為什麼要放江破浪?」
周七娘再度踏前一步,語氣陰森的說道:「趙恆,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們都知道,所以我們尊重你也讓你三分,但你也不能太過份了!你要知道,江破浪怎麼說都是周氏姑爺江老的孫子!」
「周氏姑爺,江老的孫子,那又怎樣?」
趙恆毫不示弱的虛心請教,他的目光裡,流露著誰都可以感覺到的蔑視,周七娘咬著嘴唇,貼著趙恆耳邊低語:「趙恆,有些人你可以得罪,但有些人你得罪不起,三天,我給你三天時間。」
「三天後我在監獄門口要接到江少。」
周七娘拋下最後一句:
「接不到人,你一定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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