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零零章大局已定
在局勢平衡被打破時,長空和江破浪正到最後關頭。
中山街道的燈徹底熄滅,在視線一暗時,江破浪他們已經見到前方出現一批灰衣男子,每個人手裡都提著一扇防彈車門,如洪流一般把路口死死封住,腳步直接壓到地上流淌刺鼻難聞的汽油。
這些車門堵住了江破浪他們退前的路,他們要走出這條長街就必須撞翻匯合的車門,東系成員下意識舉起槍械,江破浪卻想到長空的話,掃過地上的汽油以及混合的粉末喝道:「砍翻他們!」
在江破浪敲敲殘留疼痛的腦袋時,東系成員瞬間閃出清亮軍刀,訓練有素一纏手腕的靠前,雙方氣勢同樣強大同樣不可動搖,更主要的是在雙方眼中同樣流動著渴望戰鬥渴望殺戮的熊熊火焰。
街口莫名其妙的鴉雀無聲,但更有著一觸即發味道,在某種默契的認定下灰衣男子率先發動了攻擊,前進的東系成員遠遠看見對方抬起了手臂,動作整齊劃一,接著便是震顫般奏響的弓弦聲。
一道道黑光迎面撲來。
媽的!又是弩箭!
身邊傳來幾記慘叫悶哼聲,江破浪卻沒有時間察看手下,他揮舞著手中的鋒利薄刀,一邊沉著撥打箭矢,一邊在心中大罵對方無恥,他發誓今晚事了,一定要把禁止弩弓生產和流通寫入法律。
弩箭紛紛落地,沒有傷到江破浪毫毛。
隨後他大步流星上前準備沖翻車門,但讓他無比憤怒的是就在他以為弩箭結束可以施展他那彪悍身手的時候,半空之中再次響起了怪異鳴響,接著無數只車輪般轉動的飛斧佔據了他視野上空。
微弱車燈讓這些飛斧看上去就像飛快旋轉的金盤,閃閃生輝有著迷離而又讓人心寒的光芒,噹噹噹!在身邊又響起數記慘叫時,江破浪握刀咬牙切齒的拚力格擋,絕不能把這些鋒利斧頭所傷。
全力對抗中江破浪清楚的看見刀斧相擊刃口的崩碎,鏗鏘跳躍的火花讓他眼睛一灼止不住後退一步,雙手還生出微麻之感,身邊又是一連串慘呼痛叫,利器入體的「撲嗤」聲在夜空不斷響起。
「噹!」
當最後一把飛斧被江破浪擊落,他和二十多名親信離車門只有六米左右時,江破浪見到了他難於置信的一幕,那些原本牢牢結合的車門忽然散開,二十多名灰衣人仰如長弓接著身子猛然前傾。
一道道閃電的寒光再次裂破夜空。
射矛!
這種最佳距離擲出蘊藏著全身力氣的投矛,讓東系成員神情絕望的下意識格擋就如螳臂當車一般可笑,在力氣被弩箭和飛斧耗去大半後,不少人的身子瞬間便被無數道電光擊中滯空抖動不已。
他們就像是在電擊一樣一雙血紅的眼睛瞪視蒼天,撲!一隻長矛直接從一人眉心猛然刺入,又從他的後腦透出掛著白濁腦漿,鮮血染紅了整張臉,凌厲鋒尖映著微弱燈光有著一種殘酷的美麗。
江破浪怒極而笑身子一縱拉近距離,在車門合併之前揮出一刀,劈掉一人後,兩腳閃電般的向後撐起,在對方斬向自己之前,後發先至的砍中當先兩人胸口,胸骨碎折的聲音驚心動魄的響起。
兩名灰衣人七孔噴血,像被狂風刮起般往後拋擲。
江破浪身子一躍居高臨下對著另一人狂劈而下,眼看後者就要慘死在他瘋狂的刀下,當!一挺銀槍刺了過來,直挺挺橫在江破浪的刀刃,刀槍相交發出一聲巨響,江破浪退回到原先站立位置。
「竟然你們死都不讓路,那就休怪我大開殺戒!」
江破浪看著重新集合和冒出來的長空,聲音一沉喝道:「你們不怕死,我江破浪也不怕死!」隨後他向身後東系成員發出指令:「來人,用槍爆掉他們腦袋,這火這毒真起來就同歸於盡吧。」
瘋狂的江破浪作出最後決定,此刻東系成員還有百餘人七八十條槍,清幫子弟就剩下八十多人,除了五十名近衛軍還有點人樣外,其餘子弟全都血跡斑斑刀鋒卷刃,雙方難於再來一場近身戰。
長空淡淡一笑:「能跟江少同死是我榮幸!」
「你們誰都死不了!」
就當雙方準備最後一搏時,周圍警笛響起刺激著眾人耳朵,隨後三名步行過來的中年男子就橫在他們身邊,遠處更是湧來幾十輛警車,沒有多久,停在街頭的警車就打開車門湧出百餘名男子。
「動刀動槍,還用汽油堵住街道,太無法無天。」
一夥職業化著裝的男人走入,腳步有力,整齊,最前邊一名老者龍行虎步,氣場強大聲音威嚴:「我不管你們是誰也不管你們身份,在京城動刀動槍還想要燒了這條歷史建築,準備倒霉吧。」
在京城混跡多年的江破浪自然認得這老者人,掃過一眼立刻臉色巨變:「陳老,你好!我是江破浪,東老過繼過江老的過繼子,我過些日子還準備讓人給你送我和周氏三小姐聯姻的婚帖、、」
「套交情?沒意義!」
制服老者嘴角勾起一抹譏嘲,毫不理會江破浪連續搬出的靠山,今晚一事各方已經達成了協議,而他就是被派出來全權維持京城治安,他不喜歡爭權奪利,但卻不想京城陷入不可收拾的混亂。
「把他們兩個銬起來!」
彪悍的制服猛男一擁而上,東系成員下意識舉起槍口,制服老者就神情一冷,指著自己衣服上的字眼:「你們連我們內務部都想反抗,一個個是不是活膩?要不要看看我們先斬後奏的權力?」
「把槍放下!」
江破浪向東系成員厲聲喝道,他清楚內務部象徵的權力和地位,昔日的五人幫、當年的趙定天、不久前的北無疆甚至可以說荒漠的大佬,幾乎都是內務部親手逮捕的,他們執行命令等同總理。
簡單點說,內務部平時沒有什麼權力,可能連小小警察的威風都沒有,但當他們被華國常委賦予任務時,他們就等同於昔日的東廠西廠,誰出手對抗他們就等於叛國,內務部有權力先斬後奏。
江破浪心裡微微咯登他們介入,但清楚對抗面臨的嚴重後果,所以下令東系成員放下槍械,同時還咬著嘴唇向制服老者輕聲問道:「陳老,這次連你都親自行動,是不是要抓趙恆以示正聽?」
「無可奉告!」
制服老者淡淡開口:「帶走!」
「轟!」
與此同時,對峙的九姨小院正驟然生變。
從門口處排列一直排成一條長龍阻止趙恆他們離去的東系車隊猛然遭襲,最後方,五輛墨綠色的軍用吉普車飛速趕來,沒有絲毫停頓,最左邊的一輛,直接撞擊在中間一輛東系車子的屁股上!
轟然巨響,蠻沖直撞!
東太白臉色一變拳頭瞬間握緊。
墨綠色的吉普車依然踩盡油門飛奔不停,抵著那輛車子加足馬力快速推進,場面讓人震撼,在頂開阻擋的車子後,吉普車直接衝上階梯撞入了九姨小院內,如箭矢一般橫在趙恆的奧迪車後面。
車門打開,一個接一個身穿迷彩軍裝的軍人從車後魚貫而下,行動迅速,剛一落地就從左右開始包抄,直接把九姨小院順帶著一群東系槍手全部包圍,每個人都臉色冰冷抱著槍,安靜而漠然。
「東太白,你涉及七宗重罪!」
陸猛橫空殺出:「華國政府授權我逮捕你!」
大局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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