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一章頭七
中午,趙家!
趙定天正一個人坐在餐桌上吃午餐,多年不變的三菜一湯,只是飯菜雖然不算山珍海味,但味道卻是相當不錯,老人一口氣吃了兩碗飯,最後還把紫菜蛋花湯喝了一個乾淨,絕對的心滿意足。
幾乎是恰好老人吃完飯的時間,在趙定天剛讓傭人把餐具收拾乾淨時,大金衣就從外面快步走了進來,臉上帶著一如既往恭敬:「老爺子,下午會議我已幫你推掉,可以不用去中楠海開會。」
趙定天的膝蓋已經壞死九成難於站起來,為了不讓外界知道這事生出變故,趙定天這些日子都呆在家裡療養,即使華國政府有重大事情需要他給點建議,他也是讓大佬們移位來趙氏府邸協商。
其餘可有可無的會議更是全部推掉。
「不過會議召開者頗為不滿。」
在趙定天風輕雲淡的點頭時,大金衣又輕輕拋出幾句:「他們覺得老爺子開始擺架子,積累華越一戰和外賓酒店的資本後變得自大,我也懶得跟他們辯解,直接警告他們注意言行就回來了。」
趙定天拿起桌面上的紙巾輕輕擦拭嘴角,隨後聲音平淡回道:「不需要理會他們,這些官僚會議沒半點營養,這樣官僚大員也掀不起風浪,他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背後主子遲早會抽他們。」
「對了,最近趙恆怎樣了?」
趙定天輕聲拋出一句,神情變得和藹起來,大金衣呼出一口長氣,接過話題回道:「處境有點微妙,始終沒有冒水的婆娑組織對他發起了襲擊,但被趙恆毫不猶豫的滅掉殺手和端掉恆河會。」
「他還介入了華一熙跟華家的恩怨。」
大金衣把趙恆主要事跡道出來:「當然,沒有讓金貴妃他們抓到證據,昨晚還設局圍殺北將軍,雖然功虧一簣最後讓他跑掉了,但北將軍大腿被挑成重傷,北系第一高手以後怕會行動不便。」
在趙定天安靜的聆聽之中,大金衣把趙恆涉及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南念佛,婆娑組織,漂亮花旦,艾西瓦婭,華一熙以及白紗女子等等,零零散散卻涉及眾多,而且全被趙恆串成了一條線。
「你的意思是說,趙恆已在婆娑組織埋下毒瘤?」
趙定天聽完大金衣的匯報之後,嘴角止不住勾起一抹苦笑,趙恆做事還真是算計到骨子裡,每一個人到他手裡都變成棋子,不過他想到自己曾經也被趙恆擺了一道,對他現在所為就變得釋然。
大金衣淡淡一笑:「婆娑三花在婆娑組織位高權重,都是受得組織大老闆賞識的精銳,趙恆現在已經把艾西瓦婭推進了陷阱,無論她最後會不會憤怒趙恆所為都好,大老闆都不會讓她活著。」
他低聲補充:「三姐妹號稱共同進退,艾西瓦婭出事,其餘兩人很大可能會求情會幫忙,而以大老闆印婆性格和手段,是絕對不會給機會她們的,如此一來,婆娑組織內亂是毫無疑問的事。」
「這局設得不錯。」
趙定天臉上劃過一絲讚許之意,隨後靠在椅子上開口:「想必趙恆在華國內部的調查受阻,又迫於西不落要求結案的壓力,所以提前在敵對勢力做手腳,這樣就方便將來迂迴找到幕後黑手。」
「華國內部調查確實進行不下去了。」
大金衣臉上也湧現一抹尷尬,低著頭恭敬回道:「唐老算得上是個關鍵人物,如果他沒有跳樓自殺或能順籐摸瓜再挖出一些人,但他自殺身亡斷掉了我們追查線索,如給點時間或許有突破。」
他流露出一絲無奈:「但現在東太白他們全都等著案子結束定性,不排除裡面一些人心虛之外,更多人是想要早點瓜分南系交出來的蛋糕,各種因素使然之下,這案子怕是難於從內部突破。」
「預料之中!」
趙定天臉上並沒有太多憤怒,揮手讓傭人端來一杯茶水,低頭抿入一口歎道:「儘管華國政府展示出破案的強大決心,但老唐這樣重臣的橫死足夠給各方交待,所以官方要求結案並不意外。」
大金衣沉默一會,又起出另一個話題:「南念佛代表南家向趙恆透露過南老態度,如果趙氏肯高抬貴手放南系一馬,京城三大資源任由趙氏選擇,行政,京衛,紅jing,沉甸甸沒有半點水分。」
「這事讓趙恆處理!」
趙定天沒有就此展開討論這個話題,他輕輕搖晃著杯中茶水:「既然是南念佛找到他試探我們態度,那就讓趙恆考慮利弊作出回應,無論如何我都尊重他的選擇,畢竟南氏還不是我們目標。」
大金衣輕輕點頭:「明白!對了,華府管家剛才打來電話,告知華夫人想邀請趙恆吃晚飯,說是感謝他對華雁軒的幫助,我已經把消息轉給了趙恆,老爺子,你說,金貴妃這一出什麼意思?」
「試探。」
趙定天臉上湧起一抹笑意,手指輕輕一揮道:「刺殺事件雖然嚴密難於讓人追查,但不代表沒有漏洞留下,只是暫時沒有發覺而已,所以金貴妃打著同病相憐的旗號,想要從趙恆口中探探風。」
「當然,也會有警告鍤手華一熙的意思。」
說到這裡,趙定天眼裡迸射出一抹光芒道:「就讓趙恆去吃這頓飯吧,以那小子的聰明金貴妃很難討得便宜!」接著他又抬起頭追問:「華總理和北如煙還在疆城嗎?他們什麼時候會回來?」
大金衣似乎早料到老人有這個問題,掐算一下手指回道:「明天就是華雁軒的頭七,估計華總理後天回來,他離開京城太久會影響華國穩定,北如煙聽說會多呆一些日子,少說也要五七後。」
「頭七?」
趙定天淡淡一笑:「傳聞死者魂魄會於頭七那晚會返回家中,再吃一頓家人做的飯菜才去投胎,只是不知道華雁軒是回京城的家還是疆城的寶地?無論如何都好,希望他還能認得回家的路。」
大金衣低著頭沒有說話。
「血河真相追查的怎樣了?」
趙定天很快散去談論華雁軒,轉而向大金衣拋出另一個問題,大金衣踏前一步,聲音低沉而出:「我和蘇布衣暗中搜尋了不少資料,雖然還沒有細看全部卷宗,但已經發現到一個關鍵人物。」
「樾王!」
在趙定天抬頭注視中,大金衣靠近他的耳邊補充:「我們從卷宗資料分析得出,當初血河一戰,趙子龍不僅跟樾王統率的大軍拚殺過,他還一度殺到樾王面前對戰,趙少曾闖入過敵指揮所。」
「但他並沒有如願斬殺樾王,半小時後詭異從指揮所殺出。」
說到這裡,大金衣深深呼吸一口氣:「資料表面看起來是趙少孤軍奮戰不敵,迫不得已從指揮所退了回來,但是我們都知道,趙少最擅長的就是近身戰,犧牲多人殺到指揮所怎會空手而歸?」
「而且他出其不意殺入,樾王身邊根本沒幾個護衛。」
趙定天微微坐直身子,雖然大金衣的闡述還有些模糊,但他大體能夠還原到當時場景,兵鋒直指樾都的趙子龍遭遇到樾軍伏擊重圍,期間憑借一處秘密渠道殺入沒多少將士保護的樾王指揮所。
但是擅長近身戰的他最後卻以失敗告終,這件事情看起來沒什麼端倪,畢竟樾王也是善戰之將,加上華軍孤軍被圍軍心不穩,趙子龍雖然捕捉到一抹戰機,但在大勢所趨之下還是輸了個精光。
可趙定天心裡清楚:這裡頭肯定有事情發生!
他瞇起眼睛開口:「想法把樾王入獄卷宗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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