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九章厚禮
「哥,聽說金將軍很有勢力。」
望著被運走的紅斑漢子他們身影,喬運財讓西家保鏢處理好屍體,隨後給趙恆倒上一杯汾酒,熱血過後開始變得冷靜:「你這樣向金帥氣下戰書,他很可能會發怒,搞不好就會派人來殺你。」
他目光真摯:「你要小心。」儘管剛才沒多少難度擊敗五名對手,還殺掉一人威懾了後者,但誰都看得出來這些金氏護衛戰鬥力不凡,出來打醬油的就如此強悍,其餘呆在金帥氣身邊的人呢?
「放心。」
趙恆捏起酒杯望向喬運財,臉上笑容頗為自信:「從華海出道以來,要我性命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我至今活著,連杜夫人和北家甚至樾相的打壓都能扛住,區區金氏又怎能傷到我性命?」
在林歡媛訝然趙恆的談話內容時,陸猛也是發出一陣爽朗笑聲:「就是,恆哥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血洗櫻花堂,屠戮旺來村莊,烏龜山上戰樾王,過河第一人,哪個不比金帥氣來的兇猛?」
「恆哥有分寸,我這做弟弟的就放心了。」
喬運財往深處一想也釋然,趙恆向來都是有分寸的人,他對金帥氣敢如此強硬自然有其底氣,隨後胖子又想到趙氏班底以及護短的外公,發現雙方拎出背後勢力對峙,趙恆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此時林歡媛的嘴巴微微張開,她對政治和國際大事從來沒興趣,什麼旺來村莊血案過河第一人,對於醉生夢死的她來說沒半點意義,所以從來沒有關心過,但櫻花堂血案,她卻是一清二楚的。
她跟懊門賭王千金何小姐頗有交情算得上閨蜜,所以林歡媛曾經從後者口中知道血案,她當時聽完也是毛骨悚然,數百婦孺盡數被殺,櫻花堂算得上雞犬不留,這該是心性多麼惡劣的人所為。
只是那時案件沒定性加上北家在壓制,所以真正兇手趙恆局限流傳,何小姐為了林歡媛安全著想沒有告知趙恆兩字,所以林歡媛也不清楚何人所為,現在聽到趙恆是兇手,她整個人都驚住了。
想到自己跟趙恆的恩怨,她的掌心就淌出汗水。
「不多說了,來,乾這一杯!」
喬運財主動舉起酒杯跟趙恆和陸猛相碰,相聚興致絲毫沒有因為紅斑漢子介入減弱,看著三人大口喝酒大塊吃肉,在極其思慮趙恆身份的林歡媛眼裡劃過羨慕,這才是真正的兄弟真正的朋友。
她有很多同伴,男男女女,但都沒有這種真摯,這一刻,高挑精緻的女人忽然生出疲憊,豬朋狗友不計其數,但只有何家小姐一個朋友,她也不知道是該悲哀還是慶幸,她開始厭倦以前生活。
「林小姐,坐下來喝一杯吧。」
在喝完杯中烈酒落下酒杯後,趙恆想起了始終站在背後的林歡媛,輕輕側頭邀請她在旁邊椅子坐下,林歡媛也沒有半點扭捏,逕直拿起酒瓶給趙恆他們倒酒,隨後也給自己倒上一杯,滿滿的!
「這一杯,我敬你們。」
散去被追擊的驚慌和猜測的惶恐後,林歡媛呈現出豪門小姐的幹練圓滑,她端起面前的酒杯對三人開口:「謝謝你們今天救了我,如果不是你們幫我,我現在都不知怎樣了,這酒,我干了。」
她一口喝完,輕輕咳嗽:「你們隨意。」
陸猛嘴角勾起一抹旺盛笑意,捏起酒杯掃視被嗆到的人兒:「林小姐,我本來看你很不順眼,現在發現你還是挺識趣的,行,這酒我陸猛陪你干了。」說完後,他就把烈酒拋入嘴裡給足面子。
趙恆和喬運財卻只是蜻蜓點水,對於林歡媛的感激沒多少在意,趙恆看著她那張通紅的俏臉,聲線平淡而出:「林小姐,你的危險已解,你可以讓林氏保鏢過來接你,不過最近還是少出門。」
「金帥氣看上你、、、難免有下次行動。」
趙恆心裡其實已經猜出什麼,昨晚被林氏勢力圍殺的八名黑衣人,九成就是金帥氣的護衛小隊,他們無緣無故遭受到圍剿,金帥氣自然不爽對方打臉,所以今天就派人找林歡媛殺殺林家銳氣。
趙恆算到黑衣人背後勢力或者霍雲飛會跟林氏勢力鬧得不可開交,只是沒想到對方下手林歡媛還把禍水最後轉到自己身上,不過他不後悔出手救下林歡媛,算計歸算計,有些原則還是要保留。
「明白!」
林歡媛向趙恆感激的點點頭,經歷過生死的人總是容易忘記昔日恩怨,她還堅定的拋出幾句話:「你們放心,今日的事我會盡量掩飾,你們交談的內容我一字不洩,如有違背讓我不得好死。」
她也是一個聰明的女孩,多少判斷出趙恆身份的她現在明白,趙恆重殘霍剛剛不是破罐子破摔,而是他根本不把霍家放在眼裡,因此她也想到自己處境,所以先做保證來降低趙恆對自己戒備。
趙恆和喬運財笑容玩味,這女人夠聰明。
「對了,老二,你來稥港幹嗎?」
嚴肅場面過後,陸猛咬著一塊排骨向喬運財發問,嘴角還勾起一抹淡淡戲謔:「莫非你是來稥港相親的?我說你也太僑情了,只要你喊一句話,有無數女人排隊愛你,你何必在意啥感情?」
「感情那玩意是培養出來的是幹出來的。」
在林歡媛下意識望向喬運財時,這個在她眼中衣飾古怪的男孩無奈一笑:「老四,你真把我當成四處配種的種豬啊?相親、、、我這次來稥港是談幾筆生意,爺爺讓我開始打理一些小生意。」
喬運財把自己受到的憋屈道了出來:「我是來稥港跟向家合作開發遊樂園,可惜負責談判的向子華太幼稚了,他到現在還以為大陸吃不飽穿不暖全家人共條褲子,要送我一車皮八成新衣服。」
「撲!」
正在喝茶的陸猛當場噴出茶水,趙恆也變得忍俊不禁,倒是林歡媛沒多少波瀾,她苦笑一下回道:「向子華在圈中是出了名的自大,而且他對大陸一直偏見,覺得內地人們處於水深火熱中。」
「他還經常指著京城或華海的高樓大廈說是假的。」
「他這偏見我能忍受,他挑釁我也能忍受。」
喬運財的聲音變得清冷起來:「但有一件事不可原諒。」
與此同時,距離茶樓的數百米之外,向子華正靠在車上掃視檢查的警察,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見到警察設卡和四處查看,他就知道今天給喬運財下馬威的機會沒了,他重重一捶座位:
「媽的!該死的條子。」
向子華環視自己帶來的豪華車隊和豬朋狗友,眼裡劃過一絲嚴重不爽:「也不知道他媽的查些什麼,耽誤了我們踩人時間!」隨後他又呼出一口長氣自我安慰:「不急,那鄉巴佬應該還在。」
「他沒吃過稥港的點心,肯定會吃很多很久。」
向子華冷冷一笑:「本少非把那鄉巴佬踩死不可。」
就在這時,他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向子華掃過號碼一眼立刻拿起手機,隨即連連點頭:「龍夫人放心,我馬上備一份厚禮去拜訪金少,是、、是,我知道,我一定招待的比霍家還要周到。」
掛斷電話之後,向子華望了茶樓一眼,隨即讓人掉頭離開,儘管他很想踩踩所謂大佬的孫子,但現在有一個更重要的任務,他只能心有不甘的離去,同時思慮如何把喬運財留下來好好踩一次。
讓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銘記稥港豪少的風範。
他還重哼了一句:「喬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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