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八章事變
趙恆並沒有把話帶給蔣天軍!
原因不外乎兩點,第一,蔣天軍已經知道雁門會所扮演的角色,也清楚對方會借槍手事件咬住他和k記,第二,對方目標不是自己,北如煙也可能沒有經受此事,但自己再跟蔣天軍來往密切、
他十有**會暴露出來!而香港警方至今沒找他問話,顯然也清楚他沒有半點問話價值,與其把時間浪費在自己身上,還不如集中精力對付蔣天軍,所以趙恆樂意做一個無關緊要的邊緣角色。
因此趙恆在見過黑青天之後就呼呼大睡,三點半起來又跑去上最後兩節課,期間一個電話都沒打一個人也沒見,赫然是一個乖巧的好學生,這讓暗中始終盯著他的黑青天微微失望,一無所獲!
不過他也因此判斷出,趙恆心理素質太強悍。
「黑青天果然跟著你!」
在趙恆黃昏六點回到公寓關上房門時,坐在房間擺弄著監控設備的越小小,抬起頭向趙恆輕笑匯報:「他從中午到下午都在暗中盯著你,如你所料,他不簡單,他發現你是偵破案件的缺口。」
趙恆把《國際商業及環球管理》丟在沙發上,掀起茶几上盛放的一碗熱湯:「黑青天果然名不虛傳,破案率為香港十大重案組長之最,我還以為是虛有其表,現在看來終究是我低估他實力。」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發現我跟鬣狗的關係。」
趙恆呼出一口長氣,想要喝湯卻被越小小喊去洗手:「最讓我驚訝的是,他能看出鬣狗不是蔣天軍請來的槍手,選擇相信山頂一戰純粹是巧合,這份判斷相當了得,看來我不能讓他查下去!」
「他已經被撤職了!」
越小小瞄了眼監控設備,見到黑青天一臉惆悵離去:「他早上堅持蔣天軍跟槍手無關,結果被上司當場下令放長假,他現在就是一介普通市民,對我們根本沒有威脅,不過如你覺得他危險、」
「咱們可以讓他在香港消失!」
趙恆輕輕搖頭,低頭抿入一口濃香的湯水:「這個倒不用!他沒有順從上峰指令堅持自己,就表明他還是一個可取警員,被撤職也昭示著他權力有限,他想要通過我來鎖定鬣狗就沒有可能。」
「我小心點就行,動他反會引起其餘事端!」
趙恆雙手捧著湯碗,呼出一口長氣:「不過你想法知會蔣天軍關於黑青天一事,儘管我覺得不太需要打招呼,但在這個時刻多警醒一分不是壞事,我現在不方便跟蔣天軍,只能讓你知會了。」
「不過你也要小心,他身邊怕是有無數眼睛盯著。」
在趙恆獲得的消息中,蔣天軍昨晚就被請去了警察局,全面協助警方調查太平山頂慘案,傳聞蔣天軍直接砸出一個億請了十名大律師,還有二十多名k記成員出面頂罪,自認是山頂慘案兇手。
而他家裡也增派近百人防守,顯然他清楚這次難脫身。
越小小點點頭:「明白!」
「我感覺今天缺點什麼!」
在趙恆把一碗湯喝個乾淨時,他靠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沉思,按部就班的上課、吃飯、回家,一切都跟以前沒什麼兩樣,只是他總覺得今天缺點東西,在越小小好奇看著他時,趙恆一拍腦袋:
「李潮仁今天沒有冒水。」
趙恆微微皺眉,思慮李少是否出了事情?
就在趙恆想要讓越小小探聽李家和李潮仁情況時,一陣清越婉轉的簫聲透過米黃色窗簾,緩緩從窗外樹林傳了進來,調子很優美,只是簫聲中充滿了散不去的哀愁,這聲音,讓人止不住心顫。
趙恆可以想像得到吹.簫的之人心中那深沉的悲哀和幽怨,越小小最先閃到窗戶旁邊,就著飄蕩的窗簾向外面掃視,隨後輕輕踏步回到趙恆身邊:「這是你惹下的風流,所以還是你來解決!」
她的笑容玩味:「這簫該是為你吹的!」
「跟我有關?」
趙恆微微一愣,起步走向窗邊,他凝聚目光向外面望去,正見樹林中的一座涼亭裡,一個身穿米黃色衣裳的年輕女生背對窗戶獨坐石凳,香肩如削,頭髮很是素雅一束,纖細的腰肢盈盈一握。
還有落日的淡淡餘暉,任何人看到那風輕雲淡的背影,都會覺得那女子是如此的清冷脫俗,特別是在這夕陽漸漸落下的黃昏,又有這淒婉悠揚的簫聲相伴,卻愈顯得那女孩是如此的孤單落寞。
「傾城、、、葉傾城、、、」
趙恆低頭苦笑了一下,抿著嘴唇儘是無奈,不過眼裡還有一抹訝然,他雖然早聽說過葉傾城多才多藝,有未來港花之稱,但卻沒有想到她造詣如此不凡,趙恆靜靜的站在窗邊,微微閉上眼睛。
傾聽著這猶如天籟之音的悠揚簫聲,趙恆心思恍恍惚惚,一曲《鳳求凰》,道不盡的哀婉,道不盡的相思,如此落日如此曲,為誰幽怨為誰苦?在這一刻,趙恆突然感覺到,葉傾城的落寞、、
夕陽下,滿地金黃餘暉,一個漂亮女孩,一曲《鳳求凰》,白衣飄飄,曲調幽幽,在人來人往中遺世**,這是怎樣一幅如詩如畫的畫面?趙恆看著葉傾城的孤獨背影,心裡掠過了一絲愧疚。
簫聲漸漸低沉,如同一縷細細的絲線在風中輕輕搖曳,終至不聞,葉傾城端坐不動,輕輕放下手中玉簫,幽幽一歎,歎息消泯於風聲裡,顯得那樣的無力,隨後她忽然回頭望向趙恆所在公寓。
只是一瞥,卻萬種風情。
趙恆恰好也看著她,四目相對卻各有內容,不過葉傾城這次沒有走過來親近趙恆,只是背起挎包拿起簫子嫣然一笑離去,留給趙恆一個美麗和瀟灑的倩影,只是前行途中豎起了三根修長手指。
「我愛你!」
越小小把葉傾城的手勢解讀出來,隨後拉上窗簾望著沉默的趙恆:「葉傾城還真是一朵奇葩,這個奇葩是褒義,無數漂亮女孩削尖腦袋親近豪少,賣弄風情賣弄身子,為的就是能嫁入豪門。」
她幫趙恆整理著衣衫:「她卻放著李家大少霍家大少不要,唯獨對你情有獨鍾!傳聞霍剛剛追她的時候直接丟出千萬的南非鑽戒,李潮仁也是一部兩千萬港幣的豪車,她都毫不猶豫的拒絕。」
在趙恆雙手一攤苦笑中,越小小把趙恆衣服捋直:「而你不斷打擊她拒絕她,她卻依然無怨無悔粘著你,還特地跑來公寓吹一曲鳳求凰,恆少,我是該說那丫頭傻呢,還是該說她有眼光呢?」
雖然趙恆糾結葉傾城的示好,越小小卻覺得她很可取。
「或許我該再狠狠打擊她!」
趙恆回想著剛才的背影:「讓她對我徹底死心!」在趙恆思慮如何讓葉傾城徹底死心以及尋找李潮仁時,電話還沒撥出,蔣天軍一個短信先傳了過來,很簡單的一句話:李潮仁,長江棋牌室!
趙恆眼裡閃過一絲詫異,他思慮一會立刻起身,趙恆清楚這是李潮仁出了事而蔣天軍不便出手解決的意思,只是後者在這暗波洶湧之際還找蔣天軍擺平事端,可見李潮仁招惹出來的麻煩不小。
而蔣天軍在這風口浪尖,選擇盡量不接觸身邊人。
「這小子搞什麼?」
趙恆披上外套自語:「莫非又是叫小姐沒錢給?」想到這裡,他讓越小小從保險櫃裡取了十萬,揣入口袋就告知目的地離去,趙恆清楚,越小小必會在他趕到長江棋牌室前提前作好安全部署。
長江棋牌室,表面上看跟會所的娛樂性質差不多,就是打打紙牌玩玩麻將,但是懂得其中門道的人都清楚,這是一個掛羊頭賣狗肉的小賭場,不過它也不是什麼客人都接,只放權貴子弟進去。
這是一個熟面孔的場所!
當趙恆在出租車上瞭解到長江棋牌室的大體背景時,他也幾乎明白李潮仁招惹上什麼麻煩,那就是李少跟人豪賭欠下無法償還的賭債,在不方便向家人求教的情況下,只能讓蔣天軍出手幫忙。
「這數目怕是有點大啊!」
趙恆靠在車子座椅上喃喃自語,在通過後視鏡見到後面有車跟隨時,趙恆心裡微微一動,他猜測十有**是黑青天跟著自己,畢竟長江棋牌室不可能是一個局,短信有他跟蔣天軍約定的暗號。
趙恆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該給黑青天找點事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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