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一章西家態度
雖然老爺子還沒接到中秧的委任狀,但趙恆還是答應做他的助手,這除了血濃於水的親情之外,更重要的是趙恆知道爺爺要言傳身教,想在短時間內把數十年底蘊展現給他,讓他能盡快成長。
在知道趙定天這名字以來,老爺子給趙恆最大感觸不是他的氣吞山河,而是那份常人難於企及的知人善用,因為手下匯聚各路精英,趙定天才能運籌帷幄決戰天下,才能把每一步棋下到極致。
東方雄、杜天雄、大小金衣、風叔和老牛等等,這些人才聚集在趙定天旗下,讓後者能夠如臂使指做每一件事情,趙恆完全能夠想像,無論是身在閣樓還是荒漠,趙定天都依然能夠指點江山。
老爺子的這個優點,常常讓趙恆陷入深思,因此面對他要自己做助手參與談判,且老爺子提出自己不得鍤半句話的要求,趙恆也依然毫不猶豫答應了下來,他想要看看老爺子是如何力挽狂瀾。
只是趙恆有些詫異,這場談判談什麼?
在他生出這個問題時,西太保也是同樣迷茫的看著西不落,也不知樾國使團來華國的意義:「西老,這樾相擺明就是挑撥離間借刀殺人,而且樾軍現在佔據天時地利人和,他們談判談什麼?」
在西不落手指輕敲搖椅時,西太保低聲補充:「難道要華國學慈禧賠款退兵?可是再多的錢也比不上三十萬領土的資源,況且華國絕對不會跟樾國簽訂不平等條約,我看不出雙方能談什麼。」
「純粹是浪費時間!」
西不落目光微微瞇起,看著城牆上搬磚減肥的喬運財,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樾軍連續贏得兩場勝利,他們擺出談判態勢對我們有利無弊,畢竟我們怎麼談也是基於失去的三十萬領土。」
西不落對此事早就有數,因此顯得漫不經心:「相比華夫人一廂情願對話有意義,而且真是趙定天作為華國談判代表的話,以他那種鐵血性格肯定能談出點東西,所以談一談沒什麼壞處的。」
「這倒是!」
西太保輕輕點頭,隨後把目光也望向喬運財:「談判最差拿不回領土影響士氣,對於華國沒有實質性的損害,這種可能性很大,畢竟樾軍只是迫於國際壓力和挑撥離間,它不會真正想談判。」
「不談這個了!」
西不落扭扭脖子摸著扶手坐起來:「咱們西家專長在於發展經濟,不在於這些外交的勾心鬥角,這事讓南系政派具體負責吧,對了,上次趙定天的民意奠定有推手,找出幕後策劃人是誰沒?」
西老頭對於這件事比較在意,上次遊行集會華西也有六個爆發點,人數高達七十萬,其中遊行人數除了熱血學生和市民之外,還有不少替西家打工的礦場工人和臨時工,嚴重影響西家經濟效益。
西不落喜歡追根究底,所以讓西太保暗中查探。
「沒查到、、線索中斷的很徹底、、但我知道是誰!」
西太保把目光從滿頭大汗的喬運財身上收回,冒出幾句看似矛盾的話:「能夠幫助趙定天玩出千萬人遊行示威的頂尖推手,除了我那結拜兄弟牛空空外,放眼整個華國怕是找不出第二個人!」
西不落輕輕點頭並沒有什麼意外,西太保也看得出主子心中早有答案,於是繼續剛才話題:「不過我現在找不到他的下落,他早一個月就離開華海離開黃浦學院,至於去哪裡根本沒人知道!」
「牛空空是一個人才啊!」
西不落臉上劃過一絲感慨,接著又把目光移到西太保身上:「當年我讓你藉著牛空空捅趙定天一刀,讓你跟牛空空成為陌人還讓他仇視你,你心裡會不會恨我?畢竟是我把你們友情撕裂了。」
「沒有!」
西太保神情也變得惆悵:「我跟他立場不同利益不同,私交再好情感再真也注定要形同陌路,而且當年如不捅趙定天一刀,西家怕是早已經落幕,沒有那份投名狀,三大家又怎會相信我們?」
說到這裡,西太保神情還猶豫了一下,隨後壓低聲音道:「西老,趙定天回來也有一些日子了,咱們除了送過一副棺材之外,好像沒有其餘行動,這會不會讓趙氏太好過了?要不要做點事?」
「百棺陵的子侄可都等著趙定天!」
西不落緩緩靠回椅子,輕歎一聲:「換成以前、、在四十萬大軍還沒有失利之前,我肯定會對趙定天不擇手段報復,以此來祭祀我西家死去的子侄,但現在不是時候,國難當頭不能再內鬥了!」
「那樣只會便宜了樾軍,只會讓更多的華國子民流離失所。」
說到這裡,西不落的眼裡湧現著苦楚:「我前些日子去了一踏華河,探視了難民營的難民,其中一個一米八的烏魯漢子跪在我面前,拉著我哭喊什麼時候打回去?他願意沖在華軍的最前面。」
西不落微微一歎:「他的父親,他的母親,他的妻子,還有他的女兒全在河對岸,我那時聽到他的嚎啕大哭不僅心酸,還有一股子愧疚,我西不落是個罪人啊,富可敵國卻對不起頭頂國旗。」
「如果不是十萬邊軍折在我們手裡,區區樾軍何足掛齒?」
在西太保沉默之時,西不落神情變得鄭重起來:「而如今的局面,北無疆無法收拾,我、東太白、南長壽和華家都難收拾,真正能給華國揚威的只有趙定天了,金貴妃自以為是卻終究是笑話。」
西不落掠過譏嘲:「她以為擺出她第一夫人態勢,再給樾人一些甜頭就可以退敵百里,未免把樾相他們看得太愚蠢,要知道,樾相他們真是昏庸無能的話,東夏書他們又怎會敗得一塌塗地?」
西太保笑容玩味:「或許她有其餘手段呢!」
西不落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相比三十萬領土和連任首相之位來說,還有什麼能夠更吸引樾相?沒有!而且奪回領土絕不可能純粹口舌之爭,正如趙定天以前所說,槍桿子才是最好的籌碼。」
他輕輕咳嗽一聲:「我恨趙定天,發自骨子裡的恨。」
「但我不會在這時刻背後捅刀子。」
他看著遠處抹著汗水的喬運財苦笑:「我已經是千古罪人了,不能再遺臭萬年了,我再怎麼畜生也不能讓門慶愧於見人,我做錯了,不能因為掩飾這個錯就繼續犯錯,我要給西門慶留點榜樣。」
西不落此刻顯得是非分明,手指在半空中輕輕一揮:「當然,我也不會放棄西家的滅門之恨,只要收復領土安定華國,我會給趙定天一個公平決鬥機會,就我和他,一人一把刀,生死無悔!」
西太保微微一愣:「決鬥?」
「當然、、放心、、我能撂倒那老傢伙。」
西不落拍拍自己硬朗的胸膛,呈現出遲暮之年的豪氣:「我才六十,他已經七十,年齡上已經壓過他了;而且我身體狀況良好,他卻怕是有頑疾,我抽他分分鐘的事,不過在我跟他拚命前、」
「我還是希望看到西門慶娶個老婆。」
西不落的眼神格外熾熱:「添添西家的人丁!」
西太保輕輕一笑,接過話題回道:「老爺子放心,下個月海楠剛好有一個奢華派對,不僅華國官富二代會出現,聽說各地名媛千金也會雲集,到時我安排西少去走走,說不定會遇見順眼的。」
西不落眉頭一皺,最高指示:
「必須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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