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救錯人了
第三百七十七章救錯人了
「無恥!」
年長男子眼裡劃過一絲憤怒,陰溝裡翻船的感覺湧上了心頭,趙恆卻安之如素,提著長刀淡淡一笑:「你們給我下藥不無恥?你們給杜老闆他們下藥不無恥?如果當初不是你們無恥下藥、」
「杜家護衛又豈會被你們屠盡?杜老闆又豈會昏迷不醒?」
說到這裡,趙恆踏前一步笑道:「所以你說我無恥是沒有道理的,這叫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何況這藥真不是我下的,我不妨告訴你,你們在馬場就已經中招,可惜你們只顧著跑路。」
「也不學學阮東白拿塊毛巾包嘴。」
趙恆一臉笑意看著地上的阮東白,阮東白深深呼吸一口長氣,徹底躺在地上仰望美麗夜空,原本還期盼南悍三劍能帶著他殺出血路,現在卻發現徹底沒戲,思慮自己是殺身成仁還是咬牙硬抗。
「趙恆,死!」
戰場上,有時候先死的往往是將軍,而不是炮灰般的戰士,所以年長男子中了迷藥,一飲一啄,冥冥中自有定數,他仰面朝天,滿臉血污,表情並不猙獰可怖,殺人無數的高手已經冷靜下來。
事情竟然已經發生,那他現在百般咒罵也沒有意義,此刻他更應該面對殘酷現實,用實力血汗拚搏出一條活路,所以年長男子反手一劍,肩膀瞬間迸射出一股鮮血,劇痛讓他力氣倒抽回幾分。
年長男子一聲長吼,髮絲亂顫,像極了說書人形容的猛張飛,沒有多少勝算的絕境,反而激起這廝的凶性和悲情,貌似魯莽地彎腰,實則身子一彈,順勢滑步,衝前,一把長劍如虹般殺向趙恆。
「蓬!」
長劍像是一把無堅不摧的絞肉器,橫檔在前面的清幫子弟慘叫都沒發出,就如掠開的波浪般倒下五人,全是刀斷人死,沒有人能夠阻擋年長男子一招,長劍過處,鮮血就像雨花般的四處濺射。
路叔眼睛一瞇,手中長刀疾刺年長男子的後背。
刀冷,刃利。
但路叔鋒利無比的戰刀只割裂年長男子的背後衣服,因年長男子已經察覺危險,左手猛然一揮,把一名杜家保鏢拉過,隨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甩向路叔,反應之快讓路叔不得不撤刀後退。
而年長男子依然氣勢不減衝向趙恆,知道自己中了迷藥難於支撐後,他完全就是擺出同歸於盡的態勢,所以橫檔在他面前的人一一被他撕碎,三名杜家保鏢找到一個空擋,三槍齊舉射出子彈。
年長男子就地一滾,三顆子彈擦身而過,地上炸開觸目驚心的彈洞,土屑紛飛,沒有絲毫停滯,年長男子踢出一把長刀,長刀在空中破碎,隨後如流星般射入三人胸膛,三名護衛慘叫著倒地。
「擋我者死!」
困獸猶斗的年長男子長嘯連連,出手如電,一人見到他衝來,揮刀砍來,年長男子只是一伸手,竟然繞過他的長刀,抓住那人的手腕,反手拿下他的長刀,只是一折,那人腦袋已經飛上半空。
接著,他垂劍斜指衝向趙恆,在跟兩名護衛交錯而過時陡然出刀,寒光只是兩抹閃現,下一刻的功夫,攔截二人已經栽倒在地,年長男子雖然氣勢如虹,但趙恆已經能看出他大口喘息撐不住了。
一名護衛也看出這點,從側邊揮刀偷襲過去。
年長男子一劍盪開了他的砍刀,隨後長劍一挺就要洞穿他的咽喉,趙恆,反手一刀斬開長劍,同時把這名杜家護衛扯到身後,長著招風耳的護衛驚懼不已,對趙恆微微點頭:「謝謝!」
被趙恆迫開的年長男子退後兩步,繼續大口大口喘息。
「你不行了?」
重新糾纏上來的路叔,無視地上的屍體和鮮血,踏著話音的節奏揮刀而出,年長男子冷哼一聲,握緊長劍衝殺了過來,那一刻,刀劍碰擊之聲有如密鼓急雷,響個不停,很快就蓋過全場打鬥。
二人連續不斷的對砍了數十刀,隨後同時落地,路叔站立的穩如泰山,年長男子卻是身軀搖晃,路叔長笑一聲,身形已如螺旋般沖天拔起,長刀一揮,有如蒼鷹搏兔般臨空劈下,此刀全力。
「噹!」
年長男子硬接了一招,氣力不繼的他瞬間倒飛出去,鮮血再度從嘴中噴出,半跪在地卻難於站起來,一道車燈在夜空中晃過,照的樹林四野有如白晝,映照著年長男子的臉,慘白的讓人寒心。
杜家十多名護衛湧上,槍口齊齊對著他,路叔微微偏頭中,子彈盡數打在他的肩膀和雙腿,年長男子悶哼一聲摔倒在地上,再也沒有攻擊能力,與此同時,阿二和阿三也被亂刀亂槍斷了手腳。
南悍三劍算是陰溝裡翻船。
阮東白看著一地血水和屍體,又看看走過來的趙恆,苦笑一聲道:「我知道說什麼也沒有用,而且我也不想太多廢話,趙恆,你是一條漢子的話,就給我們一個痛快,不要做無恥小人折磨我。」
「殺你?未免太便宜了。」
趙恆站在死死捂著傷口的阮東白面前,意味深長的一笑:「我情願看著你慢慢流血而死,也不會給你一刀痛快,當然,我現在也不想殺你,長空,把他給我先押回去,我明天找機會審問他。」
阮東白於趙恆還有價值,不能現在橫死。
長空點點頭,手指一揮,四名清幫子弟立刻押著阮東白離去,在趙恆示意中,周琪軒和鬼魂也跟上去壓陣,就在他們離開現場之後,遠處亮起了刺眼的車燈,隨即就駛來十餘輛荷槍實彈的轎車。
杜夫人來了!
一身黑色衣裝的杜夫人從車裡鑽了出來,此刻的她沒有早上的青春爛漫,恢復了趙恆常日所見的高貴冷艷,她環視周圍一眼,就拍拍衣服走到趙恆和路叔身邊,聲音如水平靜:「怎麼回事?」
「抓到南悍三劍了。」
在路叔開口匯報之前,趙恆先悠悠一笑:「我收到情報,南悍三劍昨天在這片樹林出現過,於是我就帶著兩堂兄弟過來看看,結果還真在這裡堵住他們,於是我一邊讓人攔截一邊知會路叔。」
在杜夫人的目光注視下,趙恆沒有半點情緒起伏:「只是我們雖然圍住他們,但南悍三劍實在太厲害,這麼多槍這麼多刀還付出了數十條人命,不過無論如何都好,他們被我們捏在了掌心。」
杜夫人露出質疑:「他們在樹林出現?」
「沒錯!」
趙恆看著已經昏迷過去的南悍三劍,伸手彈掉衣服上的血跡:「剛才我們問了幾句,他們這些日子一直躲在樹林裡,因為這裡距離杜家馬場很近,路叔他們就不會搜查過來,三人玩燈下黑。」
杜夫人神情複雜,看不出在想什麼。
停緩片刻後,趙恆又補充上幾句:「不過,他們在樹林呆得太久,就想轉換一個地方匿藏,所以今晚就一把火燒了馬場小樓,想要吸引眾人注意力撤離,可惜被清幫兄弟及時堵住,激戰一場。」
「馬場小樓是他們燒的?」
杜夫人用質疑的目光看著趙恆,趙恆雙手一攤,點點頭道:「我相信是他們燒的,不然怎麼解釋今晚這場大火以及三人在樹林現身?他們總不會是路過,見到馬場小樓失火想要過去搶救吧?」
「他們燒的、、、」
杜夫人不以為然的笑笑,隨後向路叔輕輕揮手:「把他們全押回去,給他們處理傷口免得死了,另外加派重兵盯著他們,路叔,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千萬不能讓他們跑了,我要親自審問。」
「夫人放心,我挑斷了他們筋脈。」
趙恆弱弱冒出一句:「不怕他們跑路。」
杜夫人差點摔倒:「什麼?你斷了他們筋脈?」地上屍體太多鮮血太濃,她剛才只是隨便瞄了一眼南悍三劍客,只以為他們是被路叔和趙恆打成內傷,卻沒想到趙恆如此狠辣斷了他們的筋脈。
「阮東白呢?」
杜夫人始終清醒:「他應該也跟南悍三劍一起。」
趙恆面色不改:「沒見到!」
在路叔微微保持沉默時,杜夫人把目光落在一名血戰一場的杜家護衛身上,後者立刻踏前一步匯報:「夫人,趙恆撒謊!阮東白今晚也在其中,只是剛剛被趙恆派人押走,好像是送去清幫。」
這人正是被趙恆從鬼門關救下的招風耳護衛。
趙恆苦笑一下:「救錯人了。」
杜夫人望著趙恆,目光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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