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一個耳光
第一百三十八章一個耳光
塗光光罵了一肚子娘!
這名大腹便便的塗副局長心裡把杜夫人蹂躪了上百遍,昨天剛通過丁家施壓讓他派出警力橫掃第一樓,今天又要他來找主管第一樓的趙恆道歉,還要撕掉各個場子的解封令,這不是瞎折騰嗎?
儘管他不知道什麼原因,但用腳趾頭都能想清楚,在這場明面上的官方較量中,杜家和丁家落在下風,這讓他格外鬱悶和忐忑,號稱紅頂商人的杜家怎會拗不過葉師師?這後面究竟什麼能量?
他有點擔心自己被趙恆報復,他向來沒有什麼大志雄心,只想守著這個位置或者爬上半步,其餘樂趣就是搞多幾對姐妹花翻翻大床,所以他擔心第一樓壓過杜家後,趙恆和葉師師拿他來開刀。////{.}
他心裡組織了不少腹稿,準備低聲下氣到底。
同時,他望向前面座位的趙思清,語重心長的叮囑:「趙警官,咱們這次是讓第一樓開業,是要做孫子討好趙恆,我不管你們有過什麼恩怨,希望你待會能態度好點,忍著憋屈向他道個歉。」
趙思清也被杜夫人吩咐跟著過來,除了向趙恆道歉讓第一樓開業之外,也有讓她來探聽趙恆口風和底細意思,特別是看喬胖子在不在場,挖出他們跟喬家大院的關係,將來可以跟從容的對付。
因此儘管趙思清百般不情願,但還是皺著眉頭跟過來,所以聽到塗光光囑咐就點點頭,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明白了,我會大局為重!如果趙恆不太過分,我可以跟他一句對不起!」
塗光光抓著她漏洞:「就是過分,你也要忍著。」
趙思清眉頭一皺,偏過腦袋點頭,臉上卻是不以為然:
哼!趙恆算什麼東西,敢騎在姑奶奶頭上、、、
拉風的奧迪公務車在第一樓門口一橫,四五輛警車隨之停在旁邊,車門打開,塗光光領著一幹警察鑽出來,光亮的皮鞋敲打著地板,隨後就一臉笑容走向第一樓,那副表情就像是來朝聖一般。
今天的雨水沒有前兩天大,但依然散發著潮濕積累的陰寒,讓塗光光止不住緊緊身上衣服,走路也變得心,只是當軒姐站在門口揮手關門時,他又神情一緊,大步流星衝向那道鋁合金大門。
「等等!」
塗光光摸著頭上雨水,氣喘吁吁開口:「我是來找恆少的!」
軒姐身子一轉,一抹香風自由散發:「塗副局長,第一樓已經被你們查封了九間,僥倖保存下來的甲字號,我們正主動關門呢,免得趙警官晚上又過來喊打喊殺,所以你還是不要妨礙我們。」
軒姐綿裡藏針的當眾駁了塗光光面子,後者止不住地掠過一絲尷尬,除了杜家等幾個不可招惹人物,他何時對姐這麼低三下四過,心中生出一絲憤懣,但臉上笑容依舊燦爛,今天是來和解。
後面的趙思清卻臉色一冷:「不識抬舉!」
軒姐抬起頭,嫣然一笑:「我們不識抬舉?」
「誤會,一場誤會!」
塗光光不愧是一個官場打滾多年的老油條,瞬間擺出一副誠惶誠恐樣子:「都是趙隊長胡作非為不懂事,擅自調動警力查封第一樓,我已經狠狠批評她了,而且我保證第一樓可以馬上開業。」
到這裡,他還向趙思清喝道:「趙隊長,過來,道歉!」
「對不起!」
趙思清板著臉喝出一句話:「你們第一樓可以開業了。」儘管清楚第一樓牽扯到喬家大院,但趙思清的態度依然倨傲,擺出一副居高臨下施捨樣子:「我會讓人撕掉封條,這次算你們走運。」
「我們不想開業。」
趙恆伸伸懶腰從裡面走了出來,軒姐等人立刻閃出了一條路,隨後塗光光就見到年輕子站到他面前,流露出玩味的笑意:「第一樓不是婊.子,不是想關就關,想開就開,我們需要公道!」
趙思清眼睛一瞪:「趙恆,別太過分!」
「趙恆?恆少,不知你要什麼公道?」
塗光光已經熟知趙恆資料,認出他就是第一樓臨時主事人,隨後把趙思清一把推到後面,不讓女人再出言不遜搞亂事情,趙思清可以無所謂第一樓的復業,他塗光光卻必須完成這黨給的任務:
「我可以做點什麼?」
趙恆並沒有把塗光光一夥人迎接進去,甚至完全無視身上十多名男女警察憤慨:「你們什麼都不用做,你們只管給出昨晚事件的定性報告,我們涉及到黃賭毒,那麼你們就趕緊做個定論。」
他臉上掠過一絲微笑,盯著神情變幻的塗光光:「如果我們真牽扯到違法勾當,那第一樓願意歇業整頓,哪怕從此全部關門也無所謂,只要警方有足夠的證據起訴,第一樓是隨時可以認罪。」
他靠在鋁合金大門上,聲線平淡而出:「如果沒有證據,那我就要找你們討回一個公道,是趙警官帶領警員公報私仇呢,還是你們所謂的線人無中生有,無論如何,涉事成員必須付出代價。」
「不給出交待,第一樓就永遠不開業。」
趙思清臉上慍怒:「趙恆,擺正自己位置!」
「讓你們開業,已經算是寬容你們,做人不要得寸進尺,明白嗎?」
趙恆瞥了她一眼:「沒有公道,第一樓不會復業。」
王八蛋!
塗光光心裡暗罵了趙恆一聲,昨晚事件根本就沒有什麼線人,完全就是警方自編自導的行動,這子擺明就是要拿趙思清開刀,可是那女人有杜夫人撐腰,自己根本無法犧牲她來給趙恆交待。
不讓趙恆感到滿意,第一樓就不會開業,第一樓不開業,丁家已經了,他塗光光可以不用再回警察局了,所以他只能再次擠出笑容,話來軟中帶硬:「恆少,萬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啊。」
「這事我道個歉,就這樣揭過如何?」
塗光光很官腔的補充:「得饒人處且饒人!」
「得饒人處且饒人?」
趙恆和軒姐她們臉上都掠過一絲譏嘲,如果不是喬家大院的經濟報告,第一樓現在怕是早被定性為**,哪還會這樣完好無損?更不用塗光光親自上門道歉:「塗局長,不覺羞恥嗎?」
趙恆手指一揮,立刻有人把一疊資料遞了過來,趙恆直接把他丟給塗光光,語氣平靜的開口:「昨晚,九間第一樓場子都被警方搜查時打砸,經濟損失至少兩千萬,還不包括當晚的營業額。」
在塗光光臉色劇變中,趙恆補充上幾句:「這還算事了,警方還藉故打傷了三十一名保安,其中六人重傷住院,還有十八位姐妹被警察扇了巴掌,語言羞辱更是不堪入耳,塗局長,你、」
「這就是得饒人處且饒人?」
趙恆從來不是什麼正人君子,無可避免或佔據絕對優勢時會往死裡整對手,所以對塗光光示弱的萬事留一線嗤之以鼻,如非喬家大院的經濟報告,第一樓怕已經風雨飄搖,自己也怕再進監獄。
塗局長望著冷笑不止眼神陰冷的趙恆,不禁後悔昨晚行動的指令,更後悔剛才把話得過重,想幾句彌補的話緩和氣氛卻不知怎麼開口,最後只能擠出幾句:「你放心,我回去處分他們!」
「不就傷幾個人嗎?」
趙思清很是不屑的一瞥趙恆,神情不屑回道:「我們賠償你們醫藥費就是,十萬八萬儘管開口,哼,那些保安和姐被打肯定是咎由自取,不然我們警察為什麼只打他們,而不是打其他人?」
絕對的蠻橫無理!
「啪!」
趙恆一個耳光甩在趙思清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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