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氣勢如虹
在場不少人腦袋都快缺氧,這小子出來決鬥已經足夠可笑,想不到他的理由更是荒唐,竟然喜歡北如煙?柳白大笑,繼而很粗俗的喊道:「媽的!老子搞到你女人了?你***的臉皮可真厚啊。////」
「這是北家小姐!你以為村姑啊。」
「笑你妹!」
陸猛在房頂閃出,雙手一花,詭異射出一箭。
嗖!一支獵箭劃破空氣,從屋頂直接射向柳白書的腦袋,後者身軀一震,立刻劫持著人質挪移閃避,與此同時,另一道黑光落入趙恆的右手,後者沒有半點停頓,右手一揮,手中的軍刺就劈向柳白書的脖子。
如半空疾劈的閃電。
黑色軍刺的寒芒,映亮了柳白書充滿愕然的眼睛,也使他的頭髮根根倒立,陸猛射出的獵箭斷了他後路,只能讓柳白書向手無寸鐵的趙恆靠近,誰知,這小子手上卻多了一把軍刺,而且殺意盎然讓人不敢側目。
他下意識的抬起槍身!
當!鋼槍和軍刺相互碰撞!
柳白書體格身軀遠勝於趙恆,胳膊也差不多是後者兩倍,但在這撞擊之中,他竟然被趙恆震得虎口發麻,血液翻滾,就連身子也震離白衣女子半寸,臉色劇變的柳白書暗叫一聲不好,想要抬起槍口射出子彈。
用最後的血腥威懾全場!
可惜動作一切都遲了,一道黑光就在陰暗中亮了起來,割裂了空氣,帶著一道淒厲的鳴叫,刺向了柳白書那張乾淨的臉龐,在這一瞬間,柳白書的眼睛凝聚了起來,似乎被那雷霆的刀光所懾,全身血液陰冷。
槍口偏到一半,手指還沒扣動扳機,軍刺就先快半拍捅入他的胸膛。
撲!一抹殷紅的鮮血迸射出來,像是午夜盛開的禮花,璀璨著所有人的眼睛,趙恆沒有就此放鬆力量,依然牢牢穩住手中的軍刺,把柳白書整個身軀狠狠剝離開白衣女子,隨後抬起一腳把白衣女子踹飛出去。
砰!
子彈射出,擦著女子的頭髮而過。
有驚無險!
下一秒,陸猛殺氣騰騰的竄了出來。
匕首,刺入胸膛!
一百萬!
沒有絲毫手軟,沒有絲毫抖動,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柳白書仰面朝天,眼睛填滿了死不瞑目,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死在兩個少年手中,他恨自己只有一顆子彈,恨自己沒有第一時間驅趕走趙恆。
可惜一切都已太遲了!生機已經散去!
在他閉目瞬間,他還生出最大的問題:
這兩小子,哪來的殺人膽量?
司馬清也是目瞪口呆,久久無法反應過來。
喊叫四起!
「上!」
十多名警察喝叱著揮舞槍械向柳白書衝過去,四五人還疊羅漢般把後者死壓在地上,同時還有十餘把槍對著他腦袋,司馬清更是抬手兩槍打在柳白書的手臂,柳白書的凶悍眾所周知,所以都擔心他沒有死透。
沒有死透的反擊,將會相當殘酷!
陸猛嘴露鄙夷:「飯桶!」
此時,握著短槍上前的司馬清聽到陸猛的不屑和嘀咕,隨後又傳來柳白書已經橫死的確認,他臉上止不住一熱,想要對趙恆和陸猛說些什麼卻吞了回去,畢竟在擊斃柳白書一事上,兩個少年多少是有功勞。
儘管他認為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所以他張口喊道:「趕緊救治北小姐。」
「哥,這一百萬你準備怎麼花?」
陸猛連手上的血都沒來得及洗,更沒有在乎警察們至今還反應不過來的眼神,在司馬清一邊處理現場一邊救治白衣女子時,陸猛趁著口供前的空擋,摸出一支煙叼上道:「我要弄兩個小妞,很漂亮的小妞。」
「風叔說我戾氣太重。」
陸猛輕車熟路的噴出一口濃煙,靠在趙恆身邊嘿嘿笑道:「我去拿她們洩洩殺氣,我不像你琴棋書畫什麼的都懂,大把途徑發洩自己的戾氣,而我又不想那麼辛苦吹笛子畫畫,所以找女人發洩是最好方法。」
「以前沒錢,現在有一百萬就爽了。」
聽到陸猛無恥的描繪著未來畫面,趙恆恨鐵不成鋼的一巴掌打在他腦後道:「儘是瞎胡鬧!你高中兩年,多少所謂的班花校花都折在你手裡了?自己數數,沒有十個也有八個吧?你還要找女人發洩戾氣?」
「我看你是想過紙醉金迷的生活。」
被趙恆輕易識破本意,陸猛嘿嘿笑了兩聲死撐著面子:「班花校花太幼稚了,沒什麼意思,我是想砸個一萬八千嘗嘗鮮,我比不得你啊,你清心寡慾,而九月就要去讀大學,到時一堆黑絲姑娘等著你採摘。」
「我有什麼,只有校服丫頭。」
他露出一臉痛苦和憧憬,隨後捏出一支煙給趙恆,想要引誘後者也叼上一支,但趙恆卻毫不猶豫的拒絕,雖然他知道吸煙可以緩解情緒,但殺掉柳白書並沒讓他恐慌,所以輕輕搖頭:「不抽!」
「恆哥,吸煙是男人雄起的表現。」
陸猛捏著檔次不低的香煙,不死心的勸告著趙恆道:「抽一抽,不思蜀,再抽抽,勝神仙;等俺有了錢,一定叼那王八雪茄,再摟兩個金髮小妞,吸一口雪茄,揉一個胸,那日子,絕對的美啊。」
趙恆聽出這小子非要胡鬧一番了,所以搬出諸多理由來訴苦,深知陸猛性格的他也懶得再勸,話鋒偏轉道:「等有了錢再說吧,說是一百萬,其實分到我們手、、、有個十萬八萬就不錯了,不要奢望太多。」
具有八千年歷史底蘊的華國雖然人才輩出,國泰民安,但這世上只要有人存在就有貪慾存在,儘管殺掉柳白書明碼標明一百萬,但剛才一堆警察也射了不少槍,怎麼也有點苦勞,只怕到時他們要領走不少賞錢。
所以趙恆估計著補充:「五萬就滿足了。」
「五萬?***誰敢私吞咱兄弟玩命錢?」
陸猛握起地上的匕首低吼:「老子殺他全家!再去京城找總理申冤!」此刻的陸猛就像一顆齜牙的猛獸,全身上下散發著凌厲殺氣,似乎只要警察不給那一百萬,他就會做出血洗對方甚至警局的舉動。
趙恆生怕他捅出簍子:「放下!我只說說說而已!」
就在這時,那個被陸猛踹過一腳的警察臉色難堪走過來,隨後在兩米之外站定,顯然對這殺人不眨眼的混世魔王存在畏懼,但長官指令又讓他不得不開口:「兩位、、兩位小英雄,我們要收一下證物、、、」
陸猛一愣:「證物?」
小警察嘴角牽動,指指地上的軍刺和匕首,陸猛忽地跳了起來,扯著衣服領子喝道:「老子和恆哥辛辛苦苦幫你們殺人,還把那什麼北家小姐都冒死救了下來,你們卻要沒收老子的武器?這世界還有王法嗎?」
陸猛凶神惡煞:「還有法律嗎?」
聽到王法兩字,警察嗤之以鼻。
「你們放心。」
一個柔弱卻動聽的聲音輕輕響起,隨後趙恆就見到白衣女子坐在輪椅被人推來,如雲素雅,望著趙恆恰到好處地笑道:「警方只是拿他們過過程序,待把案子定下來,你們的武器就一定會還回來的,相信我!」
那名警察微微皺眉,這把軍刺和匕首都是禁制刀具,進了警察局是不會再流出來的,不過白衣女子身份擺在那裡,他也不好糾正什麼,否則自己明天就可能被踢出警局還會連累上司,因此他理智的選擇沉默。
「嘿嘿,我信你,誰叫你是我恆哥的、、」
陸猛玩味地瞥了趙恆一眼,心領神會把匕首丟在地上,揮手讓那名年輕警察趕緊拿走,而白衣女子則轉動輪椅靠近趙恆,言語舉止相當自然,一顰一笑恰到好處,絕非有胸沒腦子那類花瓶的矯揉造作可比。
她伸出右手:「我叫北如煙,謝謝你救了我。」
風輕雲淡,美人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