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8-05
在同事或者朋友看來,阿飛是一個怪人。
並不是說他有什麼怪癖之類的,而是他的追求與眾不同。他平日裡對自身的穿著並不講究,對吃卻很講究;比起參加一些聚會,他更喜歡去健身,去讀書;別人去遊山玩水,他卻徒步,騎車郊遊;還喜歡去真人cs,買全套的裝備,認真的訓練;喜歡搜集各種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對工作卻不是很上心,得過且過;最怪的一點是他似乎對女人沒有多大的興趣,要知道他正處在血氣方剛的年齡,可是卻不結婚也不談女朋友,只是偶爾聽說有次逢場作戲。
阿飛沒有談過戀愛,大學時不敢追,車禍後卻沒了動力和精力。再噩夢經歷中倒是有過愛情經歷,不過記憶卻很模糊,這造成阿飛很不擅長和女孩打交道……
女孩望著吃癟的阿飛,再次笑了出來。
阿飛無奈的撓撓頭,索性坐在了她身旁,問:「你不怕我麼?剛剛發生的激戰你不害怕麼?」
女孩臉上閃過一絲黯淡,歎了口氣,隨即又笑了,「怕啊,怎麼不怕,可是沒用啊,所以就多笑笑唄。」
「呵呵,是啊,多笑笑吧。」阿飛心中感歎,「嗨,認真點兒,你說我為什麼要帶著你呢?」
「你為什麼不帶著我呢?」
呃,阿飛又是感到一陣頭疼,這怎麼像是某個電影中的對白呢,要讓阿飛丟下女孩,一個人離開,那他肯定做不到,何況剛剛還在感歎末世人性的喪失,可是對剛才女孩的調笑又有些放不下,無聊的大男子主義~~
「那個,你會剪髮麼?我頭髮太長了,給我剪剪。」半晌之後,阿飛憋出這麼一句話。
「嗯?」女孩明顯一愣,呆呆的說:「會吧。」
阿飛看著對方發呆的表情心情大好,笑了,「好吧,那走吧。遇到危險我會盡量保護你,不過我不能保證你的安全。另外自己的食物自己負責尋找,同時自己背。別的情況我也不清楚,走一步算一步吧。」
「好的!」女孩爽快的回答,主動走過去拿起裝著食物的袋子,「我還能多背一點兒。」
「呵呵,那感情好。希望明天你還能這麼說。」阿飛對女孩的表現很滿意。
說實話,去尋找倖存者的基地,誰知道能不能找到,有需要花多長的時間呢?一個人連個說話的都沒有,憋都憋死了。
看了看一片狼藉的戰場,阿飛已經適應血肉橫飛的場面了,驚異的是女孩居然也未表現出不適應。
收拾好裝備,正想離開的時候,阿飛心中一動,走到死去的獸族步兵身旁,用巨斧將對方的腦袋劈開,伸手在裡面一陣摸索,「有了」,阿飛暗暗欣喜,出來是手中多了一小塊土黃色的晶石,有一分硬幣那般大小。
轉身卻見女孩臉色蒼白,驚恐的盯著阿飛。
阿飛露出一口白牙,沖對方森然一笑,「怕了嗎?桀桀……」
「不怕。」女孩強自辯解。
阿飛也不多做理會,去另外兩個獸族步兵的腦袋中摸索一番,什麼都沒有發現。
女孩已經恢復過來了,忽然問道:「大叔,難道你有虐屍的惡趣味?」
「我靠!」阿飛滿頭黑線,抓狂的沖女孩嚷道:「大叔?我有那麼老麼?奶奶的,說老子有惡趣味,哼,為了鍛煉你在末世的生存能力,去,把那個死掉怪物的腦袋劈開,去裡面找找有沒有這個玩意兒。」
女孩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一臉的柔弱。
阿飛卻不為所動,一臉的冷漠,並非阿飛小心眼,記恨女孩的玩笑,而確實是借這個機會鍛煉女孩的膽量,等明日就要出城了,出城後遇到什麼危險還不得而知。
指望別人救你麼,指望敵人仁慈麼?這可是末世,唯一指望的便是你自己。至於夥伴,所謂夥伴便是指能共同應對危險,是值得信任,值得生死相托的。夥伴需要認可,獅子是不可能與綿羊成為夥伴的。
女孩見哀求無效,只能無奈的挪動腳步。
「速度快點,這裡並不安全。給你10分鐘的時間。」阿飛的語氣,淡漠中透出不容置疑。
女孩的眼淚流了下來,她也清楚這樣做是為她好,她快步跑到一個苦工身前,閉上眼睛砍了下去,「鐺」一聲,卻是砍在了地上。
「睜開眼」阿飛怒喝,「看著眼前的一切,是那些怪物奪去了我們的親人,讓我們失去家園,你難道不憤怒嗎?!」
仇恨的力量驅使女孩睜開雙眼,顫抖著向下砍去,一刀,兩刀,十幾刀後才收手,機械的伸手去裡面尋找晶石。
隨後是第二個苦工,
第三個苦工……
「停!」阿飛從身後抱住女孩,女孩眼中沒有焦點,兀自向前揮舞著,嘴中不知道在喃喃的說著什麼。
片刻之後,女孩回過神來,看著眼前的一切,「哇」吐了出來,吐完後,趴在阿飛的肩膀哭了起來。
阿飛歎了口氣,輕輕拍拍女孩的背,溫柔的說:「別哭了,適應了就好了。早晚要適應的!」
女孩聽後反而哭的更厲害了。
阿飛手足無措,不知該怎麼辦,只能半抱著女孩,任由對方在肩上哭泣。
哭了一陣,女孩抬起頭,淚眼婆娑,「謝謝你!你是個好人。」
「呃,」阿飛不知該說些什麼。
「還沒抱夠麼?」女孩輕笑,如出水芙蓉。
「呃」阿飛忙鬆開對方,臉又開始發燙,侷促的說:「那個,那個,天快黑,先找個落腳的地方吧。」也不待對方回答,便率先朝前方走去。
半個多小時之後,兩人來到一家小旅館門前,旁邊有一家便民商店。
商店中一片狼藉,彷彿遭到野蠻洗劫一般。先用礦泉水洗了洗臉,「出城後不知還能不能如此奢侈。」
兩人翻騰了一陣,在包中放入足夠兩人3天的食物,以肉類和水為主。女孩還想再裝時,阿飛制止了對方。又找了個食品袋裝上今天的晚餐,兩人離開這家小商店。
旅館是一個二層的小樓,平時人應該不多,現在也未遭受多大的破壞,裡面還算乾淨。
隨便找了一間臥室,女孩也跟了進來,沒有要另找一間。
裡面轉了一圈,阿飛驚喜的發現,屋內自帶著衛生間,太陽能中居然還存有熱水。
阿飛也不避諱,從登山包中拿出套乾淨內衣,對女孩說:「嗨,我要去沖個澡,你餓了,先吃飯吧。」
女孩點點頭,臉色微紅。
阿飛將弩遞給女孩,「有情況就喊我。」說完後帶著巨斧走進浴室。
20分鐘後,一身清爽的阿飛滿意的從浴室中走了出來,一日的疲憊一掃而盡。
女孩盯著阿飛的面龐微微失神,隨即紅著臉說:「我也去洗個澡。」拿著一套新內衣跑進了浴室。
女人真是神奇的動物啊,自己都沒發現女孩什麼時候藏起來的內衣!
房間地方不大,兩張單人床便佔據的大半的空間,此外還有一個圓形的茶几,上面擺滿了從商店取來的食物,簡易的包裝女孩已打開,還細心的放了兩雙筷子。
女孩並沒有吃飯,顯然是在等自己,呃,雖然餓,還是再堅持一會兒吧。
半個小時之後,浴室中依然傳來水流聲,阿飛實在忍不住了,喊道:「嗨,洗好了沒?快點,洗好出來吃飯。」
女孩不情願的應了一聲,十幾分鐘之後,女孩穿著睡衣走了出來。
「我靠」阿飛驚呼,「你什麼時候還拿睡意了?」隨即視線再也無法從對方的身上移開。
淡淡紫色的寬鬆睡袍被女孩慵懶的披在身體上,黑色真絲樓空的胸罩在柔和的月光中若隱若現,昭示著無聲的誘惑,露在睡袍外如凝脂般的肌膚與淡淡的月光交相輝映。明亮的眸子,修長的脖頸,略顯消瘦的鎖骨,纖纖細指有些無措的交織在一起。
在阿飛火熱目光的注視下,少女的臉上浮現兩團紅暈,更顯嬌嫩,聲音如蚊子般訥訥:「那個,吃飯麼?」
「咕嚕」阿飛嚥口水的聲音,臉又開始發燙,不自然的說:「吃飯吃飯,哈哈,真香啊,我都流口水了。」
女孩聽後,臉更紅了。
「呃」阿飛一囧,忙辯解道:「我是說晚飯。」卻是越解釋越亂。
阿飛手忙腳亂的將肉罐頭打開,胡亂的往嘴中塞著,完全食不知味,眼神總是不由自主的向女孩飄去。
女孩的動作愈發矜持,臉上的紅暈一直未消。「我吃好了。」
「嗯,吃好了。」阿飛下意識的回應,見女孩仍看著自己,才反應過來,忙說:「吃好了,早點兒休息吧。」
女孩溫柔的點了點頭,阿飛的心臟又是猛地跳了幾下,不敢再看對方,生怕自己再看下去,會忍不住本能的衝動。忙低頭胡亂扒飯,吃飽後後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