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京都的藍伊教據點乃是個古玩店,店面裝潢極賦古韻,但規模卻不大。
慕容小小示意魚兒去扶著唐宣宣,在踏上台階前,唐宣宣卻忍不住鄙夷道,「我還以為官家千金都是嬌柔溫婉的呢,未曾想到如此蠻不講理。」
「無需理會。」慕容小小滿不在乎的笑道。
魚兒其實想去扶自家小姐,同是懷孕,她更想好好照顧慕容小小,但主子的命令她還不敢不遵。想起那趙詩夢她心底便憤憤不平,鼓起小嘴道,「小姐倒是不想惹事,可人家氣焰囂張的很。」
唐宣宣贊同的點了點頭。
「狗咬你一口,你還得咬回去?」慕容小小挑了挑眉,笑得淡然,趙詩夢若以為以那番話便能激怒了她,繼而讓她街中失態,遭人非議?太天真了。
魚兒啞然。
「明面上不可能和人家一般計較,背地裡還是可以做做小動作的,不然,豈不委屈了自己?」慕容小小笑得狡黠。
魚兒眸光一亮,小臉一掃先前的不悅,驚喜道,「小姐做了什麼?」
慕容小小紅唇抿笑,「人家嘴巴太臭了,省得她污染了空氣,我就當做做好事。」
說罷,她攤開素手,一臉無辜。
聽著這冠冕堂皇的解說,即墨雪陽眼角隱隱有些抽搐,他剛才還在納悶慕容小小怎麼那般好說話,居然放任趙詩夢對她無理,沒想到人家神不知鬼不覺當場就把仇報了。
秦蒼和魚兒一副理所當然,他們早就知慕容小小下毒的能力絲毫不遜色於她的武功,再說趙詩夢對自家主子無理,教訓下也是應當,否則還以為他們好欺負了。
唐宣宣未理會一臉求知慾的莫寶寶,眸光晶亮的望著慕容小小,驚訝道,「沒想到我們這麼默契,那個軒王側妃,我也在她身上暫收了點『利息』,哈哈。」
語畢,她賊笑著彈了彈指甲,其中深意,慕容小小一見便知。
「什麼利息?」慕容小小剛要踏進古玩店門口的腳步一滯。
唐宣宣卻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慕容小小,不懂她為何明知故問,不過她馬上又笑得高深莫測,見即墨雪陽等人都好奇的望向她,她拉過慕容小小走遠一些,附在她耳畔,語出驚人,「南宮月軒只這麼個女人,該是很疼這側妃罷,我給她下了點春情散,定叫那南宮月軒『力不從心』,叫他派人擄寶兒,今日算他運氣好不在,下回見了他,老娘直接毒了他。」
說到最後,唐宣宣是俏臉陰沉,咬牙切齒,她管他什麼王爺側妃,反正都不是善類,觸了她的逆鱗,以為她會無動於衷?莫游離不准她私下報仇又怎樣,這不,她今日隨便出來溜溜,就收了點『利息』了。
春情散(第四聲),聽著似春藥,其實不然,乃是可讓人**盡散,女人性冷淡,男人性無能,當然,這只是暫時的。
慕容小小直到此時才知那日街頭擄人,是南宮月軒所為,她忽而覺得無力,夜月璃不將此事告知她,是不想讓她插手,就像這次的血門事件。看來,她很有必要給他好好上一課了。
緊接著,她古怪的瞧了眼唐宣宣,不明白她為何要隨身攜帶『春情散』。
彷彿被看穿般,唐宣宣臉色不自然的紅了紅,但立馬又裝作面色如常的往古玩店內步去。她絕對不會告訴慕容小小,她帶著這東西,是為了防止隨時有可能化身為狼的莫游離。
「不對!」慕容小小陡然呼喝,令的一眾人紛紛不解的望向她。
「小姐,什麼不對?」魚兒問道。
慕容小小睫羽微斂,垂眸望著自己的透明指甲,秀眉微微擰起,似在思索著什麼,忽而,她冷聲喚道「秦蒼,魚兒。」
見慕容小小臉色有變,秦蒼與魚兒兩人反應也極快,「小姐有何事吩咐。」
「秦蒼去吩咐我要辦的事,魚兒在這陪著宣宣和寶兒。」
斂起面上情緒,慕容小小略帶抱歉的看向唐宣宣,「你們先逛著,我還有點事要處理,等會就回來。」
視線掃過即墨雪陽,「你跟我一起去。」
即墨雪陽眸光輕閃,在心底揣測著發生了何事,他不動聲色的瞟過一旁的唐宣宣母子,便決定出去再問,若是超出尋常,他定要攔住慕容小小。
慕容小小未多作停留,出了古玩店,也顧不上會不會引出街中騷動,身姿輕靈的便往人少的街角掠去。
「到底怎麼了?」即墨雪陽面色緊繃的緊跟在後,看得出來慕容小小很急,他不放心的問道。
在無人的街角站定,慕容小小突然沉聲喝道,「出來。」
須臾,在看到閃身而出的別院暗衛後,即墨雪陽的心中疑惑更甚,雖說暗衛跟著他也知曉,但這會把人叫出來,她到底要幹嘛?
她早就知道暗處有人在保護她,看著單膝跪地的兩名黑衣暗衛,慕容小小沒時間感動於夜月璃對她的體貼,直接問道,「趙詩夢去了哪?」
按夜月璃的性子,就算他本人不在,這群暗衛回頭鐵定也要如實稟報趙詩夢曾經惹到了她,他們會有所注意趙詩夢也不無可能,別問為什麼,她就有這般確定。
果不其然。
「回小姐,靜側妃領著趙家小姐去了鶴雲樓。」其中一暗衛恭聲答道。
夜月璃寶貝慕容小小,璃王別院內所有人有目共睹,她是未來逍遙山莊的當家主母,亦是懷有夜月璃的子嗣,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這群暗衛都極為尊敬慕容小小,這會當然有問必答。
即墨雪陽早已按耐不住好奇心,一見慕容小小面色凝重,他趕緊走上前來,大聲問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慕容小小就要飛身離去,她沒得時間跟即墨雪陽解釋,救人如救火,雖說趙詩夢嘴巴可惡了點,但還不至於因此就失去一個女人最寶貴的貞潔,此事因她而起,必須由她解決。
即墨雪陽身影一閃就攔在了慕容小小前頭,哭笑不得的道,「我說姑奶奶,你倒是說出了什麼事,你別忘了你還懷有身孕,別冒冒失失的。」
他讓慕容小小出了別院就已經違背了主子命令,要是慕容小小少了半根毫毛,主子還不得活剝了他,不行,要去做什麼,他一定要問清楚。
已經耽誤了些時間,慕容小小實在不願再和即墨雪陽囉嗦,她灑向趙詩夢的藥內含著一味尤草,其實像這種一般的毒藥,用不上稀有的尤草,但她的毒藥向來推陳出新,與眾不同,穆澤洋當年也誇過她,讚她對毒藥確實極有天份,這藥本身沒什麼稀奇,可問題就出在這味尤草,因為能和唐宣宣灑向歐陽靜的春情散交相呼應,兩者混在一起就成了真正的春藥!
讓人產生**是一定的,但尤草藥性不穩,和春情散摻雜了會不會還有其它反應,她就不得而知了,保險起見,她得立馬趕去鶴雲樓,以免出現什麼難以挽回的意外。
最最重要的是,南宮月軒興許也在鶴雲樓!
歐陽靜時不時掠向鶴雲樓的目光讓她懷疑南宮月軒定是也在,歐陽靜中了春藥沒關係,她可以找南宮月軒,但趙詩夢也隨她去了鶴雲樓!
趙詩夢的價值誰不知?南宮月軒野心勃勃,豈會放過這大好機會?
但願趙詩夢能再堅持會,等著她來。
「跟我走就是。」慕容小小眸光倏而銳利,似警告般看了眼即墨雪陽。
慕容小小氣息凌厲,即墨雪陽那攔住她的手臂,頓時很沒骨氣的縮了縮,他滿臉淒淒艾艾,慕容小小有閃失罷,他得死,得罪了慕容小小罷,以他家主子寶貝慕容小小的程度,他同樣沒活路。他看他還是先討好了慕容小小罷,她若是開心了,興許會幫他在主子面前美言幾句,就可以少受點罰。
不怪他這般想,主子在慕容小小面前,哪見半點威嚴?
話說,他在怡星面前同樣如此?
「我說,等會若真有什麼事,你可別亂來。」即墨雪陽收回手,提醒道。
慕容小小一副還要你說的模樣,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剛要縱身躍起,只聞一道陰氣森森的笑聲傳來。
本是天寒地凍,再聽過這聲音,只覺得週遭的空氣再度驟降,不同於冬日冷寒,卻是股子來自地獄般的陰冷!
慕容小小瞳孔驟然緊縮,猛然轉身……
與此同時,鶴雲樓。
趙詩夢小臉漲得通紅,渾身也似著了火般的燒得滾燙,她狠狠的揪著自己衣領,不讓自己在衝動之下做出什麼難堪舉動,艱難的將視線從南宮月軒身上移開,她狠狠的瞪著同樣面色通紅的歐陽靜,喘息道,「派人…送我回府…」
她不知自己怎麼了,開始只覺熱,口渴得想喝水,便隨著歐陽靜上了鶴雲樓,來了後發現軒王也在,她頓覺不妥。
歐陽靜為何不告訴自己軒王也在?想起先前歐陽靜說得一番話,雖還未弄清楚她到底是何意,但趙詩夢心底隱隱泛上一股不安。
不管怎樣,歐陽靜欺瞞她是實,她不能再在此逗留,她這未來彬王妃與軒王走得近,傳出去了還不得遭人非議?
可當她喝完茶水要走時,歐陽靜卻將包廂房門關上,另一名類似侍衛的男子也冷臉的守在一旁,她頓時便慌了,心頭也害怕起來,這些人到底有何目的?難不成,真像歐陽靜說的,想要逼她跟了軒王?
歐陽靜那塗抹著鮮紅丹蔻的長甲深深的陷進掌中,趙詩夢的話她幾乎是集中了所有的精神才堪堪聽清。
早在街中她便察覺自己中了春藥,她認為是慕容小小暗中動的手腳,誰不知她是醫毒雙絕,神風老人的弟子?居然不動聲色的給她與趙詩夢下春藥,著實卑鄙!
她只將猜測告訴了南宮月軒,只道是這回的機會可以好好利用,雖然很不甘心將自己的男人親手送出去,且趙詩夢將來的位置還要高於自己,但,此刻的她無從選擇,就算她不提醒南宮月軒如此,相信他也不會輕易放過這大好時機。
她腦子裡此刻滿滿的都是南宮月軒的身影,情不自禁的想像著他強健的身軀,迫不及待的就想躺在他身下,好讓他幫她解了這難熬的痛苦,若不是盡力維持一絲清明,她定會撲上前去,像她這種早已嘗過**的女人,更是難以抵擋藥性。
她未有理會趙詩夢,只無助啜泣的凝視著南宮月軒,「王爺,妾身,妾身…」
歐陽靜理智就要崩潰,她難受的扯開衣襟,胸前露出了一大片美好風光,眸中那迷濛的媚光,唇畔中吐出的酥人話語,和那粉紅的美肌,若是有其他男子瞧見,定會熱血沸騰,毫不猶豫的將她按在床上,好一逞**。
何坤早已站到了門外,這裡是鶴雲樓的三樓,帶著單獨的包間與廂房,這一層早已被南宮月軒包下,且他們的人全部隱在暗處,計劃有變,他絕不能讓人打擾了主子。
事到如今,看到歐陽靜與她類似的反應,她就算再遲鈍也明瞭怎麼回事,她瞪大了雙眸,怒不可遏的手指南宮月軒與歐陽靜,「是你們…你們好生歹毒…」
是那杯水!歐陽靜好狠,居然以自己為餌,誘她上勾。
趙詩夢的小臉因憤怒而愈加漲紅,她猛然一掃桌中茶水,咬牙切齒的怒道,「休想…休息我會從…」
她素手撐著桌沿,難受的躬著嬌軀,渾身香汗淋漓,晶瑩剔透的汗珠,從她光潔飽滿的額角滴落,順著她的臉頰滑過修長白皙的長頸,再淌入她微微凌亂的領口,她難以忍受的嬌喘著,身體有如萬蟻噬咬,那一波高一波的熱浪侵襲著她每一寸肌膚,無法言喻痛苦,那俏臉上的淚水與汗水混合,霎是我見猶憐。
這副誘惑的光景,落在一旁似看好戲般的南宮月軒眼裡,不禁讓他極為感興趣的挑了挑眉,「哦,不從?你確定你呆會不會爬到本王這,求著本王要你?」
趙詩夢惡狠狠的瞪向南宮月軒,可沒多久,她發現自己極想靠近他,儘管知道自己絕不能走近,可手腳就是不聽使喚,渴望著對面那個男人的氣息。
她好難受,好難受……
歐陽靜幾乎也要忍到了盡頭,她哭求道,「王爺…救救妾身…」
她跪在南宮月軒的腳下,仰著小臉渴望著他,身體更是無法抑制的磨蹭著他,但也只限於此,她不敢妄作主張的求歡,南宮月軒不喜歡風騷放蕩的女子,就算有需要,也只能是他來找她,太過主動的女人他極為厭惡,否則這些年來,軒王府內也不會只有她一個女人。
而那些就算成功爬上他床的女子,最後只有一個下場,死。
在洶湧如潮**面前,歐陽靜還保留著本近乎本能的理智,那是對南宮月軒來自心底的懼怕。
南宮月軒眉宇輕皺了皺,就算歐陽靜此時誘色可餐,風景美好,但他也只是略略掃過一眼,便將視線移向趙詩夢,見她已然忍不住來到他身邊,他唇角不禁輕輕揚起。
女人,能有多貞烈?
突然,南宮月軒彎腰一把撈起歐陽靜,笑得邪氣。
歐陽靜眸光一亮,頓時明瞭南宮月軒允了她了,她再也不抑制自己,急不可耐的朝南宮月軒貼去,身上的衣裳早已被她盡數褪盡,她**著嬌軀像根籐蔓的纏繞在南宮月軒高大的身軀,整個人幾乎掛在他身上,雙唇更是急切地尋向他的唇。
一接觸到南宮月軒,歐陽靜便覺得好受了些許,但**也一發不可收拾,繼而想要更多。
於是,她開始撕扯南宮月軒的衣襟,胡亂無章,純粹只靠蠻力去拉扯。
面前的情景,加之歐陽靜略帶舒服的嬌喘,無不刺激著理智瀕臨潰散的趙詩夢,她情不自禁的便伸出素手想要去碰觸南宮月軒,而南宮月軒卻瞇眼冷笑,抱著歐陽靜頓時就躍過趙詩夢,來到桌前。
他將**的歐陽靜放坐在早已空無一物的圓桌上,側臉看向趙詩夢,揚聲道,「想要就自己爬過來。」
最後一件褻衣也被歐陽靜褪下,南宮月軒大掌撥開歐陽靜白嫩修長的大腿,身子猛然往前挺去。
『啊--』歐陽靜尖叫出聲,下一秒,她的聲音就被南宮月軒盡數吞入腹中。
趙詩夢力氣幾乎就要用盡,小臉上淚水橫流,她無助地嗚咽著,順從著本能的再度爬回桌旁。
可心中卻在呼喊,為何無人來救她?為何?爹爹,娘親,他們在哪?她好難受!
「自己脫了。」
南宮月軒睥睨著他腳下的趙詩夢,如同看待螻蟻般,冷冷命令道。
趙詩夢已然神智不清,衣裳也七零八落,**著嬌軀從後摟抱上南宮月軒,渾身的炙熱,就如遇到清爽的清泉般,腦中最後一絲清明消失殆盡。
南宮月軒從歐陽靜身上抽身離去,見歐陽靜仍是緊貼上來,他皺眉推開她,而後轉身輕柔抱起趙詩夢,大掌撫摩她潮紅的小臉,輕笑道,「瞧你,直說不就行了,非要折磨自己。」
見趙詩夢素手急不可待伸向他身體的某處,他一把捉住,狀似安撫道,「別急,本王可不喜歡太主動的女人,這種事,該男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