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澤洋很不爽,他的丫頭沒給他做晚膳也就罷了,居然到今晨還未見人影!都怪夜月璃這臭小子,實在太可惡了!居然剝奪他吃飯的福利!
沒辦法,穆澤洋想著光等著,倒不如來看看南宮月彬的情況,興許早日將人治好了,丫頭對他另有獎勵?
可沒想到他才剛到,就見南宮月彬氣血攻心,就算是命不該絕之人,也不用這麼胡來的罷?
「我說南宮月彬,你是真要將老頭我的招牌給砸了?」穆澤洋老臉緊糾,身影直接掠到南宮月彬身邊,執起他的手腕把起脈來,好傢伙,內裡氣息不穩!
南宮月彬靜默不語,任由體內氣血翻湧,只眸光冷冷的盯著寧清風,無聲警告著她少擅作主張。
被南宮月彬如此冷視,寧清風剛剛輕啟的唇又緊緊抿住,就算她不說,穆澤洋也早已猜出一二,主子這般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穆澤洋這才注意到一邊的寧清風,那微不自然的面色,和那明顯來來不及褪下的頸間淤紅,讓他知了這對主僕定是剛起過爭執,說不定還就因為他家的小丫頭。
「你,去準備東西,今日提前給你家主子泡藥浴。」穆澤洋手指寧清風讓其退下,暫時打破了這有些詭異的氛圍。
寧清風感激地望了眼穆澤洋,輕聲道,「清風這就去,前輩稍等會。」
見南宮月彬還愣著不動,穆澤洋輕扯了他一下,挑眉道,「走罷,還愣著干甚,嫌自己病不夠重?」
「前輩,小小她…」南宮月彬支支吾吾,雖很想問問慕容小小的情況,但卻難以啟齒。
「小子,老頭我只想說,該屬於你的東西必會屬於你,不屬於你的,你強求不來,如若你執意如此,老頭我不會阻你,但後果如何,就只你自己承擔了。」
穆澤洋沒想過能以幾句話就將南宮月彬點醒,但是該說的他還是要說,南宮月彬宿命的確在南煜,卻和小小未有關聯,他聽進去了最好,就算他未聽進,給夜月璃那臭小子點壓力也好,誰叫他不尊敬老人?
南宮月彬無力的扯開唇角,笑容苦澀至極。
他明白,若他真做出了什麼,最讓他不能承受的就是小小的埋怨與厭惡,可是,只因為如此他就要放棄?
璃王別院內。
仍在被窩中的慕容小小往熱源處鑽了鑽,滿足的輕哼了哼聲,心想著大冬天的這般賴床最是舒服,當然,如果肚子不餓的話。
突然,慕容小小猛然睜眼!
俊顏豐潤,近在咫尺,那雙深情凝望她的漂亮紅眸熠熠生輝。慕容小小甚至有片刻的晃神,不過她隨後便恢復,緊接著掀被起床。
「啊--」
渾身的酸痛讓慕容小小明白面前的這個男人昨日有多惡劣,居然讓她今日起不了床!
感覺到慕容小小俏臉不自然,夜月璃有瞬間的慌亂,雙臂從人兒腰間環上,又將慕容小小如珍寶般的攏回懷裡,口氣帶著自責和緊張,「怎麼了,那裡還在痛?」
頓時,慕容小小臉黑了大半,這人,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察覺到慕容小小面色極差,夜月璃猛然將她緊緊環住,身軀卻帶著微微的輕顫,話語猶帶不安,「丫頭,你後悔了?」後悔將她自己給了他?
慕容小小剛想撇臉的動作頓時僵住,她有些失笑,這個男人,對於昨日兩人的結合,並沒有像天下間那些薄情浪子在事後的海誓山盟,也沒有故意的甜言蜜語和或者像無情之人那般與她形同陌路,而是誠惶誠恐於她的事後反悔,拜託,這種事該女人來擔心罷。
她垂眸,望著被他緊鎖在他胸膛前的雙手,忽而想起自己前世一到冬日便冰涼的四肢直至遇見這個男人後,再也未曾感覺過。雖然這是他們在一起過的第一個在外的冬天,縱然寒冷,可心卻一直暖和著。
思及此,慕容小小眸光輕閃,俏臉逐漸嫣紅,她害羞的將臉埋入夜月璃的胸前,沒好氣的話語卻帶著難以察覺的幸福,「人都是你的了,還怎麼後悔?」
要是想後悔,她昨日便會拒絕他,定不會讓他得了逞,她都把古代女子最寶貴的貞潔交給了他,他難道還在懷疑?
慕容小小這話在自己說來是肯定了她的感情,可在夜月璃聽來卻更為緊張,心想著慕容小小的言下之意是已將自己給了他,遂無法後悔。
夜月璃狠狠的擁住她的腰肢,似要將人兒溶進他的身體,霸道無比的吼道,「慕容小小!你別想後悔!我告訴你,別說這輩子,往後生生世世你都是屬於我的!你不願意也好,後悔也罷,都不能改變我已經成了你男人的定局,我絕不可能放你離開我身邊!」
這一番極具佔有的宣誓,將慕容小小唬得一愣一愣的,她抬起滿臉通紅的俏臉,納納的問道,「璃,我什麼時候說後悔了?」
在看到那張精緻容顏上的紅暈時,夜月璃先是一怔,而後紅眸裡的笑意波光瀲灩,而他的嘴角幾乎要咧到耳後,他捧起她的小臉,纏綿親吻,帶著她深深沉浸在這唇舌相交間。
半晌。
「我想要了…」
被吻得暈暈乎乎的慕容小眸底剛剛回復些清明,便聽見某人大膽而直白的求愛。
「啊?可是我們都已經有了好幾次了……」慕容小小有氣無力的控訴。
忽而她想起前世不知在何時何地聽過的一句話,初嘗葷腥的男人是隻狼。
可不就驗證了如今她身邊這只不懂何為饜足的狼?
「今日還沒有…」夜月璃滿臉認真。
慕容小小啞然。
於是,她再次沉淪了……
可是。
當只要一次,便成了第二次,或者毫無節制的想來上第三次時,慕容小小終於暴發了!
「夜月璃你還有完沒完?我要餓死了!」
「為什麼我不覺得餓?」夜月璃俊臉疑惑。
「我怎麼知道!」慕容小小俏臉忿然。
「我以為我將你喂得很飽了,看來還是不夠。」夜月璃自認為找出了癥結所在。
慕容小小好生無語,這哪是餵飽她,這是要將她搾乾,餵飽了他自己罷?
「來,乖,張嘴。」夜月璃不知從哪掏出個袖珍小盒子,將裡面一顆通體雪白晶瑩的小藥丸遞到慕容小小唇邊,輕聲哄道。
鼻間傳來的幽幽冷香瞬間讓慕容小小腦中一片清明,她驚喜的問道,「這不會是……」
「嗯,快點吃了。」夜月璃寵愛的摸了摸人兒頭頂,輕笑答道。
慕容小小一口將冰蓮丸給吞到肚裡,雜巴雜巴了小嘴,而後又問,「師傅給的?」
「嗯。」
夜月璃輕輕起身,而後連人帶被將人兒抱起,緩緩步入內室清洗。
她不是總說自己未成年?擔心過早的親近會影響身體?其實在南煜,女子十四便可成親,大多像她這樣的女子早已育有子嗣,遂十五不會有何不妥。
不過,若真像丫頭所說那般不安全,他也不想將來承受什麼難以挽回的痛苦,而這冰蓮丸可以幫丫頭增強體質百毒不侵外,還可增強內力,如此他也更放心了。
不過,他未有半絲後悔在這時要了她,對他來說,將她完完全全變成了他的,是他認為今生做的最明智也是最讓自己滿足的一件事,他愛她,不允許任何人覬覦她,而在這之前,就是得先將她打上自己的記號……
軒王府內。
明明是暖陽當空,冰雪初融,可軒王府內卻一片陰雲密佈,冷風陣陣。
此刻的南宮月軒再不復前些日子的滿腹自信,那張與南宮君昊十分相像的剛勁冷臉,此刻暴戾橫生,來來往往的奴僕個個戰戰兢兢,忐忑不安,就怕一個不小心,就會像前兩日那死相極其淒慘的奴才般,頃刻命喪。
快速穿過迴廊,南宮月軒來到書房,一腳便踹開了房門。
「血天還在京城?」南宮月軒沉聲問道。
「回王爺,還在。」跟隨在後進來的是南宮月軒的心腹何坤,他躬著立於書案旁,皺眉又道,「王爺,恕屬下多言,屬下認為血天不太可靠。先不說血門在江湖中太過神秘,門中多數修煉魔功,武功狠辣邪門,血天不在江湖行走卻隱身在京城時刻關注著朝廷動向,不得不讓人懷疑其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
南宮月軒擺了擺手,瞇著雙眼,道,「先不用去管他,本王和他還算不上合作關係。」他沒有將血天給他兵符一事透露給任何人,在他看來,此事越少人知越好。
「是。」
「彬王府到底是怎麼回事?」南宮月軒面色又沉了下來,他本想坐看南宮月彬與南宮月璃二人爭鬥,而這時二人不鬥也就罷了,南宮月璃居然還派人給南宮月彬治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回王爺,屬下查清了,那人正是神風老人穆澤洋。」
「什麼?」南宮月彬身子坐直,他怔怔的問道,「南宮月璃怎麼將人請來的?」
「璃王爺與那慕容氏女子二人正是神風老人的徒弟。」
「居然還有這種事,怪不得南宮月璃能夠存活下來,原來是被高人收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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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上9號的二更,今日更新將會晚點,親麼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