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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零七章 聚散(1) 文 / 玲瓏秀

    第五百零七章聚散1

    江飛揚兄妹從小跟著明子叔學過功夫,只是兄妹兩人一個有心學,另一個是無心給尚明始兒拖著一塊學。om他們兩人的手腳都比一般的孩子靈活,已經習慣當那個照顧人的人。連昂聽這對小兄妹的話,對連皓豎起拇指說:「嗯,你小時就這德性,從來不肯認輸。」

    連皓已經無心去警告自已的兄長,一再提及自已舊時事。他只是低聲說:「大哥,只要你的兒子和女兒像你,你安心,受照顧的會是飛揚和懶懶兩人。我在你面前,從來是一個極其本份的好弟弟。」

    連昂聽連皓這話,他的要掉下來。他感歎的瞧著相當自以為是的連皓,這個弟弟從小到大,他就沒有覺得他安份過。他小時愛惹事生非,要他們做哥哥的跟在後面收拾爛攤子。大後,為了婚娶的事,他要他們做兄長幫著反抗長輩們,一定要站在他這一邊說話。幸甚,總算圓了他的心意,從今而後,他要幫著別人去收拾爛攤子,他總算要學著在長輩們面前低頭。

    連昂心裡慶幸著,連皓笑瞅著他的神色,挨近他身邊,湊近他耳朵邊說:「大哥,你最會哄母親高興,你這些日子瞅準時機,幫著你家木頭弟弟多哄哄母親吧。」連昂閃開連皓的身邊,他伸手摸摸自已的胳膊,抖動下身子說:「木頭,別,你說這話時,我就覺得你又挖好坑,等著我自動跳下去。母親那裡,你自個哄去。」他稍稍側過頭,他的眼神若有若無的往後面那三人掃去,連皓眼神暗了暗,他心裡明白母親惱怒的原因,那樣一個結上加結,不知要到那一天才能自動解開。

    連昂瞧見連皓眼裡的神色,他同樣是一臉無奈的神情,這樣的事情,公正一些,是評不出誰對誰錯。祖母和母親兩人的心裡份量,連皓勝過他們兄弟兩人。連昂伸手拍拍連皓的肩頭,笑著說:「他們兄妹兩人在祖母和母親身邊打轉的次數多了,時間久後,便會好一些。」連皓眼裡有了澀然的神色,江飛揚兄妹是非常護持江婉沐的人。也許江婉沐本人還不太會介意連王府的人,會如何的對待她,可那對兄妹卻是非常的介意連王府人的臉色。

    新年的第一天,人來整齊後,老王爺親自拿筆為江婉沐和江飛揚兄妹三人上了家譜,江婉沐母子三人第一次拜見連家的祖宗。江婉沐和連懶懶兩人在族裡老人的示意下,先退出家廟。拜祖宗一向是男人們的事情,身為女子,在寧朝進家廟的機會不多,大約最多一生就是三次機。世家名門的嫡女,出生上家譜會入家廟一次,以嫡妻身份嫁人後,入夫家家廟一次,最後一次便是逝去後,牌位永久性的留在家廟裡面,當然這些都嫡系的權利。

    而有兒女的妾室,牌位會放在家廟側房,不得享受供奉煙火,除非所生兒女對家族貢獻頗多,才會有著同樣的權利。這就是為什麼,每一個嫡妻待庶子庶女只有面上的寬容,私下裡卻是相當的漠視,她們用盡心機扼殺庶子庶女的出頭機會。江婉沐聽楚楊氏提過一次有關這方面的事情。楚楊氏感歎的說:「小懶,你生母執意回歸虞家,當年瞧著她為人太過自私,沒有為你這個女兒著想過一絲一豪。如今看來,她卻救了你的命。」

    江婉沐細想過後,也暗自慶幸不已,福禍有時是兼行的。虞細細沒有邁進過江家的家廟,她的女兒得享虛名之後,便對身為嫡妻之人無任何的影響。江安和嫡妻不會出手對付一個已絕了來往庶女,她繼續何持著她寬厚待人的好名聲。江婉沐自知自已應付不了她的手腕和算計,她能在庶子庶女還是胚胎時,就算計一個人開始。她為兒女盤盡其所有的盤算最大的利益,只是她唯一的錯,就在江婉逸婚配上面,她疼愛女兒過份,順從女兒的心意,結果毀了女兒一生。

    午餐時,廳堂裡面還是同昨日那般的熱鬧,江婉沐卻見到昨日未來的江婉逸,兩人遙遙相對後,同時轉開臉去。餐後,大家聚在一塊說著話,江婉沐這桌上的氣氛,明顯比昨天要好了許多,各家夫人們臉上神情自然許多。家家都有兒女,自然在桌上各自誇起對方的兒女。誇人的臉不紅往孩子們身上,套著那些盛譽至極的話,而聽話的人,竟然笑著一一的接受下來,一個個眼裡滿是歡欣的笑意,人人都認同對方誇孩子的話,偶爾有故作謙虛的人,會說:「唉,他們沒有你家孩子機靈,你家小一,上次、、、、。」

    江婉沐聽得興味盎然起來,她笑瞇瞇的坐在主位上聽著夫人們的話,聽她們誇完孩子後,提及各家夫婿時,那語調立時低了三分。連家的男人們,哪怕是玩物喪志的人,都會在房裡擺兩個妾室,以此證明他是立得起來的大男人。或許是這個時代的女人們,心裡承受能力不錯,竟然有人還跟人,誇起自家乖順的妾室起來。江婉沐驚訝的瞧著那位夫人,她忍不住側頭對身邊人打聽起來,問:「那是那家這麼賢慧的夫人?」

    江婉沐身邊坐著的夫人,應該是那位嫡祖叔家孫媳婦,她低聲跟江婉沐提示說:「是十叔家的六嫂子,六哥那人瞧著放蕩不羈,實際上他待六嫂好,家裡那個妾室,是擺給別人看的。」「啊。」江婉沐怔愕的瞧著說話的人,見她苦澀的笑著說:「親戚間,那家男人是什麼樣的?時間久後,都瞞不了人的。六嫂最愛顯擺她家的妾乖順,還不如說她最愛顯擺六哥待她好。」江婉沐輕歎一聲,低聲說:「我見過你的兩個兒子,都是挺懂事的孩子。」

    江婉沐隱約聽過她的事,說她心慈手軟,容忍妾室快要爬上頭頂。她是主動坐在江婉沐身側的人,江婉沐瞧著她一臉的低眉順眼表情,瞧著她眼底掩飾不了的疲乏神色,她在心底暗歎息一聲,妾室爬上嫡妻的頭頂,與當家男人有主要關係,男人縱容才讓為妾的人那般放肆。她聽著江婉沐的話,眼裡有了鮮亮的神彩,她笑著點頭說:「老大性情穩重,老2性情調皮。」江婉沐微微笑著聽她說起兩個兒子的事情,她會適當跟著誇讚兩句。

    江婉沐漸漸與兩邊身側人說得有趣起來,三個人都有兒子,而且說著說著都能發現,彼此的兒子,都是那種相當有主見的孩子。做了母親的人,提及兒女這個話題,總是有許多共同的話。漸漸的三人,越挨越近起來,時不時默契的低笑出來。「江婉沐,你竟然跟人說話嘲諷我。」江婉沐聽到這聲音,她和身邊兩人驚訝的抬起頭,江婉逸已站在她們三人的近處。江婉沐抬眼瞧著她,她已經不想再啞忍她,她淡淡開口說:「連大奶,你聽錯話了。」

    廳內一下子安靜下來,許多人站了起來,孩子們跟著奔了過來。連懶懶直接站在江婉沐的身側,而江婉逸身邊站著一位紅著眼睛的少女,她的模樣勝過當年的江婉逸。她未語眼淚先滴下來,她低聲說:「姨娘,我母親不是亂說話的人,那家都有不想說的家事,姨娘何必事事針對我母親。外祖母生病多時,母親和幾位姨娘都一直候在身邊侍疾,上門來的客人,人人都提及姨娘,可是姨娘卻沒有去見過外祖母一次。」

    三位大人愣怔的看著面前這個自說自話的小女子,而江婉逸此時捂著臉,悶悶的哭泣起來。連家許多圍過來的孩子們,他們眼光都瞧向江婉沐,人人眼裡有了狐疑的神色。連懶懶氣得臉紅起來,江婉沐伸手握著她的手,她一臉正色的對那個眼淚流不停的少女說:「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和兩位夫人聊自已家裡的好事情,都覺得時間不夠用,哪有多的心思,在年節時,去關注你家的那些事情。

    你對你外祖母和母親有孝心,我願意成全你。只是我不會容許任何人,用髒腳踩著我,來宣揚自已的孝心。連小姐,這一次我瞧在你年紀尚小的份上,不知實情的份上,我放過你。我希望你好好去跟長輩們打聽實情,然後再來指責我,我瞧著你年紀也不太小,當年你這個年紀,你的母親已經在京城裡揚名。你記住,我和江家早幾年已斷絕關係,江家的家譜上面,從來沒有過我的名字,所以你不必叫我姨娘。

    如有下一次,你們母女誤會我,我不介意把我知曉的所的實情說出去。我相信你的外祖母,在有生之年,她都不想面對已恢復原本膚色的我。」那個小女子臉色蒼白的站著不動,她抬眼望著自已江婉逸,又瞧向江婉沐身側兩人,她再一次用懇求的神情,望著她們說:「伯母們,我母親不會聽錯你們說的話,姨娘是庶女,她跟身為嫡女的母親,關係不好,我能明白。可是伯母們,你們不能這樣幫著她,來隱瞞真相,讓我母親白白受這種委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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