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昂瞅一眼低頭沉思的連皓,見到他的臉上的笑意,有些奇異的仔細打量他的眼神。見到那眼神沒有落在實處,才知他此時正在神遊中,不由地有些好笑起來,他伸手拍打他一記,問:「木頭,你想到了什麼好事?剛剛有沒有聽見你二哥說的話?」
連皓回過神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面對兩位兄長說:「我聽你們兩人對我說來說去,都是那幾句話現話,我想著明日的事情安排,這一時就走了神。二哥,你剛剛跟我說了什麼重點的話?」連軒一臉的垂敗神色望著他,沉聲說:「我恭喜你總算想明白放棄的樂趣。」
連皓聽得『噗』一聲笑出來,衝著連軒問:「二哥,嫂子又不許你進那個妖嬈女子的房,讓你想起來如此的垂頭喪氣,竟然安慰自已,放棄也是一種樂趣。」連昂聽著連皓這打趣的話,緊跟著忍俊不禁放笑出聲音。他們兩人笑得前仰後合,連軒氣過之後瞪著衝著他們兩人說:「木頭,你又瞎說,兄長房中的事,能由得著你這樣打趣嗎?」
然而他的兄長和弟弟卻一臉興味盎然的望著他,兩人還點頭更加笑得歡愉起來。他們三兄弟中,連軒面上瞧著最正經,其實他最喜歡女色,最受不了女色的引誘,而且他是特別喜歡那種妖嬈的女子。他的名言是『娶妻自然要娶賢良女子,妾室通房這類的玩物,自然要選擇那種送上門來,又能放開手的女子。』
正是因為有他這句話。他的嫡妻只要面上過得去,私下裡由著他的性子去。連軒的嫡妻同樣不是一個好惹之人,連軒從前有一個妾室,容顏極其的好。又擅長討連軒的歡心,一時之間風頭無二,時日一長竟然敢在正室面前橫著行走。連二夫人後來順手找個理由。便名正言順的把那個妖嬈女子打發出去。事後,連軒問過一聲後,竟然讚道『賢妻會當家理事。』此事傳開後,他的妾室通房從此都乖順安份許多。
連昂房內自是有妾室這種擺設,不過他還是以嫡妻為重,他的這一房難得的算是清明事少。而連皓算得上王府裡的奇葩,從前成親前房內還有兩個通房。他成親後,卻因為各種原故一一打發出去,後來也不見他有心再添置上女人。這合離過後,他又在邊境幾年,回來之後。好像更加有些厭了女人一般,比從前還要極其不喜女子近身。
連昂笑過之後,望見連軒打量連皓怪異的眼神,他笑著說:「二弟,我怎麼瞧著你瞅木頭的眼光格外的寒磣,你這心裡又轉什麼怪想法?」連皓聽著連昂的話,瞅著連軒的神色,好奇的問:「二哥,你不會到如今還妒忌我長得比你英俊好看。我這幾年在外面行走,可是避著你喜歡的那類女子。我記得你從前瞧中那小戶人家的妖女子,當日可是念念不忘著要跟我走,還說名份她什麼都不要,只想著要跟著我的身邊。
可惜二哥你喜歡的那類女子,我從來瞧不上眼。二哥。說實話,你瞅女人的眼光實在太過怪異,你喜歡的那類女子,風花雪月的場合多的是,你偏偏不喜歡那場合的女子。你喜歡去小戶人家找那類女子,那樣地方出來那樣性子的女子,按理說比風月場合更加禍害家裡安寧。你想她們既然不是風月場合的女子,偏偏一個個滿臉的風月氣息,瞅著天生骨子裡就有著攀龍附鳳的心思,不用想就已能猜出她們的見識短淺,容易把自已抬得太高。幸甚,我們家二嫂子是有手腕的人,能把她們冶得服帖,二哥今日還能如此這般悠閒陪著我們說話。」
「哈哈哈,木頭,你這話說到大哥的心裡面去了,你二哥那些的女人,的確是上不了檯面的人。你大嫂私下同我說過一次,說你二哥二嫂有時太過嬌縱那些妾室,在府裡有客人時,還由著她們逛蕩出房門。結果有些新來的客人,一不小心瞧見她們的模樣神情後,還以為是那種場合的女子,竟然與她們出現在同一個地方聚會,一個個給氣得滿臉通紅。你大嫂只得解釋給她們聽,有時遇見性情太過端正的女子,還要請出熟人出面幫著解釋兩句。」
連昂笑著說完這話,他也知道,其實那些出來逛蕩過的女子,事後立時被連軒的夫人打發出王府。連軒滿臉不快神色瞅著連昂後,他衝著連皓說:「木頭,二哥那裡得罪了你,讓你一個晚上衝著我說打趣的話。」連皓忍笑賠禮道歉說:「二哥,是小弟的不是,我不應該直言評論你的那些玩物。我這做弟弟的實在太過口快,儘管擔心你會玩物喪志,也應該轉過十八彎來跟說話。二哥,我慎重的向你道歉。」
連皓站起來衝著連軒行禮,給他一把拉下來坐好後。連軒一臉無奈的神色,他伸手揉搓著額頭,苦笑著對連昂和連軒說:「得,大哥,木頭,我會慢慢的把那些女子散去,趁著她們年輕,她們也好找個好人家過日子。」連昂衝著院子裡的人揮手,院子裡站在明處的人,立時散了開去。
連昂這才瞅著連軒,低聲說:「二弟,有庶子庶女家裡是非就會多起來,王府前幾代受過這種苦頭,差點出了令連家這一脈家破人亡般的大禍。而這沒有兒女的婦人,那心思比一般的婦人還要毒上三分。你現在能想得通,是一件大好事。免得那些婦人聯手害了嫡子嫡女,你才來反悔的好。」
連軒臉上露出羞愧的神色,前一陣子他的一個愛妾,一時知道真相後,她深受打擊,知道她在王府裡面的日子,是一定不會有子出生的,她竟然想了法子要害他的嫡子。好在世子夫人管束的嚴格,那個小妾進出入時,不小心中流露出的神不守舍神情,還是引起有心人的注意,這才把一場禍事消滅在苗頭裡面。連軒事後親自出手打發掉那個愛妾,他有好一陣子,沒有心去理會那些妾房。
連昂和連皓瞅著他面上的神色,兄弟兩人交換下眼神,連昂開口說:「二弟,三弟,眼下旁支越來越倚仗著王府,旁支的敗家子也越來越多。這樣下去,由不得別人出手,只怕連家從裡面自會爛成泥。君上待王府有情誼,可是他是一國之主,自是考慮的事情要多。唉,族長換選時,希望能選一個能人來約束旁支的行為。」
連軒和連皓兩人交換下眼神,這樣的雪夜裡,彼此的神情可以瞧得分明。連昂自是瞧到他們的神色,他歎息著說:「我們享受了錦衣玉食,自然要付出同樣的代價。」連皓眼裡有著黯然神色,他長大後,漸漸明白當年祖父和父親對他放任的行事原因。所以這些年下來,他還是會親近的待家人,只是心裡早已明白,他一定要有自保的手腕,才能護得住他想護的人,還有他的一對兒女。
連昂打量著連軒和連皓的神色,他想想笑著低語說:「我現今更加知道,妾室只是一個玩物,不必太過看重她們。我們有心一定要管教好自已的孩子,讓他們能學到真正的本事,還要學會低調行事。那樣不管在何時,他們有立身的本事,我們也算盡到為人父的責任。說實話,我有時反而佩服飛揚的母親,在江家那般冷待她的情況,她竟然能學到自立的本事,在那方面她算是一個奇女子。」
連皓聽他這話後,滿臉笑意的點頭,說:「而且是她可以瞞過這麼多人的眼光,還能偷偷請人幫她置下物業,又能把兩房陪嫁人家悄無聲息的安置好。這本事,沒有幾個女子有,而且是沒有幾個女子的心胸比她廣,她竟然能扶持自已從前的陪房人家,成為南方那裡自立的東家。」連皓說這話時,他滿臉的驕傲神情。
連昂和連軒兩人瞧著他的神情,兩人相顧有些遲疑不決起來。連軒在連昂的示意下,笑著開口說:「木頭,你不是因為她把你拒之門外,才跑到別院來住的嗎?我們初瞧著你的神情,你那神采飛揚的神色,明顯是一臉已經想通高興的神情。你不會現在跟我們說著說著話,你又改變主意,決定再次不對她放手了?」
連皓聽著他的話,怔愕後有些好笑的瞅著他說:「我剛開始自然是生氣啊,誰喜歡碰到那樣打臉的事情。我後來騎馬的時候,想通了一些事情。我才覺得高興起來,這人要遇到不相干的人,才不會像她這樣表現出來。她能對我有生氣的表現,我心裡想明白後,自然就高興起來。再說,誰跟你說我要對她放手,我如今好不容易才接近一些她。我才沒有那樣傻的放手,然後成全她和別人的美事。」連皓說著話,語氣裡竟然流露出明顯的妒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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