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蕭夫妻靜默的坐在房中,夫妻兩人各想各的心事,久久之後雙雙輕輕的歎息幾聲音。兩人抬頭望著對方,又互相輕輕搖頭。楚楊氏見狀忍不住輕輕的笑起來,房中鬱悶的氣氛立時消散許多。她開口問:「夫君,你是不是也擔心連王府的人,不會輕易的放過小懶母子三人?」
楚蕭輕歎著點頭說:「今日沒見他們三兄弟之前,我一直覺得只要小懶肯努力用心去打消連皓的念頭,這時日一長,連皓在家人的勸阻下,他成親之後再有孩子,他對兩個孩子就沒有這般的執著。唉,今日一瞧他那架式,我竟然有些可憐他,覺得他還是用了些心,可惜沒有用對地方。」
楚楊氏瞧著楚蕭的神色,略帶些小心翼翼的神情說:「夫君,我覺得那位爺對小懶用了情,他瞧著就是不會輕易放過小懶,而小懶明顯對他沒有一絲的意思。你說這事鬧下去,到時怎麼收場了結?」楚蕭望一眼楚楊氏的神情,伸手拍拍她的手,說:「那位爺從出生下來,一直過得太過順暢,如今唯一的挫折大約就是小懶這事情。要是當年小懶聽從他的安排,只怕這位爺更加是順得讓人沒話說。
唉,現在也說不清楚,小懶這樣是好還是不好?她本來就受她生父和生母的事情影響,加上她少時,我又把她當成男人般的培養教育,從來沒有讓她學些《女學》《女書》。那時年輕,我有時甚至還在她的面前,說有些女子學那些東西,學得整個人都顯得格外的呆板。只知事事遵從那上面行事,完全沒有了自已的個性。」
楚楊氏笑瞇瞇的瞧著楚蕭悔之晚矣的說著舊事,楚蕭抬眼望到楚楊氏眼裡的笑意,他自個想想也笑起來說:「你得意吧。那樣弟弟突然間變成妹妹的事情,換成誰,一時都轉不過來那個坎。唉。如果真是個弟弟,我們夫妻兩人也不用像現在這般擔心她。不過,有時想想小懶除去性別上面是個女子外,她的性情和行事還真不太像女子。」
楚楊氏想起江婉沐大大咧咧的神情。想著她坦蕩的回答妯娌們私下打聽的話,「嗯,我那時還不知有飛揚和懶懶兩人的事,我和前夫就在雙方家人的做主下合離。」「嗯,他們兄妹兩人沒有見過生父,我前夫家裡的人極其不喜歡我,因為我的家世不夠好。人長得不美麗,我也不是聰明的人。」「啊,娘家人嗎?我生母早早沒有了,生父和嫡母兩人有自已的孩子,用不著我去晃蕩,何況他們已經嫁了我一次,不用再去管我後面的事情。」
楚楊氏笑起來說:「小懶這樣好,男色迷人。她沒有被迷得失魂,反而能讓別人為她所迷,實在是萬草叢中過。片草不沾身的好女人。」楚蕭聽楚楊氏的這般放肆的話,他的面上立時嚴肅起來,瞪著她說:「你聽聽你剛剛說的那些話,好女人能那樣說話嗎?小懶,生了孩子後,說話就顯得放縱起來,還好行事大致還過得去。」
楚楊氏想著江婉沐的話『好女子就是應該知道在外面要堅強得如石頭,在家裡面對著良人,一般情況下,應該弱時就要弱。一定要讓男人們覺得他們是大大的英雄。在家裡很有用武之地。這樣男人就沒有多的心思,去想別的女人,他會覺得自家這個女人需要他擋風遮雨,而外面的女人,個個比自家的女人歷害。』
楚楊氏微微笑起來,覺得江婉沐的話。初聽上去有些荒謬,可是實際上細想,還真是聰明女子的做法。女人在內宅裡面鬥得歷害,也不如自已的男人願意護你三分。楚楊氏覺得江婉沐生孩子後,對內宅的事情上面,聽多一些旁人的事情,她長了許多的經驗之談。楚楊氏瞧著楚蕭的神色,望到他眼裡閃過的笑意,他分明得意自家的義妹,沒有被連皓迷得失了方向,反而讓連皓對她執著不肯放手。
楚楊氏想想問:「夫君,你覺得這事情後面會怎樣發展?連王府會從小懶身邊搶走飛揚兄妹兩人嗎?」楚蕭沉吟些許說:「小懶的性情不同與一般的女子,她瞧上去心很寬大,能容下許多不平的事情,也能放下許多的恩怨。實際上,我覺得她的心眼少,這些年,你瞧她放下的人多嗎?」楚楊氏想著江婉沐聽人說起江家的事時,一臉的雲淡風輕的表情,她點頭說:「怨不得她會這樣,江家人實在薄待她,連親事上面都那樣的安排。難道還要她心裡對他們惦念不已嗎?」
楚蕭瞭然的點頭說:「所以我說她的心眼小,連皓與她三年夫妻,按一般的女子性情,合離之後,多少會有記掛著那人。可是我瞧著她,分明對連皓是從來沒有上過心。我有時想,是不是我在她年少時,當她是男孩子般的培養,所以她行事也如男子一般,對有些事情分明沒有放在心上。
你瞧她行事待人作風,公私相當的分明,沒有一般女子的糾纏不清。連皓折在她的手裡,也算不得冤枉。我瞧著這些年來,她認識接觸不少的人,有些男人衝著她暗示過,想來她也聽不明白那些話。唉,想想她這樣也好,可是我有時擔心她要對一個人真正的用情,只怕也是一心一意的人。唉,她還是不動情的好、、、。」
楚楊氏聽著楚蕭糾結不已的話,暗想著楚蕭這要操心起來,還真有些沒完沒了的勁頭,他們還好沒有女兒。要不如楚蕭這般有責任心的父親,豈不是從女兒訂親的這天開始,他已坐立不安起來,擔心女兒生活的種種事情。楚蕭最後對楚楊氏說:「連昂和連軒兄弟兩人從小對這個弟弟就是言聽計從,這次的事情,只要連皓要做什麼,這兩兄弟最後一定是會贊同,甚至在長輩們反對時,還會站出來擋駕。你閒下來,好好問小懶的想法,我們盡量護著她。」
江婉沐是一臉輕鬆的回到家裡,瞅著身邊自家又長大一些兒女,她一臉的自豪神色的說:「娘親決定了,一定好好的寫字,努力多掙些銀兩,到時你們嫁娶之時,我們也能辦得風風光光。」江飛揚拉著江懶懶很快的往木根院子裡走,江飛揚對立在原處的江婉沐說:「娘親,我們先去瞧弟弟。」他轉頭扯著江懶懶說:「懶懶,你長大後,別象娘親一樣,鑽進了銀子裡面。哥哥長大後,會努力掙銀兩,讓你有好多的嫁妝進尚家的門。」
後面跟上他們的江婉沐聽到江飛揚的話,忍不住朝天翻了一下白眼。江懶懶甜甜的說:「哥哥,我自個學醫,我可以給人看病,我會努力掙多些銀兩給你和娘親用。」江婉沐停下腳步,懊悔的想著自已怎麼教得兩個孩子小小年紀,已經會開始算計起銀兩的事情。江婉沐轉頭想起連皓是不差銀兩的人,他要用銀兩來收買自已兩個孩子的心,只怕、、、、。
江婉沐立時快步上前去,她輕輕摟住兩個孩子的肩,笑著說:「好,你們兩人都有志氣,懂得要自立掙銀兩。那一定要記住,銀兩可以買許多的東西,人心卻不是銀兩能買得到的。」江飛揚抬頭望一眼江婉沐,搖頭說:「娘親,你又錯了,先生說『銀兩是能夠買到人心的,只是買不到真正忠貞不渝人的心。』」江婉沐聽得一笑起來,說:「當年你舅舅就是這般對我說的,沒想到如今先生也是這般對你說。」
江飛揚和江懶懶兩人聽江婉沐這話,立時有興趣起來,江懶懶笑著問:「娘親,我聽家裡的舅舅說『舅舅當年好歷害,教了娘親許多的本事。』」江飛揚兄妹兩人是用家裡舅舅和舅舅區別兩個舅舅的不同之處,江婉沐已懶得再出聲糾正他們兄妹的稱呼上面的事情,反正他們年紀大後,慢慢也會懂得當中的區別。
江婉沐笑著點頭,自是同兒女回憶從前的趣事,聽得兩個孩子拍手叫好。三人進了木根一家住的院子裡面,立時安靜下來,直到聽到房內傳出江壯實的『牙牙學語』聲音,江飛揚兄妹歡喜的叫起來:「弟弟,哥哥姐姐來看你。」哇,站在外面,都能聽到房裡面那小小孩子的歡騰勁,吉言抱著孩子出了房間,那小小孩子衝著兄妹兩人伸出手。
江飛揚自覺的把江壯實接過來抱在手裡,木根娘親已把一張凳子,塞進江飛揚的屁股下面,江飛揚順勢坐下來,兄妹兩人笑著逗起小小孩子來。大人們也圍著孩子們坐下來,吉言搬出一張小小的躺椅,她把江壯實從江揚揚的懷裡抱放在椅子上面,輕輕的晃悠兩下,江壯實本來扁了嘴又笑咧起來。江婉沐瞧著眼前的一幕,覺得不管將來會如何,她至少要盡力護持得現在的一切,也盡最大努力護持孩子們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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