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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七章 謎團(二更) 文 / 伊人花開

    吃罷午飯離開寧州春酒樓,外面的雪已經下得很大了,到處都是白茫茫冷清清的一片【帶著莊園去古代127章節】。萬俟軒這次堅持不住冷梅巷,說是要回城郊自家別業賞雪去,葉蕙便告訴他,明日去取花木一定要注意車中保暖,以免回海城的一路將花木凍傷。

    「你放心,我帶來的全是夾棉油蓬車,炭盆也備了不少,別院裡的炭足夠燒上二三十個炭盆堅持到海城;你快回去吧,你們主僕穿得都不多,萬萬別再凍壞了。」萬俟軒笑回了這麼一句,便緊了緊狐裘大氅的衣領上了車。

    葉蕙被他如此一說,也覺出了徹骨的寒冷,趕緊上了車,兩輛車便各奔東西各自離去。

    寧州春酒樓離著冷梅巷不過是半盞茶的路程,這次卻走了足足一盞茶時間還不到家,梅子生怕姑娘冷,坐立難安的要掀簾催催常勝,葉蕙忙攔住她:「那麼厚的雪,換你趕車去也是如此。」

    在雅間裡吃飯吃到半路,她帶著梅子去了一趟淨房,回來後就覺得常勝一直都鬱鬱寡歡,總也提不起心氣兒一樣;可有萬俟軒在,她也不好問,如今他將車趕得如同蝸牛爬,她情知這也跟他在酒樓裡聽說了什麼有關。

    待到一會兒回了家,若是有機會,再偷偷問問他吧。萬俟軒那個該死的究竟跟他說了什麼?若叫她知曉了是那該死的欺負常勝,她定然跟他沒完!

    在外面趕車的常勝也是覺得透骨的寒冷——天冷,親情更冷,凍得他手腳發麻,牙關緊咬,卻難以抵禦一絲一毫。等他堅持將車趕到院子裡。嘴上才好的那塊傷口,又被他咬得稀爛,流出的血和著雪粒子凍在嘴唇上,凍成了嚇人的黑紫色。

    「你這究竟是怎麼了?」葉蕙下車便見到他這副模樣,立刻失聲驚呼。

    祝伯聞聲從倒坐房迎出來,趕緊喊著幾人先進屋暖一暖;梅子身體壯。還不覺得多冷。便說姑娘穿的少,奴婢回去給姑娘拿個厚斗篷,再捎個手爐來,撒腿就跑了。

    幾人一起進了祝伯的房間。祝伯又將抽屜裡的藥粉拿出來,從爐子上提起半開的水倒了半盆,招呼常勝先將傷口洗一洗。這才低聲問葉蕙:「這是又跟誰動手了不成?」

    葉蕙無措的搖頭:「沒有,本來一直都好好的,後來不知道萬俟九少趁我不備時跟他說了什麼。回來這一路上便這樣了。」

    祝伯見常勝此時也將傷口洗好了,便拉他坐下給他上藥,一邊上一邊低歎道:「你說你這孩子,世上哪有邁不過去的坎兒呢,若真邁不過去,大不了就拼了,自己傷害自己做什麼?」

    葉蕙立在一邊。就看見常勝大顆大顆的眼淚往下掉,不由心驚萬分——雖然爹爹在世時、她跟常勝沒什麼交集。反是與四喜發財更熟悉,可她也從來沒聽說過他掉眼淚啊。

    那年在義莊門口遇上他,也是這麼冷的天,他身上的衣裳很是單薄破爛,人又比現在小多了,不是挺堅強挺冷靜的?今天這究竟是怎麼了?!

    祝伯卻如同沒看見他的眼淚,還是自顧自的嘮叨道:「若是能哭出來,就好了;老爺沒的時候,姑娘哭得厲害著呢,結果不是短短時間就將這個家撐起來了?心裡委屈就哭出來,哭過了就過去了……」

    常勝的眼淚掉得更厲害了;葉蕙也不知是被他感染的,還是被祝伯那話招引的,就覺得眼角濕漉漉的,眼淚隨即就成雙成對落下來。

    今天不是挺好麼?萬俟軒這一來,訂了幾千兩銀子的花木,在寧州春吃飯時,還誠心誠意的給她認了錯,又邀請她介時一定要去海城參加他的婚禮,怎麼轉眼間就天昏地也暗了【帶著莊園去古代第一百二十七章謎團(二更)章節】!

    祝伯放下手中的藥瓶,轉頭間便瞧見葉蕙臉上的淚,不免低呼:「姑娘怎麼也哭了?今兒這究竟是怎麼了?」

    常勝本就垂著眼掉眼淚呢,聞言立刻抬頭看過來,見她果真哭得淚人兒一般,登時就慌了神兒:「……姑娘!」

    「你別喊我!」葉蕙哽咽道:「這究竟是怎麼了你倒是說話啊!在寧州春時我去了淨房,那萬俟軒究竟跟你說了什麼?」

    「你之後一直悶悶不樂的,飯也沒吃幾口,一路趕車回來又將自己咬成這個樣子,你若還將我當成你的主家姑娘,你快跟我說!」

    「前幾日族長才給寫了個保證書,各位族老也都給簽字畫押了,今兒又賣了幾千兩的花兒,咱們的日子眼瞅著越來越好,不會再有誰來搗亂了,怎麼突然又變成這樣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見常勝依然緊咬牙關死不開口,祝伯無聲的歎了個長氣。

    上一次常勝自己咬傷了嘴的緣故,陳大那個快嘴早就跟祝伯交底兒了;這一次又出了這種事,祝伯想當然就想到了自家姑娘身上——莫不是萬俟九少趁著姑娘不在,對常勝過說什麼要打姑娘主意的混賬話來著?

    老爺臨終前,偷偷交代過他,說若是太太的身孕還是個女孩兒,就叫他幫著操持操持,將常勝好好帶一帶,莫叫他長歪了,將來好給姑娘做贅婿;若非如此,他怎麼會允許姑娘天天跟個小廝廝混在一起,他受過老爺臨終托孤,早就拼著老命阻攔了。

    他既然知道老爺的意思,莫不是常勝也知道,因此這小子才對姑娘生了念想兒?

    若果真如此,他可要背地教訓這小子一番了!太太既然生了柱哥兒,姑娘年歲一到便可以風風光光嫁人了,怎麼會嫁給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小廝!不該有的念想兒趁早掐死算了!

    葉蕙也無聲歎氣。本來常勝最聽她話,如今她連哭帶鬧的說了這麼多,他竟然半個字都不回,恐怕他真是遇上大難題了。

    可這難題究竟有多難?

    葉蕙左思右想也想不出究竟,腦海中卻突然靈光一現——之前在花圃裡她就懷疑過,為何萬俟軒一說什麼海城顧知府,常勝的神色就不對頭,她還想著要抽空問問他呢;結果方才見了他這副模樣,她竟然只顧得著急了,也沒對上號兒。

    義莊門前的那個他,打扮雖然像個窮小子,神情言語卻不像。等將他領回家來交給她爹之後,她爹還與她娘說過,說那孩子是個文武雙全的,莫不是哪個落了魄的官宦人家後代……

    葉蕙這麼一想,便避開常勝給祝伯使了個眼色,祝伯立刻跟在她身後去了裡間,站定後她便低聲問祝伯:「您可聽我爹講過類似的話,說常勝也許是遭了難的官宦人家後代,再不然便可能是什麼大戶人家流落出來的孩子?」

    祝伯一驚,隨即就點頭道:「老奴還真記得老爺這麼說過……難道姑娘是說,常勝今兒從萬俟九少口中知道了他……」

    「萬俟軒的續絃之事定下了,女方是海城顧知府的族侄女,說是那女孩兒今年都十八了,」葉蕙這般告訴祝伯知道,「常勝當時一聽就臉色青黑……」

    她又簡單的將常勝如何阻攔下館子、萬俟軒如何將他拉到一邊低語、她去了趟淨房回來,他就更不對勁了等話悉數說給祝伯聽。

    「您說這之間到底有聯繫沒有?寧州春到咱們家才幾步路遠啊,他竟然將車趕得比走路還慢,到了家後嘴還被咬爛了。」葉蕙道。

    祝伯皺眉尋思了片刻,很是肯定的點頭:「姑娘說的有道理,他今天這勁頭兒肯定是跟那個什麼海城顧知府有莫大干係。」

    「當初他才來咱們家,老爺就說他有海城口音,卻還摻雜著些直隸河間味兒,老奴聽說,那個顧知府的老家便是直隸河間的……」

    「要不然姑娘先回後頭歇著,老奴私下裡問問他?」

    葉蕙輕輕搖頭:「他現在這樣子,我估計一時半刻問不出什麼來,不如這兩天不派他差事,叫他好好在家待幾天,等他自己個兒願意說了,或者不再這麼悶聲不語了,再問他也不遲。」

    若果真如她與祝伯想得這樣,他今天一定什麼都不想說不願說,他正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無法自拔呢。

    「正好我又想叫章德章武兄弟去一趟海城,給萬俟家送年節禮,不如就叫四喜哥也跟著?」葉蕙問祝伯。

    祝伯微微點頭:「姑娘這個主意可行,等四喜他們回來了,多少能打聽出來些,常勝到時候也緩得差不多了,再跟他細聊也不遲。」

    兩人聊到這兒,也算達成了一致,便一前一後從裡間走了出來,原來那把椅子上卻沒了常勝的蹤影;祝伯正要往外追,梅子抱著個大氅走了進來,「我迎面遇上常勝,他說他回暖房去了,姑娘和祝伯可問出他怎麼了?」

    葉蕙一邊接過那大氅往身上披,一邊笑道:「什麼都沒問他,就叫他洗了洗臉上了點藥。」

    將風帽緊緊兜在頭上,又將手爐抱在懷裡,葉蕙便辭了祝伯回到後院;只是此時的她卻怎麼也沒想到,天黑之後,常勝發燒了——被她差去看看他的梅子急匆匆跑回來,說他額頭燙得嚇人,還燒得直說胡話……她才將手放在他腦袋上試探,就被他牢牢抓住喊起了娘。

    ╭(╯3╰)╮(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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