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語說:小別勝新婚。但若是新婚就小別,再團聚會是怎樣的**?
溫婉笙突然很想感受一下這種滋味。
於是,元旦來臨前的第三天,她將「璽籐港味」交給因她一條短信就盡量壓縮了行程、度假歸來的槿璽和永絮夫妻倆。
面對她們倆別有深意的調侃眼神,溫婉笙大方地撩撩一頭大波浪長髮,笑答:「放心,我爸媽已經在籌備喜宴了,最遲正月十八,一定讓你們看到他。」
「我們可不是這個意思。」槿璽含笑打趣:「我們只是好奇,這世上竟然還有能讓你一個晚上就下定決心想嫁的男人。」
「可不是嗎?!還不是口頭婚約,是登記註冊的法定文契,這下,想反悔都要留下案底了,就這麼認定他?」永絮閒適地靠在沙發背上,一臉地興味。
只不過,兩人的合力夾擊再緊追不捨,她溫婉笙也不是省油的燈。愣是沒讓她們套出更多關於她和關滕從結識到別離短短六日間的點點滴滴。
只是瀟灑丟下店裡的一干瑣事,輕裝上陣、奔赴北京會老公去了。
下了機,一手提著輕便的小衣箱,裡頭裝著換洗衣物和隨身物品,一手拖著一隻大衣箱,裡頭裝著準備見公婆、姑嫂的見面禮物。
原本和關滕約好,打算他一放寒假,先去南京接她,在一起去廣東見公婆的。可相思成災,她溫婉笙也不是習慣在原地等候的小家碧玉,於是,包袱款款地親自北上突襲去了。
是的,突襲。昨晚臨睡前兩人的例行通話裡,她並沒告訴他自己的決定,準備給他來個驚喜。但願是驚喜。如果被她得知他在學校裡還有牽扯不清的女人,她不介意當眾演上一場「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劇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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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q大附近一家乾淨的旅館辦理了入住登記,將行李送入房間。()隨後便帶著手提包去學校逮人了。
「在幹什麼?」她撥通他的電話。察覺到他剎那的欣喜,許是自己不曾主動給他撥過電話吧,還是在週二的上午。以往,都是他在臨睡前撥來的。她之所以不主動打去,一來想探探他究竟記不記得兩人的約定:每日一通電話。二來麼,也是怕干擾他上課和工作。
「婉笙?」關滕訝然過後,是滿滿的欣喜,原來不止自己惦記著她,她也是呢。不然,也不會打電話給自己了。
「我剛下課。準備去食堂。」他避開同學的隊列,選了條幽靜的綠茵小道,和她情話綿綿起來。「你呢?店裡忙不忙?有沒有吃過午飯?」
「沒有。你請我?」溫婉笙揚著笑意,倚著q大校門外側一株百年古樹的樹幹上,輕鬆地問道。
「嗯,我元旦有五天假,過來看你。上次項目的獎金已經下來了,我請你吃頓好的。」關滕認真地答道。
「我可不是說元旦。我是說今天。我想見你。」溫婉笙忍著笑,貼著手機和他溫柔的對話。嬌俏的身姿、明艷的容顏、嫵媚的風韻,引得進出校門的q大師生一陣側目。她依然只閒適地專注著手機那頭的人。
「可是……還有三天。我……」
「不需要。頂多三分鐘。我在你學校正門等你。」說完,不等他回應,溫婉笙就掛了電話。抿唇輕笑,抬眼望向大門裡面,看那個高瘦的身影何時出現於她的眼前。
兩分鐘後,關滕氣喘吁吁地奔到q大正門,見到那個讓他每夜都輾轉不得成眠的麗容女子,心口一窒,緩下腳步,生怕驚飛了她似的。輕輕走至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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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的房間內,只聞嬌喘呻吟,炙熱的場景映襯窗外冬日的蕭瑟,更加顯得室內春意盎然。
近乎三十如狼階段的美艷女子,和初嘗**、正值盛年的年輕男子,不知疲憊、不知時間地極盡纏綿。
直至溫婉笙用盡最後一絲氣力。攤軟在他懷裡嬌喘連連,不得不承認:在這方面,女子終究不如男。
體內不自覺地痙攣陣陣,承受關滕發洩出的最後一道炙熱白液,平息後,他抱起嬌笑無力的她,來到浴室,將兩人身上的粘液沖洗乾淨,才抱著她躺回了床上。
「還好吧?」他問完,耳根就浮現一道明顯的紅暈。
溫婉笙慵懶地窩在他懷裡,「嗯」了一聲。實在沒有多餘的力氣應付他。嘗到小別勝新婚的別樣滋味,她此行也算不虛了。
「我下午沒課,本來要去機房,不過,現在你來了,我會陪你。你安心休息,睡飽了我帶你去夜市逛逛,那裡的小吃很不錯……還是說,你想去其他地方用餐?」
中午兩人是在q大的食堂用餐的。吃完就回旅館了。晚上總要帶她出去走走逛逛的。以前陳燕麗來北京找他時,他因為兜裡沒錢,最多只能帶她去學校後門的夜市吃美食。雖然廉價,不過味道確實不錯。他不知道婉笙會不會喜歡這種平民化的消費。也許,她更喜歡去優雅的西餐廳進餐。
「你安排就好。我現在好累,先睡了哦……」溫婉笙點了點頭,埋在他懷裡咕噥了一句就沉沉睡去了。
關滕低首凝望著她姣好的睡顏,依然有些不確定她在自己懷裡,而不是自己在做夢。
她的美好,讓他一想起就覺得愧疚。
他配不上她,他一直清楚這個事實。可是,他如今也已離不開她。品嚐過她的美好、感受過她的體貼溫柔,如何讓他把她從心頭割捨抹去?就算他出於對她的考量,想狠心這麼做,她也不會同意的吧。那樣,對她也不公平。畢竟,如今的兩人已經是夫妻了呢。
他會對她好。他暗暗發誓。即便她生活上已經不愁吃穿用度,即便他目前所得的收入是那麼少,可他會對她好。也相信總有一天,會讓她過上稱心如意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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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兩天,兩人如膠似漆。連他上課,她也陪著去,就坐在他身邊,支著下巴欣賞他認真聽課的神情。
關滕所在的研究生班史無前例地堂堂爆滿。無論是不是導師的課,都全體到堂。只為目睹一眼關滕的女友,是不是真如關滕室友描述的那麼美麗動人。
覺察到前方左右射來的關注目光,陪婉笙坐在最後一排聽課的關滕無奈地瞥了眼身邊翻著財富週刊的小女人。
「怎麼了?」感應到他的舉動,溫婉笙抬起頭,不解地輕揚秀眉,唇語道。
「真不該讓你來。」他悶悶地低語。真不該讓班上同學見識到她的美好。她是他的。
溫婉笙嫣然一笑,頓時,驚起周圍數道抽氣聲。而她,卻像沒察覺到似的,只望著眼前的男子,含笑提醒他:「已經是最後一堂課了,認真點。」明天就是元旦了,她和他,在北京已經相處了三天,日子美好地讓她不想離開他。
「嗯。」關滕將注意力重新放回講台上。
心裡想著,下次再也不帶她來上課了,實在是,太折磨人了。不過,也就年前這幾堂課了,期末一做完課題,年後就是實習兼找工作了。
到時,他會去南京。雖然導師介紹的那家公司薪資優渥,發展前景也好,可他捨不得和她兩地分居的日子。
下了課,關滕收起書本,正要帶婉笙去食堂吃飯。她說她愛死了他們食堂那道紅燒獅子頭。可他知道,她這是在體貼他。他還是個窮學生,負擔不起餐餐飯館的消費。而她的錢,他無論如何也不肯花。上次回學校,她在他口袋裡偷偷塞的一沓錢,也被他如數放回了她書桌。
她已經幫他買了機票、衣物,怎可能還拿她的錢?!那豈不是真把他當小白臉養了?那日,關滕有些生怨,不過,她的一句耳語立馬消退了他陡然生起的怨氣:我們是夫妻。下回你賺來不也要給我花嗎?再這麼見外,我可不依。
他氣是消了,不過錢依然沒有拿。他知道,上回那個項目一完結,他能分到一筆獎金。果然,回到學校沒兩天,導師就將獎金打他賬戶裡了。
關滕將他僅有的那張銀行卡,在她剛到那一天下午就交給了她。既是夫妻,他賺的錢自然要交給她管了。雖然目前存蓄的不多,她未必會看在眼裡,可那是他的心意。
「關滕!」牽著她往食堂走去的路上,導師叫住了他。
「上回給你介紹的工作,考慮的怎麼樣?」
「多謝老師關心,我……不打算去了。」關滕有些愧對導師的熱心,可讓他和婉笙兩地分居,他委實做不到。兩人年紀都不算小,隨時會添孩子。若是他長年在外,婉笙一個人怎麼應付得了。
「那樣……還真可惜唉。畢竟是全國數一數二的軟體公司呢。」導師惋惜地歎了聲。眼光掃到關滕身旁嬌小玲瓏的溫婉笙,笑道:「是她吧?讓你決心不留北京?系裡老師都在傳,說你有了個非常漂亮有氣質的女朋友。」(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