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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81 慶生(上) 文 / 席禎

    「什麼?一過年又要領兵出征了?」槿璽訝然地看著一臉正色的胤禛,確認他方才說的,並非玩笑話。

    「嗯。過了正月就啟程。」胤禛攬著她,靠在床頭,大手覆著她的小手,有一搭沒一搭地輕撫著,似是不滿意她半晌沒有言語,低頭撅住她誘人的紅唇,極盡纏綿的一吻,「沒話和我說?」

    「說什麼?既然旨意都下來了,你能選擇不去嗎?」槿璽嘟嘟小嘴。既然沒法選擇,多說又有何益?倒不如多給他準備些有用的藥丸、陣法。據說上回出征,這些小玩意兒還是起了些作用的。至少,在昭莫多時,其他幾個阿哥都輪流患過傷風,就他沒有。身體壯得一回來就害得自己下不了床。如此想著,她下意識地瞥了胤禛一眼。

    僅是普通的一瞥,卻在燭火和她泛紅的雙頰映襯下,看得胤禛心口一熱,下身驟然腫脹。

    「竟然沒話和爺說……嗯?」他將她放平於床上,翻身躍上她的身,雙手早已熟門熟路地解開她一層又一層厚實的冬裝,直至感受到掌下愛不釋手的柔軟方才停下,兩眼微紅地看著她,欣賞她迷離欲醉的動人風情。

    「說……說什麼呢……」槿璽嘴裡無意識地應著,身上卻已經被他挑逗了起來,「嗯……」嬌媚的呻吟脫離理智的掌控,逸出唇畔。

    「說你會想我……」他邊在她耳畔低喃,邊不停地用他那似有魔力的雙掌在她身上製造一波又一波的熱浪,燙的她心癢難忍。斷斷續續地呻吟怎麼也無法克制。

    「槿璽……」他在她耳邊呢喃歎息。

    「還有五日……嗯……啊……」她後仰著脖頸承接他火燙的濕吻,眉眼、鼻尖、雙唇、脖頸……一路向下。最後,流連在她高挺的雪峰間愛不釋手……

    「什麼?」他不明她沒前沒後的意思,在乳間留下一朵櫻紅的草莓,這才抬眼望向她,一手撐在她臉側,一手依然輪流拉扯著她雪峰上的兩粒玉珠,撥冗問道:「什麼五日?」

    「還……還有什麼啦!你的……生日啦!」槿璽嬌羞地想拉上絲被。雖然床幔很厚實,就算短時間不蓋被子也不見得會冷,可全身上下被他褪盡了衣衫還不肯吹熄燭火。再比古人放得開也還是會羞澀啊。

    胤禛聽她這麼一說,才想起他十九歲的生辰又到了。這下。眼底的笑意更甚,興致勃勃地問道:「你打算送爺什麼禮物?還是說……」他湊到槿璽耳畔,低語了幾句,羞得槿璽兩頰就像著了火似的火燒火燎。

    「你……不害臊!」末了,她只側過臉,含羞帶怯地憋出這麼一句。

    「呵呵……夫妻間有什麼害不害臊的。咱們都裸裎相對了……」胤禛繼續遊說她。

    「別說了……」她連忙摀住他的唇,帶著嬌羞瞪了他一眼。

    胤禛也不逼她,橫豎離生辰還有五日呢。相信她一定會達成他這個心願的。畢竟。過了年,他就要再度領兵出征了啊。唔,如今看來。這可是個好理由呢。

    偷笑完,就將注意力集中到了身下,碩大的分身再不進去她體內盡情享受愛的衝刺,他就快慾火中燒了。

    低頭看看躺在他身下、一臉羞意的槿璽,他不由得咧嘴。夜還很漫長,他有的是時間和她滿滿磨……

    …………………………

    康熙三十五年十月三十,胤禛十九歲的生辰之日。

    不過,因為不是他的休沐日,依然得上朝、去戶部。槿璽難得起了個大早,幫他從裡到外穿上衣衫,除了朝服是朝廷派發的,其餘都是她新做的。事實上,胤禛的衣物素來都是她親手做的。倒是她自己和女兒的,大部分都是馥蘭的手藝。

    十月底的日子,在北方已經很冷了,像去年,冬天來的早,他生辰未至,大雪就已經飄過兩場了。所以,今年,槿璽特地讓荷葉山農場送來了不少鵝絨,花了十數日,給他縫了件羽絨坎肩。穿在裡衣外面,護背又護肚。又拿餘下的鵝絨,給他做了套羽絨護膝。

    「爺的身子好得很,倒是你和女兒,應該用羽絨做幾身衣裳。」胤禛心下感動,嘴上卻如是說。

    槿璽退後兩步,見都已穿戴齊整,就睥了他一眼,「我們天天在屋裡待著,就算要出去,也會大裘、斗篷地裹上,哪像你,沒我的提點,哪裡會記得要穿上麾裘。身子骨再好,這麼冷的天氣,不保暖怎麼行!別到時候和皇叔一樣,一入冬就腿寒膝蓋痛的,還不都是年輕時落下的病根……」

    胤禛聽槿璽柔軟的聲調說著嘮嘮叨叨的事,不免發笑。「爺不過就說了一句,你就說了這麼一大堆,唔,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已經步入更年期了呢。誰曉得你才二八年華……」

    槿璽聞言,好氣又好笑地瞪了他一眼,「你以為我想嘮叨嗎?誰讓你總是不好好照顧自己。我聽五阿哥說了,你在昭莫多的時候,卸下戰袍就單衣薄裳的,也不怕受了風寒。」槿璽雖然沒去過昭莫多,可當年去過木蘭圍場,感受過北方的風。若是溫度低些,是很冷的。別說胤禛他們剛出征的那會兒,才早春呢。

    「我哪裡會不注意身體。這不,龍嘯經練到高層,除了功力提升,身體也像多了層厚實的保護傘,不容易受寒的。」他嘴上解釋著,心下則暗咒了句:胤祺那傢伙多嘴多到自己福晉跟前來了。

    被胤祺撞到單衣薄裳的那幾次,還不是想槿璽想得睡不著,無奈之下只好跑去莫多湖裡洗了冷水澡,回營帳時恰巧碰上窮極無聊的胤祺……

    不然,他哪裡會是個只要風度不要溫度的人呢。他和她,還有綿綿長長的人生,還要生一窩孩子呢。哪裡捨得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真的?即使不用內力驅寒,也不會冷?」這下換槿璽驚奇了。為何她的御物訣就沒這個功能呢?

    「當然是真的。我何時騙過你?不過,這個既是你親手縫製的,再熱我也穿著。」胤禛笑說著指指胸口,說的正是裡面那件羽絨坎肩。

    槿璽笑睨了他一眼,推推他,「行了,再嘮下去就遲到了。」

    早膳是一碗長壽麵,是槿璽起早做的。湯底是燜燉了一晚上的」佛跳牆」,再放入青菜、紅蘿蔔等時令鮮蔬,紅黃綠相間、色香味俱全,最關鍵的麵條,是槿璽親手擀的,面身滑潤有嚼勁,胤禛一口氣就將一大碗壽麵連湯帶汁吞入了腹中。

    「等我回來!」出門前,他再度撅住她誘人的小嘴,來了個濕熱的吻別。

    槿璽哭笑不得地推開他:「越來越不正經!」

    胤禛不以為意地揚唇一笑,繼而就出府入宮了。再不去,就真的要遲到了。

    槿璽待他離開,才失笑地回到西廂房,女兒雖然已經斷奶,可每日早上一杯鮮牛奶是不少的。

    槿璽素來相信歐洲人養育孩子的理念很健康,即每日一杯牛奶、一顆雞蛋、一枚蘋果必不可少。女兒還沒長牙,所以吃不了硬物。雞蛋只吃蛋黃泥,蘋果則打成漿汁。

    至於其他,自然是米粉、面湖、蔬菜汁搭配著吃了。很有調理的飲食結構,讓還不到一歲半的女兒長得格外健康。

    「阿娘……阿娘……」準確說來,十六個月還差七天的夕夕,會說的話已經不少了,卻對」額娘」這個詞,屢念屢錯。

    「額娘!是額娘!夕夕跟著額娘念一次……」槿璽抱著女兒坐在膝上,一字一句地教女兒發音。

    「阿娘——」

    死性不改的女兒……

    槿璽無力地垮垮肩,不管了,阿娘就阿娘吧。這詞雖然會讓她聯想到「奶奶」的南方方言發音,可北方人不知道啊,所以,她姑且算是佔了胤禛一個便宜吧……

    母女倆在房裡玩鬧著,直至晌午,槿璽見女兒玩的差不多了,就哄她睡起早午覺,那廂,宮裡有人遞來了話,說是貝勒爺被太子留在毓慶宮用午膳了。

    一聽說是太子相邀,槿璽有些擔憂。可轉念想到胤禛的能耐,她也就放下了心,一個人隨便吃了點裹腹,就回房準備晚上的道具去了。

    沒錯,就是道具。那日胤禛在她耳畔提出的慶生禮物,就是讓她把自己當成禮物,送到他面前。

    羞歸羞,可一想到過了正月,他就要遠征了,槿璽只得鼓足勇氣縫了件能當包裝紙的繫帶透明紗衣……

    晚上的慶生宴,槿璽早就準備好了,在南昊園席開兩桌熱氣騰騰的自助海鮮火鍋,海鮮都是從距京城最近的天津港運來的,昨日剛到。遂邀請了他的兄弟、她的妯娌前來賞味。

    受邀的皇子阿哥們,胤祺為首的都早早到了,正蹲在夕夕房裡想方設法地逗她玩,剛出月子的大福晉也來了,和三福晉一起拉著槿璽聊各自的男人。只有年長的四位皇子和太子妃還沒到。包括今日的壽星公胤禛。

    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沒道理現在還不來,這都快申時末了呢。午膳哪有用那麼長時間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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