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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89 又撿了個人? 文 / 席禎

    算算日子,明兒就是三月初一了(清朝出閣記089章節)。既然答應要接太后她老人家出宮踏青,也該早做準備了。

    「思苑」其實都已清理乾淨,收拾妥當了。生活所需各類物品也都已一一落實,就差踏青當日所需的燒烤物品了。

    至於燒烤架、炭種等工具也都已各就各位了,缺的就是吃食了。還好,這些東西準備起來應該用不了兩天。唔,那就定到三月中旬吧,屆時讓胤禛遞話給太后。讓她老人家選個好日子。

    決議一定,槿璽就帶著絳蕊出府去南堂了。

    自從兩人挑明了秘密後,南堂的閣樓越發成了兩人碰頭的秘密基地。

    「莫大叔,我又來看您了。」剛進南堂院子,槿璽就脆生生地朝著正在院裡清掃的莫林生招呼道。隨手示意絳蕊將馬車上的禮物送入莫林生的廂房。

    「喲,許久不曾見格格來了。是不是正忙著準備嫁妝呀?呵呵……來就來吧,送這些身外之物做什麼。大叔一人住在這裡,根本不愁吃穿。你也是,四阿哥也是,莫非真是夫妻同心?」莫林生一聽是槿璽的聲音,早就欣喜地回過頭走了過來,邊走邊調侃道。

    經過這些年的接觸,兩人早就成了莫逆之交,幾乎無話不談。

    「大叔又在取笑我了。」槿璽羞澀地跺跺腳。

    莫林生見狀止不住又是一陣豪爽的大笑,「大叔我只是見格格太可愛了。忍不住就想逗逗格格。對了,你來得真不巧,四阿哥前腳剛走。」

    「哦?他可留什麼話?」槿璽倒也不急,若真有什麼急事,胤禛也會遣人去小樓遞話的。

    「沒有。只是在閣樓小坐了會兒(清朝出閣記089章節)。不過。看上去臉色不怎麼好呢。該不會是你們倆鬧架兒了吧?」莫林生說到後頭,朝槿璽眨眨眼。

    槿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那傢伙臉色不好才正常,在她跟前時常沒臉沒皮的樣子那才是真正的不正常吧。

    聽莫林生說胤禛在閣樓小坐了一會兒,想著應該有留便條,於是留下絳蕊在下面幫莫林生擦拭聖堂座椅,自己則慢悠悠地踱上了閣樓。

    果然,在展櫃中間層的歐洲志裡,翻出一張小巧的便簽,上面寫了一串數字。笑了笑。依著歐洲志的書頁,翻到數字所標的詞彙,逐一找出來之後,翻譯成一句話,就是:「十五進香福塔。」

    意思是十五那日去福塔寺碰頭嗎?可若自己沒來南堂怎麼辦?

    槿璽不由得撇撇嘴,那個傢伙,真不知他腦子裡在想什麼。兩人碰面的地方多了去了,隨便哪家鋪子都成。何故跑到福塔寺去?

    下了閣樓,見絳蕊正坐在聖堂椅子上等她,莫林生則在廚房準備午膳。

    「格格,莫大叔說讓咱們用了午膳回去。您看?」絳蕊一見她下樓,忙上前請示。

    槿璽點點頭,「那就吃了再走吧。橫豎咱們不回府。哪裡吃都一樣,在這兒還能陪陪莫大叔。,」

    剛巧從廚房過來的莫林生聽到槿璽這番話,很是高興地點點頭。「那就對了,你這些丫頭都太拘謹了。」

    「不是她們喜歡拘謹。是這個時代教她們不得不如此。」槿璽淺笑著說道。

    莫林生讚賞地點點頭,「格格越發有南大人的風範了。」

    一提起過世多年的南懷仁。莫林生與槿璽都不免一陣唏噓。

    「大叔,若是有機會出海,你願不願去南大人的故鄉瞧瞧?」

    「出海?呵呵,大叔我哪裡會盼到這等好事,能在這裡安然無虞地養老就已經不錯了(清朝出閣記089章節)。」

    「假設嘛。大叔若是真有這個機會,想不想出海去瞧瞧?」槿璽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盯著莫林生笑盈盈地追問。雖然對莫林生是說假設,可事實上,她不是隨口說說。胤禛定制的大船,遲早有一天會啟航。屆時少不得需要找幾個穩妥信得過的人上船管理一幹事務。

    她與胤禛商量過了,現下在法國參與船隻製造的技術匠師是鐵定要留下的,至於管理人員,莫林生是最好的選擇。莫說他見慣了老外,光是他那番先進的思想言論,就已是國內諸多人無法企及的高度了。不找他那是自己的損失。

    「若真有這個機會,我自然是願意出去的。聽多了南大人和白大人的描述,早就對他們的故鄉嚮往多時了。」莫林生真以為槿璽只是隨口問問,於是也不瞞她的笑呵呵答道。

    「嗯。大叔的決定與我想的一樣。」槿璽笑著點點頭,「若是真有那麼一天,大叔可別忘了今日所說的理想哦。」

    「那是當然。既是理想,總會存在心尖尖上的。只不過,能不能實現那是另外一回事了。」莫林生自然笑應。

    三人其樂融融地享用了簡單的美食,槿璽便帶著絳蕊告辭離去。馬車駛入西門大街時,正值正午時分,街上行人不多。很快,馬車就駛到了西門大街與天橋交叉口的祥記茶樓。

    自從璽籐茶樓廣富盛名之後,祥記就漸漸沒落了。

    事實上,這正合胤禛的心意。收集信息的茶樓一間就夠。而祥記的人馬他另有用處。

    槿璽剛進門,正站在櫃檯內核帳的大掌櫃駱安就發現了(清朝出閣記089章節)。忙從櫃檯內走了出來,「駱安見過格格。」

    「免禮。駱安,你家主子今日可是來過了?」槿璽在駱安的引領下,往樓上雅間走去,見四下無人,輕輕問道。

    「是,不過只來了一小會兒,佈置好差事就回去了。」駱安恭敬地答道,末了,見槿璽沒有言語地陷入沉思,還道是她有急事找自家主子呢,遂輕聲提議:「格格,需要屬下遣人遞話給主子嗎?」

    槿璽回神,忙搖搖頭:「這倒不必。你見他的表情……可有什麼事兒?」

    「應該無事。」駱安仔細想了想,搖搖頭答道。

    「無事就好。你下去忙吧。我在這兒歇會。」槿璽見樓下似有嘈雜聲傳來,便讓駱安先下去招呼了。

    「奇了,今兒怎麼這麼不巧,上哪兒哪兒脫落。」槿璽抿了口夥計剛送上的普洱茶,隨口嘟囔了一句。

    「格格,要不要奴婢遣人去其他幾間鋪子裡探探,看看四阿哥在不在。」絳蕊見槿璽有些悶悶不快,遂提議道。

    「算了,想來應該沒什麼事。否則,駱安不可能不知道。」槿璽搖搖頭。撐著下巴欣賞起窗外的街景,窗外春光明媚、鳥語花香,忍不住歎道:「這麼快又是春天了呢。」

    「是呀,一入春就開始熱起來了,一過夏就是格格的大喜日子了呢。」絳蕊瞇笑著接話。

    槿璽剛要嗔罵她幾句,卻聽駱安的聲音從門外響起:「格格,樓下有個姑娘暈倒了,屬下幾人不方便近身……能否讓絳蕊姑娘下來看看?」

    槿璽與絳蕊對視了一眼。隨後朝門外說道:「這就下來。」

    ………………

    暈倒的姑娘做漢女打扮,年約十四五歲(清朝出閣記089章節)。表面看瞧不出什麼症狀,不過暈了片刻後,呼吸總算是有了。槿璽忙讓絳蕊將對方搬到樓上雅間,又讓駱安遣人趕緊去仁和醫館請大夫。若是有個好歹,祥記茶樓也不好向外交代。

    「怎麼回事?」緊隨大夫身後而來的。竟然是胤禛。見到槿璽主僕二人正在雅間忙前忙後,不悅地蹙蹙眉,沉聲問道。

    「咦?原來你在醫館?」槿璽看到他,訝然地挑挑秀眉。見大夫已經在查探姑娘暈倒的病因了,遂拉著他來到一邊。「上午我去南堂,聽莫大叔說你前腳剛走……沒事吧?」

    抬眼掃過胤禛的臉。見他的神色確實比往日嚴肅了些。

    「待會兒細聊。先說這個,怎麼老見你在撿人?」前一個是青絛,後一個是花嫂,如今又來個不知名的漢女。誰知道此人有沒有危險。胤禛思及此,臉色越發黑,狠狠瞪了瞪槿璽,「忘了爺的交代了嗎?安全第一!」

    又來了!槿璽無語地扶扶額。每逢他用」爺」自稱,就說明他著惱了。可這回他惱什麼呢。是在他的茶樓裡,且是他的屬下央求自己的。

    「主子,您冤枉格格了,是屬下央求的。畢竟,咱幾個都是爺們,不方便……」駱安武功不弱,自是聽到了胤禛含怒的呵斥,忙不迭上前請罪。

    「不方便?爺開茶樓又不是救人用的。無緣無故暈倒在茶樓裡的人,你大可遣人丟出去!你跟了爺這麼久,連這點安危意識都沒有嗎?」一聽是駱安的央求,胤禛就越發惱了。如今宮裡出了刺客,雖然已經落網,誰知道還有沒有同黨遊蕩在皇宮內外?這兩人倒好,自作主張地救人治病,若真是刺客同黨,後果不堪設想。

    「你想太多了!」槿璽見駱安一解釋,他的怒意更甚,遂搖搖手,示意駱安先退下去,拉著胤禛走至隔壁雅間,推他在椅子上坐好,「說吧,發生了什麼事?你不是這麼容易動怒的人。」

    胤禛定定地看了她幾秒,隨即仰背靠在椅子上,沉聲說道:「宮裡昨晚上出了刺客(清朝出閣記089章節)。連我的書房也有被人翻找過的痕跡。」

    「刺客?」槿璽詫異地反問,隨即在他身上掃了一圈,語帶焦慮地問道:「你人沒事吧?」

    「沒事。」胤禛搖搖頭,「刺客雖然落網,卻也已咬舌自盡。誰派來的、是否還有同黨餘孽,均無所知。」

    「怪不得你會如此擔心我們。放心,我與絳蕊好歹還有些自保功夫。只要不是火槍,一般的武器還能抵禦。倒是你,既然刺客出現在你的書房,想必是知道你的身份的,如今祈鷹又不在你身邊,可如何是好!」

    「我無事,祈一的身手也不弱。」聽槿璽如此關心自己,胤禛總算緩和了神色。

    「本來還打算這個月中旬請太后出宮去思苑踏青呢,如今看來,想必是不可能了。宮裡一定鬧得人心惶惶了吧?」

    「那倒無礙。暗中多備些侍衛就好。何況,太后是微服出宮,思苑又在德勝門內,不會引起那麼大的騷動。」

    「你的意思是,踏青的計劃依然執行?」槿璽有些不可置信,宮裡剛發生這麼大的事,皇上怎可能還會同意嘛。

    「太后已經提了不下數次了,她老人家最大,不同意又如何?」胤禛苦笑地搖了搖頭。

    ………………

    經過大夫的診治,暈倒在茶樓裡的姑娘也悠悠醒來了。

    聽了她的原委,才知道她原來是被餓暈的。

    「小女子姓向,閨名瓏玉,入京尋親,無奈半路上盤纏被人偷走,一路挨餓過來,直至來到京城,想問掌櫃討碗水喝,不曾想……瓏玉多謝諸位救命之恩(清朝出閣記089又撿了個人?內容)。」

    槿璽想了想,也是,三四天沒有食物裹腹,自然會因低血糖而暈眩了。正欲出言寬慰她幾句,卻見她掙扎著欲要起身行禮致謝。

    「向姑娘多禮了。咱們開店做生意的,自然不希望店裡出個什麼好歹,如今姑娘既已清醒,要不,到樓下去吃點東西?咱們祥記的點心在京城也是一絕。」駱安畢竟是祥記的大掌櫃,見胤禛絲毫不想理會這等瑣事,自然得圓滑處理了。免得主子又不高興。

    「可是……」向瓏玉聽駱安如是說,知是他不想收留自己。於是將目光投到了胤禛身上。自小見識過不少南來北往商客的向瓏玉,這個眼光還是有的,一眼就看出了胤禛才是這些人中最有發言權的主子。

    槿璽見狀暗笑一聲,看樣子,胤禛沒說錯,這回,果真撿了個大麻煩。心下雖然了悟,臉上卻依然不顯地瞟了胤禛一眼,想看看他會如何處理。

    「駱安,給她十兩銀子,讓她在入夜前離開。」胤禛聽完,淡淡地吩咐了駱安一句,就扯過槿璽出了雅間。

    「人家那是看上你了。」槿璽忍著笑湊到他耳邊低語道。

    「什麼時候你也如此八卦了?」胤禛挑眉睥了她一眼。「這麼閒就給爺多做幾身四季服飾、冬夏鞋襪。免得大婚後爺找不到衣服穿。」

    「……」槿璽聞言,不由地撇撇嘴。這都還沒成親呢,他就一副大老爺們的模樣,一旦嫁過去可還了得!

    「怎麼?不服氣哪?」胤禛見狀,心下好笑。

    「沒,哪敢呀!」槿璽飛快地丟出一句,露了個極其諂媚的笑容奉承道。

    胤禛頓時失笑不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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